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不死的狗
在聽到李國安說出這事的時候,我反倒沒開始那么驚奇了,唯一有些疑惑的是,那死掉的狗怎么可能又活過來呢? 我還想,或許這才是他真正來找我的原因吧? 只是,哪怕是這樣,也沒必要找我啊?實在不行,將那狗的尸體給火化了不就行了么? 與此同時,我還有種感覺,那狗,只怕不單純只是狗那么簡單吧? 李國安時臉色有些蒼白,表情也有些古怪,看著我面皮抖動了幾下,笑得極為僵硬,又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我知道這說起來有些奇怪,但是,它就是那么回事?!?/br> “你之后就沒再怎么著了?”我反倒是有些好奇了,這一次不行可以來兩次,兩次不行來三次么,總有一次能成的,而且,興許這種的生命力旺盛,之前沒弄死呢? 一聽這話李國安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顯得非常無奈的說:“我也想啊,但是,我的兒子現在整個和那狗在一起,根本不讓我近這狗的身啊。” “還有這事?”一聽到這我真感覺古怪了,有些驚訝的問了出來。 李國安無奈一笑道:“我都到這里來了,已經是完全沒辦法了?!?/br> 看他這樣,我有些哭笑不得,心想瞧這活真有些不倫不類啊。 不過,既然別人都找上門兩次了,我沒道理將送到手上的鈔票拒之門外啊? 想到這里,于是我也輕輕點了點頭,應聲道:“好吧,那我和你走一趟吧!” 于是我叮囑了溫義芳些事之后,稍稍收拾了下,將我那本書和白骨筆都給塞在了懷里,正要出門的時候想起了七幽,于是又躲進房里拉起了窗簾呼喚了她幾聲,這妮子卻又不知去了哪里,根本沒個回音,于是我只好輕嘆口氣,上了李國安的車。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李國安竟然不是鎮(zhèn)上的,一連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趕到市里之后才算悠悠停了下來。 我抬頭一看,這是一個豪華小區(qū),每一平只怕都價值不菲,于是暗自咂了咂舌,心想著什么時候我才能有這么多錢,在城里也弄套房子呢? 當然,這也只是想一想而已,我灑然一笑,看見李國安指著其中一棟樓說:“就是這棟十三樓”。 我點了點頭,跟著他一道進了電梯,進了他家一看,呵,還真夠闊氣的,光是個歐式真皮沙發(fā)只怕就得不少錢了。 光潔如鏡的地板,輝光閃爍的水晶燈,無一不透著兩個字:“有錢!” “請隨便坐”,李囯安依然顯得從容大氣,請我坐下之后就給我拿來了瓶水。 我輕呡了一口,正準備問他那狗哪里去了的時候,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我抬頭一看,卻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唧拉著拖鞋走了出來。 這女人可能是因為在室內的緣故,穿得比較隨意,一身纖薄絲質長袍,頭戴一頂粉紅圓帽,整齊而秀麗的長發(fā)齊肩披下,秀美身材隨著走動在纖薄長袍下面顯得若隱若現,看上去別有一番韻味。 但是,唯一有些遺憾的是,這女人額頭一道粉紅色如同蜈蚣般的條紋有些煞風景,直接破壞了大好一張精致的面容。 與此同時,我也暗自猜測起這女人身份來,首先,她不大可能是李國安的老婆,因為據李國安說他兒子都七歲了,這女人看來最多不過二十出頭,怎么看都不可能生出這么大一個兒子來。 不過,說起來這女人倒有點像是他女兒。 當然,我這也不過是無聊胡亂猜測一下而已,至于這女人倒底是誰真和我沒啥關系。 但是,就在我正猜測的時候,這女人倒是面露疑惑的先開了口,輕聲對李國安說:“國安,家里來了客人?” “國安?”一聽這稱呼這女人的身份已然就呼之欲出了,必定是他老婆。 也直到這個時候,李國安才發(fā)現自己老婆的存在,連忙起身過去,一臉寵溺的對這女人說:“你怎么起來了,醫(yī)生不是讓你好好休息的么?” 聽到李國安這么一說,我反倒是從意外變得羨慕起來,這李國安看上去都快四十歲了,居然娶了這么個年輕漂亮的老婆,真是羨煞旁人?。?/br> 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反應過來,這李國安妻子額頭上那條疤痕是從哪里來的了,不正是之前李國安說的那哈士奇咬的么? 與此同時,我也終于開始理解李國安起來,心想著任誰這么個如花似玉的老婆被狗咬成這樣也不樂??! “不嘛,我這躺得腰都酸了,不活動一下非得把我給憋死不可。” 聽李國安這么一說,這女人反倒不樂意了,小嘴一癟撒起了嬌來。 我看了嘿嘿直樂,心想著最難消受美人恩,這李國安哪里娶得老婆,分明是多了個女兒嘛! 不過,這不關我卵事,我只需要將他家狗給正法了就成了。 可能是李國安覺得我在場這么秀恩愛不太好,于是輕咳了聲轉過頭來對我說:“嘿嘿,馬大師,這是我老婆”。 我連忙點頭回應,輕聲對李國安的老婆打了個招呼。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女人一聽大師兩字之后竟然眼睛一亮,走了過來,面色古怪的打量了我一眼后說:“馬大師好年輕??!” 一聽這話倒是讓我有些不自在起來,只得嘿嘿一笑應付了事,繼而話鋒一轉問李國安:“你說的那狗呢?” 還沒等到李國安回話,這女人倒是先開口了,臉色瞬間大變,走上前來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道:“馬大師,那畜生邪乎得很,你一定要幫幫我們把那狗千刀萬剮才好?!?/br> 看著這女人陰冷的目光,猙獰的表情,連我都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心想這女人該有多恨那狗才會如此??! 不過轉念一想我卻又釋然了,因為對于年輕女人來說,面容可是比之生命還要重要得多的東西,這狗將她毀容成了這樣,不恨才怪呢! 只是,現在為止我連這狗的面都沒見著,也不敢妄下定論啊,想到這里,于是我嘿嘿一笑說:“我一定盡力,你們就放心吧!” 李國安聽后點了點頭,指著一個緊閉的房門說:“現在這狗應該和我兒子在一起。” 一聽這話我更奇怪了,心想這大白天的怎么房門緊閉的關屋里呢,該出來搗蛋才對呀? 又或者說,李國安的兒子也有什么不妥? 當然,好奇歸好奇,我也不便多問,于是看了兩人一眼,示意這開門的事我不管。 李國安點了點頭,輕輕敲了幾下門后喊道:“兒子,老爸回來了,你開開門!” 只見李國安話音才落,房里便傳來一陣零碎的腳步聲,啪嗒啪嗒的,顯得特別歡快。 不消幾秒鐘的功夫,房門便輕輕開了道縫,一個長得大眼濃眉的小臉露了出來,一雙眸子機靈得很,帶著股子警惕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眼后又轉向一邊,最后看到李國安老婆的時候臉色突然一變,突然“啪”的一聲又將房門給關了起來。 這一下子讓我傻眼了,怎么這小家伙看到我了都不怕,但看到他這個年輕的媽的時候倒像是見了鬼似的? “后媽,一定是后媽”,我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心想著都說婆媳是天敵,這后媽和繼兒子不也同樣是對頭么,就連在這七歲的小家伙身上也不例外啊。 看到小家伙這樣,李國安顯得有些無奈,嘿嘿干笑了兩聲,顯得特別尷尬。 倒是他老婆卻是一臉心疼的樣子嘿嘿一笑,看了李國安一眼后對我說:“你看這孩子,都這么長時間了,還沒習慣家里多了個人?!?/br> 我看了李國安老婆一眼,嘿嘿笑了兩聲表示理解,繼而又看向李國安說:“不要緊的,小孩子嘛,多哄哄就好了?!?/br> 也就在這個時候,李國安的老婆倒是突然打了個哈欠,聲音特別的大,又伸了個極為嫵媚的懶腰,大聲說:“國安,我困了,我先去睡會,有事你再叫我!” 說完之后,她便對我抱歉一笑,轉身回了房里。 但是,也直到這個時候,剛才被李國安的兒子關上的房門又緩緩的打開了,他兒子那機靈臉蛋又露了出來,打量了一圈之后這才露出大松口氣的表情,咯咯一笑,一把撲到了李國安的懷里,從頭到尾一言未發(fā)。 李國安寵溺的摸了摸他兒子的腦瓜,嘿嘿笑了兩聲,臉上寫滿了苦楚,輕聲問他:“多比呢?” 話音未落,一條毛茸茸的影子便從房里走了出來,我定睛一看,不由得暗驚了下。 這狗,確實是非常普通的哈式奇,長耳朵,眉心有三個呈品字排開的黑點,黑黃白三色的皮毛,呼哧呼哧的湊到了小男孩的旁邊。 但是,真正讓我驚訝的是,這狗,竟然頭都癟了小半,形成一個拳頭大小的坑洞! 我看了李國字一眼,登時明白,這坑洞只怕就是李國安下重手給打的吧! 只是,都這樣了,這狗竟然還沒死,看上去像是沒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