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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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瑩姑娘正值青春,風華正好。何以非要與人為妾?”傾城話落,便成功地看到了三人色變! 傾城起身,丟給了夜墨一記,回頭再找你好好算帳的眼神,然后沖著芮瑩道,“meimei雖然是自幼喪母,可是身邊的嬤嬤乳娘也是常常勸導(dǎo)。而父親,更是言明了,身為好人家的女兒,自當是為妻不為妾!meimei雖然才華不高,可自小受家父影響,亦是寧為寒門妻,不為高門妾!” 傾城的話,點到即止。 同一時間,另外的兩名美婦人,也都是白了臉色!的確,她們雖為國公的妾室,看著衣著光鮮,吃著山珍海味,可是有誰知道她們心中的苦楚? 同為女人,卻是一輩子不得生兒育女,待她日容顏老去,還有什么可依靠的?古往今來,凡是高門大戶之中,哪一家不是紅顏未老恩先斷?她們現(xiàn)在還能一個月見上國公爺幾次,再過幾年呢?等府上再添了新人呢? 注意到了兩名美婦人的臉色不好,焦氏也是臉色一凝,“行了,你們先下去吧?!?/br> “是,夫人。婢妾告退?!?/br> 等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焦芮瑩一瞬間,便清醒了許多!是呀,看看剛才的兩位姨娘,她們雖然也是穿金戴銀,可是在府上的日子,過地如何的鬧心,她如何能不知? 看看她們剛才卑微做小的樣子,若是她也一朝為妾,將來,也要過上這樣的日子不成?日日要去給正經(jīng)的王妃晨昏定省,不僅如此,自己將來若是誕下了一兒半女,皆為庶出,沒有身分地位,受人鄙視,這便是她要的生活嗎? 不!她不要!她自己本為嫡出,母親亦是出身良家,自己又何苦要上趕著與人做妾? 焦芮瑩轉(zhuǎn)頭看了一旁靜坐不語的寒王殿下,若是他心中有她,許是還有些好日子過??墒瞧难壑小⑿牡?,皆是沒有她一絲一毫的地位,自己將來若是真的嫁過去了,豈非是日日受人嘲笑? 身為妾室,本就低賤,若是再不得寵,將來自己還如何能有好日子過?這一生,豈不是就毀了? 再想想剛剛這位李小姐所言,是呀,自己本就是正值青春年華,一切靜好,何必非要與人為妾,自甘下賤? 焦芮瑩很快就想了個通透,只是在看到了一旁的寒王殿下時,心里仍然是難免有一絲的失落!自己雖然是知道他的臉上有一道疤,可是卻從未嫌棄過這個。三年前,她便知道自己將來有一日,是要嫁給他的,可是現(xiàn)在? 焦芮瑩苦笑一聲,深吸一口氣,輕輕閉目,待心緒稍稍平靜之后,才道,“多謝李小姐提醒了!正是如此!對于寒王殿下,小女子本就不敢高攀,只是奈何當年母親臨終所托,竟是讓小女子心生誤會。在此,小女子先行向殿下賠禮了。原就是小女子自己誤會了殿下,竟是讓殿下一直困擾不已!還請殿下見諒?!?/br> 夜墨一驚,立時起身道,“焦姑娘言重了!是本王承蒙姑娘錯愛。如今一切說開了,也就明白了,只盼將來,你能尋一如意郎君,也不枉大家對你的一番疼愛了。” 夜墨的話,倒是將老夫人和焦氏給嚇了一跳!她們可是頭一回聽到了他竟然是說了這么多話!多少年了?這可是頭一次! 傾城看芮瑩的確是想通了,雖然,接下來的日子里,她仍然是還會有一些痛苦相伴,可是至少,她自己想明白了!這比任何人的勸說,都更為有效! “外祖母,丫頭有些累了。我先送她回去休息?!?/br> 看到兩人一起離開,而且仍然是如來時一般,手牽著手,毫無避諱之意,老夫人的臉上,是青青白白,總之就是精彩紛呈了! 打發(fā)走了芮瑩,又吩咐了身邊兒的嬤嬤,給送些好東西過去安慰一番,老夫人這才有些不高興道,“你說這位李小姐,到底是什么來路?這還未成親,兩人就這樣,拉拉扯扯,實在是不成體統(tǒng)!” 一旁的焦氏看的清楚,搖頭道,“母親,看來,我們果然是多心了!剛剛兒媳看地清楚,阿夜的一雙眼睛,自始至終都未曾離開過那位李小姐,看來,我們也是瞎cao心了!至于規(guī)矩,兒媳瞧著這位李小姐言談舉止間,也算是落落大方,您沒瞧見,那小手兒還是咱們阿夜,硬要去牽的?” 老夫人眼睛又不瞎,怎么可能會沒看到?只是心里頭覺得不舒服罷了!這芮瑩在晉國公府住了三年多了,這么久了,以至于所有人都以為芮瑩是要嫁給寒王的!雖說身世差了些,為正妃的可能性不大,可是有著嚴家做后盾,至少,也能做上個側(cè)妃吧? 可是如今瞧著,阿夜是真的看不上人家姑娘!罷了!既然如此,她們這些做長輩的,又何必做的太過,討人嫌了! “對了,這回阿夜回來,浩然和浩正兩兄弟可知道?怎么也不見他兩兄弟回來?” “兩日前公爺就讓人去送了信了,估計今兒晚上回不來,明兒一早也就到了?!?/br> 老夫人點點頭,提到了自己的兩個孫子,面色這才好看了些。 “浩然的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成家立業(yè)了!這比阿夜還要年長一歲呢,怎么就一直沒有合適的親事?” “回母親,浩然的意思,是想著等阿夜這里大事安定下來,再議親事。” 老夫人一聽就急了,臉色一沉,拐杖一敲,“胡鬧!他是國公府的世子,怎么能等?不像話!你這個做母親的,也得上點兒心。莫要由著他們這些年輕人胡鬧!” “是,母親?!?/br> 焦氏孝順的態(tài)度,倒是讓老夫人安心不少,身子微微往后仰了仰,“這蜀地的姑娘們,倒是有幾家兒不錯的。要不,就等著哪日得空了,請她們都到國公府來坐坐,若是有機緣,就直接小住幾日,也是無妨的。” “是,母親。一切聽憑母親做主?!苯故闲闹泻螄L不著急,如今得了老夫人的令,這回頭再與兒子說的時候,這底氣也就足了幾分了! 國公府,外書房。 老國公爺和晉國公嚴鋒,正一臉凝重地商議著。 “鋒兒以為這位李小姐如何?” 這府中上下,知道洛傾城真實身分的,也就只他二人,莫說是后宅的老夫人她們了,就連國公府的世子嚴浩然和次子嚴浩正二人都是不知曉的。 “此女倒是果真如先前明弟所說,是個奇女子!而且,從明弟傳回來的消息來看,當是一個善于謀斷之人!特別是,此女竟然是文武雙全,著實難得?!?/br> “嗯!相府嫡女,再加上蒼冥國太子義妹的身分,阿夜若是娶了她,這身分家世,倒是皆為相配。而且,將來定然也是于阿夜的大業(yè)有助。只是,這名女子到底是對阿夜有幾分的好,咱們還得再試上一試?!?/br> “父親懷疑這姑娘?” 老國公伸手制止了他將要出口的話,“如今沒了柔兒,咱們嚴家,也只這一個外甥了!阿夜是柔兒唯一的骨血,本來,若是阿夜不爭,能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鲆粋€王爺,富貴百年,也算是讓咱們安心了??墒沁@些年來,阿夜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你我都是看在眼中的!這歷年來,大大小小的刺殺,經(jīng)了多少次,怕是都數(shù)不過來了!” “唉!人家是不是有心弄了一個美人計,或者是什么計的,咱們也是未嘗可知呀!而且,先前洛相在朝中的態(tài)度,一直都是極為堅定的,只忠于皇上一人!這洛三小姐,又是他唯一的嫡女,他到底是真舍得將女兒嫁給惡名滿京的寒王,還是有什么其它的心思?鋒兒,咱們不得不防呀!” “父親所言極是!京中的爭斗本就復(fù)雜,是真心,還是假意。咱們的確是得小心了!再則,這阿墨雖是在蜀地受到過一些風月場所的訓(xùn)練,可是到底是一直未曾與女子深交過。萬一再是中了人家的計,柔兒唯一的骨血,咱們怕也是保不住了!” 老國公點點頭,面有憂色,一雙花白的眉毛下面,卻不是老眼昏花,而是目光澄清,而且是透著幾許的精明! “等浩然和浩正二人回來以后再說吧。都是年輕人,也許,他們在一起多處幾日,反倒是能看出一些端倪來?!?/br> “是,父親?!?/br> 倚水閣里,夜墨借著送她回來的由頭,便一頭扎了進去,不肯出來了!這會兒,正動作有些笨拙地替傾城剝著核桃。 '咔嚓‘一聲,看著核桃皮兒裂了,里頭的核桃仁兒卻是完好無損,一直愁著臉的夜墨總算是舒展開了眉眼!連續(xù)剝了七八個了,也就這回剝的這個還像樣兒!當然,他是不會承認,這一次,其實他是用了內(nèi)力的。 夜墨將剝好的核桃仁兒,放在了桌上的一個白凈的小碟子里,那里頭,還安靜地躺著幾小塊兒碎了的核桃仁兒。 “丫頭,想不到,你竟然是喜歡吃核桃?” 正在看書的傾城,頭也不抬,直接懶懶道,“其實,咱們要是來地再早些,八九里吃青核桃,更為好吃!” “青核桃?不麻嗎?”夜墨一皺眉。 “不會!只是水氣有些重,口感也是稍有不同罷了。那種青核桃吃起來,倒是另有一番滋味呢?!?/br> 夜墨不語,愣了一下后,便暗暗記在了心里,想著等明年,無論如何都得讓他們給運一些青核桃到京中,好一個一個地剝給她吃。 “你也吃,這核桃可是好東西,補腦子的。核桃骨可用來做雕刻,許多文人墨客,還常常命人以其作為雕刻對象,有毫厘之間集大千世界之妙一說。是不是好東西?” 夜墨點點頭,對于這些,他自是不懂的,只是傾城說這個好,讓他吃,他便吃就是了。 青蘭原本是打算退到外頭的廊下的,可是一想到這里是晉國公府,總不能授人以柄,說她們家小姐不知禮儀吧?想了想,再看到外頭那么多人眼巴巴地瞅著,也只能是到了外間兒坐著,自己弄了一壺茶,慢慢喝著。 她可是不想聽壁角的,這一回,可是沒轍的事兒!怪不得她! “丫頭,要不要用些茶?” “不要!我想喝果子露?!眱A城突然就覺得口里核桃略有些泛苦的味道,是不是有些重了?這才抬頭看他,“這國公府里,可有這東西?” “自然是有的!”夜墨話落,便聽到了青蘭開門出去,對外頭的小丫環(huán)吩咐了,笑道,“你的這個青蘭,倒是個有眼色的!” “那是!” 對于夜墨的夸獎,青蘭只是略有些得意地挑了挑眉,當然,反正這外間兒也就她一個人,別人也看不見! “你覺得那個焦芮瑩可死心了?” 傾城愣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過,看到夜墨正在專心地替她剝著核桃,也就暫時將到口的話先咽了下去,有些事,還是等先弄清楚了再說吧。免得讓他煩心! “阿墨,你不去嚴家軍中看看?” “不必!” “看來,你倒是對嚴家極為信任!” “自然!對于這么多年來,唯一讓我感覺到了安心的地方,我自然是放心的?!?/br> 傾城點點頭,這些年來,他到底是經(jīng)歷了多少的磨難,她多少是可以想像得出來的!一想到自己愛著的男人,曾經(jīng)遭受過各種各樣的刺殺、折磨等等,傾城的心里就有些難以平靜! “阿墨,以后你身邊有我,我便是不能護你,也絕不允許有人再傷你!” 傾城這話說的沒頭沒腦的,可是夜墨卻是聽地明白。她這是又想到了自己先前經(jīng)歷的一些苦難了! 淡淡一笑,再將一個剝地極為完整的核桃直接就用手掰成了兩半兒,然后一半兒送至她的唇邊,一半兒自己吃了。 “丫頭,有你陪著我,真好!” 傾城聞言,眉心處原本的心疼,竟然是漸漸散去,眼底的愉悅,也是越來越盛! 很簡單的話,很直白的情感,傾城的心底微顫,宛若是一條小溪靜靜地在山間流淌,很奇怪的感覺!不像是什么驚天動地,電閃雷鳴的那種刺激感,印象深刻感!卻是像極了,那小溪早就存于山間,已有百年,千年,甚至更久! 一切的一切,在這兩人目光的交匯中,竟然是顯得異常地平靜、自然!仿佛他二人本就應(yīng)當如此! 他就是她的,她也生來就該是被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當然,順乎天意!這種似是有著千絲萬縷地情感絲線,在二人間緩緩地穿梭著,交織著,似乎是想要將二人包裹其中,再不與外人所見,更不與讓世人所擾! 次日一早,傾城便得到了消息,嚴家的兩位公子回來了。 對于這兩位公子,傾城也是有所耳聞,皆為武將,是嚴家軍下一代的核心人物!特別是嚴浩然,這個晉國公府的世子,更是文武全才,頗為嚴家軍上下敬服。 次日的午宴上,也不知老國公是做何打算,竟然是直接分成了男女兩席后,卻未用屏風隔開,顯然是有意為之了! 嚴浩正年紀小,比夜墨小上兩歲,還頗有一股子少年壯志不言酬的豪氣勁兒! “李小姐,聽聞您文武雙全,為京中有名的才女,不知今日可否讓在下一飽眼福?” 傾城淡淡一笑,看了眾人一眼,心知這是明擺著的試探,“這位公子見笑了。什么才女,不過就是世人謬贊罷了。” “既是才名遠播,自然也就是名副其實了!難不成,李小姐是瞧不起在下?” 傾城微惱,這個小公子是不是沒腦子?聽不出自己的婉拒之意么?看了一眼老國公,暗罵他一聲老狐貍,直接就回道,“這話從何說起?而且,嚴二公子是不是也有些太自視甚高了?” 嚴浩正微微一愣,沒想到她竟然是會如此回答,尋常人家的女子不是都會略略婉拒之后,便會趁著這個機會,一展才華嗎?這才是正常的呀?可是為什么眼前的這個,竟然是這般作派? 老國公聽了,卻是眸光微閃,往傾城這方恍了一眼后,竟是發(fā)現(xiàn)她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那唇畔的笑,分明就是寫滿了嘲諷之意! 老國公頓時心驚,這個小姑娘,年紀不大,怎么會有這般懾人的目光?自己有多久沒有看到這般有威嚴,且不容人小覻的眼神了? 焦氏則是略有不悅,聽她這意思,分明就是瞧不起自己的兒子嚴浩正了! 而嚴浩正則是白了臉色,一緊眉,怒道,“這位李小姐好生無禮!小爺也不過就是給你幾分薄面罷了。你不給面子也就罷了,竟然是還如此目中無人?” 目中無人?傾城也不理會夜墨,挑眉看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那宛若是盯著戲子看一般的眼神,則是讓嚴浩正,渾身的不自在! “看來,嚴二公子,還是缺少歷練!說本小姐目中無人么?呵呵!還真是讓你說著了!今日本小姐心情好,就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目中無人!” 這話更是讓嚴浩正胸中的火氣直躥!這叫什么事兒?自己若不是看在了她是表哥帶來的人的份兒上,早就直接揮拳上去了! 看到他劇烈起伏的胸膛,傾城沖著夜墨一笑,“阿墨,此人便是你常常掛在嘴邊的表弟?著實是······”頓了頓,再轉(zhuǎn)頭笑看向嚴浩正,刻意放緩了語速道,“不、怎、么、樣!” 這四個字,當真就是一字一句,直接就刺激到了年少氣盛的嚴浩正,當即便是惱了,將手中的酒杯隨手一拋,發(fā)出了咣當一聲后,整個人便已是沖著傾城撲了過來。那手已成了鎖喉式,看來,是想要讓傾城當場斃命了! 眾人大驚,誰也沒有料到這個嚴浩正竟然是說出手就出手了!特別是嚴鋒和老國公,當即就嚇住了!別人不知道,可是他們二人可是知道這個小姑娘的身分可是著實不一般的!那可是相府的嫡小姐,還是蒼冥太子的義妹,這身分,還真不是他們能招惹的起的! 只是,這嚴浩正出手太快,嚴浩然離他最近,等反應(yīng)過來,想要一把拉住他的時候,早已是晚了!嚴浩正,人已經(jīng)是沖到了隔壁桌前了! 對于嚴浩正的突然出手,夜墨周身的寒氣極盛,只不過,卻是安坐不動,似乎是并不打算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