第十七章 窯金
第十七章窯金 舅公拿不準那個孫連盛為什么一夜之間就改變了心意,要放棄住了幾十年的房子,他可不是孫詠這樣的富三代,沒吃過苦,他非常的清楚,在家庭經濟拮據的時候,有個房子住是多么重要的事情,所以這里面必有變故。 要么,是祖宅出了問題,逼得他們不得不搬離,要么,他們有錢了,可以從別的地方買房了,可是一天之中,能發生這個轉變的事情都是不可思議的,所以舅公坐不住了,他要親自去會會那個孫連盛。 見到孫連盛的時候,就是在孫家的祖宅里,原本孫家祖宅是一片幾十畝大的老宅,里面住著幾十戶孫家的族人,后來孫家敗落,賣了不少地,又因為經濟發展,拆了不少老房子自建房子,所以只剩下宗祠中心這一點點了,但也可以從宗祠之中窺探出當年的盛況。 此時的孫家十分熱鬧,因為他們在搬家,孫家自家的人,還有請來的搬家公司工人,進進出出的十分熱鬧。 “前天鬧矛盾,昨天一天就決定讓出祖宅,今天就搬家了,這變化也太快了吧,他們不會是中彩票了吧”我有些咂舌的說道,前天他們都可以為一些風言風語去圍攻孫詠,這也就過了幾十個小時,除了中彩票暴富看不上這老房子了我都想不到別的原因了。 “不可能是中彩票,他要是中了彩票,只會在我的面前炫耀一下,更加不會搬家了,這其中必定有我們不知道的變故”舅公回答道。 讓人通報后,沒過多久,孫連盛就走了出來,走到了舅公的面前,孫連盛此時滿頭大汗,但也滿面紅光,神情很高興,動作麻利根本不像是一個老人。 當然,當他走到舅公面前時臉色就拉了下來,道“孫連麟,你竟然還沒死啊” 那語氣,那可是相當的不客氣,連孫詠也沒想到,他這個叔公會和他爺爺的關系那么僵,一見面就說這種話,頓時臉色都變了。 不過,舅公卻只是微微一笑,很溫和的說道“你都沒死,我怎么會死,當年我爹給我們兩個批命格,我的壽數可是比你高” 孫連盛臉抽了抽,臉色更黑了,冷哼道“以前的事情我大人有大量,我不跟計較了,你們家的房子我給你們看了那么多年,修修補補的那些不說,所以從今以后就抵消了吧,但是有一條,不管你想干什么,宗祠不能動,這是整個孫家的,不是你們那一支的,現在可沒什么族長不族長的” 按照老一輩的規矩,只有族長才能占據宗祠,住離宗祠最近的房子,現在他把位置讓了出來,但絕不意味著要讓他們當什么族長。 “放心,我沒這個興趣,這老宅,我也就是留個念想而已,我在國外白手起家,現在有三個莊園,數家上市公司,資產無數,我可看不上這點東西”舅公語氣十分倨傲的說道。 孫連盛一呆,聽到孫連麟報出的家產也讓他心驚,這家伙怎么這么有錢了,隨后就是憤怒,這么有錢了,還回來跟他爭這老房子,要不是祖先顯靈,給他支了個招,他還不知道要怎么辦呢。 但是沒等孫連盛發火,舅公又說了“盛哥,你可不像那種果斷絕決的人,你一天就來了個態度大轉彎,是發財了吧,怎么,難道真中彩票了?” “哈哈,想知道啊,就不告訴你,急死你,不過我也可以透露一點給你知道,這祖宅啊,真的是個好地方,哈哈哈”孫連盛瞇著眼睛大笑道。 舅公為之氣急,連忙問了數次,但孫連盛都一句話沒透露,然后大笑著走了。 “爺爺,剛剛查到的消息,三叔公以及他兒子銀行賬號里的錢打在了另外七八家人的戶頭上,那幾家正是和他一起占了我們房子的人,三叔公的小兒子昨天租下了兩套三房一廳的套房下來,而且還去了房產公司,好像在著手買房”沒多久,孫詠過來悄悄的說道。 孫詠的話讓我十分的震驚,這么快就能查到消息,這也太神通廣大了吧,有錢真特么的牛叉。 “看來他們得到的錢不少啊,小詠,你盡快組織人手,要以最快的速度接手老宅,還有,之前占了我們房子那幾家在老宅還有地吧,一起買下來,讓他們盡快搬走吧,還有,你要準備一些東西,進老宅之后,我要做法,查看地脈”舅公對孫詠說道。 聽到地脈兩個字,孫詠臉色一變,說道“爺爺,要不還是我來吧,你的身體....” “不行,你不知道,我們孫家老宅沒那么簡單,當年我爹親自改建的,自然也做了屏蔽同行的手腳,你的修行還不夠”舅公連忙說道。 孫詠沉默了下來,然后就按照舅公的話去安排了,而我則趁機問舅公什么是地脈,沒想到今天舅公還真給我解釋了。 “所謂地脈就是一個宅子的風水綜合,尤其是這樣的家族祖宅,更是重中之重,不僅僅要考慮建筑的布局,而得還得研究地下和天上,地下的地下水,暗河,土里埋的東西都能影響到,天空也是一樣,哪里吹來的風,房屋建筑怎么擋,也有講究,是一項十分復雜嚴謹的事情,而我們孫家作為風水世家,更是知道,風水能害人也能救人,所以為了防止同行迫害,在立宅或者修繕的時候都會做一些手腳來迷惑別人,比如,你去看一個家族的祖宅,明明是家破人亡的風水格局,但他們家卻高官不斷,子孫延綿,那就是故意做了手腳的,這種手腳我們稱之為雙龍局,要是更厲害的還能做成三龍局”舅公對我說道。 然而我卻聽得暈乎乎的,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過我能知道的就是這個宅子的風水不一般,當年是外祖孫承志親手弄的,所以還有很多訣竅在里面。 從孫家祖宅回去之后就各自忙碌起來了,舅公不知道在干嘛,但是孫詠卻是忙得腳不沾地,他一邊要去查清孫連盛變化心意的原因,一邊還要合理合法的接收孫家祖宅,最重要的是他還要去應付那些前來求神算卦的人們,不忙才怪呢。 相對來說,我就輕松多了,就是在房間里看書,從最簡單的道家歷史開始看,再順便背一些奇經八脈的位置,看到什么感興趣了就去查資料,查不到就去問舅公,這樣好學和不恥下問的姿態擺出來了,舅公也不會一直拒絕我。 晚上的時候,孫家祖宅的人都搬走了,孫詠的手續還沒辦下來,但是舅公已經忍不住走進了祖宅。 他先是拿著羅盤在整個院子走了一圈,到了某些地方就要停下來,孫詠就在那地方插一個小旗子,有些地方則是要在地里埋一些東西,過程很復雜也很神秘。 做完這些,舅公就在一個神龕面前開始做法,他穿著一件法袍,精神抖索,仙風道骨的氣質瞬間就爆發出來,供桌上的香燭之類的也早已點燃,舅公一邊舞著桃木劍,一邊念念有詞的叫著,時不時的還甩出一些準備好的東西來。 弄了小半個小時,他才盤坐在地上,雙眼緊閉,許久之后,他睜開了眼睛,從眼睛里射出一道五彩光線來,一閃而逝,光線消失,舅公就捂著眼睛大叫起來,孫詠立即沖了上去,手上拿著用布包好的冰塊,敷在舅公的眼睛上。 “窯金,他們挖走了窯金,還帶走了部分地金”舅公在大叫。 聽到窯金兩個字,孫詠已經變了臉色,在聽到地金時,孫詠已經是滿臉寒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