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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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在皇宮那次之后,第一次光明正大的使用自己的武功,只是她自己也沒有想到,竟然是用來躲避云墨宸的! 傾城掠出了十數(shù)丈之遠后,才輕輕落地,然后緩步走著,只是她的心緒,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平靜下來! 本來是為了試探云墨宸的心意,想不到,卻是成了這個樣子! 云清兒見到她時,看她臉色不郁,以為是出了什么事,直到聽到了傾城的再三保證沒事之后,她才笑著拉了傾城進屋說話。 傾城一進屋子,才發(fā)現(xiàn),原來云夫人竟然也在! 原本情緒有些低落的傾城,一看到了云夫人,立馬就又精神了起來。 “給云伯母請安。” “免了免了!傾城都是大姑娘了,再過幾個月,行了及笄禮,怕是就要嫁入寒王府了吧?到時候,我們可就是成了那要行禮的人了。” 傾城羞赧地一笑,“云伯母又取笑晚輩了。” 三人坐著說了一些客套話,傾城想到了那日云夫人所言,又想到了夜墨的猜測,遂故意試探道,“對了,我剛剛進府時,遇到了新國公爺了。” 云夫人的眸光一閃,兒子對于洛傾城的心思,她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終究是沒有那個緣份! “哦?我說怎么聽到了下人稟報你來了,卻是不見你的人影呢。” 傾城淡淡一笑,“安國公說,他如今襲了爵,而且還被賜了婚,怕是明年,也要大婚了。” 云夫人的臉色一暗,顯然是對于這門婚事,并不贊同,只是圣旨已下,想要更改,豈會容易? “還早著呢,那王家的小姐不是才剛剛回京嗎?不急,等明年再說。眼下這國公府里的事務(wù)眾多,老爺又病著,也沒有那個心思辦喜事。” 傾城了然,云夫人怕是也看明白了良妃的用意了,如此便好。 “聽說那位王小姐,也是有名的才女,哪日,由我作東,將你們都叫到一起,再叫上武家的影兒meimei,一起吟詩作畫,倒也自在!”三人中,唯有云清兒不明白這里頭的一些道道兒,頗為開心道。 云夫人一聽,臉色便是一沉,“胡鬧!你如今還懷著身子呢,怎么還能折騰這些?如今你哥哥也回來了,我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今日,你就隨傾城一道回洛府吧。” 一切正如傾城和夜墨所料,沒多久,南宮逸便回京了,他回京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向皇上請旨,拖延婚期,奈何良妃不應(yīng),并且還特意買通了欽天監(jiān)的人,說是臘月十八是個好日子,如今安王受了傷,若是能一下子迎娶兩位貴女進門,當最好不過的。 這言外之意,自然就是說要讓南宮逸將一正一側(cè)兩位妃子,都娶了!而且,這打上的還是為南宮逸沖喜的牌子,南宮逸便是想不應(yīng),也有些難了! 父子倆正在勤政殿里僵持不下,便見良妃親自奉了燕窩粥進來,又是一番勸說后,皇上不僅僅是沒有將婚期后延,甚至是還下旨將董翔的嫡孫女董樂兒,指給了安王為正妃! 這下子,南宮逸是真的有些惱了!可是看到了頻頻對著自己使眼色的母妃,他也知道母妃這么做,是為了讓自己早日能有資格坐上那個位置,這些,都是她的良苦用心,自己如何能夠拒絕? 南宮逸心中百般不甘,也只能是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就像是云墨宸,明明喜歡的不是那個王家的小姐,可是也不得不娶!這就是皇命,不可違! 再一次,南宮逸感覺到了大權(quán)在握的好處!若是自己也有著足夠的權(quán)勢,又如何還不能令心儀的女子陪在自己的身邊? 轉(zhuǎn)眼,南宮逸大婚之日便到了,正、側(cè)兩妃同時迎娶,這在京中,不得不說是一件大事兒,也算是一樁美談了! 大婚之日,南宮逸自然是先去了董樂兒那里挑了喜帕,喝了合巹酒,然后再去了洛華柔那里。 當晚,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南宮逸竟然是讓正妃董樂兒,獨守空房,他自己則是去了洛華柔那里歇了,直至天明! 傾城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只是淡淡一笑,她知道,南宮逸這是做給她看的,即便是已經(jīng)成了婚,仍然是不能讓她死心嗎? 傾城自然知道南宮逸這么做,并不是因為洛華柔是自己的jiejie,所以才格外寵愛,而是故意讓洛華柔在安王府的后院兒,飽受煎熬了!南宮逸自然是知道洛華柔算計自己的事的,這么做,無外乎也就是為了讓她為當初做的事兒,付出代價罷了! 董樂兒是什么性子的人,傾城還是知道的,南宮逸這么做,分明就等于是打了董樂兒的臉,嫡女,正妻,新婚夜卻是留不住夫君!這傳了出去,她豈不是顏面盡失? 傾城的唇角微挑,看來接下來的日子,這洛華柔,是要飽受董樂兒的折磨了!捧殺這一招兒,南宮逸用的,還真是順手! 一晃已是次年的二月了,花朝節(jié),眼看就要來了,也就意味著,傾城的及笄禮,就要到了。 ☆、第二十六章 及笄之禮! 青蘭服侍了傾城洗漱完畢后,云姑姑進來開始為其挽發(fā)了,“小姐,再有幾日,便是花朝節(jié)了。每逢花朝,文人雅士邀三五知己,賞花之余,飲酒作樂,互相唱和,高吟竟日。不知小姐打算如何過?” 傾城微愣,“不是說花朝節(jié)那日行及笄禮嗎?怎么還能有別的安排嗎?” 云姑姑聽了輕笑,“小姐聽何人說要在花朝節(jié)行及笄禮了?咱們千雪國都是在三月三女兒節(jié),也就是上巳節(jié)的這一日行及笄禮的。好多東西都未準備,怎么可能會在花朝節(jié)這日行及笄禮?” 傾城有些疑惑了,夜墨不是說他會安排,讓自己在花朝節(jié)這日行及笄禮么?難不成,是自己記錯了? 青鳥挑了簾子進來,笑道,“云姑姑,不是小姐記錯了,是寒王殿下想要讓小姐早日嫁過去,所以才會想著花朝節(jié)便讓小姐行及笄禮,只不過,聽說是老爺和公子他們都不同意。說別人家的女兒都是在上巳節(jié)這日行及笄禮,洛家的姑娘自然也該是這日了。” 青鳥將手中的托盤放下,還特意道,“老爺還說了,洛府原本四位小姐,可是沒有一位小姐是真正的在上巳節(jié)這日行及笄禮的,而咱們小姐又是府上唯一的嫡小姐,所以,定然是不能再出現(xiàn)什么差錯,只能是在這日。” 傾城聽了,頓時就樂了! 距離三月三,還有十幾日呢,這么說來,自己倒是能再自在幾日了? 傾城知道,只要是自己行了及笄禮,那么,離二人的婚期,也就近了。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會訂在幾月呢? 傾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身板兒,雖然說這身材還算是不錯,可到底年紀還小,若是擱在前世,估計哥哥說什么也是不會同意的! 對了,哥哥?不知道自己的及笄禮,哥哥會不會來?要說,哥哥一直說讓自己去一趟蒼冥國,見見自己的那位姨母女皇,可是自己到現(xiàn)在是一直不得空的。想想,似乎是有些對不起哥哥呢。 “青蘭,讓人給蒼冥的太子哥哥送封信,問問他上巳節(jié)的時候,是否有空?” “是,小姐。” 幾天后,傾城歪在了靜園的某間小榭里,病懨懨地樣子,無精打采的,就像是快要不行了一樣。 “小姐,您別這樣,王爺不讓您出去,想來也是因為擔心您會有什么危險吧?”青蘭說著連她自己都不信的謊話,開始勸慰自家小姐。 傾城極其不顧儀態(tài)地翻了個白眼兒,“我有危險?你信?” 青蘭被小姐的話一噎,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遂嚇的不敢說話了。 “這個該死的南宮夜,我今日要是不出去走一圈兒,豈不是也太對不起這個花朝節(jié)了?”傾城磨著牙道。 “小姐,您是訂過親的人了,這花朝節(jié),還是不去為好。”青蘭這陣子受云姑姑和于嬤嬤的熏陶,對于大家小姐的一些禮儀舉止,可是知之甚深了。 “誰說訂過親的姑娘就不能出去玩兒了?那成過親的夫人還能出去呢,憑什么我就不能去了?” “小姐,那是不一樣的。今日是花朝節(jié),是京城所有的未嫁小姐們都要出去撲蝶賞春的日子,自然也會有不少的佳公子同往的,您若是一出現(xiàn),那還不知道要為王爺給招來多少桃花呢!” “呃?青蘭,你的主子到底是我,還是那座大冰山?”傾城瞇著眼睛,露出來的眼神和氣息,都是十足十地危險,絲毫不遜于那位寒王爺。 青蘭打了個激靈,連忙討好道,“瞧小姐說的,奴婢自然是向著小姐了。您才是奴婢的主子呢!至于寒王爺,只要是小姐一聲令下,奴婢便是明知打不過,也定要拼上前去,與其廝殺不休的!” 傾城頗有些好笑地瞪她一眼,“就你?還廝殺一番?我看你連他的身都未必近得了!” 青蘭一窘,撅了嘴道,“小姐,雖然這也算是事實,可是您也沒有必要非得說出來吧?那多傷奴婢的自尊心哪!” “喲嗬,你還知道自尊心了?嘖嘖,看不出來,小青蘭也長大了,看來,我也得琢磨著給你選個好夫君了。” “小姐,您說什么呢!”青蘭一跺腳,“奴婢這些還不都是跟您學的!再說了,奴婢好心好意勸您,您可倒好!哼!那您自己隨意吧,奴婢還是先退下了。” 話落,便真的是徑自退出去了。傾城一瞧,咝!這最近自己身邊兒的人,是個個兒脾氣見長呀!還真是,讓人,有些不舒服呢! 要不要偷偷溜出去呢?可是不必她出去試,只是閉目那么一掃,這傾城的一張小臉兒就垮了下來!這外頭,至少也是有百八十人將自己給困起來了,自己想要出去?下輩子吧! 傾城一時氣得想要磨牙,不就是個花朝節(jié)嘛,憑什么就不讓自己出去呀?他夜墨怎么就能這么霸道呢?自己貌似去年就沒有參加什么花朝節(jié)呢,怎么就能不讓自己出去看個稀罕?露個臉兒? 傾城沒有氣多久,夜墨就回來了。 一看到了傾城的那幅沒精打采的樣子,就知道她是為什么不高興了。 夜墨唇角微勾,“想出去?” 回答她的,卻是傾城拋過來的一記十分惱恨的白眼兒! “既然不說話,那就表示不想去了。本來我是特意早些回來,就是為了陪你去外頭逛逛的,不過如今看這樣子,罷了!反正你也不想去,我又何必自討沒趣呢?倒不如,再去兵部轉(zhuǎn)轉(zhuǎn)。” “回來!你當真陪我去?” “我為何要騙你?”夜墨一聽樂了。“好了,將帷帽戴上,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將帷帽摘下來,否則,我饒不了你。” 看著夜墨那明顯有些深的眸子,傾城下意識地就想到了他口中的饒不了,應(yīng)該就是再狠狠地折騰自己一番吧?雖說是兩人自那次之后,始終是未曾再有太過親密的舉動,除了偶爾親親她的小臉兒,摟摟她的腰外,其它的,倒也沒有再做過什么太出格的事兒!可是傾城總覺得跟他在一起,有些心里發(fā)毛! 特意單獨與他相處的時候,她總是會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是有些稀薄的,溫度也一直在升高的。這與其它人的感覺,是正好相反!別人是一見到了夜墨,就會覺得溫度降低,夏天里出大汗,冬天里頭打哆嗦。 傾城仍然是有些將信將疑,畢竟,誰知道他所說的出去,是不是只是坐在馬車上逛一圈兒,然后就再將她給載回來? 直到二人果真是乘車走在了這大街上,傾城才覺得今日外頭,當真是出奇地熱鬧,偶爾掀掀簾子看看外頭,倒是像極了一個好奇寶寶。 “丫頭,別再看了,一會兒到了效外的花神廟,那里才是真的熱鬧。” 傾城點點頭,突然想起什么道,“不是說,這每年的花朝節(jié),這宮人們都會在用紅、黃綢條裝扮牡丹花叢,以使?jié)M園春色,霞光飛揚,宮里頭的主子們一邊品嘗著花卉做的點心,一邊觀看《花神慶壽》的劇目?這會兒,你不是應(yīng)該在宮里頭陪著皇上?” “你說的是宮里的女子,父皇與我怎么會去看那個?沒那個閑心情?往年,皇后或者是武貴妃還會有這份兒閑心,可是如今皇后沒了,這武貴妃又是大病初愈,更是沒有那個心思了。” “倒也是,不過,聽說良妃的宮里頭倒是熱鬧。” “嗯,南宮逸帶著兩位妃子進宮去向她請安了。又恰逢是花朝節(jié),宮里頭自然是比平日里要熱鬧一些。我出來前,父皇也往她那兒去了。看來,這良妃與武貴妃的斗法,又要開始了。” “嘖嘖,這才消停了幾天?也不知道這個良妃是真聰明,還是裝糊涂?這會兒急著跟武貴妃爭個高下,有意思么?” 夜墨不語,父皇的心思,他自然清楚,皇后死前被廢,皇上的寢陵里頭,可是就只有母妃一人是與他同xue了!就是不知道,他是否有意將武貴妃扶正了? “那花神廟還有多遠?”傾城一心想看熱鬧,問道。 “京城的花神廟有好幾處呢,只不過,最為有名的那一座,坐落在城外豐鎮(zhèn)的紀家廟村北,是春天祭祀花神的場所,也是每年的花朝節(jié),最為熱鬧的地方。” 傾城斜著眼神兒看他,“你似乎是很有經(jīng)驗哪!怎么?年年都來?” 夜墨聽罷,則是輕笑數(shù)聲,心情大好,“我似乎是聞到了些醋味兒呢。” 傾城扭頭不再理他,看了看外面這會兒也沒有什么太新奇的,索性便倚在了車壁上假寐。 夜墨輕蹙了下眉,這馬車雖然是穩(wěn),可是那硬梆梆地車壁,怎么可能會舒服? 輕輕攬了她的腰,感覺到了她的幾分排斥后,稍一用力,她依然還是乖乖地到了自己的懷里,雖然是沒睜眼,可是看著她有些狡黠的笑意,便知道她現(xiàn)在的心情不錯! 等到了花神廟,果真就是熱鬧,傾城還未下車,便聽到了極為嘈雜的聲音。有人奏樂,有人唱戲,中間還夾著幾聲小販的叫賣聲。 “不過就是花神廟,竟然是這般地熱鬧?” “你不懂!傳說花神專管植物的春長夏養(yǎng),所以,祀奉她的就不僅僅限于花農(nóng)了,還包括耕種莊稼果蔬的農(nóng)人。江南那一帶多有花神廟,一些花農(nóng)家還常供奉著花神的塑像。每年的花神生辰,不少農(nóng)人都要聚集于花神廟內(nèi)設(shè)供,以祝神禧,有的地方,還講究用素饌來供奉,還要演戲娛神,通常是由十二伶優(yōu)分扮每年十二越的各月花神故事。也因此,人們紛至沓來,就此形成廟會。” 傾城點點頭,“你是第幾次來?” “第一次!” 傾城瞪大了眼睛,顯然是不相信,“怎么可能?你長在京城,怎么可能會是第一次來?” “你只記得我是長在京城,卻忘了我是生在皇家嗎?后來母妃過世不久,我由父皇親自帶了兩年,后來便去了蜀地,何曾有機會來逛這廟會?” “那倒也是。江南的廟會,我倒是去過不少,不過每次都是以男子的裝扮去的,就是怕有人會認出我來。你也知道,我又不喜歡帶這個東西。”說著,便順手指了指硬被夜墨給套在頭上的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