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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貴女邪妃在線閱讀 - 第260節(jié)

第260節(jié)

    ☆、第十一章 兩萬大更!(親們,各種求支持)

    青蘭聽了,則是暗暗心喜,小姐這話回答的也太霸氣了!小姐果然威武!一個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什么焦小姐,就想著來給她們主子一個下馬威?真以為她們是好欺負的?

    那焦芮瑩是如何也沒有想到,那剛剛進府的李小姐竟然是敢如此地放肆?

    焦芮瑩心中氣悶,本是趾高氣揚前來,不想竟是連面也未曾見到,反而還是被人折辱了一番,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這焦芮瑩倒還好一些,到底是受過良好的教養(yǎng)的,可是她身邊兒的丫環(huán)卻不樂意了!這整個晉國公府,誰不知道她們小姐是這國公府里的嬌客?

    要說也巧,這現(xiàn)任的晉國公,到現(xiàn)在也只得了兩位公子,至今沒有一名女兒。故而,這合府上下,難免會對這位焦芮瑩另待了幾分。

    “好一個李小姐,這架子擺的倒是大!竟然是敢這樣對待咱們小姐,簡直就是太無禮了!小姐,咱們還是去找老夫人評評理吧,這李小姐也太目中無人了些。”

    焦芮瑩搖搖頭,眼底雖有不甘,可也知道,這位李小姐的來頭怕是不小,不然,也不可能會被安置在這里。要知道,這里可曾經(jīng)是柔貴妃未出閣時所住的院落,依水閣。

    只是不知道,這樣的安排,到底是老國公的意思,還是寒王殿下的意思?若是寒王殿下的意思,那么,這一切,怕是就都沒有了挽回的余地了!

    焦芮瑩的眼中,更多的,則是一抹失望和傷心。她苦等了他那么久,他竟然是連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的么?除了每次來的一些象征性的探望,他與她之間說過的話,幾年來累計起來,怕是都不會超過二十句吧?

    現(xiàn)在,竟然是又直接帶了一位姑娘回來,而且是還直接就住進了依水閣?焦芮瑩紅了眼眶,轉(zhuǎn)身離開了。

    沒有人知道,就在焦芮瑩的內(nèi)心在不斷地掙扎地同時,暗處,正有一雙清澈且靈動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她,同時,也在窺探著她的心思。

    等傾城再回到了寢室的時候,臉色有些茫然,不過,很快就被夜墨派人送來的一大堆的東西,看地有些眼花繚亂了。

    夜墨命人送來的,全是蜀地的一些特產(chǎn),其中,便有她最最在意的蜀錦中的極品,月華三閃!

    傾城拿著那月華三閃,反復(fù)端詳,她雖然聰明,且又是來自未來,可是不代表她什么都會,什么都懂!比如現(xiàn)在這擺在了她面前的月華三閃,她就參詳了小半個時辰,也沒能弄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果然是博大精深哪!算了,我也就看看就行了。別說是我不會做,就算是真的會了,讓我來做這個,還真不如直接就要了我的命!”

    傾城倒是有自知之明,她哪兒是那種能安安靜靜坐下來做女紅的人呀?再說了,這些年,便是將兩塊布給縫到一起,還得被她給縫的歪七扭八的,真要是讓她學(xué)這個?估計沒個十年八年的,她是學(xué)不會的。

    “小姐,這便是月華三閃嗎?聽聞,這可是專供咱們千雪國皇室所用呢。奴婢還聽說,就連宮里頭的良妃娘娘每年也只得一匹呢。想不到,這蜀地看著貧困,可是這錦鍛卻是做地這般地奢華亮眼。”

    傾城點點頭,“蜀地農(nóng)業(yè)與蠶桑業(yè)十分發(fā)達,種植和應(yīng)用天然色素植物,從而形成了一套自成特色的染織工藝體系。色素與色譜比較齊全,特別是染紅色,最為著名。蜀錦又被稱為蜀紅錦、緋紅天下重。蜀地染的蜀紅錦,色彩鮮艷,經(jīng)久不褪。比較有名的,像是格子紅錦、赤獅鳳紋蜀江錦等等,均是紅色或以紅色為地色。外人覺得蜀地窮困,不過是覺得這蜀地四面環(huán)山,蜀道又難走,才會有些斷言吧。”

    “小姐,這一整匹的月華三閃,寒王殿下是要送給您的嗎?”

    “嗯!不過才一匹,哪里夠?”

    青蘭頓時有些目瞪口呆了!好一會兒,才將微張的嘴巴給閉上了,然后再有些艱難地吞咽了一下,才道,“小姐,這可是蜀錦中的極品哪?連宮里的娘娘才能得一匹了。您竟然是還嫌少?”

    “當(dāng)然少了!我又不是自己用!”

    “呃?”青蘭有些懵了,“小姐,這月華三閃做成了半臂最是好看了。您為何不用?披上后,不僅僅是看著漂亮耀眼,而且,還能透出您身分的尊貴!”

    傾城白她一眼,“你才在京城待了幾天?竟然是也開始注重起了這些個表面上的東西?這世間真正尊貴的,可不是什么身分!”

    “是,小姐,奴婢知錯了。”

    傾城再看了看其它的一些東西,最終,還是再次將目光落在了這月華三閃上頭!

    “小姐,寒王殿下到了。”門外的小丫頭通稟了一聲,緊接著,便聽到了有人打簾子的聲音,等傾城好不容易將視線從那月華三閃的上頭移開,夜墨已經(jīng)進了屋了。

    對于傾城對于自己讓人送來的東西,如此喜愛,夜墨卻是有些不高興了!

    伸手將傾城的身子給扳了過來,讓她背對著那些蜀錦,然后一本正經(jīng)道,“只要是我在你身邊,你要關(guān)注的,就只能是我!”

    傾城撇撇嘴,有些無語了。自己這是看上了一個什么妖孽級的人物呀?這還是那位活閻王爺嗎?還是那位萬年冰山嗎?分明就是一個超級大醋桶了!這竟然是連蜀錦這樣兒的死物的醋都吃了!

    傾城不知道,這才到哪兒?多年以后,她才知道,現(xiàn)在這會兒的夜墨,已經(jīng)是好太多了!

    “說正經(jīng)的,普通的蜀錦,我就沒有什么特別的要求了。這檔次略好一些的,你一個月供我五百匹,像這種月華三閃極品的蜀錦,我的要求不高,你能月供我十匹,便足矣。”

    夜墨的眼睛一瞇,“五百匹?你以為這是在紙上畫出來的?”

    傾城被他這樣一噎,一想也是!現(xiàn)在這能織出一匹蜀錦來,哪里是三五日的事?這可是全手工的!想了想,“那好吧。我就把要求再降一點兒,就兩百匹吧!這樣總行了吧?”

    夜墨挑眉看她,“這月華三閃,若是你自己要用,多少我都無所謂。畢竟,你是我看中的人,到時候只要說是我送的便是了。可是若是賣的話。丫頭,別怪我沒提醒你,這月華三閃,可是進貢于千雪國的皇室的!你確定,你要讓它們出現(xiàn)在了紫夜國?”

    “有何不可?”

    “再說了,這月華三閃雖是專供千雪國皇室,可是也沒有規(guī)定就是不許這人與人之間互贈了吧?再說了,皇上雖然說是讓蜀地年年進貢這月華三閃,也沒說就只能是千雪國的皇室才能穿吧?”

    夜墨的眉頭收的更緊了些,“你的意思,竟然是要將這月華三閃給進貢到了紫夜國的皇宮里去?”

    “怎么可能?”

    “那你想要如何?”夜墨有些弄不懂她了。

    只見傾城笑地有些狡黠,“自然是要高價賣給那位紫夜國的定王爺了!聽說,定王爺府中,可是有一位極為得寵的小妾呢。對了,聽說是定王有意將其抬為側(cè)妃。你說,若是這月華三閃,出現(xiàn)在了定王爺?shù)拿媲埃麜粫邇r買下呢?”

    “你想賄賂定王?”

    “怎么可能?我只是想著弄清楚一些事罷了。對了,聽說紫夜皇對于定王還算是倚重,只不過,這些年,亦是看不慣他太過寵愛小妾,而忽略正妃,所以,才將他晾了幾年,反倒是重用了世子肖東燁!”

    “不過是幾匹月華三閃,再名貴又如何?最終還不是要穿到人的身上的?哼!那人既然是想要利用肖東燁來害我哥哥,我又如何不能利用肖東燁一把呢?”

    夜墨的眸色暗了暗,似乎是有些明白了她的用意,點頭道,“隨你吧。我說過了,待此間事了,我便隨你一道去紫夜國,你自己萬不可隨意行動。”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這般地啰嗦!”傾城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哪知這手才剛剛放下,便見夜墨的神色微寒,然后面上的表情,竟然是有了幾分的委屈!

    對,沒錯兒,就是委屈!傾城用力地眨眨眼,仍然是如此,她果然是沒有看錯!剛剛那一瞬間地委屈模樣兒,好萌好萌!傾城竟然是不自覺地就笑了起來。

    “我沒看錯嗎?阿墨,你怎么會這么有趣?”

    夜墨看她笑得花枝亂顫,倒也不生氣,只是有些無奈地看著她,自己不過就是覺得她嫌棄自己啰嗦,是不是表示她煩了自己?可是沒想到,她竟然是能笑地這般地開心?

    “對了,這里,依水閣,是你母親曾住過的地方?”

    夜墨點點頭,“嗯。母親在這里住到了十六歲,后來進京,嫁給了他。這里自母親離開后,便一直是保持原樣兒,未動分毫,直到去年我及冠,外祖父才放下話來,這里,將來只能住我的妻子。”

    “嗯?”傾城有些后知后覺地感覺到了自己是不是被人給拐了?怎么自己竟是不知道,自己要成親了么?

    “丫頭,蜀地的商業(yè)不興,與這蜀地的山路十八彎,大有關(guān)聯(lián)。不過,經(jīng)過這些年外祖父與舅舅的努力,已是好了許多。至少,百姓們也是豐衣足食,生活安定。百姓的生活安定了,自然也就不會生亂了。”

    傾城不由得多看了夜墨一眼,這番話看似直白簡單,可是要將這些實打?qū)嵉赜≡诹艘粋€上位者的心里頭,可是著實不易的!古往今來,有多少的上位者一旦登上了那個位置,便一心想著如何享受,如何過著紙醉金迷,奢華無度的生活,有幾個,是真正地在意那些民間百姓的疾苦的?

    如今夜墨能有這番感悟,或許將來他登上帝位之后,將是千雪國百姓之福吧!

    傾城不由得有些唏噓,誰能想到,這個千雪國皇室,名聲最惡的一個人,卻是心里頭記掛著百姓最深的一個?

    誰又能知道,他雖然是表面凌厲殘忍,可是對于不會干擾到他,阻礙到他的人,他卻是一點兒也不會冷得下心腸來的!

    傾城心中不免有些悲愴!當(dāng)年若非是因為了皇后和鳳家的打壓、迫害,甚至是無數(shù)次的窺探、懷疑,怕是阿墨的心性也不會如此地冷!至少,他不會做出那些表面上的動作,故意來抹黑了自己的名聲!雖然他也的確是做過一些待人狠毒的事,可是皇室子弟,哪一個沒有做過?為何偏偏他做過的,就要被無限倍的放大?

    “焦芮瑩來過了?”夜墨突然沒頭沒腦地就這樣問了一句。

    “嗯。說是來給我送東西的!依我看,怕是送東西是假,來先探探我的底才是真!”

    “丫頭,她人不壞。只是,有的時候難免太過一根筋了。”

    傾城挑眉,有些壞壞地睨向了他,“怎么?我還什么也沒說呢!阿墨可是怕人家會出手對付她了?嘖嘖!沒想到阿墨還真是懂得憐香惜玉呢!人家可是什么也沒有做,你竟然就如此地擔(dān)心起來。真是。”

    許未說完,就已盡數(shù)被夜墨的一雙薄唇給堵了回去!

    一番纏綿中透著幾許強勢的吻,傾城整張小臉兒已是泛著酡紅色,與一旁的大紅色的蜀錦,倒是相得益彰!再看傾城的一雙明眸之中,已是霧色蕩漾,水光瀲滟,好不勾人!

    夜墨只覺得自己的心底一緊,攬著她纖腰的手,不免就加大了一些力度,想要地更多,可是也知道,青天白日,不妥!

    看著傾城故意拿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自己,知道她這分明就是有意來勾引他,好讓他無可奈何的!夜墨微惱,卻也只能是瞪了她一眼,警告她若是再不收斂一些,他可是真不介意將她給吃干抹凈了!

    傾城卻是沖著他揚揚眉,那小眼神兒,分明就是充滿了鄙夷,意思在說,我尚未及笄,你怎么敢?

    夜墨看她這幅有些狐貍精的小模樣兒,當(dāng)即便是倒抽了一口涼氣,無奈,只得是輕嘆一聲,然后微微俯身,在她耳邊低喃道,“丫頭,雖未及笄,可是我瞧著,這該有的地方也都有了,該凸的,倒也是凸了,看樣子,應(yīng)該手感還不錯。要不?我們試試?”

    這話說的可是曖昧至極!傾城雖然是有些挑逗于他,可也僅僅只是限于挑逗,而沒打算付諸于行動,眼下見他如此,而且眸色微暗,聲音略啞,再加上他在自己腰間上的大掌傳來的陣陣熱度。傾城很清楚地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她不該高看了這個男人!他再冷,再冰,也只是針對除她以外的任何人!在她面前,他從來就不是一座冰山,相反,倒是有些像極了火焰山!

    而且,從他眸底的欲望來看,他可是當(dāng)真會說到做到!真要是自己點了頭,怕是他也就會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給摁倒在床上了!

    傾城勉強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這一回,她總算是明白了前世哥哥曾多次與她說的一個道理!那就是,永遠不要小看任何一個男人,他們一旦是有了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那么,他們內(nèi)心的力量,將是十分的強大的!同理,也永遠不要太高看了任何一個男人,在他們喜歡的人面前,雖然是會有矜持,可一理突破了那道心理防線,男人,在自己喜歡的女子面前,永遠都是一頭餓狼!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嘖嘖,多么精辟的論調(diào)!傾城這會兒,對于自己的哥哥,再度佩服加崇敬了幾分!

    “呃,那個,她剛剛讓人送了些東西過來,說是蜀地的特產(chǎn),一起去看看?”傾城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有些尷尬道。

    夜墨的眸子瞬間便是一松,剛剛的那種黑的幾乎就是讓人窒息的眸子,突然間,就像是淺了幾分!仍然是黑的,只是多了幾分透亮感,不再那么深沉,不再那么地讓人,緊張!

    “好!”

    其實,焦芮瑩送來的,也不過就是一些尋常的瓜果,別外,就是有幾碟,他們蜀地人愛吃的小點心罷了。

    傾城正好也餓了,倒也是省得再讓人去準(zhǔn)備了,直接就和夜墨一起讓人擺到了涼亭里,一邊兒吃著,一邊兒說話,順便,還能欣賞一番這依水閣的美景!

    “說說那個嬌姨是怎么回事吧?這樣,我才能想法子幫你勸服那個焦芮瑩,讓她不再死心眼兒,如此,她自己改了心意,老夫人和你的大舅母,才能心安。”

    夜墨沒料到,傾城在這件事情上,竟然是這般地理智?當(dāng)然,除了剛才的那一小撮的醋意外,他還真是覺得傾城在這一方面,太理智了一些!

    女孩子在遇到了這種事后,大多不都是一哭二鬧的嗎?為什么他的小丫頭卻沒有呢?而且還如此冷靜地問他當(dāng)年之事?不知為何,夜墨的心里突然就有了那么一點點的不舒服!

    為什么?難道自己就是想要看著她跟自己大哭大鬧?夜墨有些糊涂了,他不是一個向來討厭女人哭鬧的人么?怎么這會兒竟然是希望眼前的小丫頭這樣對待自己了?

    傾城哪里知道他在想這個?伸手拈了一塊兒糕點入口,然后就那么看著他,等著他的解釋。

    夜墨也沒有想太久,然后便將三年前的事,一一與傾城說了。傾城聽罷,竟然是對這位嬌姨有了一絲的佩服!

    原來這位嬌姨,竟是當(dāng)年柔貴妃未出閣時的一位手帕交,后來嫁與了焦氏,也就是晉國公夫人的一位堂兄為妻,不想,婚后產(chǎn)下一女,沒幾年,便死了夫君。后來恰逢老夫人壽辰,便帶了女兒來與老夫人做壽。

    蜀地路不好走,故而,壽辰一過,便沒讓她們母女急著走,原是想著天色晚了,待次日再走,不想當(dāng)晚便出了刺客一事。而嬌姨,便在當(dāng)時,為了救夜墨,竟是替他擋下一箭,重傷不治而亡。

    自那以后,焦芮瑩也就留在了晉國公府,再未回去。

    夜墨平靜地敘述著當(dāng)年的事,傾城聽的出來,沒有夸張,沒有隱瞞,只有簡單的回憶,還有如實的描述。

    傾城聽著聽著,就覺得心里一陣陣地揪疼!

    三年前的那次刺殺,很顯然并不是唯一的一次!即便是他如此地作賤了自己,甚至是拿了自己的名聲來換自己的安危,鳳氏一族竟然是都不肯放棄!

    傾城早先曾覺得因為自己,而讓皇上殺了鳳氏那么多的族人而心生愧意,可是現(xiàn)在,傾城恨不能再將他們凌遲百遍!

    阿墨,這個自幼喪母的男子,這么多年來,過的到底是什么樣兒的日子?他們竟然是如此地狠心!對一個沒了母親的皇子,竟然是都不肯放過,恨不能將其早日誅殺!甚至是竟然還敢派了刺客到蜀地來?他們當(dāng)時是存了什么樣兒的心思,還用說嗎?

    傾城深吸了一口氣,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心底的疼痛感,不減反增!

    就在傾城覺得自己到底是否有能力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的時候,感覺到了自己的手上覆上了一只大掌,溫溫的!

    “丫頭,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