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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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你別擔(dān)心。我會陪著你一輩子,然后親眼看著我們的孩子一天天長大,看著他們?nèi)⒂H生子,我會陪著你一起變老,我們最后還會被葬入同一個墓xue。你想想,我們這樣,是不是該有很多人羨慕呢?” 夜墨不語,只是緊緊地抱住了她,生怕自己一松開,她就會消失一般。 夜墨將傾城抱下了馬車,地上已是有了一層略薄的雪,腳踩在上面,還有些細(xì)微的咯吱聲。 夜墨一路抱著她才剛到了前廳,就看到了洛華城急匆匆地在后頭追了過來。 “何事?”即使是對著傾城的哥哥,夜墨的聲音也是一如往常的冰冷。 “紫夜國的太上皇派了使臣前來。如今人已經(jīng)到京城了,正歇在了館驛之中。” “使臣?太上皇?”傾城略一思索,難不成,是為了那玉蟾蜍而來?果然是忍不住了么? ☆、第八十六章 傾城認(rèn)錯! “既然是紫夜太上皇的使臣,可有稟明皇上了?” “回殿下,皇上已然知曉了,不過,那使臣的意思是要求見殿下。說若是殿下不知何故,可是問一問太子妃。” 傾城彎唇一笑,果然是沖著那玉蟾蜍來的么? “阿墨,看來,我們離知道真相的時候不遠(yuǎn)了。只是不知道,他派來的,會是一位什么樣兒的使臣?” 洛華城略有些不解,不過,想到了自己曾經(jīng)得知的關(guān)于母親的一切,這位肖天縱,到底也曾是母親心動之人,只是可惜了,最終兩人,終歸也是有緣無分! “傾城,你說什么真相?” “哥哥可知道那位太上皇,在位之時,多年專寵于一人?” 洛華城點點頭,“知道,不就是那位穆貴妃?” “不錯!正是她。當(dāng)初我與阿墨一起到了梁城時,我們曾單獨進(jìn)宮見過肖天縱,我能感覺到他對母親的那種一往情深!就是因為這個,更加地讓我困惑,既然他對母親的用情至深,又為何會專寵于穆貴妃一人?” 洛華城想了想,“許是那位穆貴妃的相貌與母親有幾分的相似呢?” “哥哥只說對了一半兒。我看過那位穆貴妃的畫像,的確是與母親有幾分的相似,可是也不至于讓肖天縱十幾年專寵于她的地步!甚至是為了她,將整個后宮,棄若敝履!還有,蒼溟的姑姑和國師,為何要故意放出流言來對付穆貴妃?他們到底是想干什么?” 傾城的臉色越來越凝重,“還有更讓人無法理解的是,為什么肖天縱在這個流言剛剛散出,所有人都將目光對準(zhǔn)了穆貴妃的時候,他竟然是能選擇了退位讓賢?是他果真對穆貴妃情深至此么?只愛美人,不要江山了?” 夜墨擰眉,“這話有些不妥,畢竟,繼承了他的皇位的,是他的兒子,而且也是一直以來他精心培養(yǎng)的兒子。” “不!沒有哪一個上位者,會眼睜睜地看著權(quán)利的流失!這也是為何千百年來,有那么多的太子或者是有希望成為太子的人皇子們,最終死在了自己父皇的手中!即便是父子親情,也是拗不過那權(quán)利的誘惑。” 洛華城微微訝然,傾城這話說的雖然是有些犀利,卻是事實。 自古以來,有多少的帝王因為擔(dān)心自己的皇位被親子覬覦,甚至是謀奪,從而做出了弒子的舉動!而肖天縱竟然是在這會兒選擇了退位,的確是有些不可思議。 “肖天縱的身體一直很好,很是康健,無病無痛。他的年紀(jì),可是比你父皇還要小。他竟然是能舍得將手中的權(quán)利送出去,阿墨,你不覺得奇怪嗎?” 夜墨的一雙眸子,幽深暗濃,讓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不過,眼角的一抹輕松,還是入了傾城的眼。 “阿墨,你也猜到了一些什么,對不對?” “肖天縱,這個人可是委實不簡單!身為帝王,在那樣復(fù)雜的形勢下,卻能專寵一人而無礙,實在是難得。要知道裴家,可不是普通的貴族,那么多的能人,竟然是能在短時間內(nèi),就直接讓他給滅了。不得不說,此人心計之深,布局之高明。” “阿墨,你說這個穆貴妃的身上,會隱藏了什么秘密呢?” 傾城的眼睛一瞇,“當(dāng)初,我記得肖東燁曾說過,穆貴妃可是曾親手做過一件百鳥裙的。而肖東燁當(dāng)初送給我的這一件,說是受了肖東逸的委托,可是實際上,卻是出自紫夜皇宮尚衣局,你說,這其中的關(guān)聯(lián),到底會是怎么樣的?” “這些都不重要。”夜墨的大掌在她的腹部輕輕地滑動了兩下,“你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wù)就是養(yǎng)胎,其它的,不必多問,更不許插手來管。肖天縱派來的人,我會見,你只需好好調(diào)養(yǎng),不許打聽這些事。” 傾城的表情微滯,剛剛還好好兒的,怎么一轉(zhuǎn)眼就又說不讓自己插手了?這不是欺負(fù)人嗎? “阿墨,我不是好好的?我又不是去打架,只是跟你們一起討論一下,又不會累到。” 聲音里已經(jīng)是明顯地有了幾分撒嬌的意味,洛華城看著太子微微有些窘迫的神情,識相地趕緊告退了。 看著傾城一雙亮閃閃的明眸,萬般期待地看著自己,夜墨無奈,也只得是輕嘆一聲,“你這丫頭,都快要當(dāng)娘了,怎么就一點兒也不安分呢?別忘了,這個孩子得來不易,你就不能消停點兒?” “阿墨。”拽著他的胳膊,輕搖了搖,再有些甜膩膩地喚了一聲專屬于她的名字后,夜墨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 “你這個小妖精!”夜墨雖然是答應(yīng)了,也沒忘了再教訓(xùn)她幾句。 當(dāng)然,他本意的教訓(xùn),最后還是發(fā)展成了傾城的耳邊風(fēng),再然后直接就被傾城給視為了碎碎念。 “你打算什么時候去會一會那位使臣?” “不急!反正也是他們有求于人,咱們就得先將架子擺夠了再說。” 夜墨抱著傾城一路回了靜園,“乖,你先好好躺一會兒,我去處理一些公務(wù),遲些再過來陪你。” “不要!”傾城突然小孩子心性起來,竟然是直接就雙手纏上了他的脖子,輕舔了舔唇,極具誘惑道,“你陪我睡。待我睡著了,你再去處理公務(wù)。” 夜墨看她如此撒嬌,其實也明白這是為了讓他休息一下,最近自己的確是太忙了一些,讓她擔(dān)心了。 “丫頭,你再這樣,我可是就要忍不住了。”夜墨低沉而略帶些暗啞的聲線,極具穿透力地,敲醒了傾城的耳膜,然后一點一點地匯聚到了她腦海之中,竟然是呈現(xiàn)出了一片春色。 傾城面色緋紅,不過向來就是有著驕傲性子的她,如何肯輕易地就繳械投降? “哦?果真么?那不如,臣妾侍奉您寬衣?”傾城的頭微微一歪,媚眼如絲,本就紅艷的唇,此時看上去,更是水潤了幾分。 “當(dāng)真?”夜墨的眸色漸深,眸光也是漸漸地暗沉了下來,直看得傾城一時有些呆滯,這樣的夜墨,她有多久沒有看到了。 “自然是真的!”等回過神來,傾城清了清喉嚨,讓自己看起來更加鎮(zhèn)定一點,其實,她是吃準(zhǔn)了夜墨不會將她如何,因為自己有孕,他可是一直都是萬般地小心,連是連與自己接吻的時候,都是聲怕會憋壞了自己呢。 傾城就是篤定了夜墨不會真的將她如何,夜墨是什么樣兒的人,她太清楚了,他生怕自己會受一丁點兒的傷害,怎么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再與自己歡好? 所以,不在這會兒使勁地撩撥他,讓他體會一些擁而不得的苦楚,壞壞的傾城,如何甘心? 哪知道,就在傾城以為他會掉頭就走的時候,他竟然是直接就俯下了身,高挺懸直的鼻尖兒,直接就對上了自己的,眸色深如墨,“正好,既然是太子妃相邀,孤如何能不成全?” 傾城還沒有完全地從他的話里頭反應(yīng)過來,就見夜墨的大手已是將她的衣帶解開,三下五除二,傾城就被剝了個干凈。 看著傾城已經(jīng)是略略隆起的小腹,夜墨的大掌輕輕撫過,激起了傾城的陣陣顫栗,不待她說什么,夜墨的大手一揮,床帷落下,偶爾,還能聽到了傾城那讓人臉紅的呻吟聲。 事畢,傾城面色潮紅,眉眼間俱是那嫵媚入骨的風(fēng)情,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說我有身孕,不能那個的嗎?你怎么?” “我問過白無常了,他說過了三個月,無礙了。不過,當(dāng)時我擔(dān)心你的胎氣會不穩(wěn),又唯恐會傷到你,所以,便又堅持了一個多月。” 夜墨說著,微微揚了一下眉,有些邪氣道,“其實,我原本是打算忍到五個多月的,可惜了,你沒有給我這個機(jī)會。左右白無常也說了無事,再加上娘子竭力相邀,為夫自然是不能讓娘子失望了。” 傾城大窘! 早知道他竟然是已經(jīng)早早地問過白無常了,她說什么也就不與他玩兒剛才的那出戲碼了!這下可是虧大發(fā)了! “丫頭,如今你既已是吃飽了,那就乖乖睡吧,等我回來,再陪你一起用晚膳。乖。”夜墨說著,在其眉間印下一吻,成功地看到了她的臉色更艷麗了幾分后,竟然是十分好心情地大笑了幾聲,轉(zhuǎn)身揚長而去。 傾城直到他走遠(yuǎn)了,似乎是還能聽到他的得意大笑聲,眼睛頓時瞪得溜圓,近乎于咬牙切齒道,“這個閻王爺!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什么叫我吃飽了?明明就是他吃飽了好不好?” 奈何,夜墨早已走遠(yuǎn),哪里還會留下來與她討論究竟是誰吃飽的問題? 禁欲了差不多有四個月的夜墨,終于是再度開了葷,整個人再出現(xiàn)在了外書房的時候,已是神采奕奕,雖說仍然是冷著一張臉,可是那眉梢處,甚至是嘴角上,都是掛著一種很滿足,很隱晦的笑! 寒東等人面面相覷,實在是想不通主子的心情怎么就會突然這么好了。 傾城如何不知道夜墨為何不讓她去見那位使臣?不就是擔(dān)心她會又用了自己的讀心術(shù)?這是擔(dān)心她會太過浪費精力,擔(dān)心她會累著了! 傾城雖然是一再地解釋那是天賦,與生俱來的,不會影響到她的精力,不會對她的腦子有什么損傷,可是奈何夜墨就是不肯!最后還回她一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呢? 傾城徹底地沒辦法了,只能是使出了殺手锏,絕食抗議! 其實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懷著身子呢,哪能真的絕食?就不怕餓著了肚子里的小寶寶? 不過就是在夜墨不在的時候,先墊巴了些,而到了一起用膳的時候,卻是說什么也不肯吃罷了。 當(dāng)然,像她的這種小把戲,又如何能瞞得過精明的夜墨? 不過是看到她整日悶在了這府里頭,擔(dān)心她一個人無趣,這才陪著她玩兒罷了! 看到傾城如此地想要會一會那位使臣,夜墨也知道,即便是自己不答應(yīng),她也是會有她自己的法子出現(xiàn)在了外院,干脆,倒不如痛快一些,讓她直接見到也就罷了! 夜墨讓人將洛華城也請了來,畢竟,肖天縱這個人,還是與李如意有些關(guān)系的,而且,當(dāng)初李如意當(dāng)初也是死在了他的皇后裴靈芝的手上,今日讓他也過來,一是為了讓他透過這名使臣,來看看肖天縱的態(tài)度,二來,也是有心歷練他。 “說了這么多,貴國的太上皇,想要的無非就是玉蟾蜍罷了。可是孤剛剛已經(jīng)說了,孤的手中并無此物。這當(dāng)如何?” 夜墨冷峻的神態(tài),直接就讓那名來使低了頭,確切地來說,從那使臣一進(jìn)了屋子,這么久,總共也就敢看了太子一眼,然后,就再也不敢抬頭了。 如今聽到了他一口否認(rèn)自己有這樣?xùn)|西,那來使的眉頭一蹙,終于抬頭與其直視道,“南宮太子,陛下誠意相求,還請殿下請全。” “誠意?可是為何孤從一開始,就未曾看到他的誠意呢?” “還請?zhí)拥钕旅魇尽!?/br> “罷了,你回去吧。孤看不到他的誠意,此其一。其二,那玉蟾蜍也的確是不在孤的手上。來人,送客。” 夜墨的態(tài)度,是那使臣始料未及的! 這才說了幾句話,想不到自己就被給請了出去!這樣的話,自己的使命沒能完全,該如何向主子交待? 抹了把汗,使臣饒是膽子再大,也是不敢闖進(jìn)這太子府的,罷了,一甩衣袖,回了館驛。 “主子,可要讓人跟著?”夜星問道。 夜墨白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說,你是白癡嗎? 只一眼,便讓夜星感覺到了后背都是冷嗖嗖地,連忙低頭,“回主子,屬下明白了,屬下即刻去安排。” 鑒于自己以后能否還有出來透透氣的機(jī)會,所以傾城十分聰明地閉口不語。 書房內(nèi)一片清凈,夜墨直接就將傾城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坐著,手也是順勢就落到了她的腹部上。 “他今日來乖?有沒有鬧你?” 傾城搖搖頭,“沒有。”雖然是回答著他的問題,可是顯然這心思是不在這兒的,眼神還略有些呆滯呢。 “在想什么?”夜墨的聲音有些沉悶,似乎是對于她的心不在焉,有些不高興了。有他在,竟然是還能魂不守舍?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雖然是知道她不是在想著什么美男子,可心里仍然是不舒服。 “沒。這位使臣,看起來有些面熟,可是又實在是想不起來在什么地方見過了?” “當(dāng)然眼熟了,他是穆家的人。你以前夜探穆府的時候,應(yīng)該是見過的,只不過是匆匆一瞥,所以,沒有心思去記人家的名字和長相罷了。” “他是穆家的人?這么說,穆家還真就是肖天縱的心腹了?” “不然呢?你以為肖天縱雪藏了穆家這么多年,卻在退位前突然重用穆家,是因為什么?” 傾城搖搖頭,對于這種帝王心思,她還真是不怎么明白。 “丫頭,可餓了?要不要用些點心?” “不要!吃太多了也不好。無崖和白無常來的時候,不也是說若是吃太多了,將來生產(chǎn)會麻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