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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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突然而至的答案,卻是讓夜墨愣了一下,紫夜皇竟然是有意動裴家?要知道這裴家可是紫夜的第一大世家!裴家自紫夜立國起,如今已是出了兩位皇后,三位王妃,而現(xiàn)在裴家當(dāng)家作主的,便是裴靈芝的哥哥裴剛!當(dāng)今紫夜的護(hù)國公! 而剛剛傾城所言,是指紫夜皇要對裴氏家族動手,而非護(hù)國公府!這兩者可是大有不同了! “丫頭,你是昨天晚上得知的?” 傾城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道,“這也正是我昨晚上會情緒失控的原因。” 傾城的臉色迅速地冷凝了下來,眼神也是有些清冷,“紫夜皇早就知道了我母親是被紫夜皇所害!在得知這個消息后,他便有意要殺了裴靈芝,為我母親報仇。奈何當(dāng)時被定王所阻。當(dāng)時紫夜皇登基時間尚淺,根基不穩(wěn),而且,裴家于紫夜皇除了有襄助之功外,還有著救命之恩!” “裴宵當(dāng)年在亂軍之中,救下了紫夜皇,也因此而送了性命。這也正是當(dāng)初紫夜皇答應(yīng)娶裴靈芝為后的一個重要原因!這些年來,裴家的勢力雖沒有再急劇擴(kuò)大,可也仍然是不容小覷!紫夜皇近幾年一直是重用定王父子,于文治方面,也是從未眷顧過裴家的子嗣。不過,逢年過節(jié),一應(yīng)的賞賜,卻是從未斷過。” “丫頭,你的意思是說,這裴家本就是紫夜皇的心腹大患,只是奈何其根深葉茂,鏟除它,非一日之功?” 傾城點點頭,“讓我無法接受的是,我能感受到紫夜皇對于母親的愛意!很濃烈,很真摯!可是即便如此,為了紫夜,為了他的大位,他也不得不向現(xiàn)實低頭,他不能將裴靈芝如何,除了漠視她、冷落她,他沒有其它的任何動作。” 夜墨明白了,這也正是傾城昨晚上如此失控的原因。明明如此相愛的兩個人,最終因為種種原因,沒能在一起,這也就罷了,可是問題是那男子口口聲聲地說著愛李如意,可是連她死了,都不肯為她報仇!而是隱忍了這么多年,讓裴靈芝過著天下最為尊貴的皇后的生活,傾城得知后,意難平,也是情理之中的! “丫頭,你可想過,這些年來,紫夜皇對皇后的冷落、漠視,怕是比殺了她,還要讓她難受!明明就是自己的夫君,可是裴靈芝在他的身上得到了什么?莫說是關(guān)切寵愛了,連得到他的一個眼神,都是極其費力!這對高傲的裴靈芝來說,怕是最最讓她不能忍受的了!如果不是因為還顧忌著一個裴家,怕是裴靈芝,早就會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了。” 傾城微怔,眼神略有些復(fù)雜地看向了夜墨,他說的對,若是紫夜皇一刀殺了裴靈芝,怕是仍然難泄心頭之恨吧!昨天晚上,她清晰地感受到了紫夜皇對皇后的恨!那樣濃烈的恨,怕是唯有將其扒皮削,方能化解! “是這樣嗎?為何我卻是不能理解?明明就是深愛母親,明知母親死于那裴靈芝之手,竟然是還能如此平心靜氣地與之相處?說到底,不還是為了他的皇位?” 夜墨輕嘆一聲,知道丫頭這是有些鉆牛角尖兒了,“丫頭,你可知坐上那個位子,終歸是代表了眾多的無奈的。有些事,不是說放就能放下,亦不是說能做,就立刻就能做的。這也是為何在當(dāng)初,我曾對你許諾,要離開權(quán)利是非地,與你一起隱世的。” 傾城的眉心一動,“你也是擔(dān)心,自己將來會有諸多的無可奈何?” 夜墨點點頭,“當(dāng)初會有這種擔(dān)心,不過現(xiàn)在不會了。” “為何?”傾城不解,既然是這種身為帝王幾乎是人人都會有的無奈,為何現(xiàn)在他卻是不擔(dān)心了。 “所謂無奈,不過也就是在自己的勢力不足以強(qiáng)大之時才會有的!你不是禍國的妖妃,我亦不是亡國的昏君。丫頭,我如今的勢力足夠強(qiáng)大,可以捍衛(wèi)我所做出的任何一個命令!而你亦不是你的母親,你的身后,亦是有足以支撐你的強(qiáng)大背景。我所指的,不單單是蒼冥的李華州。你該明白的。” 傾城了然,淡笑道,“你是指玉景山的勢力,以及我的另一重身分?” “不管是什么,我們有足夠保護(hù)自己的力量,便已足矣。所以,丫頭,我不是紫夜皇,而你,亦不是李如意!我們之間,不會發(fā)生類似于他們的故事,你亦不必太過憂心了。” 傾城的身子微僵,表情略有些呆滯!是呀,她本來自己也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為何自己突然就會那樣的難受、傷心?可是現(xiàn)在突然就明白了,自己一方面是為了母親,另一方面,又何嘗不是為了自己?自己擔(dān)心母親的事,會再度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 當(dāng)年的母親被裴靈芝買通了端木家的人,害其性命不成,卻致其失去記憶。這與現(xiàn)在的自己身中同心蠱,又有何區(qū)別? 當(dāng)年的悲劇到底會不會在自己的身上重演,她自己也是太過憂心,心中沒底,一時才會克制不住,竟然是慌了心神,沒了主意! 說到底,自己還是對于未來太過沒有信心,換言之,對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也是太沒有自信了。 傾城突然就覺得此時的夜墨,心里定然也是不好受的吧? “阿墨,對不起。”傾城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為了昨晚的失控在向他道歉,還是因為自己對他的不信任道歉。 夜墨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幽暗深邃的眸子,濃黑地宛若是那化不開的濃墨一般,黑的純粹,亮的耀目! “丫頭,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不能給你足夠的安全感,無論是同心蠱的事,還是當(dāng)年你母親之事,都讓你感覺到了害怕和恐慌。丫頭,信我!便是將來你我之間真的有了什么阻力,是我無法控制,無法解決的。我南宮夜,寧負(fù)天下人,亦絕不負(fù)你!” 寧負(fù)天下人,亦絕不負(fù)你! 傾城的腦海隨之一顫,這樣的誓言,或許是在旁人聽來,太過霸道,太過專橫,太過不負(fù)責(zé)任!可是聽在了她的耳朵里,卻是格外地舒坦、安全! 天下多少男子聽到了這等話,會對這樣的夜墨不屑,對他嗤之以鼻? 可是同樣的,天下又有多少的女子想要聽到自己的男人,能給出如此不顧一切的誓言?天下哪個女子不是這樣?誰不希望自己的夫君眼中只有自己?誰不期盼自己的夫君凡事都以自己為先? 可是這樣的話,哪個女子敢說?便是心里想得快要死了,又有哪個女子敢讓自己的夫君明目張膽地說出來?豈不是被世人給罵成了禍國妖女? “阿墨!”明明不想哭的,可是為何這眼淚又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你這樣,會把我寵壞的!以后若是你稍稍對我不好,我就不會不高興的!沒有人告訴過你,天下的女子,沒有一個是不貪心的嗎?” 夜墨淺笑,輕擁她入懷,“我知道!我愿意讓你變得貪心!讓你恨不能我這個大男人只屬于你自己,這才是最好的!” “嗚嗚!那我不成了壞女人?對了!現(xiàn)在外面謠傳地那般厲害的有關(guān)邪妃的謠言,不就更讓人以為是我了?” 她不說,夜墨倒是把這茬兒給忘了,聽她一提,頓時便樂了! “邪妃便邪妃!不是說了,得此女者,所向披靡,戰(zhàn)無不勝嗎?如此算來,我這個太子,還是賺到了!” “呵!” 傾城破涕為笑,心知他這也是為了寬慰自己,心里卻是更為感動了。 兩人又依偎了一會兒,夜墨看她的情緒漸漸平復(fù),才問道,“你今日說這些,可是一時拿不準(zhǔn)主意了?” “你總能猜中我的心思!” 夜墨挑眉,“你在猶豫,要不要幫紫夜皇一把?” “要嚴(yán)格說起來,也不算是幫他!畢竟,他們是裴皇后的后盾,而我若是想動裴皇后,就必須將她背后的靠山推倒才成!就像是當(dāng)初的鳳氏。” 夜墨搖搖頭,“丫頭,你不覺得若是你自己直接對上裴靈芝,才是更為穩(wěn)妥的嗎?” “她?”傾城一愣,“可是?” 看到了夜墨頗有些笑意的眸子,傾城腦中靈光一閃,突然就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我就說,為何定王會三番四次的來殺我?他即便是知道了我的本事,猜到了我能查出真相,可是那個女人可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后,我若想殺她,談何容易?他根本就是沒有必要總是截殺于我的!” 夜墨看她想通了,這才笑道,“正是因為他太了解紫夜皇了!而只要是你一出現(xiàn)在了紫夜皇的面前,他定然是不會阻止你去找裴靈芝報仇的!恰恰相反,他甚至是還極有可能會助你一臂之力!” ☆、第五十七章 有辦法了! 傾城這回想明白了,與其去夜探裴家,倒不如想個法子再單獨與紫夜皇一敘! 傾城知道,定王定然也是會料到了此事,說不準(zhǔn),就會阻止自己與紫夜皇見面,又或者,對于她的刺殺行動,仍會繼續(xù)!不過,這些傾城都不在意,畢竟這里是梁城,是紫夜的國都,若是自己真的在這兒出了事,怕是定王才會更頭疼了! 傾城現(xiàn)在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肖東逸,他顯然是已經(jīng)試過了催動母蠱了。那么,他會不會就此打住呢? 傾城與夜墨安靜地在館驛里待了兩天,足不出戶,也只是見過了梁城的幾個王公貴族,對于其它的人,一概不見! 倒不是他們有什么秘密,而是如今二人的身分在這兒擺著,他們又是在梁城,自然是沒有必要自降身分,讓誰都能見一見了! 這日,兩人正在院中對奕,便聽到了紫夜皇派了專人來,請千雪太子與太子妃一同進(jìn)宮赴宴。 赴宴?兩人對視一眼,許多話,自然也就是不必說出來,便都懂了。 紫夜皇設(shè)宴,且又是請了太子妃,那么,自然而然的,也就是將皇后也宣了來。 這對皇后來說,可以說是萬般震驚激動的事! 皇后的指尖兒竟然是微微地顫著,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仍然是還是美的,只是那一雙美眸,不知何時,竟像是蒙上了一層塵埃一樣,怎么也擦不干凈,再不見當(dāng)初的水靈! “到底是老了!”皇后發(fā)出一聲感嘆,“本宮原以為,皇上這樣重視那個洛傾城,定然是會定了穆貴妃出來陪宴的。想不到,竟然是會宣了本宮與他共同招待他們。他的心里,到底是打了什么算盤?” “娘娘,您哪里老了?瞧瞧您這肌膚,可仍然是光滑得很呢!” 聽著宮人的追捧,皇后卻是淡淡一笑,再好又如何?老了又如何?自己終歸不是他心底的那個人!便是那穆貴妃,當(dāng)年她亦是見過的!不就是因為她得樣貌與那李如意有著幾分的相似,故而才會將其納進(jìn)宮來? 無論那穆貴妃是不是穆家的女兒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長了一張與李如意有些相似的臉! 一想到了這一點,不由得,皇后的眼前就出現(xiàn)了洛傾城的音容笑貌!那銅鏡中的美人,正對著自己高傲地一笑,朱唇輕啟,“就憑你?你以為你是皇后就了不起嗎?你就是一個笑話!我若是你,被自己的夫君如此作賤,怕是早就投了湖,或是吞了毒了!真不知你的臉皮竟然是有多厚?還能好端端地坐在這里,真以為自己就是他的妻子了?你根本就是連見他一面,都不配!” “你不配!不配!不配!” 皇后臉色大變,素手一揮,那鍍了金的銅鏡,便被她打翻在地! “放肆!本宮是皇后,是皇后!你這個賤人!你死都死了,還回來做什么?還有你的那個賤女兒,不好好地在千雪國待著,跑來紫夜做何?” 皇后的異樣,將在場的宮人們俱是嚇得不輕! 她們都是在皇后身邊兒伺候多年,何曾見過皇后如此?便是當(dāng)年皇上突然專寵于穆貴妃,也未曾見皇后如此失態(tài)過?而且,現(xiàn)在皇后突然大變,顯然就是與千雪國的太子妃有關(guān)!難不成,是太子妃像極了某個人? 當(dāng)然,這些猜測,宮人們自然是沒有一個敢說出來的! “娘娘,請您保重鳳體。”為首的一名女官提醒道。 皇后的胸口起伏不定,氣息微喘,此時的她,哪里還有半點母儀天下的樣子? 皇后定了定心神,眨了眨眼,吩咐道,“去,將本宮的那套赤金嵌翡翠滴珠護(hù)甲取來,本宮今日戴那套。” “是,娘娘。” 再次坐好了,命人將頭發(fā)再度梳籠了一番后,看著銅鏡中那個高雅尊貴的皇后再度回來了,她才松心少許。待出了宮門,意識到自己今日的言行不妥,“陸女官,今日凡是在寢殿伺候的,一律送往慎刑司。” 陸女官一驚,慎刑司是什么地方兒?如今皇后開了口,這些人,自然是一個有活路的也沒了! “是,娘娘,奴婢即刻去辦。” 皇后乘了軟轎到達(dá)皇上設(shè)宴的鳳舞宮時,皇上還未到,不過,她才剛上了臺階,便聽到了太子和太子妃到了的聲音。 “還真是巧呢。不知皇后娘娘竟然也是這個時辰到了此處呢。”洛傾城笑得一臉明媚,看不出絲毫的陰鷙惱恨,這一點,倒是讓皇后心安不少。 “原來是千雪太子夫婦到了。快些里面請吧。這外頭的日光太毒,別再曬得太子妃頭暈了。” “多謝皇后提醒。本宮并非是那等孱弱之人,而且,多在這日光下曬曬,也是好的。至少,不會變壞,發(fā)霉,腐爛。” 皇后的眉心一跳,直覺今日這洛傾城的話里就是另有深意,笑道,“素聞太子妃是千雪的第一才女,今日有機(jī)會與太子妃一同飲宴,一會兒,怕是要討教一二了。” “皇后客氣了。誰人不知,您當(dāng)年是裴家的至寶,名動京城?” 皇后的眸底微寒,洛傾城這話,表面上聽著是在夸自己呢,可是這一句當(dāng)年?裴家至寶?豈不是在影射她現(xiàn)在在宮中的地位尷尬,形勢窘迫? 皇后倒是并未往別處想,這女子向來是都看不過比自己更好的,每個女人皆是如此!如今,在她看來,這洛傾城就是自以為得了夫君的寵愛,一時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太子妃倒是個能說會道的。本宮聽說,太子妃出身名門,書香世家,可是這一身的武藝卻是極好的。如此來說,太子妃倒是文武雙全了!只是不知道,與太子相比如何?” “皇后說笑了。本宮的那點兒三腳貓的功夫,焉能在太子面前顯露?不過,若是與貴國的三皇子比,勝他,倒是還不在話下的。” 皇后的笑容頓時一僵,不過還好,隨即便又微微綻開。心里頭,卻是將洛傾城給罵了不下百遍了! 這哪里是在自謙?分明就是在貶損自己的皇兒了! 不過,傾城卻是并不打算讓她好過。皇上為何要宴請之時,命人將皇后請來她不知道。不過,面對自己的殺母仇人,自己若是不能馬上取其性命,自然也是要想法子折辱她一番了! “聽說三皇子前幾日病了,不知如今可好了?”傾城知道這三皇子可是皇后的命根子,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女人平日里冷著臉的時候太多了,三皇子對于這位母后,可是畏懼遠(yuǎn)遠(yuǎn)要比親厚來得多! 皇后的眸底一沉,面露不悅,“多謝太子妃記掛了。三皇子的病已經(jīng)是差不多了,太醫(yī)說再稍加調(diào)理幾日,便沒事了。” 傾城含笑點頭,那臉上的笑容可是看起來真摯的很! “這天氣雖然是已至夏季,可是本宮聽說,這熱傷風(fēng),卻是頻有發(fā)生。這個時節(jié),熱傷風(fēng)可是極難治愈的。還請皇后轉(zhuǎn)告三皇子,要小心保重身體。且莫太過勞累了。” 不知是不是傾城有意的,皇后總覺得她是故意將這勞累二字咬得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