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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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的臉一沉,“你昨晚上去哪兒了?” 阿邪的眼睛一彎,一臉萌萌的樣子,“我和哥哥去四處看了看,另外,我們擔心他會有同伙過來,所以一晚上都沒睡呢。” 傾城瞪了他一眼,就知道擺出這幅樣子來,真以為這樣自己就不會下手揍他了? “無崖還在照顧端木姑娘?” “嗯。端木姑娘這回傷的可是真不輕,到現(xiàn)在還不能動呢。聽說昨晚上還咳了不少的血,也不知道是不是姐夫一掌,將人家姑娘的肺部給打壞了。” 傾城頓時黑線了,夜墨揮出的那一掌,究竟用了多大力度,她自然是知道的,連一成都不到,怎么可能會打壞了肺?不過,那位端木姑娘本就體弱,倒是可能會傷得比一般人重一些,再加上她本就中了蠱,再受了那簫聲的控制,一時難以痊愈,也是情理之中的。 “你要是替那端木姑娘鳴不平,就去找那個肖東燁,是他給人家下了蠱,對了,還企圖控制了人家的心神!”傾城極為壞心道,“這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可怕呢。” 阿邪一聽,也是,自己的姐夫傷人,好歹那是正大光明的傷!可是這肖東燁還就有些卑鄙了,怎么能在暗中下手呢?而且這對方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家? 所以,在阿邪的印象里,這位肖東燁,已經(jīng)是成了一個十惡不赦之人了! 傾城睡醒洗了把臉,勉強才覺得自己的體內(nèi)恢復(fù)了一些,只是走路,這雙腿仍然是有些發(fā)軟。 “無崖,端木姑娘如何了?”一進了帳篷,傾城就看到無崖在不遠處的一個簡易的小桌子上搗藥呢。 “傷的不是太重,還沒死。”無崖說著,一雙桃花眼兒微微一挑,“不過,肋骨斷了一根,怕是得好好兒養(yǎng)著了。” “什么?”傾城一聽就懵了,假的吧?就那樣的一掌,能直接打斷了她的一根肋骨? 待傾城也到了床前,把了脈,又仔細看過她的傷勢后,才確定,的確是斷了一根肋骨。而端木婷嫣也是虛弱得幾乎就是只張嘴,發(fā)不出聲音來。 “你好好休養(yǎng),沒事的。你只是被人攝了心智,如今無崖已經(jīng)幫你把毒解了,沒事了。” 端木婷嫣臉色蒼白地點了點頭,眉頭還緊蹙著,顯然是十分的痛苦。 “你家閻王爺出手也太重了些!再怎么說也是一個女孩子,還真下得去手。” 傾城的嘴一撇,“你昨天不是說沒有什么大礙嗎?”突然,眼珠子一轉(zhuǎn),“咦?那她肋骨那兒的傷?是你探出來的?藥也是你上的?天哪!死妖孽,你這回真的是走了桃花運了!” 哪知,無崖根本就不買帳,直接就瞪了她一眼,那眼神里頭的警告意味可是極為明顯,“你少來這一套!我可不是阿楚,真以為拿什么毀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說事兒,我就會投降了?我是大夫!” 無崖說著,瞅了她身后的青蘭一眼,“再說了,她的傷是青蘭探出來的,藥也是她上的,你是要鐵了心要給她找個負責的人,就找你家青蘭吧。” 傾城的表情微滯,這個死妖孽,話要不要說的這般直白?自己就是費心了,又怎么了?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他們自己么?一個個兒的,真是不領(lǐng)情也就算了,竟然是還敢給她排頭吃!真是膽兒肥了! “那你就在這兒好好照顧她吧,肋骨斷了,怕是不能輕易移動的。這幾日,我們就先在這兒休息,哪也不去了。” 無崖抬頭瞄她一眼,又快速地低了頭,繼續(xù)搗著藥,“行了。你去辦你的正事吧。她這里就交給我了,我好不容易才將她的身體調(diào)理地差不多了,也真是倒霉,怎么就碰上你家那位閻王爺了?還有那個肖東燁,我的病人他也敢算計?看哪天我不給他下點兒料,我就不叫無崖!” 對于他的這番類似于撒氣的話,傾城則是直接就選擇了沒聽到。 對于肖東燁利用了端木婷嫣,她心里也是有氣的,只不過礙于他的身分,自己總不能跟他計較吧,不過現(xiàn)在這樣也好,就讓無崖算計他一把,自己也跟著消消火。 一出了帳篷,傾城看到夜墨就站在了外面,當下莞爾,難怪剛才無崖會那么說的,想來就是因為知道他在外頭站著了。這個無崖,小心眼兒還真是挺可愛呢。 “阿墨,我還有話要問肖東燁呢。” “嗯。走吧。” 夜墨讓人將肖東燁帶進來后,直接又讓人將帳篷周圍全都守了起來,任何人不得靠近。 傾城對于他的做法,自然是明白的,畢竟肖東燁的真實身分,現(xiàn)在也就只有他們?nèi)齻€知道,即便是定王妃,怕也不會知道,自己讓人抱來的小男嬰,會是千雪國的七皇子! 肖東燁的身世,自然是不能聲張的,否則,就真的會給他帶來殺身之禍了! “你昨晚上說的玉骨桃花扇是怎么回事?”傾城看著肖東燁道。 肖東燁扁扁嘴,“我早上就只是喝了一碗粥,你們怎么能這樣對我?昨晚上還餓了我一頓。你們到底是不是我的親人?哪有你們這樣兒的?兄弟相認,也不該是這樣的呀!” 肖東燁越說越委屈,“我知道你性子冷,也沒指望著跟你們抱頭痛哭一場,可是至少也得給我接風(fēng)洗塵吧。” 傾城的嘴角抽了抽,抱頭痛哭?跟夜墨?那種場面,只要是想想,就覺得惡寒不已!怎么可能?她家阿墨什么時候是那樣的人了?便是和自己分別后重逢的時候,自己也是沒有看到他痛哭的,這個肖東燁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你傻呀!你是定王世子,你意欲刺殺本宮,本宮與太子爺怎么可能還會盛宴款待你?不殺了你,就已經(jīng)是不錯了!” 肖東燁一愣,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明白了過來,的確,現(xiàn)在還不是揭開自己身世的時候,別的不說,就單是自己的這張臉,在千雪國可是出現(xiàn)了不止一次呢,若說他就是那個掉落懸崖,生死不明的七皇子,誰信? 而且一旦是他的身世揭穿了,那么,當年千雪國皇室被人易子的丑聞,可是就再也掩藏不住了。 肖東燁眨眨眼,有些呆怔的模樣,倒是讓傾城看了很是舒爽,斜他一眼,“現(xiàn)在明白了?” 肖東燁點點頭,然后一拍額頭,做萬分后悔狀,“早知道我就不布這個局了!現(xiàn)在倒是好,送上門來讓你們虐!” “不布什么局了?你不想讓我們虐,想讓你的皇伯父還寵著你,給你享受著紫夜的榮華富貴?”傾城很是鄙視地白了他一眼,“不過,我很好奇的是,你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后,竟然是能這般平靜地就接受了,真是讓人意外呢!看來,你的心理承受能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說的對!”肖東燁十分不謙虛地點了點頭,“我的抗打擊能力的確是很好。” 肖東燁的眸底一暗,心里頭則是多少有些五味陳雜的感覺,天知道當他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的心底竟然是還有著一種慶幸,甚至是一絲竊喜的! 至少,如此一來,自己與洛傾城這個女人的關(guān)系似乎是更近了一步,更重要的是,不會與她為敵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自己以不會與她這樣狡詐如狐的人為敵,他就覺得自己很幸運,甚至是曾經(jīng)一度攀升出他是天底下最為幸運的人的想法!不過,現(xiàn)在看到了洛傾城那有些得意的樣子,怎么就又有些不舒服了。 “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肖東燁正愣神呢,傾城直接就伸腿踢了他一腳。 肖東燁吃痛,直接就蹦了一下,“喂!洛傾城,你到底是不是女人?要不要這么野蠻粗魯?” “我是不是女人,相信,你的這位皇兄比你更有發(fā)言權(quán)。” “……”肖東燁直接無語了!這樣不知羞恥的話,她一個女子竟然是也能說得出來?簡直就是太不要臉面了! 夜墨瞟了一眼偎進了自己懷里的女人,眸底里盡是寵溺,然后再轉(zhuǎn)頭看向了肖東燁時,已是一片寒冰。 肖東燁瑟縮了一下,還是十分知趣地開始說了起來。 差不多說了有將近一刻鐘,肖東燁才算是將這一切都給說明白了。 原來,這玉骨桃花扇的事兒,他還是聽肖東逸說起的。事實上,一直在尋找這把玉骨桃花扇的人,自始至終,就是紫夜的太上皇,肖天縱! 傾城聽完肖東燁的話后,忍不住有些好奇,“這個肖天縱,玉蟾蜍也是他一直在找,而這玉骨桃花扇,也是他的目標,他到底是想干什么?找這么多東西做什么用?若是那玉蟾蜍吧,我倒是還能理解,或許是為了給自己或者是某人解毒之用,可是這玉骨桃花扇呢?那個用來干嘛?” 肖東燁也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事實上,這些還是因為我跟肖東逸的關(guān)系好,所以,他才透露給我的。而這些年,肖天縱要找的,也不僅僅只是你們說的這些東西。僅是我知道的,就不下二十余種靈藥。只是找到的靈藥不少,可是卻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用來做什么的。” “這個問題,恐怕肖東逸也是一知半解吧。” “不錯,具體的,他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有一點,我能肯定。” “什么?” “與穆貴妃有關(guān)。” “又是她?”傾城蹙眉道。 肖東燁不解,“怎么?有什么不對嗎?” “不是!只是覺得這個穆貴妃似乎是哪哪兒都有她的事兒。可是偏偏她本人卻又是從未踏出過皇宮的大門一步。怎么看,都是這位穆貴妃神秘地有些近妖了!” “不錯,你這話說得倒是跟肖東逸說得有幾分的相似,他也曾這樣說過那位穆貴妃。”肖東燁很是看不清形勢地回了一句。 然后,悲催的他就覺得,自己似乎是說錯了話,不然,為什么總感覺到了那兩道視線,像極了兩把冰刀?咝!自己似乎是還能聽到了冰刀入骨的聲音,涼的很呢! “那個,事實上,我也未曾見過穆貴妃。就連我的父王,也不過是才見過她幾次,似乎還是在她入宮之前。” “你不是曾去探過梁城外的那處莊子,可有探到了什么?”傾城的眸光一轉(zhuǎn),想到了那處還配有暗室的農(nóng)莊。 “也沒有探到什么,里頭倒是藏了大批的暗衛(wèi),不止如此,還有著許多的機關(guān),稍有不慎,就會殞命在那兒了!” “還有機關(guān)?”這一點是夜墨和傾城先前沒有探到的。畢竟,他們潛進去的人,是以送糧食等理由進去的,周圍都是跟了人的,他們走的,自然也是再正常不過的路線,若是直接潛了進去,怕是就沒有那么好命了。 “我的幾個手下,就是折在了那機關(guān)上的。別說,那機關(guān)設(shè)計的倒還真是別致。只是不知道,那莊子里頭到底是藏了什么秘密?竟然是還能讓他派了那么多的高手守著!” 傾城與夜墨相視一眼,看來,肖東燁并不知道里頭是還有著一間暗室的。如此,他們各自探到的消息,湊到了一起,似乎是才會更有價值。 “你以后還是不要再接近那里了。小心再露出馬腳。萬一再讓定王對你起了疑心,可就麻煩了。” “放心,不會的。我現(xiàn)在頭疼的是,將來若是我的身世被揭開,我的母妃該怎么辦?”肖東燁眸底的擔憂,不似作假,顯然是真的跟定王妃有著極深的感情了。 “她待你,一直是視若己出,說起來,也是個可憐人。”傾城有些同情道。 “她一直都很疼我,是從心底里頭的那種疼。還記得我第一次跟人比劍受傷,第一次跟父王起了爭執(zhí),都是她來勸慰我,每一次,都是強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要說,她也是一個堅強的女人。” “沒錯!高門中的女子,有幾人的婚姻是能自己做主的?她明知定王的心里頭沒有她,可是仍然不能擺脫嫁給他的命運。可是上天捉弄,竟然是連個孩子也留不住。不過,好在,她是堅強的,而且,她將你教的很好。” 肖東燁點點頭,也表示贊同,不過,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挑眉瞪眼地就沖著傾城嚷道,“怎么說話呢?怎么就弄得好像你是我的長輩似的?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放肆!”夜墨哪里能容忍別人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如此態(tài)度? 夜墨一發(fā)飆,肖東燁的火氣頓時就被壓制了不少。 傾城抽抽嘴角,至于嗎?自己剛才只是站在了女人的立場上說話而已,再說了,自己兩世加起來的歲數(shù),還沒有資格做她也的長輩么?更何況自己現(xiàn)在好歹也是他的嫂子吧? “那個,肖東燁,那玉骨桃花扇在我的手上,也是肖東逸告訴你的?” 肖東燁點點頭,“他說,起先他也曾懷疑過是不是在洛華柔,或者是柳姨娘的手上,可是后來,跟你接觸得越多,他就越是發(fā)現(xiàn)你很聰明。像你這樣聰明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是不將當年李如意的東西保管好?” “而且,當初錦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進來的,所以,如果說是洛華柔她們拿了,這一點似乎是有些說不過去。” 傾城這才恍然大悟,一拍額頭,有些怔怔道,“是呢,是我太過糊涂了!明明父親已經(jīng)讓人將錦繡閣都守得那樣仔細了,怎么可能會讓別人有機會動了母親的遺物?這一回,還真是我的失策了。” “的確!肖東逸此人也真是有著帝王心思,他總是能從一件事情中,看到別人看不到的!可見他看人處事,自有其一套法則。當然還有一種可能。” “什么?”傾城追問。 肖東燁卻是睨了夜墨一眼,壞壞一笑,“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只對你,對與你有關(guān)的事,才會這般上心!” 話落,肖東燁倒是聰明,直接就退后了一步,而他剛剛站的地方,轟的一聲,直接就是被某人給砸了一個大坑! 肖東燁拍拍胸脯,“好險!” 而洛傾城,則是有些懵了! 反應(yīng)過來以后,直接就怒瞪向了肖東燁,枉費自己一直是自負有著讀心術(shù),今日卻是被這小子給陰了,簡直就是太可氣了! ☆、第七十六章 麻煩來了! 又過了兩日后,一行人決定回京。 當傾城因為最終讓肖東燁自己認清了身世,正沾沾自喜時,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自己這一趟,似乎是又白跑了。 玉骨桃花扇里的秘密,依然是沒有解開,而且貌似還被肖東燁給利用了一把! 想到昨天晚上,他們?nèi)说拿茏h,傾城覺得自己當真是有必要去查一查那位穆貴妃了! 好像是所有的事情都與她有關(guān),又好像其實什么事都不會是她做的。這樣的一個人,很難不讓人對她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