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審問孫傳貴
在剛聽到這話的時候,我第一反應還是和之前一樣,認為眼前這孫傳貴是在扯淡,于是心中越發的憎恨起他來,冷聲問他:“為什么?” “為什么?”孫傳貴嘿嘿一笑,老態龍鐘似的揉了揉膝蓋,隨后抬頭用渾濁的眸子看了我一眼,又接著說:“因為你不知道你將面對的是誰,他又是多么的強大!” 對于這種扯淡的話,我完完全全是嗤之以鼻的,對方強不強我說了算,哪里輪得到這孫傳貴來給我下定論呢? 不過,現在并不是扯這的時候,我最為關心的是孫傳貴口中的“他”到底是誰,打不打得過,以后再說唄! 于是我冷冷一笑道:“這個不用你關心,你只需要告訴我他是誰就行了。” 說完之后,我想了想,又補充道:“還有,像剛才這種廢話不用再提,否則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再難受一下。” 我話音剛落,孫傳貴便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顯得驚駭不已,這次真老實了許多,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 原來,連孫傳貴也不知道這人是誰。 他告訴我說在我在小半個月前,便有人告訴他說我店里的溫義芳很不尋常,說他是不滅魂體,不過當時因為我還在店里,孫傳貴并不方便動手,于是一直等到我離開了鎮上之后他才借機進我店里一看,發現事實果然如同那人說的一樣,于是二話不說封了溫義芳五識,將其帶到了劉允文那里并抽出了溫義芳魂魄,準備著將他煉成魂傀。 可是,也就在這個時候,那給孫傳貴提供這消息的人又出現了,開口就要溫義芳的rou身。 本來,按理來說對方提供了消息,又沒要溫義芳魂魄,孫傳貴應該二話不說就給的。 但偏偏就是這孫傳貴人老成精,一下子就意識到溫義芳rou身定當不凡,不然的話,對方也不會指名道姓的要這看似完全沒有作用的rou身啊。 想到這里,孫傳貴眼珠一轉,反而提起了要求來。 對方哪里料到這孫傳貴這般貪婪,于是心生不滿,但不知什么原因,最終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 聽到這里的時候,我倒有些好奇了,于是問孫傳貴他提出的一個什么要求。 孫傳貴聽后顯得一臉rou痛的樣子,極為怨恨的看了我一眼,低聲道:“就那之前被你們打碎的魂甕!” “一個破罐子而已,難怪別人會答應了”,我聽后嘿嘿一笑,略帶一絲調侃的笑道。 但是,孫傳貴顯然不樂意了,一下子連聲音都大了幾分,解釋說:“罐子?你可想得太簡單了。” 據孫傳貴說,那魂甕是以千年古尸墳頭土混合骨灰加以密法煉制而成,難得得很,價值之大遠遠超出尋常人的想象。 雖然我知道孫傳貴在暗自譏諷我沒見識,但是,眼前我也懶得計較這些,由著他接著說了起來。 在對方答應了將這魂甕給他之后,孫傳貴也確實依言將溫義芳的rou身交給了對方。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又出了狀況。 孫傳貴那游歷到此的哥哥竟然又不樂意了,想要阻攔對方帶走胡義芳的rou身。 也正因為這事,對方終于發怒了,于是一言不合兩邊竟然動起手來。 一聽到這里我頓時樂了,心想著狗咬狗一嘴毛,你們怎么沒打死了算球呀,于是問孫傳貴:“那結果呢?” 其實,在問這話之前我已經知道了答案,必定是孫傳貴的哥哥打輸了才是,否則的話,對方也不可能帶走溫義芳的rou身啊,而我之所以明知故問,也只是想借這機會殺一殺孫傳貴那不可一世的威風而已。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孫傳貴竟然不答反問,臉上帶著股神密的笑意:“你知道那人打敗我哥哥用了幾招嗎?” 我聽了一愣,撇了瞥嘴,心想著你真夠沒出息的,這事也拿來吊我胃口,于是冷冷一笑回他:“幾招,難道還一招不成?” “對,就是一招”,我沒想到我隨口一說,孫傳貴竟然大聲接了下來,他這表情,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他一招打敗了對方似的,不過,也正因為知道了這結果,我更是暗暗心驚,實在無法想象這孫傳貴口中的那人到底該有多強,居然一招就將孫傳貴的哥哥給擊敗了? “這人實力之強簡直匪夷所思,確實是令我仰望的存在啊”,孫傳貴搖了搖頭,臉上非旦沒有半點遺憾,渾濁的兩眼反而發出一陣令人反胃的神往,好似一個獨孤求敗的高手遇到了對手似的。 我實在難以理解他這種思維,于是一把打斷了他,又問:“那人要我朋友的rou身做什么?” 孫傳貴嘿嘿一笑,并沒回話。 不過,其實不用他說,我也知道答案了。 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已然確定,溫義芳的rou身,只怕真的不在這里了。 只是,我有些奇怪的是,怎么我前腳才一離開,這后腳孫傳貴就殺到了我的店里呢? “你是怎么知道我離開了鎮上的?”想到這里,我便問了出來,兩眼死死的盯著孫傳貴,確保他任何一絲小動作都會落在我眼里。 聽到我這話,孫傳貴反而臉上浮現了一抹笑意,兩眼一瞇,嘿嘿怪笑的看著我說:“我沒想到,以你這么弱的實力竟然會招惹這么多的敵人,如此看來,你的處境很不妙啊!” “什么意思?” 聽了這話我心里咯噔了下,在我看來,眼前這鎮上我的敵人不過這孫傳貴兩兄弟而已,又哪里還有別人呢? 但是,這時孫傳貴又接著說到:“早在半個月前,就有人告訴我說你會離開小鎮一段時間。” “什么?”我頓時一驚,心想著我離開小鎮都是突然之間下的決定,可以說我自己事先都不知道自己要離開鎮上,那對方是誰呢? 只是,還沒等到我開口問孫傳貴,他便兩手一攤,悠悠的說道:“你不用問我這人是誰,因為我也不知道對方是何許人。” 我并沒吭聲,一顆心沉到了谷底,很顯然,對方肯定是來者不善。 但是,這些對于現在的我來說都不重要,我最關心的是對方是怎么早在半月之前就知道這事的! 我細細回想起來,從我最初接觸胡義芳,再到后來接了李國安那案子,前后也不過就這么長時間,怎么那人這么早就知道了呢? 難道說,這事都是那人安排好的,而我只是一顆懵懂無知的棋子? 雖然這念頭太過匪夷所思,但是,好像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合適的解釋啊! 想到這里,于是我咬了咬牙,又問孫傳貴:“對方既然都告訴你了,難道你們連面都沒見過嗎?” “見面?”孫傳貴嘿嘿一笑,臉上露出一股鄙夷之色,像看土包子似的看著我說:“我們當然見了面,但是,見面卻不意味著認識啊。” 對于這話我無言以對,只得輕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嘆了口氣,想著自己再無多問的必要了,于是嘆了口氣,悠悠起身離開這審訊室。 一路上我沮喪得很,這一行可以說是白費口舌,根本頂不了卵用,除了越發的確定溫義芳rou身已不在鎮上和對方之強大之外,我可以說是一無所獲。 這種挫敗感完全無法用言語形容! 七幽顯得非常擔心,一直寸步不離的跟著我,我給胡凱文打了個招呼,出了派出所后來到外面,找了個偏僻些的地方靜坐下來,感覺憋屈得慌,稍稍一想,感覺哪里都是線索,但一細想,卻又發現哪里的線索都是斷的,孫傳貴如是,溫義芳也如是,完完全全的迷失了方向,于是索性抱起頭來,一把躺在了地上,看著渾濁的夜空發呆。 夜色有些昏沉,如同我的思緒一般,偶爾有星光從云隙之間隱約透出,我長嘆口氣,將這近一個月的事情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一遍,最后終于眼前一亮發現了一個疑點。 我記得李國安那事背后就有一個神秘人,是他指使李國安那個年輕的老婆和吳三哥他們將我弄去的,也就是說,唯一可能知道我會離開小鎮前往李國安那里的就只有那個神秘人。 再一想剛才孫傳貴說的話,兩者再一接合,我越發的確定起來,這老早之前給孫傳貴通風報訊的,必然是那神密人。 想到這里,我緊了緊拳頭,實在想不明白,這所謂的神秘人倒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又為什么要對付我,無奈之下嘆息一聲,將這條線索稍稍放下,隨后又想到了溫義芳rou身的事。 雖然溫義芳魂魄不同尋常已是事實,但是,他的rou身似乎沒什么特別呀,那為什么孫傳貴口中那人又為什么要點名道姓要這溫義芳的rou身呢?還有就是,他要溫義芳的rou身做什么呢? 我突然間發現自己智商完全不夠用了,于是輕嘆口氣,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于是起身就要往派出所走去。 但是,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聲大喊傳來:“馬缺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