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腿上的蝴蝶
當看到那道貌岸然的老頭出現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他必定就是鄭小松小妻口中的孫大師了。 不過,好在的是,我現在只是站在大殿的門口,看上去就像是個打醬油的,所以,并未被他注意到,因此,在我看來,我的身份好似還未暴露。 但是,事實證明了一點,那就是我想多了。 因為,那老頭像是有第六感似的,走到大殿前面的時候突然一愣,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稍一回頭之后竟然徑直朝我這邊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 我不由得心中一冷,實在弄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巧合還是這老家伙真有這么神,看著老家伙臉上淡淡的笑意只覺得里面寫滿了無窮無盡的陰謀和殺機。 但是,兩軍對壘,比的就是氣勢,雖然不確定我實力比不比得上他,但是我還是不能輸了氣場啊。 想到這里,我也微微一笑,兩眼一瞇,主動迎了上去,不過并沒急著開口,不咸不淡的看著這老頭走過來,悠悠的說了一句:“馬缺馬大師是嗎,我們見過面的。” 聽到這話的時候我還是心里猛的一沉,我不知道我什么時候見過他,但是,這話他既然說了說來,必定有其來頭,因而,我第一時間想到了昨天他對鄭元使手斷的那一幕,于是嘿嘿一笑道:“一回生二回熟,孫大師手斷厲害得很吶!” “過獎過獎”,孫老頭倒也不怎么謙虛,直接給默認了,隨后又陰陽怪氣的打量了還跪在大殿里頭的鄭元,輕聲道:“馬大師還在護著那小子?” 我嘿嘿一笑道:“朋友一場,路見不平,當然得拔刀相助了!” 其實,本來我還真想服個軟的,因為不管怎么說,現在我這白骨筆丟了,實力大減,能少一事當然是最好的了,但是,我就是這倔脾氣,越是看這孫老頭陰陽怪氣的樣子不爽,索性一咬牙,將這事給應了下來。 這孫老頭聽后呵呵一笑,看上去沒帶任何情緒,只是稍稍瞟了我一眼后便朗聲說:“這世道,好人難做啊,馬大師你可得悠著點,可別一個不好將自個兒給搭了進去。” 我撇了撇嘴,雖然這老頭說得輕描淡寫,但言語之中警告之意不言而喻,但是,哥也不是嚇大的,誰怕誰呀? 于是我也嘿嘿一笑回他:“現在好人確實難做,但是壞人絕對不會有什么好下場,天理循環,報應不爽,還是多做好事才好一些。” 孫老頭臉皮比城墻還厚,聽到我這話后竟然一拱手道:“馬大師說得對啊,受教了!” 話音一落,這孫老頭便頭也不回的回到了鄭小松小妻那里。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一看鄭小松小妻,居然不知怎么想的,本能的將目光往下一描,看向了她的兩腿,卻見他穿著件緊身的小腳牛仔褲,將瓷實豐滿的臀部裹得呼之欲出,像吃飽了風的船帆一般,要不是因為我對這女人實在不齒的話,我還真覺得這她是個床上的尤物了。 與此同時,我也暗自詫異自己剛才的舉動,當然,那可不是帶著色/情的目光,而是直到這個時候我才反應過來,我居然懷疑這女人就是弄走了張強的那位。 只是,現在的她穿了這么條長褲,鬼知道她腿上有沒有紋只蝴蝶啊! 這女人顯然也發現了我正盯著她,突然回過頭來冷冷看了我一眼,臉上竟然浮現出一抹怪異的笑來,隨后轉過頭去,同樣看向正脆在前廳燒紙錢的鄭元,不過,讓我驚訝的是,她這次居然沒做任何動作,而是等到鄭元燒完了紙錢再重重磕了三個頭之后才悠悠出來,皮笑rou不笑的看著他離開大殿。 而整個過程之中一切都看似非常平靜,我不由得暗松了口氣,心想著這事到目前為止應該就算是完了。 必竟,我無論是和鄭小松還是鄭元都沒什么交情,之所以等到現在也只是因為我答應了鄭小松而已,之后如果再出什么事,我實在也沒那個精力去管了。 所以,在我看來,只要眼前這事一了,我就解放了。 但是,讓我們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就在那鄭元路過鄭小松小妻身邊的時候,竟然不知道抽的哪門子瘋,居然反手就給了鄭小松小妻一記響亮的耳光,剎時間將這女人抽得摔倒在地。 可是,那女人身邊的小弟也不是吃素的,眼看著大姐頭被打,哪里還沉得住氣,剎時間蜂涌而至,眼看著像是要將這鄭元給活活撕了似的。 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突然明白了一點,那就是鄭小松這些所謂的小弟,從頭到尾根本就沒將這老空伙當回事,因為不管怎么說,鄭元是鄭小松兒子的事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所謂打狗也得看主人,但是,眼前這幫家伙根本就沒打算對鄭元留手,甚至,其中有兩個家伙竟然連刀子都亮了出來,眼看著就要見血了。 我看了一個哆嗦,知道這個時候勸架也不再有什么可能,于是掏出手機來就要打電話報警。 可是,也就在這個時候,異變再生! 那被一巴掌抽得摔倒在地的鄭小松小妻這個時候站了起來,竟然捂著臉喝住了在場所有的人,冷冷的看了鄭元一眼,尖銳的喝斥道:“滾!” 她竟然要放了鄭元? 這一幕著實讓我大跌眼鏡,實在猜不透這女人心里在想些什么,不過,與此同時我也暗暗松了口氣,心想著這小子也忒他么的混了些,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你他么的這個時候動手不是茅坑里點燈籠—找死么! 于是我走上前去幾步,正要去接那鄭元。 但是,也就在這個時候,我陡然僵在了原地,呆呆的看向了鄭小松小妻。 此時的她形象頗為狼狽,頭發都散了,原來性感迷人的衣服也在慌亂之中弄得臟兮兮的,像個瘋婆子似的。 當然,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此時的她那小腳牛仔褲竟然不知在哪里撕破了,豁開了道大口子,露出了白皙的小腿,定睛一看,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紋身駭然印現在那。 “臥草”,我暗罵一聲,沒想到之前借著張強眼睛看到的真是她! 說實話,在想明白這事的一瞬間,我真有種沖動,那就是沖上前去狠揍這女人一頓,然后問她個為什么。 但是,轉念一想,眼前她們人多勢眾不說,最重要的是,這女人如果氏口否認的話我根本沒輒,落不到任何好處不說,最終還得吃虧。 一想到這里,我頓時生生咽下了這口悶氣,冷哼一聲,死死的盯著那女人,恨不得將這婊/子般的貨給剝光了游街才好,我實在弄不明白,好端端的我哪里惹她了,竟然這么下作讓張強這小子偷走我的白骨筆。 但是,與此同時更讓我費解的是,張強這貨怎么會聽這女人的呢?難道,這女人老牛吃嫩草和張強有一腿? 我幾乎腦門子都想疼了,最后還是沒想到答案,看著悠悠走來的鄭元,心想著幸好這小子在這個時候犯混,不然的話,指不定我還得蒙多久呢。 于是我又暗自慶幸起來,看了鄭元一眼,伸過手去扶住了他,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殯儀館。 雖然看似草草收場,但是,我心里清楚得很,我和鄭小松小妻這梁子只怕是結下了。 和鄭元分手之后,我第一時間回到了鎮上,我也想清楚了,這事要辦,最好是還得在鎮里辦,因為我知道,鄭小松小妻的老窩就在鎮上,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只要這女人根基還在這里,勞資就不怕沒辦法對付他。 于是我回到家里之后將門一閉,連陳叔那都沒去就將自己關在了房里,細細思索起這事來。 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這才一關門沒多久,竟然就有人敲門,打開來一看,竟然是鎮上那個胡姓年青警察,而且,他身旁還跟著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張強的父母。 張強的父母臉色焦急,我才一開門就問:“馬缺,你可知道我家強子去了哪里,學校里打電話來說他都一天沒上學了。” 我一聽心里咯噔了下,沒想到這事最終還是鬧到張強家里來了。 只是,眼前我也沒輒啊,于是搖了搖頭,將之前從張強姨媽出現到最后我們不告而別的事托盤給說了出來,不過,其間張強拿了我白骨筆的事我卻沒說,而且,我懷疑鄭小松小妻拘禁了張強的事也沒提及,不為別的,就只是因為那事我雖然看到了,但是眼前我卻無憑無據。 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鄭小松小妻是混江湖的,說出來只會惹得這兩位老人擔心。 整個過程之中那位胡姓年輕警察一直都沒吭聲,靜靜的聽著我說完,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最后才轉身對張強父母說:“您兩位先回去吧,我們一定會盡快給您兩位一個答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