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
“兩位公子請,小的已經安排好了別院,請兩位公子入住。” 兩人相視一眼,跟著一起到了一處離撫安侯府約莫有上二里地的地方,這別院的規模不大,也不過就是三進的院子,不過這裝潢修飾倒是處處別致。 “花榮,你家世子爺是如何交待的?” “回錦公子,世子爺說是他以前游學時的兩位故交了,并未隱瞞于侯爺。” 傾城點點頭,花楚這樣做,倒是再好不過。至少,不給花夫人再從中挑撥的機會了! “你家世子現在如何?” “回公子,世子爺倒是無事,只是夫人?” “被禁足了?” “回公子,不僅如此,聽說是侯爺大怒,而花夫人竟是找了娘家人來鬧,硬逼著侯爺將夫人賜死。”花榮臉上的神色一時,便有些落寞了。“世子爺現在離不得府,已是沒了法子,只能是守在了夫人的身邊,若是花夫人一再相逼,那世子爺就代母受過。昨日,已是生生受了花夫人的十鞭子了。” 傾城聞言,眸底一緊,花楚之所以會給花夫人下藥,雖說是因為她先前待他的生母不好,可是有一大半兒的原因,也是自己的授意!如今,堂堂世子爺的身分,竟然是都護不住生母了,這花夫人,是何等的咄咄逼人? “你稍侯,我與青鶴換身衣裳,立馬隨你進府去見阿楚。” “是,公子。”花榮雖是未曾見過這位錦公子,可是也從自家主子口中聽說過不少次了,如今,見他們二位一聽說世子爺遭了難,就立時趕了過來,果真是交情深厚,也足見這位錦公子,絕非是什么喜歡攀龍附鳳之人。 傾城自是著急,不過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副樣子,風塵仆仆地,委實不妥!再說了,這個樣子,豈不是污了自己錦繡公子的名聲?一個弄不好,再讓人以為自己是個冒充的,可就不妙了。 “公子,您要不要戴上面具?” “不必!這是去見撫安侯,我錦繡公子的大名雖然是天下人皆知,不過,卻非官身,在他面前,還是莫要太過張狂的好。” “是,公子。” 花榮一瞧這錦繡公子肯為自家世子爺出頭,立馬就精神了許多。要知道這錦繡公子雖非官身,可是這名聲卻響,特別是在江南,其風頭更是壓過了鳳家一頭! 若說為什么?這錦繡公子富甲一方,此其一,曾先后為朝廷賑災捐助了六次,累計金銀達二十萬兩!這豈是尋常的富商可比?皇上龍顏大悅之下,想要重賞,只是奈何這錦繡公子無意于功名,而且又愛四處游學,常年居無定所,尋人不著。無奈之下,皇上竟是下令直接就封了這錦繡公子為千雪國第一公子之美譽,并且是特地賜下了一面金牌,可憑金牌而出入皇宮! 為何封他為第一公子?傳聞說這錦繡公子容貌俊美,芝蘭玉樹,不僅僅是富甲天下,卻不為財富所累,而且,還滿腹經綸,才華無雙。兩年前,傳聞這位小公子也不過十一二歲,便是在江南詩會上,連賦詩三首,震驚當場!當即便有數名官員寫了折子,保舉這位錦繡公子入朝為官。不過,圣上的折子還沒批下來,這位錦繡公子便又不見了。 至于賜下金牌之事,自然不可能是這樣隨意了! 兩年前,戰神寒王與突厥國開戰,兩國僵持不下,持續數月,由炎炎夏日,直至寒冬臘月,邊關更為寒苦,可是數十萬將士們,卻是遲遲沒有寒衣送到,原是那護送棉衣的官吏竟然是突厥國的jian細,竟是一夜之間將所有的棉衣燒毀,此事引得皇上博然大怒,可是最緊急地,便是數十萬將士的棉衣沒有著落。 關鍵時刻,又是這位錦繡公子,竟然是吩咐手下所有商號,幾日幾夜不眠不休趕制了上萬套御寒衣物。同時,又吩咐所有的錦記的掌柜、管事及仆從,將他們的總計達數千套的棉服、被褥,一并送至了邊關。 正是這位錦繡公子的舉動,竟然是引得千雪國其它的一些富商豪紳,紛紛效仿,從而,竟然是僅僅用了不過十日的時間,就解決了大軍的御寒之急! 聽聞當時寒王曾言,將來,若能得見錦繡公子一面,定當厚報!不為自己,只為了邊關數十萬浴血奮戰的將士!也正是因此,邊關將士身上穿的有些雖是舊衣,卻能感覺到自己的身后都是千千萬萬的百姓,是自己的血脈親人,竟是個個兒殺敵奮勇,無所顧忌! 于是,半個月后,千雪國大勝!將突厥國的大軍趕出了關外不說,還將將十幾年前突厥國強占的兩座城池收回,更是將之趕至到了漠北!一時間,千雪國大軍所向披靡的美名,傳遍了天下! 也正是因為那一役,使得皇上對于南宮夜徹底放心,再不插手冰魄之事。 這樣大的功勞,雖說是那錦繡公子無意入朝,更是無意揚名,可是皇上怎么可能什么也不做?故而,賜下了美譽后,原本是想再賜下一個什么侯爵之類的,卻不想,錦繡公子竟是托了人直接就將一封信呈到了皇上的御案上。 正是看了那封信,皇上打消了要封侯之意,左思右想之下,才又賜下了一面金牌。 其實,傾城最想要的,便也是這面金牌!雖是一個死物,自己的身上又無品級,可就是這樣,才好辦事兒!畢竟,這是御賜的金牌,它的存在,可是比什么爵位之類的,更有價值了!自己已經是得了第一公子的美譽,比什么侯爺爵爺之類的,怕是還要好用! 傾城將皇上這個上位者的心思,早已是摸的透透的!雖然是早先時候沒有見過皇上,可是也知道皇上定然是會對自己有所忌憚!不過,自己若只是一個商人的身分,并不入朝,也就成不了什么氣候,便是有百姓的擁戴,又如何?在一些豪門世家的眼中,不過就是一介賤民罷了! 自己當時若是真的要了什么爵位,或者是入朝,自然是可以讓別人頂了自己的名頭去做,可是,到底是會埋下隱患!而且,倒是極有可能會將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商業王國,一把給搭了進去!如今,自己仍然經商,卻是并非皇商,因為她實在是不想跟皇室牽扯上關系。一旦成了皇商,自己再想要做什么,怎么做,自然就是會受到了極大的限制,對于這一點,她自始至終,都是看的很清楚的。 自己不是一個貪戀權勢之人,自己的本意也并不在什么揚名,的確是覺得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不過,最終得了這一面金牌,卻是讓自己稍稍有些小得意! 有了這面金牌,再加上皇上親賜的美譽,那么,自己的身分,自然就是大不相同了!這也是為什么無崖會放心地讓她來云州城的原因。 等傾城換上了一套上等的淡藍色云錦的衣袍,卻是讓那花榮一時看的有些呆了!不愧是第一公子,這氣度,這容貌,便是跟自家世子爺站在一塊兒,也是生生地能將世子爺的風華給壓下去三分!難怪,會得皇上贊譽呢。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撫安侯府,因為有花榮領著,自然也就無需通報,竟然是直接就進了二門兒了! 此時,這內院的花廳里,正坐著撫安侯花金輝,還有夫人王氏的娘家哥哥。 來的路上,傾城總算是打聽清楚了,原來這王氏與京城的王氏家族,也算是有些關聯,不過卻已是京城王氏的旁支的旁支了!意思就是從血脈上來講,已經是有些遠了。 不過,這王氏的哥哥王英,卻是這云州城的名門望族,這花金輝能在云州城立足,并且是將自己手中的勢力發展地如此迅猛穩固,與王氏的娘家,是密不可分的! 這也正是為何王英等人一出面,這花金輝就會妥協了。 傾城早已將事情打聽清楚,那花夫人所中的毒,的確是自己讓花楚想法子下在了她的飲食之中,不過,倒是沒有想到,這位花夫人,竟然是走了狗屎運,竟然是無意中給發現了! 不過,花楚并沒有留下任何的把柄,因為這毒藥的來源,下毒的具體執行人,到現在都是沒有弄清楚。這樣一來,傾城的自信便又強了三分。沒有證據,竟然是就敢逼迫阿楚的娘親自盡嗎?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再說了,如果不是那王氏做的過分在先,自己又怎么會讓他動手?只是沒想到,這個王氏竟然是將這一切都推到了阿楚娘親的身上,簡直就是混帳!這是擺明了要借著這個機會,除了阿楚的娘親了! 傾城突然就收住了腳步,腦子里飛快地將花家的一些信息回顧了一遍,很顯然,花楚這個世子,是讓王氏不滿意了!又或者說,王氏心中,已經是有了其它承襲爵位的人選了!那個人,定然是年紀不能太大,人又不能太聰明,最重要的是,要對她這個嫡母十分敬重的人才成! 傾城想明白了這個,臉上便總算是出現了一抹笑意,這是自她收到了花楚娘親出事的消息后,露出的第一縷笑!這讓一旁的青鶴,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自家小姐是什么性子,他怎么會不知道?越是冷著一張臉,就表示她還沒有想明白里頭的厲害關系,越是笑得妖嬈,那么與她對上的人,便越是倒霉了! 花榮卻是看的有些失神,這笑容雖然是淺淡,卻委實讓人眼前一亮!就仿若是陰云密布的雨天里,突然就出現了一縷陽光,讓人不自覺地就想去追隨著那縷陽光,哪怕是放下手上所有的一切,都要緊隨他而去! 青鶴輕咳了一聲,才讓花榮回了神,臉上略有些尷尬,也知道自己剛才是有些失禮了,連忙快步往前走著,帶路到了直奔后院兒了。 當然,他們一行人的行蹤,自然是很快就被王氏派出來的眼線給看到了,火速地就去回了王氏,等著領賞了。 王氏這會兒正跟嫂嫂劉明芳在屋子里說著話,這會兒聽說是花楚的隨從竟然是領了兩名外男進了后院兒,這臉上立馬就浮現了一層冷笑,“我正說拿不到他的短處呢,他倒是會挑日子,巴巴兒地就送上門來了!哼!我看這一次,他在侯爺面前如何自圓其說?” “meimei這是打算將那花楚也一并給收拾了?” “這個花楚,分明就是個有外心的!當初樓兒和麗容一起進京,明明樓兒就是苦主,偏偏喪了命。我也知道他是招惹上了不該招惹的人物,也不敢求侯爺能為我們樓兒報仇,可是那個洛傾城,分明就是個紅顏禍水!如果不是她,我的樓兒又怎么會死?” 自花麗容回來后,自然是一句洛傾城的好話也不肯提,反倒是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她的身上!誰讓她的比自己美呢?不得不說,這位花小姐的嫉妒心,委實是重了些! “麗容明明就說了,是那洛傾城故意設的局,引得我們樓兒往下跳!可是這個該死的花楚,竟然是說一切都是我的兒女的錯!是他們不該去招惹那個小賤人!你聽聽,這哪里是花家的人會說出來的話?” 王氏說完,因為身上的毒,尚未解完,所以便輕咳了兩聲。如今,她的氣色雖然是不錯,可是這長時間地被一種慢性毒藥折磨,她的身心早已是疲憊不堪!若不是因為身邊兒還有一個女兒要依靠她,怕是早就撐不下去了! 劉明芳勸道,“meimei也先別動怒,如今,那個賤人不是已經被禁足了?你哥哥現在就在花廳里跟侯爺說話的,你放心,他今日若是不肯處置了這個賤人,我們夫妻倆就不走了。” 聽到自己的嫂嫂如此向著自己,王氏的心里舒服了不少,正巧花麗容也端了藥進來,服侍著她喝下了,又漱了口,才拉著花麗容的手道,“你去花廳尋你爹爹。” 王氏的聲音壓低了許多,花麗容自然是明白了母親的意思,點點頭,便喜孜孜地去了。這一次,無論如何,她也不能讓那個低賤的庶子再得意下去了!這一次,一定會想法子要了他的命! 傾城和青鶴看到了花楚正守在了床邊,床上的女子容貌雖然是有些歲月的痕跡,不過,卻是不難看出,年輕時,定是位絕頂的大美人兒! 傾城上前先為她把了脈,然后再開了方子,“阿楚,聽說你也受了傷,讓我看看。” 花楚雖然是知道傾城要來,可是這會兒真的看到了她,眼睛里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直到傾城的手指搭上了他的腕脈,他才回神,啞著聲道,“我沒事。” “怎么可能會沒事?”傾城冷了一張臉,“你怎么會受了內傷?” 話剛出口,便被花楚給連拖帶拽地到了外間兒,“噓,別讓我娘聽到。” “阿楚,你到底是遭遇了什么變故?好好兒的!你身邊的人呢?不是還有一個花榮在嗎?怎么會?” “沒什么,不過就是一時大意,讓那些個宵小鉆了空子罷了。無礙的。” 傾城卻是搖搖頭后,自懷里取出了一個藥瓶,倒出了一顆藥讓他服下。 “你現在到榻上去運功調息,花榮,你在門口守了替你家主子護法。” “是,公子。” 不知怎的,這花榮竟然是連那個錦字兒都給少略掉了,直接就以公子相稱了。 “青鶴,你先將這個給里頭的夫人服下。這比那些苦藥的功效,可是不知好了多少倍。” “是,公子。” 傾城看花楚乖乖地開始運功調息,她自己也就在一旁坐了,琢磨著,自己進了這侯府的消息,應該是很快就會傳到了王氏的耳中了吧?她倒是要看看,這位侯夫人,究竟有多大的能耐,竟是能將自己的阿楚,給逼到了這等的地步! 沒過多久,麻煩果然是就來了,聽著外面的嘈雜聲,傾城卻只是冷笑一聲,“來的倒是快,哼!我倒是要看看,今日誰敢動我的阿楚一根兒頭發!” 青鶴聽了,竟然是一時間有些熱血沸騰了!許久不曾見到自家主子出手了,難不成,今日要在這侯府大開殺戒了?察覺到了他的想法,傾城回頭瞪了他一眼! “這里是什么地方?你以為這是什么匪窩堂口嗎?這里是撫安侯府!” 青鶴縮了縮脖子,好吧,自己承認剛才的確是有些太興奮了。 花榮在門口被罵的很是難聽,卻是寸步不讓!花麗容這個氣!沒多久,王氏和劉明芳就來了。 “麗容,怎么回事?不是讓你去請你父親過來嗎?” “母親,父親剛剛收到了下人送來的消息,這會兒去了書房了,說是一會便過來。” “meimei,你這府上的下人還真是猖狂,竟是這般地不懂規矩,竟是想著要將我也打出去不成?”王英怒火沖天地瞪著對面的花榮,眼神刻意在他扶在了劍上的大掌上停留了片刻。 花榮被他這一瞧,倒是面色不改,“還請王大人恕罪,屬下只是盡忠職守罷了。” “哼!好一個盡忠職守!花榮,莫不是連本夫人你也要攔?我倒是不知道了!不過就是讓你們禁足一個賤人,這會兒,竟然是也敢將本夫人攔在外面了?” 王氏的聲音有些尖銳,直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雖然是緩解了毒性,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只是解除了自己身上的一些疼痛和僵硬感,自己的各項功能都在衰老、減退! 王氏現在的模樣兒,早已是不能與年前相比!整個人就像極了一個六十歲以上的老嫗!臉上的皺紋雖然是經過了脂粉的遮蓋,卻仍是顯眼兒!那眼窩深陷,一雙原本是保養的極好的手,這會兒也已是形同枯木!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這幅樣子,別說是讓侯爺寵愛了,怕是多看一眼,都覺得礙眼!可是有什么辦法?自己已經是遍請了名醫,甚至是連宮里頭退下來的德高望重的太醫,她也請來了。好在那老太醫雖說是查不出她中了什么毒,可是這幾日的慢慢調理,自己也感覺到比前些日子有精神了,手指和關節也不再那般地僵硬,王氏知道,這是用藥對了路子!所以,便不惜重金,請了那老太醫就暫住在了侯府,只是為了盡快地能讓她的容貌恢復。 其實,花麗容等人都知道,現在的王氏,比之剛剛發現她是中了毒時,已是好了太多!最起碼,已經是能走能動了!早先,可是連床都下不來的! 花榮一見夫人發了火,只得低了頭,抱拳道,“回夫人,屬下不敢!屬下是侯府世子的貼身護衛,侯爺訂的規矩,屬下只聽世子一人的吩咐,還請夫人勿怪!” “呵!好一個侯爺訂的規矩,你的意思是說,本夫人的話,也是無用了?” “啟稟夫人,侯府的規矩,您也是知道的,何苦要為難小的?實在是世子爺受了傷,根本就是動彈不得!而且二夫人也是重病不起,還請夫人恕罪。” “好!好的很!”王氏已是怒極,侯府的規矩,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沒有想到,這個花榮竟然是敢真的就這樣忤逆自己!當即就是將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地敲了一下! “今日本夫人還偏就得進了!我看你能如何?”說完,竟然是就真的硬闖!事實上,這院門前的守衛雖是花楚的人,可是也知道這王氏是府上的正經夫人,他們哪兒敢硬攔?花榮也只能是在王氏的逼迫下,連連后退,很快,已是退至了院中! “夫人,您就行行好,還是莫要再進前打擾了。”花榮這次已是將態度放的極低,奈何王氏連瞄都不瞄他一眼,硬要再闖! “老爺,您可來了。您看這?” 眾人往后瞧去,果然是花金輝來了,只見他的面色微微有些陰沉,看了院中的幾人一眼,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了花榮的身上,“怎么回事?” “回侯爺,這幾日,二夫人一直是重病不起,因為夫人一直說是二夫人要謀害夫人,所以不準任何大夫靠近院子。世子爺沒辦法,只能是自己外出求醫。孰料,昨日出府,竟然是被人重創。屬下護主不力,還請侯爺責罰。” 說著,竟是紅了眼眶,單膝跪地,再不言語了。 花金輝聽了,眸底一暗,看向了王氏的眼神中便多了不悅!先前她聯同王家向自己施壓,自己一直是沒有答應,沒想到,她竟然是連人病了,都不準請大夫! 先不說王氏這次的行為有多么地糊涂,就單單是她將自己中毒之事,鬧的如此之大,已是讓他十分不悅了!甚至是還與娘家人聯手,逼迫自己讓二夫人自盡!她可是花楚的親娘!這不是在逼著自己與兒子反目成仇嗎? “父親,事情不是他說的那樣。女兒也是聽府上下人說,他竟然是直接就領了兩名外男入了后院兒。父親,這里是二夫人的居所,這兩名外男?怕是不合適吧?而且,前幾日二夫人不是還好好的,怎么就會突然之間病地起不來床了?分明就是為了躲避父親對她的懲罰罷了。至于二哥,若是真的受了內傷,為何不請府醫來看?” “侯爺,麗容說的有道理呀。這二夫人雖說是被抬成了平妻,可是在嫡妻面前也總得是以妾自居吧?如今竟然是敢做出了謀害嫡妻的行徑,可見其品行是有多么惡劣!到底是小門小戶里頭出來的,這滿腦子就是一些個見不得人的手段,留著她在,沒的再污了這侯府的清譽。”劉明芳也開口勸道。 花金輝一愣,這二夫人的出身的確是不高,不過也算是清白人家,而且自己最主要也是看上了這個兒子,否則,怎么會抬了她為平妻?想想自從這個兒子成了世子之后,自己無論是于這帶兵上,還是于其它的一些雜務上,都是輕松了不少!這個兒子,的確是個有本事,能干的!比死去的花樓,不知道強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