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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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愧對他什么?他本就是受命于你師父的,有何虧欠?” “你不懂!風(fēng)伯伯于我而言,非親,卻是勝親。他總是一心一意為我好,就像是你們,總是處處為我著想,以我為先!” “哼!能說出這番話,還算你有些良心。也虧得那個老不死的能常常惦記著你了。” 傾城黑了臉,“你就非得這樣叫他?” “不然呢?” “他可是你師父?” “那又如何?誰讓他拿本公子試藥來著?” “噗!”傾城終于是忍不住輕笑了起來,“你還記著這事兒?” 無崖看她笑的開心,一雙桃花眼怒瞪了起來,“笑!笑死你算了!” 傾城終于還是收斂了一些,開始吃著這琳瑯滿目的美食了。剛動筷子,便見傾城的袖間鉆出了一道七彩光,還發(fā)出了吱吱的聲音。 無崖這才看清,一只貌似小型貍貓的東西,正伏在了桌子上,守著一盤兒西湖醋魚,想吃又不敢吃的看著傾城。這不正是上次送信給他的那只花貍貓?上次是晚上,所以沒有怎么注意,怎么今日看著,它長的有些奇怪呢? 瞧著它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兒,傾城搖頭道,“怎么竟是將你這個小饞嘴給帶了出來。也罷,將魚頭和魚尾巴給你可好?” 那小東西竟然像是聽懂了一般,吱吱地叫的更快了些,還伸著小爪子撓了撓,看樣子,是不高興了! “得了,給你一半兒總成了吧?”傾城用筷子將那魚一分為二,魚尾巴這邊的一小半兒給單獨撥到了一個盤子里,然后再放到了一旁,那小東西便樂吱吱地跳了過去。 “這是一只銀貂?”終于是看清楚了它是什么東西,無崖面帶驚詫道。 “嗯,上次在城外的庵堂里撿的。” “撿的?你干嘛要將它給染成了這幅模樣?” “你是白癡嗎?”傾城白了他一眼,“難道你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有一只銀貂?你想著讓我給人當(dāng)活耙子嗎?” 無崖撇了撇嘴,也沒再說話,也虧她能想出這么個法子,將好好兒的一只銀貂,愣是給染成了一個小花貍貓的樣子!瞪了她一眼,拿起筷子,便開始跟洛傾城搶僅剩的那半條西湖醋魚了。 而一旁的青蘭和青鶴二人,則是相視一眼,眸底全是笑意! 傾城吃著美食,腦子里卻還是在想著先前那風(fēng)伯伯拿無崖試藥之事,誰能想到,他竟然是給無崖下了春藥,然后就再暗處開始觀察著他,然后再給他試了自己研制出來的解藥,不過可惜了,幾乎就是每次都失敗,最終,無崖每次都是被風(fēng)伯伯極其沒有同情心地給扔進(jìn)了山里頭的寒潭里。 記得每次都是無崖從寒潭里面出來后,就追著風(fēng)伯伯四處跑!風(fēng)伯伯的醫(yī)術(shù)可謂是天下無雙,只是可惜了,這一身的功夫,可是著實不怎么讓人恭維。至少是在無崖面前,每次都只有是被打的份兒! 一開始的一兩次,這山里頭倒是熱鬧了起來,畢竟是看到他們師徒二人鬧翻了,也是覺得頗有意思的,可是每次都是以風(fēng)伯伯躲到了傾城的身邊兒以后,無崖就再也沒有法子上前一步了! 次數(shù)多了,人們于此,倒也就習(xí)慣了。這就是所謂的見怪不怪吧! 想想自己在玉景山的那幾年,一直都是在暗中與青鳥時而互換身分,每個月,真正的洛傾城,總是會出現(xiàn)在江南的洛府幾次,后來,自己學(xué)的差不多了,便被師父給強(qiáng)行趕了出來。 想想自己的這身遭遇,還真是足以寫成一本兒書了! 六歲時無意中幫了一位看起來有些瘋巔的老頭兒一把,于是,自己的人生竟然是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一切,即便是現(xiàn)在想來,她仍然是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你不想知道先前你失憶后,為何會只記得你在明面兒上的那個身分,還有明面兒上發(fā)生的一些事,卻是對于其它的一點兒記憶也沒有的真正原因嗎?” 傾城一臉滿足地將筷子放下,“怎么?你已經(jīng)知道了?” 無崖?lián)u搖頭,“很奇怪不是嗎?如果是失憶,那么你該是忘記了所有事,可是你偏偏是還記得在江南的一些事,甚至是連自己會武的事都不記得了!這讓人很意外。” “想不出來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記起了所有事,不是嗎?” 無崖沉默了片刻,“傾城,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的失憶,并不單純就是那次從樓梯上摔下來?” 傾城只是愣了一下,接著搖搖頭,事實上,她也一直在好奇,為何自己失憶后,卻是記得前世的事,而不記得這一世呢?或者說,為何不記得自己最為重要的一些事? “傾城,如今你的武功已經(jīng)恢復(fù),這京城里,也是風(fēng)起云涌,你可有想過將來要如何打算?比如說洛府?” “洛府是我的家,即便是那里沒有給過我溫暖和幸福的感覺,那里也仍然是我的家!至少,還有我的哥哥,不是嗎?” “所以,你打算如何處置你的那樣個姨娘庶姐妹?” “這種小事,無需我來親自料理,就讓她們自己去斗個你死我活就是了。” 傾城說完,看到花梨也吃的差不多了,那盤子里的魚rou竟然是讓它給啃了個干凈,倒是意外這只小東西,竟然是還這么會吃魚! 傾城順手倒了一杯桂花釀就放到了花梨的跟前,小花梨嗅到了酒香,露出了一臉的饞樣兒,沒一會兒,便將那桂花釀給喝完了。然后竟然是又眨著兩只萌萌的大眼睛看向了自己的主人,顯然,這是沒喝夠呀! 傾城一挑眉,原本溫和的臉上,立時就多了幾分的凌厲,“小東西,這可是藥酒,你以為這是普通的桂花釀呀!” 花梨似乎是仍然不肯罷休,圍著那杯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再可憐巴巴地看向了主人,那小眼神兒,分明就是在說,主人,你就可憐可憐我,再賞我一口吧!你看我多可愛? 花梨的樣子,倒是讓無崖輕笑了起來,“還真是滑稽,誰能想到這天下至毒之物,竟然是會如此地可愛搞笑?” “如果我告訴你,它極有靈性,能聽懂人言,你還敢不敢這樣說?” 無崖瞥了她一眼,不搭理她,“我去外面曬曬太陽。你自己陪著它玩兒吧。” 傾城又逗弄了一會兒花梨,才一仰頭將那壇子里的藥酒全都喝了,事實上,里面剩的,原本也是不多了!然后將壇子往桌上一放,那花梨便開始想著法子去蹭了。 傾城知道它仍是饞著,也不理它,想到自己這趟出城可是有著正事要辦的,立馬就飛身出了屋子,往后山去了。 看到了后面大片的竹林,輕風(fēng)拂過,仿若竹海一般。 看到這里處處青翠,頗有一種凌風(fēng)傲雨之感!它們站得筆直端莊,卻好似有些害羞地將頭垂下,正向來人頷首作揖;當(dāng)微風(fēng)輕輕地吹過,那自然上下?lián)u晃的神態(tài),又好似向來客鞠躬致敬。有那么一剎那,傾城覺得人比起竹來,簡直就是差之甚遠(yuǎn)! 這些竹子,明明是挺拔筆直,青翠傲人,而他們卻懂得放下傲慢,和諧相處,對路過的陌生人,也是這么謙卑有禮。可是我們這些人呢?傾城搖搖頭,面上浮現(xiàn)出了一絲悲哀,這世間的大多數(shù)人都看不透這些,在為人低賤時,日日向往著如何爬上高位,而一旦真的提高了身價,便開始張狂不羈,忘了收斂。與竹比起來,人類,何其渺小無知! “在想什么?”不知什么時候,無崖已是站到了她的身后,一襲紅衣,在這片竹海中,當(dāng)真是惹眼至極。 “我在想,如今我已經(jīng)知道了當(dāng)年坑害母親之人,可是我卻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為母親報仇!那個人,深居宮中,非我能觸及,這一點,委實讓人有些頭疼。” “哼!你不是自詡聰明嗎?你進(jìn)不得宮,難道她就出不來嗎?再說了,誰說,就一定要直接動她,才成?” 似是想到了什么,洛傾城的心思一動,“你說的有道理,既然是我進(jìn)不了宮,她也不能輕易出來,倒不如,先從她的家人身上下手了。” 無崖輕哼一聲,“你想要動鳳家?據(jù)說,百年間,鳳家,可是總共出了兩位皇后,兩位王妃,一位正一品的誥命夫人。你在江南十年,不可能是不知道的。” 看了傾城一眼,見她不語,又道,“鳳家,現(xiàn)在在京城的,一個是當(dāng)今皇后的親兄長鳳濤,一個是她的庶弟鳳杰。其中鳳濤如今可是被皇上加封為了安逸候,雖然爵位不高,可是他還兼著吏部的差事,可是個肥缺兒。” “無崖,你說,若是這安逸候的府上出點兒什么事,是不是會驚動了皇后娘娘?” “所以?”無崖靜待其下文。 “沒什么,最近青鶴有些閑,就讓他多活動一下也好。”傾城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哪里還有半分大家小姐的樣子? 無崖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面上浮上了一層笑,淡淡的,卻是極為妖嬈,“傾城,你不打算讓我出馬嗎?” “不必!不過就是先探探底,沒有必要。” “洛離呢?”無崖這才想起來今日傾城的身邊沒有跟著暗衛(wèi)。 “被我派去捉老鼠了。” “什么?” “你又打了什么壞主意?” “哪有?不過就是想著既然她們那么喜歡拿一個人的名聲做文章,那就讓她們做個夠好了!我可是很大方的。” 無崖想到了那幾條蛇,當(dāng)即便明白了過來,“你是給洛華美扣上一個不祥的帽子?” “只許她說我克親,就不許我說她不祥嗎?再說了,你真以為我有心思陪她玩兒?我不過就是先逼逼她,看她究竟能忍到什么地步?她背后的主子,不知道會不會伸出幫她一把?” 看著傾城略有些邪肆的笑,無崖動了動眉梢,得罪誰也不能得罪眼前的這尊大神,這是他多年來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瞧吧,現(xiàn)在,她才恢復(fù)了記憶幾天,就開始算帳了。所以說,天下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而一個會武的女子,而且身手還是極佳的女子,就更是不好惹了! 果然,當(dāng)晚上,整個洛府,除了洛傾城以外,就再沒有一個人是睡的香的! 次日一早,傾城才從紅燕的口中得知,原來洛華美的院子里當(dāng)晚竟是老鼠成災(zāi)!不僅僅是她的院子里,給她們這么一鬧,老鼠們被驚的四處逃躥,當(dāng)然了,目前為止,還沒有發(fā)現(xiàn)逃到了錦繡閣來,因為錦繡閣是距離她的院子最遠(yuǎn)的一處!最要緊的是,有青鶴和青蘭在,怎么可能會讓這些骯臟之物,污了他們小姐的休息之所。 而離洛華美的院子最近的,便是洛華柔的院子,其次,便是老夫人的。 當(dāng)日傾城吩咐了人帶了幾只貓進(jìn)來后,便看了一眼被置于案上的帳冊。 約莫有半個時辰后,傾城長吁了一口氣,總算是將這些帳冊都看完了。想到老夫人一聽說讓自己執(zhí)掌中饋時的那張棺材臉,她的心底里便是說不出的開心! 老夫人,作威作福了幾十年,你也有今天?哼!以后讓你吃癟的時候多著呢!父親敬你是他的生母,我可不會!你的親孫女可是在你眼睜睜地看著柳氏虐待她時,便已經(jīng)咽了氣! 我之所以回洛府,也不過就是為了徹查當(dāng)年母親之事,如今,既然是我回來了,那你就等著日日煎熬吧! 洛華美這里驚魂未定,正在老夫人這里哭訴著,便見錦繡閣的云姑姑過來。 “給老夫人請安,給三位小姐請安。三小姐剛剛看完了帳冊,現(xiàn)在正等著大小姐拿了膳房的帳冊過去對對呢。” “哼!這都什么時候了?竟然是一心只想著對帳?難道昨晚上那么大的動靜,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親jiejie受了驚嚇,她倒是還有心思對帳數(shù)銀子,還真是個善心的主兒!” 似乎是沒有聽出老夫人話里的諷刺意味,云姑姑低著頭道,“回老夫人,三小姐說了。正是因為這會兒府里頭日日不得安寧,所以她才更要將這些庶務(wù)打理好,免得讓您費心。三小姐交待了,如果大小姐受驚嚇的確是厲害,那就命奴婢將帳冊拿過去就是,大小姐先休養(yǎng)著,回頭,再讓奴婢將帳冊送回來。” 洛華美一聽就明白了,這哪里是來要帳冊的?分明就是為了不讓她再插手府中事務(wù)了?這怎么能行? “啟稟祖母,孫女兒無礙了,孫女兒這就過去與三meimei對對帳目。” 老夫人也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如何肯讓那洛傾城一人在府中獨大? “那你去吧,對好了,就趕快回去歇息一會兒。” “多謝祖母。” 洛華美出了院子,臉色就變了!她可不相信什么意外?更不相信這些老鼠是憑空冒出來的!是洛傾城,一定是洛傾城這個賤丫頭在搗鬼!哼,不讓自己好過,她也別想好過! 與傾城對帳之時,便時不時地偷瞄她幾眼,想起這些日子,京城里的一些貴族的公子小姐們都是在傳,這個洛傾城其實也是難得的才女,只是不喜在人前張揚(yáng),那日在安國公府,被四公主逼的沒辦法了,所以才會接連做詩兩首,這等的才華,豈是尋常女子可比? 什么琴棋書畫,只要是有人教,有人引導(dǎo),再笨的人,想學(xué)個毛皮也是不難的。一般大家的小姐們,哪個不是請了這樣的師父?幾乎是人人都會,可是這詩詞就不同了!這可是真正需要才氣,需要這人有慧根的! 洛華美緊咬了牙關(guān),勉強(qiáng)不讓自己的怒氣和不甘心流露出來,腦子飛快地盤算著該怎么辦,才能將她的這個風(fēng)頭給打壓下去了!至少,也不能讓她的風(fēng)頭,蓋過了自己的!只不過可惜了,與她對上的,可是洛傾城,她心里打什么主意,傾城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對完了帳,洛華美回到院子里,將貼身的劉嬤嬤叫了過來,二人在屋子里嘀嘀咕咕地說了好一會兒,再從屋子里出來時,洛華美,可是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臉上的得意,讓人一眼便能看穿了。 次日,便有一股流言在京城迅速躥起,說是洛府的三小姐不僅僅是克親之命,竟然是還命中帶煞。給府里的姐妹們帶來了晦氣不說,竟然是還沖撞了府里的老夫人,更是害得老夫人臥床不起數(shù)日,聽說還失了禁! 這則流言一傳出來的時候,剛開始洛華美還挺高興的。可是到了后來,便慌了! 這將老夫人失禁之事都傳了出去,這豈不是在打老夫人的臉?這下子,老夫人的臉可是就丟盡了! 洛華美越想越害怕,本來她只是想著將洛傾城帶煞的名聲傳的更響亮一些!讓一些個貴族公子小姐們都離她遠(yuǎn)著些,不與她相交,可是這會兒,分明就是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這等的流言,對傾城最為不利,自然不會是她命人傳出去的,那么,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不就是她洛華美了? 果然,洛華美這里還在想著該如何為自己開脫,那邊兒就有人來,說是老夫人有請,還說老爺也在。 洛華美這會兒是腸子都悔青了!怎么會這樣?要知道當(dāng)初老夫人失禁一事,也就只有老夫人院子里的一些貼身的丫頭婆子知道,她們自然是沒有這個膽子外傳的,再就是她們幾個了。如今,老夫人叫她過去,定然是對她起了疑心,這下可是糟了!什么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她算是徹底地領(lǐng)教了! 等她到了花廳,果然是府里的人都齊了!而高座上的老夫人和父親兩人看向自己的視線,擺明了就是惱怒! “跪下!洛華美,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是敢慫恿下人往外散布這等的謠言,簡直就是心思惡毒!”不待老夫人發(fā)怒,洛永和便率先發(fā)難了!因為在他看來,洛華美的舉動,不僅僅是讓母親丟了臉,還想著將傾城逼至絕境!他怎么可能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fā)生? “父親,不知父親此話從何說起呀?女兒做錯了什么,竟至父親惱怒至此?還請父親明示!” “哼!你做下了這等的惡事,這會兒還來裝不知道!洛華美,我怎么會有你這樣歹毒心腸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