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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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母的壽宴,肖靜敏定然是會回去的。”夜墨沒有將話說完,不過,傾城也聽明白了,看來,肖母的壽宴,她是非去不可了!齊王的手段,她已然是見識過了!竟然是能幫著肖雷絕地反擊,朝堂之上,不過是片刻之間,就讓秦王失了心腹,也絕非是以前自己所認為的那般草包了。 “明知有詐,你還要去?”無崖有些不太同意。 “既然是有心害人,我若不去,害的,便是別人!既如此,我倒是寧愿他們要害的人是我!” 一句話,無崖愣了一下后,隨即明白了過來,她若不去,那么倒霉的,極有可能就會是她的嫂嫂云清兒!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洛傾城和府上眾人的關系,想必齊王和肖家人都早已弄了個明白,而且這云清兒又是安國公府的嫡女,便是傾城不去,直接設計她,效果倒也是一樣的! 對于他們會想出什么計策來害她,傾城倒是有了幾分的好奇!想要直接取了她的性命?還是說毀了她的清譽?又或者,是齊王與她有了什么不清不楚的事,然后被迫嫁入齊王府為側妃? 傾城彎起了唇角,眸底一片冰涼,卻是泛著一層華光,已經(jīng)是開始期待了呢! 這樣的傾城,是妖嬈而嫵媚的!與之平常看起來的溫婉大方,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夜墨看著這樣的傾城,不由得便是喉嚨一動,心底一緊,這般模樣的傾城,簡直就是太勾人了! 意識到了這屋子里還有一個無崖在,冷若冰霜的眼神冷冷一掃,無崖也只有是滿臉不甘地,恨恨離開了!以后自己再也不能看自家傾城的這般妖嬈模樣兒了嗎?不能吃,還不能看?這廝是不是也太小氣了些? 對于無崖心中的腹誹,自然是沒有人理會的!別說是沒有人聽見,就是聽見了,也是直接無視! “你干嘛?”反應過來的傾城立馬收了笑,后退了兩步后,腰身便抵在了桌沿兒上,“那個。”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很沒骨氣道,“那個,你渴不渴?餓不餓?要不要我讓人為你準備些。唔!” 話沒說完,便被堵了個正著! 一番狠狠地蹂躪之后,夜墨才依依不舍地松開了她的唇,此時看上去,許是因為剛才啃的有些過分了,竟然是有些紅腫! “丫頭,以后在外人面前,不許再這樣笑!” “呃?”傾城一時大腦缺氧,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竟然是被她抱著坐在了榻上,自己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天哪!”傾城意識到了自己坐的位置是有多么的曖昧的時候,掙扎著想要起身,卻是被某人給圈禁地更為用力了。 “別動!”夜墨大手收緊了她的腰身,“丫頭,那日的壽宴,可要我?guī)兔Γ俊?/br> 傾城臉紅地搖了搖頭,“不必!我自己可以處理好。只是,若是你沒事,倒是不如配合著我演上一場好戲!” “什么意思?” “你不是說,要一擊即中嗎?先前齊王一派在朝堂上反駁了那些彈劾肖雷的人,不過,可不并就是絕對的勝利!” 夜墨緊緊擰眉,仔細地想著她說的每一個字!抬眸看著她的唇角微揚,一幅得意的歡喜模樣,夜墨竟然是沒來由地,覺得自己的心底就是有些雀躍的,興奮的!這就是愛的力量嗎?這就是愛的神奇之處?以前舅舅總說自己不懂愛,可是實際上,自己只是一直沒有遇到對的人罷了!如今,這個丫頭出現(xiàn)了,自己也終于體會到了什么是愛?什么是她的情緒,可以牽引到自己的本心?原來,感情竟然是可以如此地奇妙! “喂,在想什么?有沒有聽我說話?”正沉醉在了這種享受之中的夜墨,被傾城不解風情的話,無情地打斷了! “丫頭,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甚至是還可以利用這一局?可是,秦王手底下的那些人,如今都已是被革了職,雖說是再無重罰,可是很顯然,父皇的意思,是站在齊王那一邊的。” “那只是其一!還有其二呢。” “其二?”夜墨倒是一幅虛心受教的模樣,目光灼灼地看著傾城。 “其二,皇上雖然是惱怒有人如此地誣陷肖雷,可是也代表著,他是否也起了要滅了肖雷的打算!還有,齊王等人若是有真憑實據(jù),證明了那些御史是強行收買了證人,那么,他為何不早些將證據(jù)拿出來?而等到了秦王手底下的人幾乎是全附和之后才說?他們就不怕皇上突然大怒?” 夜墨擰了擰眉,“你的意思是說,皇上也在想著這是否根本就是一個局,一個齊王和肖雷一起設好的局!這根本就是想著要將秦王的一干心腹,一網(wǎng)打盡!只是最后,皇上只是重罰了開頭說話的幾個人,其它人,卻是一個也沒有追究。皇上這么做,也是因為意識到,秦王,上了齊王的當了!” “沒錯!齊王能布下這樣的一個局,固然有著自己的聰明在,其中這肖雷的勢力,可是不容小覷的!若是肖雷沒有收到北地的消息,他們?nèi)绾蝸聿歼@個局?這其中最為關鍵的,還有北地的一些百姓的證詞的!你想,肖雷人在京城,而且皇上已經(jīng)下令讓武家父子去了北地的邊關,可是肖雷仍然是能如此迅速地收到了北地傳來的消息,這說明了什么?” 夜墨的眼睛一亮,“的確如此!那肖雷遠在京城,竟然是對于北地的一切掌控地如此了然!皇上心中定然生疑,這樣的一員大將,用,是不用?留,是不留?看來,肖雷這一局,將他自己也給算計進去了。” 難怪今日父皇將他召入勤政殿,意思是要從他的手底下再抽出幾名新進的年輕將領,讓自己再重新培養(yǎng)呢!原來如此!父皇果然是已經(jīng)有了要舍棄肖雷的打算了!功高震主,這個肖雷倒是還算不上!可是居然是離開了北地這么久,還可以如此精準地掌握著北地的一切,看來,他在北地待的時間太久了,若是讓他重返北地,怕是北地用不了多久,便會不再屬于千雪國的管轄了!誰能保證,他不會自立為王? 只是肖雷在北地經(jīng)營多年,若是沒有什么大錯,自然是不可能將其誅殺的,否則,要如何向那么多的將士們交待?豈不是會讓千雪國的萬千將士寒了心? 大錯?夜墨的眸子一閃,看著眼前明顯就是笑得有些不懷好意的傾城道,“丫頭,你果然是聰慧!倒是我愚笨了,竟然是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頭還有這一層!你簡直就是我的福星!” 傾城笑的越發(fā)地得意!自己從武功上贏不了他,從計謀上若是能贏了他,自然也算是一種勝利了! “好!此番若是能將肖雷一擊即中,我便重重有賞!”夜墨的眸底顏色開始變暗,說話的語氣,也是有些溫柔地不像話!只是可惜了,這會兒正兀自得意于自己的腦子比夜墨好使的洛傾城,還沒有意識到他的詭異! “哦?當真?不知寒王爺,要賞賜臣女何物?南海的珍珠?蜀地的蜀錦?還是什么珠寶翡翠?”傾城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笑的是有多得意,多誘人!若是她知道了,發(fā)誓這輩子都不會這樣笑了! 回答她的,便是夜墨的幾聲低笑,細聽,里頭還有些曖昧的意味,只是傾城才剛剛察覺出有些不對,腦子就又是一片空白了! 這一次,夜墨并沒有只是一味地與其那張伶俐的櫻唇較勁,而是細細密密地吻,宛若是雨點兒一般落在了她光潔的額頭上、眉宇間、臉頰上。 傾城被他的舉動給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一雙小手也不知該往哪兒放了,傻傻地就由著他在自己的身上胡作非為了! 夜墨對于這樣的親吻,似乎是很不滿足,他想要更多!傾城感覺到了他握在自己的腰間的大手,似乎是有些發(fā)燙!這讓她多少有些害怕,下意識地就想要躲! 夜墨哪里容得她退縮,大掌緊緊地鉗住了她的腰身,細細密密地吻,就開始到了她的脖頸間!不過,倒是沒有吻的太用力,而是沿著她的鎖骨一路下滑,直接就到了她的胸前! 這樣的感官上的刺激,讓傾城覺得自己就像是快要死掉了一樣!無助、恐慌襲上了她的大腦,可是緊接著,他的親吻帶給她的刺激,又像是一種上了癮的毒藥一般,讓她有些難以自制,甚至是還想要的更多! 理智上,她應該是阻止他的這種明顯就是輕薄她的舉動。可是于某種意識下,她又有些厚臉皮地希望他不要停!傾城的腦子里,斷斷續(xù)續(xù)地開始了糾結!為什么是斷斷續(xù)續(xù)?因為她的腦子一會兒迷亂,一會兒清醒!而罪魁禍首,這會兒,正在賣力地撕扯著她的衣服。 等感覺到了自己的裙帶被解開后,傾城的腦子突然就是轟地一聲!有什么東西,瞬間爆炸開來!幾乎就是出于本能的,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將夜墨推開! 此時的夜墨也早已是有些意亂情迷了,對于傾城的猛然用力,自然是促不及防,身子突然就被推了開來,搖晃了一下,也算是勉強站穩(wěn)了,沒有摔倒! 傾城看著已經(jīng)穩(wěn)住了身形的夜墨一眼,再一瞧他竟然是雙眼直勾勾地往著自己瞧,不由得也順著他的視線一看,當即就是羞憤萬分!當真是有了一種想要撞墻的沖動了! 自己的衣衫半褪,淺粉的肚兜兒,竟然是裸露了出來,這樣的一幅美景,夜墨不看才是傻子呢! '砰!‘地一聲,向來是冷酷倨傲的夜大教主,被傾城拋來的一個軟枕給砸中了! 呆呆地任由那枕頭砸中了自己后,再掉落在地上,眼睛仍然是眨也不眨地看著眼前的美景。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傾城兇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不想,夜墨看著眼前的傾城,臉上的表情竟然是反倒柔和了起來,甚至是還帶著些許的迷戀之色。 傾城哪里知道,此時她的面若桃花,櫻唇紅潤,眸光迷蒙,睫毛輕顫,說不出的嬌媚噬骨!雖說她剛才的樣子兇巴巴的,可是剛剛才被夜墨給欺負的險些走了火兒,這會兒,哪里有多重的力道了?狠話說出來,也成了情話了!至少,在夜墨的耳朵中,是如此! 傾城快速地收拾好了自己的衣裳,紅著臉,輕咬著嘴唇,悄悄睨了他一眼,這廝,竟然是還沒走? 又羞又氣!卻又再也張不開口,這樣的情形,自己能說什么? 不知道過了多一會兒,夜墨輕步移到了傾城的身邊,然后緩緩地將她圈進了自己的懷里,察覺到了她的掙扎之意,夜墨柔聲道,“別動,就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傾城聽到他如此輕柔的聲音,一時竟是有些莫名地心暖,倒是不再推拒,反倒是宛若小貓兒一樣地,依進了他的懷里,雙臂還不由自主地便環(huán)上了他的腰。 感覺到了腰身上多出來的一雙胳膊,夜墨的唇角彎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真好!這便是兩人心心相印嗎?原來,能將自己的心愛之人擁進懷里,竟是這般美妙的感覺! 傾城在這一刻,也徹底地放下了心防,就只是靜靜地依偎在了他的懷里,什么肖雷,什么齊王,什么山越族,統(tǒng)統(tǒng)都不去想!只要是有他在身邊就好!有他在,心便安寧平靜!有他在,人就不再有所畏懼!原來,敞開心扉,竟然是不僅可以讓人輕松,更重要的是,可以就這樣享受著一個人帶給她的安心的踏實感!這就是戀愛么?這種滋味,還真是有甜蜜蜜地,卻是偏又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真好! 幾日后,傾城回了洛府,果然,洛永和告訴自己,府上接了肖府送來的請貼,指明了,一定是要讓她和云清兒同去。 對于這個,她倒是并不意外,而讓她有些頭疼的是,肖家于女眷方面只請了她和云清兒,可是張氏卻是死乞白賴地非得讓她們帶著洛滿滿一起去! 洛圓圓已經(jīng)訂了親事,自然是不能再出席這一類的場合了,多少有些不合適!可是洛滿滿沒有呀!而且,她與洛圓圓本就是雙生胎,這jiejie都訂了親事了,meimei初至京城,甚至是都無人問津,總是不太好的! 云清兒有些為難,而洛傾城的主意卻是非常正,這一趟,絕對不能帶了洛滿滿同行,否則,怕是要壞了大事!而且,這洛滿滿本就是與她不對付,萬一到了肖家,再被有心人利用了,讓人看笑話事小,讓洛府聲名盡毀事大! “堂嬸兒,不是我們不肯帶著堂妹,只是肖家送來的請貼上,都是寫了名姓的。難不成,您讓我和嫂嫂將洛滿滿當成了丫環(huán)帶進府去?便是您愿意,我們也不能如此委屈了堂妹呀!” 張氏一聽這話,這氣就不打一處來!那請?zhí)挂彩强催^了,的確是指名了請兩位的。上面沒有洛滿滿的名字,那么她自然也就是不能去的!可是這樣的理論,也不過就是放在尋常人家好使,若是放在了相府,這怎么可能? 張氏冷哼一聲,“傾城呀,好歹我也是照顧了你十年!不說是有什么功勞,總歸是有些苦勞的吧?今日不過就是請你帶了你堂meimei出去見識見識,你便是如此百般推托,怎么?這是瞧不上我們滿滿了?” “堂嬸兒說的哪里話?這請?zhí)部催^了,實在不是我們有心為難。”云清兒真想扭頭就走,干脆不理會這個張氏了!哪有這樣沒臉沒皮的人?這還賴上了! “侄媳婦兒,別人我不敢說,可是你們二位是什么人?那可是相府的嫡長媳和嫡出小姐呀!你們二人多帶上一人,有何不妥?怎么就成了為難了?我瞧著,你們這分明就是瞧不起我們這一房罷了!這是嫌棄我們老爺官職小,人言輕微了!” 這話說的就有些不講理了!明明就是她非得讓她們二人帶上洛滿滿,可是這會兒經(jīng)她的口這么一說,倒是成了洛傾城和云清兒瞧不起人了!這話若是傳了出去,豈非是對二人的聲譽有損? 傾城輕挑了一下眉,顯然是沒了那個耐性,“大嫂,我們走吧!這嘴長在人家身上,人家愛怎么說怎么說!大不了,將這話也傳到了肖府去。就說是肖家的老太太瞧不上堂叔和堂嬸兒,才沒有給她們下帖子!” 這話可是一點兒情面也沒有給張氏留了,云清兒也是早就有些不耐煩了!這個張氏也是太能纏人了,什么話竟然是能讓她給糾纏半天!再不去,怕是就要誤了時辰了。 兩人一前一后出了前廳,往門房去了,壓根兒就不再理會張氏了。而這會兒,正巧是房氏也過來了,對于先前幾人的話,自然也是聽到了,雖然是不想多事,可是自己住在洛府,又是受了傾城等人的諸多恩惠,如何能置之不理? “堂弟妹,先回去吧。她們說的也有道理,這有些話,你身為長輩,的確是不該說。似是你先前的那番話若是傳了出去,壞了傾城的名聲,不就等于也是壞了你家滿滿的名聲?要知道,現(xiàn)在大家可是住在一處的,而且,又都是姓洛,難不成,一筆還能寫出兩個洛字?” 張氏本來也是又惱又羞,臉上青青白白,這會兒房氏這樣一說,心里的火氣更甚!先前因為忌憚那云清兒是安國公府的嫡出小姐,不敢說的太難聽了,可是這會兒與她說教的,不過就是一個喪夫的寡婦罷了!而且還是一個白身!有何資格與自己這般地說教? “堂嫂倒是憂心了!只是這里可不是您的那三間茅草屋,由不得您做主!您也就是在我這個弟妹的跟前兒說教兩句罷了,在她們兩人跟前,你可有這個膽子?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分,居然是也敢給我甩臉子看!” 張氏說完,扭頭便回了,徒留房氏一人,氣呼呼地站在了原地! 這張氏的最后一句話,沒有指名道姓,自己若是與她理論,她許是會說自己說的是那兩個晚輩!可是這話又偏偏是當著自己的面兒說的!這分明是一句話,將三人都給罵了進去!而且,多半兒還是罵自己的! “堂夫人,您也別生氣了。和她一般見識,沒得再傷了您的身!三小姐和少夫人不是交待過嗎?這位堂夫人,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便是睡著了,都得盤算著別人的東西呢!您可是莫氣著了。” “不會!走吧,咱們回去看看老夫人,然后再回院子。” “是,奴婢扶您吧。” 肖府老太太的壽宴,自然是辦的極為隆重,不但是來了多數(shù)的京城權貴,而且就連齊王,也是極給面子地出現(xiàn)在了這位側妃的娘家。這對肖府來說,可是算得上榮耀了! 齊王的到來,無疑就是向著眾人宣示著,肖靜敏在齊王府,過的還是不錯的,不然的話,齊王怎么可能會親臨肖府來為老太太賀壽? 這最高興的,自然就數(shù)肖家老太太了。齊王進來向她請了安后,簡單說了幾句話,便被肖雷引去了前院兒吃酒,這肖靜敏一時間,倒是成了這不少閨閣女子所艷羨之人了! 實際上,肖靜敏得不得寵,只有她自己知道!不過,今日齊王肯陪著她一起來肖府,她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感動的!不管是沖著肖雷的面子,還是因為她是他的側妃,總之,今天齊王,可是給足了她面子。這一點,倒是讓肖靜敏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特別是齊王特意命人打造的白玉觀音,更是成為了這整個壽宴上最為奪目耀眼的!可見,他還是用了心思的。 肖靜敏因為現(xiàn)在已是齊王的側妃了,便與老太太一起坐在了主座上,跟著底下的一些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端足了王妃的架子!那舉手投足間,刻意顯擺出來的貴氣,倒是讓傾城極為不屑!何必呢?不就是一個側妃嗎?當別人都不知道不成? 女賓這邊兒開席較晚,因為不似男席那邊兒會飲酒,所以,都是在男賓那邊兒飲宴地差不多了的時候,才會開席!目的,就是為了散席的時候,是趕在了一塊兒的。這樣,一家人來的,便可以直接就一同散了。 因為離開宴的時辰還早,這會兒,肖家的老太太已經(jīng)是點了幾折戲,開唱了。 若是其它的時節(jié),一般都是宴席過后,再開始聽戲,一來也是為了讓大家熱鬧熱鬧,二來也是為了讓大家玩兒的盡興,直到傍晚才散了宴會。可是這會兒是夏季,天氣太熱,這京中的貴女們又都有一個夏季午后小憩的習慣,所以,到了夏季有什么宴會的時候,有什么好玩兒的,都會安排在了前晌,等飲宴完了,直接就散了,各回各家了。 傾城不愛聽戲,云清兒也不愛聽,二人便相攜到了園子里四處走走,身后青蘭和青鳥兩個丫頭,則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來之前就知道這宴無好宴,這會兒,她們不在人群當中,更是得仔細著一些了! “洛少夫人請留步。” 兩人正慢慢悠悠地走著,便見身后追過來了一位婦人,傾城倒是不認得她,只聽云清兒小聲道,“這是肖靜敏的嫂嫂。” 傾城點點頭會意,也不多話。 “洛少夫人,剛剛肖側妃說是洛少夫人的棋藝是極好的,所以,想著請洛少夫人一起手談一局,不知可否?” 傾城聞言,唇角微微一勾,“嫂嫂的棋藝自然是極好的。既然是肖側妃有些雅興,嫂嫂,那咱們就一同過去吧。” 云清兒沒有看出這其中有什么不妥,自然是點頭答應,畢竟這年輕一些的人們不愛聽戲,各自尋些其它的樂子,也是再正常不過的!而這千金小姐們,玩兒的最多的,也便是這斗棋、斗詩、斗畫了! 待穿過了一處垂花門兒,傾城的眼睛微瞇,而云清兒也是明顯意識到了不對,“這里是何處?肖少夫人,莫不是走錯了?” “沒有沒有!這是肖側妃出嫁前的院子,如今還是完好地給她留著呢。這會兒,肖側妃正在正屋里頭等著呢。” 云清兒聞言,這才作罷,不多時,進了屋一瞧,果然就見肖靜敏正懶洋洋地歪在了正屋的大炕上呢。 簡單地寒暄了幾句,二人便開始下棋了,只是剛走了沒幾步,肖靜敏便笑道,“俗話說,觀棋不語真君子。云meimei,咱們在這兒下棋,倒是圖了自己清凈,可是要惹得洛三小姐不痛快了。三小姐,不如就先去外頭園子里逛一逛。免得再悶著你了。” 傾城看了自家嫂嫂一眼,見她也是笑著沖她點點頭,便笑道,“如此也好。下棋什么的,還真的是太悶了些!實在是不適合我!嫂嫂,那我就先去園子里逛一逛,什么時候走,您記得讓人叫我一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