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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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墨的臉色稍稍松慰了一些,“丫頭,我說過,一切有我在!無論這些是什么秘密,既然是有可能與你母親有關(guān),我自然是會想辦法弄清楚。不過,你要明白,這些秘密無論是否能解開,都不會影響到我們的生活,所以,沒有必要讓自己犯險。這樣做,不值得!你明白了嗎?” “放心吧,我就是膽子再大,也不能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傾城淺淺笑著,伸手就挽了他的胳膊,“只是,阿墨,由此就可以看出,肖天縱絕對是比我們想像得要更為麻煩一些,所以,我們暫時按兵不動吧。至少,在我們完全有把握將這一切都弄清楚之前,還是不要再輕舉妄動了。這一次他們兩個的事,就是我的失策。”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shù)。” 梁城的肖天縱,此時整個人宛若是瘋魔了一樣,雙眼布滿了血絲,整個人的戾氣之盛,就像是那剛剛從地獄里頭爬出來的惡鬼! “來人,將所有的靈藥再收集一遍!一定是會有辦法的!這中間一定是出了什么岔子。” “啟稟太上皇,蕭良死了。” 肖天縱一回到重華宮后,便將自己鎖進(jìn)了內(nèi)殿,如今幾日過去,外頭的消息,這才算是送到了他的跟前。 “蕭良?”肖天縱一聽,整個人就更為陰郁了一些,“這個逸兒,膽子竟然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是敢違抗朕的命令!” “回太上皇,皇上在查當(dāng)初良妃被暗殺之事,聽說,是查到了蕭良的頭上。” 肖天縱一愣,“他明知道蕭良的身分,難不成,竟然是?” “蕭良的尸體呢?” “回太上皇,被人抬走了。聽說,是萬箭穿身,那蕭良本就是在暗室被折磨地幾乎是沒了人形兒了,他發(fā)現(xiàn)情形不對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來不及了。” 肖天縱擰眉不語,好一會兒,才有些陰惻惻道,“逸兒是什么性子的人,朕太了解了。對付蕭良?哼!朕倒是要看看,朕的這個好兒子,到底是打算做什么。” 紫夜皇宮,御書房內(nèi)密室。 肖東逸一臉陰沉地步入了密室,看著那墻上被鐵鏈縛了雙手的男人,眸光陰戾道,“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錯?” 那被鐵鏈鎖住的男人,身形消瘦,近前細(xì)看,他的一雙琵琶骨,竟然是也被人用勾子穿了過去,渾身的血跡斑斑,有的地方,已經(jīng)是呈了暗褐色,而他的頭發(fā),則是歪七豎八地極為凌亂! 男人的嘴唇已是干裂得露出了里頭紅紅的血rou,裂口的邊際,還呈了慘白色,偏如此凄慘的一個人,此時的一雙眼睛卻是格外的陰鷙,看起來,極為駭人! “要?dú)⒁獎帲ぢ犠鸨恪!?/br> 男人極為費(fèi)力地才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話落,整個人似乎是就像被人抽去了一半兒的筋骨一般,半死不活的就那樣掛在了墻上,偶爾還有一晃。 “你殺了良妃!你知不知道,那是自小將我疼愛在手心里的女人!你知道她對我有多么的寵愛嗎?只要是我想要的,她都會不顧一切地為我奪來!蕭良,這種一個母親對于兒子的寵愛,你沒有體會過吧?” 男人的神色突然就發(fā)生了極大的變化,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沖擊,整個人的身上,已是被一種極為悲傷的氣息所包圍,怎么也揮散不去。 這個被人用這種極其慘忍的方法對待的,正是被傳已死的蕭良。 “你想怎么樣?”蕭良的聲音微微顫抖,原本陰鷙的眸子里,此時也是涌上了極為濃郁的悲痛。 “呵呵!我想怎么樣?我不是說過了,那是這世上最為疼愛我的母妃!雖然我與她并沒有真正的血緣關(guān)系,可是實(shí)際上,我們之間的感情,卻是比親生的還要親!” 肖東逸詭異地一笑,“母妃到死都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兒子!你說,這算不算是死不瞑目?或許這樣也不錯!至少,她死后,也不必再去糾結(jié)著自己的親生兒子到底在哪里。如果是這樣,倒也是你積了一件功德了。” 蕭良的嘴唇哆嗦著,許是太過激動了,臉上的肌rou,也是開始有了幾分的抽搐。 “你說,母妃會不會因?yàn)樗赖锰^突然了,所以會陰魂不散?你說,她會不會來找你報仇?呵呵!朕現(xiàn)在只要是一想想這個,就覺得是無比的興奮!如果她果真是來找你報仇了,不知道能不能發(fā)現(xiàn),其實(shí),你才是她的兒子?” 蕭良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突然就是全身一動,上身向前猛地?fù)淞艘幌拢皇强上Я耍驗(yàn)槭帜_都被鐵鏈鎖住,眼看著就要撲向了肖東逸的一剎那,又全身一陣痙攣,發(fā)出了巨大的一聲慘叫! 肖東逸的臉上揚(yáng)著十分古怪的笑,幾乎就是在同時,蕭良猛地沖著他啐了一口血水,只是奈何,被肖東逸給躲了過去。 肖東逸臉上的笑漸漸地沉寂了下來,“蕭良,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不該把這樣的事情告訴你?可是偏偏這天下就是這樣的不公平!你從小被人換走,堂堂的一國皇子,成了一個見不得光的殺手!而且,還是多年來一直在為自己的仇人效命?你心里頭,怕是恨毒了朕的父皇了吧?當(dāng)然,你也恨定王!因?yàn)槭撬涯闩囵B(yǎng)成了一名殺手!而且還是首屈一指的殺手!” “多么可笑!你高貴的身分沒了,慈愛的母妃沒了,一生的榮華富貴沒了!更為離譜的是,你的殺母仇人,就是你自己!蕭良,你現(xiàn)在一定是生不如死吧?若是朕再給你一次重生的機(jī)會,你是會直接選擇自殺,還是去找那個真正的仇人去報仇?等你報完仇,再以死謝罪?” “肖東逸,你卑鄙!有種你就殺了我!殺了我!” “殺了你?不!朕怎么會做這種事?再怎么說,你也是母妃的親生兒子,算起來,也該是朕的一個名分上的兄弟了!畢竟,你的生母,養(yǎng)育了我。我替你享受了一切你應(yīng)該享受的母愛和富貴,你心里就不恨么?” “肖東逸!肖天縱!我就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們父子兩個的!”蕭良的聲音枯竭無力,甚至是嘶啞難聽!可就是這樣的聲音,也足以讓人感覺到了那徹骨的悲涼和疼痛! 誠如肖東逸所說,蕭良是殺死自己生母的兇手!他即便是不死,還有何面目,繼續(xù)活在這世上?親手弒母!即便是他真的就是千雪國的皇子,這樣的罪行,又豈能得到了千雪皇的原諒和認(rèn)可? “不如,我們來做筆交易,如何?” 肖東逸輕輕地低語了幾句后,蕭良的眼底浮上了一抹不可思議! “不必如此看朕!其實(shí),細(xì)究當(dāng)年之事,你是受害者,難道朕就不是嗎?你別忘了,當(dāng)初朕在千雪,受到了多少次的謀害?還有,如果不是朕命大,你以為,現(xiàn)在朕還能再好端端地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 “你,你所說的一切,可都是真的?” “朕有必要騙你么?再說了,依你現(xiàn)在的這個鬼樣子,你以為,就算是朕不殺你,你還能再活幾日?外頭,朕讓人給你找了一具替身,所有的人都以為你死了。就連千雪的南宮夜,也以為這世上再沒有蕭良這個人了。或者說,都以為這世上,再沒有南宮逸這個人了!朕的提議,你覺得如何?”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想了好一會兒,蕭良才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這個!你只要是安分地做好你自己的事,剩下的,朕自然是會讓人全力配合你,只是有一樣,若是你死了,朕可是沒有為你報仇的義務(wù)。” 肖東逸整個人又恢復(fù)成了在進(jìn)來密室之前的狀態(tài),威嚴(yán)、高貴、尊榮無比! “呵,若是肖天縱知道他竟然是有你這樣的一個兒子,不知道會不會直接就氣得瘋掉?” “這與你無關(guān)!蕭良,記得你的小命兒,隨時都捏在了朕的手里,你只是需要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就是。若是你一切順利,事后,你若是想活,朕自然是會想法子將你送回千雪,成為人人羨慕的親王!若是你想死,朕一定是會給你一個痛快的!并且,朕會想法子,讓人將你的骨灰?guī)У搅肆煎哪磺埃c她一起深埋地下。” 這樣的承諾,對于蕭良來說,不得不說,是極具了誘惑力的! 他并不奢望自己還能成為什么親王,享受什么榮華富貴,他只希望自己能在死后,與自己的親人團(tuán)聚,此生無撼! 肖東逸退后一步,一名黑衣人迅速上前,給蕭良喂下了一粒東西,再然后,就是開始為其解除掉了這些刑罰。 當(dāng)那看起來極為駭人的鐵勾子,從他的體內(nèi)被人硬生生地抽出來的時候,蕭良的臉一白,兩眼一翻,直接就昏厥了過去! 肖東逸冷眼看著地上的血人,冷笑一聲,“倒是個硬骨頭了。可惜了,這個世上,骨頭再硬,也是硬不過權(quán)勢二字的!” “主子,要將他送出去嗎?” “將所有的好藥都給他用上,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讓他恢復(fù)過來,朕還有重用呢。” “是,主子。” 肖東逸從密室中出來,整個人已是精神了許多,大步到了殿外,抬頭看著頭頂上那微微有些紅的太陽,冷風(fēng)撲面,他竟然是絲毫不覺得涼。 “主子,天氣涼了,您還是加件兒衣裳吧。”內(nèi)侍跟了出來,連忙將皇上專用的金黃色的大氅為其披上。 肖東逸不語,頭仍然是保持著看向那太陽的動作,許久,嘴角才咧開了一絲笑,“傾城,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正在安胎吧。南宮夜的孩子呢。呵呵,也不知道,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呢。” 正在太子府靜園里頭養(yǎng)胎的傾城,突然就打了一個噴嚏,剛剛還好好兒的,怎么突然就覺得有些陰涼呢? 青蘭和云姑姑二人一聽到了主子打噴嚏,可了不得!立馬就有拿衣裳的,有去鼓搗那小炭爐的,另外還吩咐著外頭去備上一碗熱湯來。 傾城看著她們的忙乎,則是有些哭笑不得!不就是打了個噴嚏嗎?至于嗎? 不多時,無崖也過來了,一進(jìn)門,先看了她的氣色,然后就扶了脈,好一會兒,臉色才松緩道,“沒事!放心吧,不是風(fēng)寒。只是一時大意,可能是略微有些著涼,多用些熱湯,發(fā)發(fā)汗也就好了。” 傾城沒想到,自己不過是一時鼻癢打了個噴嚏,竟然是就引來了這么多人的關(guān)心,一時心里頭除了有些暖暖的之外,更多的則是一種甜蜜! “死妖孽,我都快要生小寶寶了,你跟我說實(shí)話,有沒有什么中意的人了?” 無崖白她一眼,“你是不是做紅娘上癮了?洛華城與云清兒當(dāng)初就是你給撮合的吧?阿楚跟青衣也都是著了你的道!怎么?現(xiàn)在太閑了些,想著打我的主意了?” 傾城撇撇嘴,“干嘛說的那么難聽?我也是為你好!再說了,眼看著這些到了成家的年紀(jì)的美男們,也就只剩你一個沒著落了,我心里著急,不成嗎?” “什么就我一個!那太子府的四大管家呢?還有那個黑無常呢?你不是閑的沒事兒干嗎?先給他們每人找一個吧!” “那怎么能一樣?他們又不是我的人?” 傾城看似無意的話,卻是讓無崖的身子微微僵了僵,瞪她一眼,“這種話以后少亂說!免得再引起了什么不必要的誤會!萬一被你家的那位閻王爺知道了,還不定怎么削打我呢?” “咯咯!這么說來,你倒是真的怕了阿墨了?說實(shí)話,我倒是一直覺得你都不懼他呢。” “誰怕他了?”無崖直接就是變了臉,“我只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罷了。若是能好好的躺著睡覺,誰會愿意被他給折騰起來,練什么功夫?” 這是在說阿正和阿邪兩兄弟? 傾城撲哧一笑,“你呀,說正經(jīng)的,你覺得端木姑娘如何?” “什么如何?” “就是人如何呀?你覺得她人長得漂不漂亮?”傾城這樣問出來了,又覺得不妥當(dāng),畢竟問一個長得簡直就是可跟妖孽的人,另一個姑娘長的是否漂亮,總覺得有些怪異!隨即又改了一種問法,“我是說,你覺得那位端木姑娘生得還算是清秀吧?” 無崖挑挑眉,“還行。” 傾城默!果然是人長的太美了,都會有些自戀的情結(jié)在里頭了。 “我問你,那你覺得端木姑娘可還算得上是端莊秀氣,舉止溫雅?” 無崖看了看傾城,再想了想,“跟你比起來,的確是端莊秀氣,舉止溫雅。而且,比你似乎是更加溫柔,更加地體貼。” 傾城氣悶,說她好就好唄!干嘛還要擠兌她一通? 吸了吸鼻子,將自己心頭的不快壓了下去,“那我再問你,你認(rèn)識的這么多的女子當(dāng)真,可是那位端木姑娘最為溫柔賢慧了?” 這一回,無崖單手托腮,似乎是打算好好地想一想,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就在傾城打著磕睡,快要睡著了的時候,他才突然出聲道,“倒也差不多就是這樣,焦姑娘跟端木姑娘,都稱得上溫柔二字。” 傾城一個激靈,連連擺手道,“那焦姑娘已經(jīng)是名花有主了!被白無常給搶走了!你是沒有機(jī)會了。不過,我瞧著這位端木姑娘,倒是對你有意,要不,你就考慮一下端木姑娘,怎么樣?” “考慮她?” “嗯!”傾城重重地鑿著腦袋,“你不覺得人家姑娘對你一片頃心嗎?若是娶了這樣的姑娘為妻,將來在府中相夫教子,定然是你的福氣!” 無崖卻是眨了眨他的桃花眼,很是不滿意道,“為什么你就不說是她嫁給了我,是她幾世修來的福氣?明明剛剛還在說著什么我是你的人,原以為你怎么也是向著我說話的!現(xiàn)在看來,十有八九,你們女人是都站到一條線上去了!現(xiàn)在在這兒套我的話,想要坑我?沒門兒!” 傾城一聽就急了,“什么叫坑你?喂!你有沒有良心?人家端木姑娘看上你了,你還真以為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得瑟的美男子了?我告訴你,也就是端木婷嫣有些傻氣,不然,你以為誰會看得上你?” “死丫頭,不要以為嫁人了,有靠山了,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樣了!等回頭你生完孩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哼!以為我怕你呀!還不一定是誰收拾誰呢!” 無崖呲著牙,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恨不能將她給猛削一頓似的。 “我勸你還是安分一些吧,小心再動了胎氣。” 傾城若是沒有懷孕,自然是有法子來整治無崖,可是現(xiàn)在有孕在身,而且又不能有太大的動作,一時,也只能是忍了。不過,眼珠子一轉(zhuǎn)悠,緊接著就是哎喲一聲,直接就把屋里的人都給嚇壞了。 “主子您沒事兒吧?” 云姑姑和青蘭都湊了過來,生怕是她再有個什么閃失。 無崖也是臉色微變,眼底的關(guān)切,可不似做假,“怎么回事兒?可是胎動的厲害了?不會是腹痛吧?” 傾城看到這幾人都是這般地關(guān)心自己,一時也不好說自己是假裝的,免得再被無崖這個死妖孽罵了,直接就沖他吼道,“還不是你!哼!都是你啦,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跟我說,非得氣著我來?” 無崖一愣,他雖然是大夫,可是他還真就沒有接生過,也沒有真正地給哪位孕婦瞧過病,事實(shí)上,他看的最多的就是一個外傷,一個內(nèi)傷了! 傾城這樣一說,他倒是被嚇了一下子,連忙道,“好好好!都是我的不是!你可千萬是莫要生氣了,別想那些了!都是我的不好,成了吧?我以后說話一定是會注意了。你千萬別往心里去。” 無崖不知道,可云姑姑是過來人了,再一看自己主子的臉色也沒有什么不對,就知道這是在故意詐人家無崖公子了。 “太子妃,您現(xiàn)在肚子里頭可是有兩個呢,千萬不能再氣著了!一會兒若是太子爺回來了,再看到您這樣,指不定就會發(fā)火了!” 這話分明就是在敲打無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