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胡凱文的請求
奶奶看著我這拿出來如同葉子一般的東西,顯得非常的激動,臉色通紅,嘴唇輕顫,雙手微微抖動,哆哆嗦嗦了好半天才低聲問我:“缺兒,這東西你是從哪里得到的?” 我看奶奶這樣頓時又驚又喜,喜的是照奶奶這表情看來,這東西必定不凡,但驚的卻是奶奶怎么也是閱歷豐富的人,心智之老練遠非我可以想象,但是為什么在看到這東西之后竟然也這般激動呢? 我不好問,也不知道該怎么問,眼看著奶奶竟然激動得抹起了眼淚來,語氣之中充滿悲痛的說:“天可憐見,我終于知道你的下落了?!?/br> 說到這里的時候,奶奶她已經老淚縱橫,將那葉片形狀的東西緊緊捂在了胸口,沉默了好半天后才紅著眼睛看向我說:“好孩子,奶奶謝謝你?!?/br> “奶奶,這是什么?” 奶奶聽了我這一問,抹了抹眼淚,低頭端詳了這東西好半天,才點了點頭說:“這也是精魄,不過,這引標卻是我一位先人所有,沒曾想竟然被你發現了。” “先人?”我聽后一驚,立馬道:“奶奶,那我帶您去那地方,將這位先輩的骸骨請出來好生安葬!” 奶奶搖了搖頭笑著說:“對于做我們這行的來說,生于何處,死于何地已然都不重要了,既然我這位先人葬生那里,就不要再打擾他安息了。” 我無言以對,摸摸的點了點頭,同時又不免心中高興,既然那葉子也是精魄的話,那不意味著奶奶和七幽都可以用得上了? 回到奶奶那里之后,奶奶細細檢查了我的傷勢,除了兩根肋骨有些骨裂之外并無大礙,于是奶奶便找來草藥,每日悉心為我調理,七幽和溫義芳一直陪在我的身旁,就這樣足足養了十多天后我才好了個七七八八,已然能隨意活動了。 只是,也正因為這樣,我反倒有些坐不住了,一想起溫義芳那還沒找到的rou身便一陣揪心,心里甚至開始暗暗期盼那弄去溫義芳rou身的人不是為了惡作劇,而是出于其它一些常人難以理解的目的才如此的。 而我之所以這樣想,是因為正常情況之下溫義芳的rou身如果得不到相應處置的話,只怕現在的樣子已經慘不忍睹了。 但溫義芳卻似乎對此不太著急的樣子,居然和七幽兩人一道不住的勸我不要沖動,先好好休息一下再說。 可是,我哪里等得了這么久,根本不想再等,正準備著向奶奶告辭的時候卻發現奶奶竟然主動提起了這事。 “馬缺,恢復得怎么樣了?”奶奶打量了我那骨裂的胸口一眼,那感覺好似能看穿我的皮rou,直接見到骨胳一般。 我咧了咧嘴,故意稍稍活動了兩下說:“您看,好得不能再好了?!?/br> 奶奶咧嘴一笑道:“干我們這行的,受些傷也是在所難免的事,年輕人就該多多磨煉一下才好?!?/br> 我聽了一愣,從奶奶這話中意思聽上去像是要我下山啊。 不過,即便是這樣,我依然非常高興,因為總呆在這山上養傷,我確實也有些悶了。 奶奶輕嘆口氣,一臉慈祥的笑了笑,看了看七幽,又看看我說:“馬缺,不過這次你下山我得將她留下了?!?/br> “哦?”我聽了一愣,不知道奶奶好端端的為什么要留下七幽呢?不過,轉念一想,現在那孫家兩個老家伙已經干掉了一個,如今只剩那實力弱了不少的孫傳貴了,以我的能力已經足夠對付了,于是嘿嘿一笑道:“只要奶奶你愿意,那就留七幽在這里給您做個伴吧!” 奶奶聽后呵呵一笑說:“老婆子孤身一人多年,早就習慣了。” 奶奶這么一說我又是一愣,不明白奶奶這倒底是什么意思,于是一臉征詢的看著她。 只見奶奶笑瞇瞇的看了七幽一眼,慈祥的伸過手去拉著七幽的手說:“閨女,你愿意留下來么?” 七幽俏臉一紅,如同一個真正的孫媳婦一樣,乖巧的點了點頭。 “我得開始著手準備為你恢復rou身的事了”,奶奶話音一落,我聽后頓時大喜,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豈不是很快就可以娶七幽了?一想到這里我頓時樂不可支,嘿嘿傻笑著看向七幽。 七幽很顯然讀懂了我眼神之中的意思,頓時又滿臉嬌怯的低下頭去,讓我心頭一動,要不是因為奶奶在場的話,我真恨不得在她那粉紅的臉蛋上狠狠親上一口才好。 但是,這個時候奶奶卻又開口說道,臉上寫滿了神秘笑意:“這恢復人身的過程有些復雜,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得費上一些功夫,馬缺你可有一段時間見不著她了哦?!?/br> 我以為奶奶在調侃我,于是嘿嘿一笑道:“不急,小別勝新婚嘛!” 奶奶聽后頓時樂了,笑得合不籠嘴。 但七幽卻是嚶的一聲,一把將頭埋進了奶奶懷里。 和奶奶他們又說了會話,我這才和溫義芳兩人在奶奶和七幽不舍的目光之下悠悠下了山去。 在前往小鎮的路上,我卻根本沒閑著,反而開始細細思量起這事來。 照目前情況看來,首先還是行找到孫傳貴才行,不然的話還是沒法聯系上那幕后弄走溫義芳rou身的家伙。 不過,想起來時那劉允文說過要給我蓋房子的事,于是我剛一趕到小鎮便二話不說直奔我家而去,哪知才一露面便被陳叔看到,遠遠的趕了過來,有些疑惑的問我:“馬缺,你這房子……”。 我笑瞇瞇的看著十多名工人正不住忙活的身影,嘿嘿一笑道:“房子是該修一修了?!?/br> 因為蘭蘭在上學的緣故,我只是在陳叔那里稍稍耽擱了一會,因為之前那部手機在拿精魄的時候被摔了個稀巴爛,所以從陳叔那里出來之后又一個調頭買了部手機,剛把卡一裝上電話便響了,一看竟然是胡凱文打來的,于是嘿嘿一笑接通了電話。 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太大意了些,去奶奶那里之前都沒給胡凱文打個電話,這事確實辦得不太地道。 胡凱文在電話里顯得非常著急,一谷腦的問了我一大堆問題,無非就是去哪了,干什么去了,為什么不給他打電話之類的,聽得我臉上不覺間泛起一陣苦笑,這才細細給他解釋起來。 “你現在在哪里,我來接你”,胡凱文聽后松了口氣,又連珠炮似的問我。 無奈之下我又將自己現處的位置告訴了他,才不到十分鐘時候,胡凱文便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后才略帶抱怨的說:“這些天找不到你我都快瘋了,你他么的別動不動就玩失蹤好不好?” 雖然我看他滿臉埋怨,但是卻心中一陣溫暖,于是嘿嘿一笑撓了撓頭道:“怎么了?想我了?” 胡凱文聽后一臉無語的表情,過了好半天才臉色一變,重重的嘆了口氣道:“馬缺,這事算我求你,你一定要幫我這個忙?!?/br> “說說看?”我聽了一愣,于是笑嘻嘻的回道。 一聽這話,胡凱文頓時大喜,一張臉激動得通紅,一把勾住我的肩膀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后才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 原來,胡凱文的父親病了! 胡凱文的父親是個屠夫,靠著一把殺豬刀生生將胡凱文送到了警校,這好不容易等到他參加工作,他的父親卻病了。 本來,按理來說,這人生病了就應該去醫院來著的,但是,他的父親卻是病得非常奇怪,有點像精神病人的癥狀! 于是我問胡凱文:“那有沒有去……相關的醫院看呢?” “看了”,說到這里的時候胡凱文眼眶有些發紅,低聲說道:“經過專家鑒定之后,說我父親就是患了精神病,現在正在醫院做療養!” 說實話,在聽到這里的時候我倒覺得胡凱文找我有些多余了,因為不管怎么說,胡凱文父親的事既然有了結果,那再找我也是惘然啊,而且,另一方面說,我也不是萬能的呀! 但是,既然胡凱文開口了,那這事我還是得認真對待的,于是又細細問起他具體情形來。 可惜的是,胡凱文顯然沒這心情,有些急燥的說:“要不,你直接過去看看再說吧,到時候你就明白了?!?/br> 一聽這話我臉上頓時泛起了一陣苦笑,于是嘿嘿一笑說:“走吧,你家在哪里?” 只是話音一落我頓時臉色泛苦,這才想了起來,胡凱文家根本不在鎮里。 “好的,我這就聯系車”,胡凱文聽后松了口氣,二話不說就拿出手機來打電話。 看他急成這樣,雖然我依然覺得他這有些太大張旗鼓了些,不過,所謂關心則亂,作為兒子的他有這種反應也是正常,于是我便沒再吭聲,等到胡凱文聯系的車來了之后才問他:“你家在哪里?” “東平市”,胡凱文簡單的回了句,緊張得不行,又張羅著打電話來。 “臥草”,一聽這話我頓時心里咯噔一下,沒想到竟然會是這么遠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