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
李華州點點頭,“這二人,這一回,怕是要徹底地翻臉了!” 夜墨看了一眼天色,“時候不早了,李太子還請回吧。雖說丫頭沒有中毒,可是那畢竟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還是讓她早些休息吧。” 李華州睨了他一眼,再轉臉兒看向傾城,表情倒是溫柔地很,伸手自懷中取出了兩個小瓷瓶,直接就送到了傾城的手里,“你不是一直惦記著哥哥的好東西?這個是我上次回去后,讓人用玫瑰花瓣做的。對皮膚好。你先用用看,若是用著可心,我便讓人再做出一些來就是。” “謝謝哥哥。”傾城知道這定然就是哥哥讓人做的玫瑰露了,滿心歡喜,哥哥果然是想著自己的!竟然是還讓人準備了這個?要知道,在這個年代,這兩個小瓶子里的東西,可是價值不菲呢!想來,哥哥也是費了不少的心血吧。 送走了李華州,傾城轉身要走,就被夜墨給抱了個滿懷! 傾城的后腦被他的大手給壓著,埋在了他的胸前,不許她逃離,另一只手,則是緊緊地箍住了她的腰,“丫頭,不許跟他走!” 傾城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什么時候說要跟他走了?不過,一聽到他會這么說,心里面還是有些甜絲絲的,至少,這也是一種他在意自己的表現,不是嗎? “阿墨,我不會跟他走,你放心。不過,如果你欺負我的話,我就跟哥哥去蒼冥國,再也不回來了。” “不許!我不會欺負你,你不許走。”夜墨將她擁地更緊,頭一低,細細密密地吻,便開始落在了傾城的額頭上、臉上、眼上!他似乎是想要在她的身上烙下自己的印記,可是又怕會太過明顯,被人詬病,只能是壓抑了心中的yuhuo,盡量地輕柔地吻著她。 “不許單獨再去見安王,不許!” 傾城被他吻地有些心跳加快,“阿墨,你別這樣,先放開我!” “丫頭,你可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我知道父皇召你進宮了,我也知道是南宮逸替你解了圍,所以,你從心底里頭,便對他有了好感,對不對?” 傾城一愣,顯然是沒有料到他連這個都知道了!當時,那殿內的人,可是屈指可數呀! 傾城的腦子里似乎是有著什么東西一閃而逝,太快!快地讓她一時也沒有抓住,反倒是感覺到了腦子里瞬間的空白! “主子,那名宮女的真正身分查到了。” 傾城微驚,抬眼卻是除了夜墨外,看不到任何人!什么時候自己的防備,竟然是這般地低了?連有人靠近都不知道了? “說!”夜墨的語氣里頭有冰冷,有命令,還有一股子不耐煩的味道! “回主子,是皇后的一個遠房侄女兒,因自小入宮,先前處置鳳家之人時,才會遺露了她。” ☆、第七十五章 當年之事! “鳳家人?”這下子,傾城也是有些不明白了!難道是鳳家人,與苗疆有什么關聯?不應該呀!如果果真是如此,那么當初皇上下令斬殺了鳳家的所有人時,苗疆不可能會不透露消息給皇后!想想當初,鳳家全族被誅,還是自己親口告訴皇后的。她敢肯定,當時皇后的確是不知情的! “算了,今天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傾城話落,便直接跳地遠遠地,急急地回了自己的寢室了。 夜墨頓時有些失望,狠狠地往暗處瞪了一眼,也只能是有些欲求不滿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傾城住進了寒王府的事,一夜之間,便傳遍了整個兒京城。 洛府里頭,自然也是人人擔心,特別是云清兒,那寒王是什么人?據說是曾有絕色女子勾引他,卻是被他直接一掌給劈死的!還有,人人都說寒王府里,除了幾名老嫗外,根本就是沒有年輕的丫頭的。就是因為寒王討厭女子,故而如此。 整個洛府里頭,也就唯獨洛華柔一人是極為歡喜了。傾城住進了寒王府,無論如何,總歸是入住了外男的府邸,良妃娘娘定然是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再娶這樣的一名女子為正妃了吧?雖然人人都傳寒王厭惡女色,可是這些時日來,他對洛傾城表現地,可是分外地有興趣呢! 當然,洛華柔自然也聽說過,寒王曾將自己相中的女子接進府中后,百般折磨,最終凄慘而死!寒王的惡名,整個京城哪個不知,誰人不曉? 洛華柔甚至就像是看到了洛傾城被寒王折磨地奄奄一息的模樣了!這心底里頭的得意和滿足感,迅速地將她淹沒,以致她忘了,她們二人,可都是姓洛的! 同樣高興的,還有董樂兒!她想的,基本上是與洛華柔相似的!只不過,沒有洛華柔那么惡毒!董樂兒想到的,只是自己從今以后,應該就是少了一名對手了!再沒有人跟自己搶南宮逸殿下了。沒有了洛傾城,將來的南宮逸妃,定然就是她了! 相比于這些人,最為陰郁的,就是南宮逸了!良妃示意王院使說的話,以及她后來主動提及的行宮的溫泉,自然是不難讓他猜到,自己的母妃,這是要想著法子毀了洛傾城! 他是她的兒子,可是不代表,他就會乖乖地接受她所做的一切! “主子,無崖公子昨晚上一人在屋頂上喝了大半夜的悶酒,看起來心情極差,到這會兒,人還沒醒呢。”管家回稟道。 南宮逸點點頭,“又是一個傷心人呢!看來,本王倒也不算是寂寞了!下去吧。” “是,王爺。”管家猶豫了一下,還是回道,“良妃娘娘讓人送了些江南新近進貢來的瓜果,并且是派了她身邊兒的管事嬤嬤來求見您,說是娘娘有話交待。您看?” “就說本王沒空,這陣子身子太差,也沒有那個功夫見她們。有什么話,直接同你說就是了。” “是,王爺。” 管家應了,便即刻退下了。看樣子,主子這是惱了!而且還是跟宮里頭的主子鬧了意見了!這可是不妙呀。 一道黑衣人,在管家走后,便輕飄飄地落于屋內,“主子,那名宮人自盡了。不過,今日一早,武貴妃就將尚膳局、尚工局等幾名宮人給叫了去。同時,宮正司也介入了。宮里頭的情形,怕是于娘娘不利。” “嗯,本王知道了。由著她去吧。這次的事情,本王不會插手。你也直接就將本王的意思轉達給母妃。她這些日子太順了些,竟然是忘記了自己是什么身分,武貴妃又是什么身分了!竟然是想著將洛傾城給弄給父皇的身邊兒,好與武貴妃爭寵!她簡直就是瘋了!” 黑衣人有些不忍,“可是主子,若是您不插手,怕是良妃娘娘是要處于劣勢了。” “本王就是要讓她清醒一下,不要以為自己隱忍的時間夠久了!更不要以為,自己小勝了幾次后,就真的有能耐與武貴妃抗衡了!她太心急了些。” 南宮逸說完,便長嘆一聲,“我跟她說了多少次,不許她打洛傾城的主意,可是她偏不聽!竟然是自作聰明地以為,洛傾城是李如意的女兒,許是得了李如意的幾分容貌上的真傳,就可以讓父皇對其另眼相待,以遠了武貴妃!這樣的想法,還真是蠢!” “主子,事情已然出了,您現在生氣,怕也是于事無補了!現在,至少那洛三小姐,沒有被送到皇上的身邊兒,不是嗎?” “是呀!沒有被送到父皇的身邊兒,可是卻被我的好母妃,給推到了寒王府!寒王是什么人?手握重兵,而且又是一直對傾城傾心,這下子,除非是本王想要與寒王為敵,否則,本王就只能是忍著!” “王爺,良妃娘娘也是為了您好!那洛三小姐,生的太過美貌,娘娘也是擔心您會沉迷于女色,誤了正事。您就別怪娘娘了。她也是一心為了您好。” “行了!你今日的話,太多了。”南宮逸的一雙濃眉,突然就冷硬了起來,少了平時的幾分的病態和文雅,倒是多出了幾分的戾氣!雖不同于夜墨的那般陰冷,可是也足以讓人心驚! “是,主子息怒。屬下知錯,屬下告退。” 南宮逸到了桌前,再次伸手撫弄了一下那案上的白紙,右手提筆,如同是龍游鳳走,不一會兒,一張美人圖,便呈現在了眼前! “洛傾城,本王現在真想知道,你是拒絕了寒王,回到你的洛府,還是會安然自在地待在寒王府呢!” 話落,將手中的筆往空中一拋,直挺挺地便落下了那一角的筆洗內,水,卻是沒有濺出一滴! 南宮逸將那張簡單的美人圖取至身前,仔細地端詳著,似乎是想要將紙上的美人,永遠地印入自己的腦海之中,再不肯將其揮去! 許久,南宮逸將紙輕輕地疊了起來,很快,也就是巴掌大小,兩手一輾,好好的一張美人圖,竟然是化為了滿地的碎屑! 傾城在寒王府的日子,倒是頗為愜意,每日泡泡溫泉,賞賞花,聽聽琴,再沒事兒找夜墨斗兩句嘴,還真是比在錦繡閣的時候過的舒坦! 每每看到夜墨被自己給噎地說不出話來,便是傾城一陣大笑的時候! 李華州和洛華城、洛華寧以及洛華興三兄弟倒是日日過來看她。洛家三兄弟一出現的時候,傾城便是躺在了床上將養的時候,也就是那一會兒,傾城稍微覺得有些憋屈。 而當只余下她與李華州和夜墨的時候,便是她一天中,最為得意,最為放松的時候了。 這日,李華州照例來的早,手上還拿著一個細長的盒子,一看,便是放了畫卷之類的,他的氣質仍然是優雅溫潤的,仍然是宛若云端高陽一般,讓人心暖向往的!只是,他的眸底,似乎是有些沉重。 “哥哥今日來得好早!”傾城正趴在了亭子里看著那底下的蓮池里頭,金魚們搶食兒,一看到李華州過來了,便立刻有了精神。“哥哥,今日你吹簫與我聽好不好?” “洛洛,哥哥今日來,是有事要與你說的。” “什么?”傾城眨眨眼,“哥哥看直來好嚴肅哦!” 李華州抿唇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洛洛,你知道為何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會在皇宮的大殿上關注你嗎?” “不是因為哥哥感覺到了我的存在嗎?”傾城歪著頭,有些撒嬌的口氣。 “洛洛,你先看看這張畫吧。” 傾城頗有些不解地接過了他手里的盒子,置于石桌之上,再緩緩打開,里面,正靜靜地躺著一幅畫卷。 傾城突然就有了一種極為復雜的感覺,心底有些激動,有些興奮,還有些期待!隱隱地,似乎是還有著一絲地擔憂和害怕!她有預感,這畫,就是一幅美人圖。 終于,指尖微顫地打開了畫卷,一個美人賞花的場面,便赫然印入了傾城的眼簾! 傾城的嘴巴微張,眼睛瞪得極大,滿眼的都是不可思議!這畫中的女子?這,這竟然是? 好一會兒,久到甚至是傾城都忘記了呼吸,這才轉頭看向了李華州,“哥哥!她!她!” “別急!有話慢慢說。哥哥在這里,不走!” 李華州扶著她坐下,才又道,“事實上,我今日來,也正是為了此事。你先別急,聽我慢慢跟你說。” “哥哥。” 李華州伸手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吸引我的,的確是你的美貌!只不過,我并不是迷戀你的美色,而是因為你的模樣,像極了這畫卷上的女子!所以我才會格外地注意你!后來得知你是相府的三小姐,可是你的表現卻是與傳聞中的大不相同。這才讓我更為好奇。畢竟,我找了你這么多年,一直沒有個結果,那一次在大殿上,我為何要讓清怡和你畫那迎春花,便正是因此了。而事實證明,你也的確就是洛洛,是我最最在意的meimei!” 李華州輕嘆一聲,眼睛掃向了那幅畫卷,“事實上,這幅畫像,也已經是有二十余年了!是當年我的皇祖父所畫,她說,如果他的那個女兒還活著,應該就是如同這般一樣恬靜美好,不知引了多少的男子前來相求。” 傾城的心里頓時就像是有一團煙霧,被人一下子給炸了開來!心底里,腦袋里,nongnong的,全都是這個了! “你的皇祖父?呃,也就是你,你,你母親的父親?”傾城這會兒腦子有些不夠用了,說話竟然是想要打起嗑巴來了。 因為李華州是隨了母姓,所以管自己的外祖,是直接就稱為祖父的,這一點,天下人皆知。傾城只是沒有想到,這幅畫上的女子,竟然是那位英明神武的蒼冥先先皇所畫! 最要命的是,這畫值不值錢,她不知道,可是現在這畫里的女子,分明就是與自己在洛府看到的母親的畫像,是一模一樣! “她,她丟了個女兒?” “聽聞,當年皇祖母誕下了一對兒雙生女后,便遭到了皇室中人的圍攻,力諫皇祖父再納嬪妃。其中不乏一些蒼冥的名門清流之女!可是皇祖父不允,并且,嚴斥了那些大臣及皇親。此事,因為皇祖父的震怒,也果然就是暫時壓制了下來。畢竟,當時的皇祖母還年輕,興許過幾年會再生下皇子,也是說不定的!” “誰知一連數年,皇祖母也再沒有為皇祖父孕育子嗣,后來有人透露,說是皇祖母在生那對雙胞胎時,傷了元氣,根本就是再不能生養,這才讓那些人,再次動起了心思。一日,皇祖父依祖上的規矩,去城外皇家獵場狩獵,那一日,卻是有人兵起宮墻,打了清君側的名義,意圖殺了皇祖母。” “皇祖母慌亂之下,趁亂逃出了皇宮,可是自己的一對女兒,卻是被宮人抱著走散了。最終,只尋回來了一個。便是現在的蒼冥女皇,我的姑姑。后來,皇祖母雖然是沒有性命之憂,被安然迎回了京城,可是因為惦念丟掉的那個女兒,整日以淚洗面,派出去了大量的人手,卻是始終無果。一年后,皇祖母,便郁郁而終了!” “那一年,因為這件事,皇祖父大怒,下令斬殺了數十名的皇親及朝臣,一時間,整個京城上下,人心惶惶!曾經參與了那次事件的人們,個個兒人心恐慌,皆是后悔不迭!無奈,大錯已經鑄成,無論如何,這清君側的名義,都是變成了謀逆篡位,傷及皇嗣!這等的罪名,最輕,也是誅三族的!” 傾城靜靜地聽著李華州講述著當年之事,這會兒的她,終于是穩了下來!自己的母親,與這畫中女子如此相像,竟然就是當年蒼冥皇所丟失的女兒嗎? 若是果真如此,那么,自己的外祖母,就一定不是山越族人了!因為,若是果真如此,當年的蒼冥皇,怎么可能會沒有派人去山越族去找?而山越族若是果真出了一個皇后,又豈會還在千雪國如此地委曲求全?那么,母親又是如何流落到了山越族的呢? “皇祖母去世之后,皇祖父也是日漸消沉,當時我還沒有出生,自然是不可能會知道了。這些,也都是后來母皇告訴我的。聽母皇說,當年皇祖父是打算舍了這萬里江山,直接就隨著皇祖母一起去的。奈何當時姑姑年紀太小,而且,還有一位姑姑至今未能尋回,不得認祖歸宗。他覺得自己便是隨了皇祖母而去,也是對不起已經過世的她,所以,便強忍了悲痛,將母皇和姑姑兩人拉扯長大,同時,仍然是沒有斷了去尋找另一位姑姑的心思,一直在找。” 傾城的心思一動,難不成,后來母親的際遇改變,并非是真的遇到了什么貴人,而是因為這一切都是當初的外祖父所為?心頭才剛剛一喜,又驚覺不對,若是果真找到了她,又怎會不讓她回宮呢?反而是養在了這千雪國的京城外?說不通的! “當年皇祖母誕下了雙胞胎,本也沒有什么,畢竟是一雙女兒。可是問題是,后來皇祖母再未生養,而且,皇祖父也是堅持不肯再納妃續后,所以,一生便只得了我的母親和兩位姑姑這三個女兒。” 李華州說到此,目光緊緊地盯著傾城,生怕她在聽到了后面的事情之后,會太過激動,便放輕柔了聲音道,“你也知道,特別是皇來皇祖父,將皇位傳于我母皇,我母皇在誕下我之后,身體一直是不大好,便命了姑姑監國。最終,母皇也是沒能等到我行冠禮,就去了。為了蒼冥的安定,皇位,自然是由姑姑繼承,畢竟,蒼冥國的皇親們,心里再不愿意出一個女皇,可是當時的我,實在是太過年幼,無力繼承大統。所以,無奈之下,只得由姑姑來繼位。” “因為你的姑姑即位,她成了蒼冥國的皇!所以,便是找到了你的另一位姑姑,也是萬不能再迎回宮中了!甚至是,連蒼冥國,也是不能進了!我說的可對?” 李華州看到傾城明顯就帶了幾分悲傷的眸子,心底一痛,伸手便將她擁入了懷里,“洛洛,相信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若是她們當真找到了姑姑,是絕對不會任由姑姑一人自生自滅的!而且,當年她們是雙胞胎的事,也是眾人皆知的。沒有什么好遮掩的。” 傾城終于還是沒能忍住自己眼底的眼淚,伸手抱住了李華州的腰,便開始輕泣了起來! 母親竟然是一國公主?而且還是一個與當今蒼冥皇生的一模一樣的公主?明明就是雙生女,可是她們的命運,卻是差了這么多!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傾城在為母親傷心的時候,心里頭則是在想著,母親當年到底是經受了怎樣的磨難?一國高傲的公主,卻是不得不在山越族的府邸里頭委曲求全,甚至是叫一個與自己根本就是沒有血緣關系的男子為舅舅?或者是父親?當時的母親,可是未曾失憶的!她的心底里頭,該有多痛?多恨?多么的害怕? 夜墨下了早朝,一回王府,直奔遠華閣而來,遠遠地,便看到了傾城,正倒在了李華州的懷里,看樣子,似乎是有什么不對勁! 夜墨心中雖怒,可是也知道傾城絕非是那種不檢點之人,大步趕了過去,還未走近,便聽到了傾城的哭泣聲! 心中本是怒火滔天,這會兒一聽到了自己心愛的女子,竟然是哭的如此悲傷,哪里還有心思來責難什么?蹭蹭幾步到了亭中,一把將傾城攬入了自己的懷里,然后輕撫了她的背,再極為不悅地瞪向了李華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