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半夜求醫(yī)
雖然明顯感覺到胡凱文的焦急和關心,但是,在聽到他這話之后我還是不免氣不打一處來,心想著這事要找醫(yī)生能解決的話那孫傳富還混個屁啊。 不過,一想到胡凱文身為普通人,可能也只能想到這里了。 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動起了腦筋來,于是問胡凱文:“你有沒有接觸到一些神神叨叨的人,最好是專門能醫(yī)治這盤龍瘡這類疑難雜癥的。” 其實,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這樣,但轉(zhuǎn)念一想這胡凱文身為警察,肯定會或多或少的接觸到了類人群,說不定還真有戲。 聽到這知胡凱文一愣,露出一股思索神色,搓著兩手思索了好半天,最后才猛的眼前一亮道:“有了。” 我聽后一喜,于是連忙追問。 但是,也就在這個時候胡凱文臉色再次垂了下來,猶猶豫豫的道:“不過……不知道他愿不愿幫。” “說說看,怎么回事?”一看他這樣,我反而樂了,沒想到這胡凱文平常做事雷厲風行的,竟然到了這個時候反而婆婆mama起來。 只是一聽到我這么問,胡凱文反而沒了說的興致,一咬牙站了起來說:“走吧,今個兒他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了。” 說到這里,他二話不說扶起我來,而我則胡亂換了身干凈衣服,和胡凱文一道駕車向他說的那人那里趕了過去。 不過,眼見周圍越來越黑,我沒想到胡凱文口中的這神秘人竟然住得這么偏,一連開了半個多小時的車才悠悠到到一座山腳,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這山雖然不高,但山上卻種滿了各種各樣的樹木,在深夜里一陣夜風刮過,涼颼颼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孫家兩兄弟的緣故,我變得有點杯弓蛇影起來,縮了縮脖子,隨后想到自己身上的麻煩,于是只好將腰一挺,和胡凱文兩人沿著山縫間的羊腸小道一溜煙的上了山去。 山路雖然難走,但好在山不算高,折騰了好大一會,我這才悠悠抬起頭來,看到樹林中間夾著一個小屋,因為夜深,屋里看不到半點燈光,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在。 扶著我坐下之后,胡凱文獨身一人率先走上前去,重重的敲了敲門喊道:“胡老太,在家么?” 然而,并沒卵用,胡凱文敲了半天,愣是半點回音都沒有。 而且,現(xiàn)在已是凌晨,如果這樣都沒回音的話,那只能說明這屋里真沒人了。 一想到這里,于只覺真他么的倒霉得緊,想著想著又越發(fā)的恨起這孫家兩老頭來。 “算了,我們走吧”,我不由得有些沮喪,心想著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實在不行就先去看看醫(yī)生了,說不定醫(yī)生真有辦法將這燎泡里面的小蟲子給我弄出來呢? 胡凱文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搖了搖頭,喘著粗氣在我身旁坐了半天,最后不知道哪里想不開,竟然又跑上前去重重的敲起門來,那原本就顯破敗的木門在他重敲之下發(fā)出咣咣聲響,看他如此,我甚至都有些擔心這貨一不小心將這屋給拆了呢。 “這老太婆,沒事找他的時候都在家,怎么現(xiàn)在有事反而不在了呢?”胡凱文顯得有些氣急敗壞,搖了搖頭一面嘀嘀咕咕的說,一面垂頭喪氣的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我心想事已至此,只怪我運氣太差,于是只得嘆了口氣,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心想著真他么的人倒起霉來真是喝水都塞牙縫。 只是,就在我兩這一轉(zhuǎn)身剛要離開的時候,身后轉(zhuǎn)來“吱呀”一聲輕響,我頓時心里一個激靈,猛然回頭一看。 可是,正是因為這一看差點沒將我給嚇尿。 只見幽幽月光之下,一個佝僂著身子的老太太竟然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我的背后,滿臉的皺紋,瞇著雙眼,可能是因為嘴里沒牙了的緣故,兩個腮幫子深深凹陷進去,那架式,竟然和西方電影之中的巫婆沒啥兩樣。 胡凱文也是嚇得不輕,我明顯感覺他的身體也抖了一下,扶著我的手也不自覺的緊了許多,掐得我生疼。 “胡……胡老太,您老在家呢”,胡凱文嘿嘿一笑,說了一句。 但是,無論是他的語氣還是他說這話時候的表情,無一不是出賣了他此時的內(nèi)心,我看了有些好笑的同時不免對這老太太有股子發(fā)自內(nèi)心的忌憚,于是也嘿嘿一笑,一臉諂媚的和胡凱文一道陪笑的同時看著老太太,卻見她悠悠抬起頭來,細細打量了我兩人一眼,隨后再將目光定定的放在了我的身上,意味深長的嘿嘿笑了兩聲,讓我摸頭不著腦的同時又越發(fā)的覺得老太太格外神密起來。 “胡警官,你這躺來,可是又來問我非法散播封建迷信之罪的?”老太太陰霾一笑,用非常低沉的聲音打量了胡凱文一眼,頗為意味深長的問了一句。 胡凱文訕訕一笑,接著下話道:“胡老太,您這想多了,上次純粹是場誤會……”。 “什么誤會,你個小兔崽子,狗屁都不曉得,凈在這里瞎胡亂,今個兒居然還有臉大半夜的跑我這里砸門來”,老太太兩眼一翻,腦袋一扭,哆哆嗦嗦的指著胡凱文鼻尖子罵了起來,這模樣,和訓自己孫子差不多。 我看了嘿嘿直樂,終于知道之前胡凱文提到他的時候為什么會猶豫不決了,原來是因為之前他就招惹過這老太太啊。 不過,也正因為這樣,我反倒越發(fā)的覺得這老太太靠譜起來,想起自個兒傷勢,于是嘿嘿一笑,一把就要上前扶住這老太太,但哪知才邁出一步便不由得一陣腿軟,差點沒栽倒在地,還好七幽及時現(xiàn)身扶住了我。 但是,也就在這個時候,老太太猛然打了個哆嗦,目光警惕的打量了四周一圈,最后定定的將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臉色竟然顯得有些恐懼起來,冷聲問我:“小子,你身邊有什么?” 我聽后心里一個咯噔,沒想到老太太一副垂垂老矣的樣子,卻機警得離譜,這七幽才現(xiàn)身竟然就被他給覺察到了。 我心想即來之,則安之,心誠最重要,必竟小命要緊嘛,于是嘿嘿一笑道:“這是我一位朋友,沒有惡意的。” 老太太點了點頭,嘀咕幾句道:“我就說怪不得這么重的陰氣,原來是有個東西在這里啊!” 我無法接話,于是只好愣愣的看著老太太,卻見他細細打量了我一眼后,又悠悠的接話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現(xiàn)在做這行的年輕人可不多了。” 雖然老太太顯得古里古怪的,但是我還是老實實的回答了他的話說:“我叫馬缺。” “馬缺?”老太太聽了我的回答之后顯得有些疑惑,低頭思量了一會,最后才抬起頭來,冷冷看了我一眼,神色極為古怪的問我:“你是馬上給的孫子吧?” 說實話,在聽到老太太說出這個久違的名字的時候,我除了驚訝,更多的卻是溫馨,爺爺這個渾號雖不中聽,但是,既然爺爺都過世這么長時間了,再次聽到之后卻格外的舒服,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這老太太竟然是爺爺?shù)墓嗜税。?/br> 于是我訕訕一笑,連連點頭。 “你身上這玩意兒可有些麻煩,怎么你爺爺不幫你弄,反倒找到老太婆這里來了?”我本以為老太太念在故人一場會態(tài)度好上一些的,但是沒想到不提這還好,一提這她反倒是態(tài)度相反的冷了一截,瞟了我一眼后不冷不熱的問我。 “爺爺已經(jīng)去世了”,說到這里,我不由得心中一嘆,心想如果爺爺真在世的話,我又何至于落得如此田地,而且,說不定我正參加高考,指不定連大學通知書都拿到了呢。 一想到這里,我不免心生感慨,反倒沒了巴結(jié)這老太太的意思,默不出聲的低下頭去。 但是,讓我奇怪的是,在聽到我這話后,老太太也沒再出聲,陷入了沉默。 于是我抬頭看了她一眼,卻見她繃著張臉漫無目的的看著天空,良久之后才嘆了口氣道:“個老東西,一點破手藝居然還真帶到土里去了,真是活該!” 老太太說完之后,又看了看我說:“進屋去吧,你那老不死的爺爺去了也好,免得活在世間討人嫌!” 雖然老太太嘴上說得很惡毒,但是,語氣卻一點也不冷,給我的感覺倒有點像是老兩口之間吵架似的,一看如此,我更是心生好奇,不知道這老太太和我爺爺之間又有什么瓜葛。 于是我跟老太太道了個謝之后被胡凱文扶著悠悠進了那小屋,不過因為屋里沒通電的原因,顯得黑燈瞎火的。 于是老太太讓我們先別動,等她點了燈再說。 昏黃的蠟燭光緩緩灑落,不大一會便將整個屋子照亮,我這才悠悠看清了屋里的情形。 只見這屋當廳供奉著一個神像,顯得非常陳舊,上面的漆都掉了不少,唯獨有些奇怪的是,這神像居然的背朝大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