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節(jié)
“連夜去古墓。”司徒冼率先打破了沉默,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顧萌點點頭,說著:“ok。” 眾人沉默,但沒人反駁司徒冼的話。現(xiàn)在情況不明的前提下,確實只能先出發(fā)。何況,從b城抵達古墓所在的地方,至少還要驅(qū)車五六個小時。就算對方比他們先出發(fā),但也可以在這五六個小時內(nèi)趕上。 因為,對方不可能走到像宋熙銘這樣的人這般熟悉路線。再說,古墓的附近還有騰和龍炎守著,更不可能輕易的讓人的手。 在話落的間隙,所有的人顧不得長途飛行的疲憊,匆匆的換了衣服,快速的分別上了兩輛越野車。 宋熙銘,司臣毅,顧萌,關(guān)宸極一輛車。而司徒冼,紅日,烈風(fēng)則是一輛車。 兩輛車,飛快的朝著古墓所在的郊區(qū)飛馳而去,一刻也不曾停留。 —— 宋朝公主墓 一枚軍用的安營帳篷搭在附近,滕和龍炎就在帳篷外點著照明燈,當(dāng)接到宋熙銘的消息時,兩人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對方是誰?”滕問著龍炎,“你有想法嗎?” 龍炎沉默了一陣,最后搖搖頭,說著:“完全無任何想法。” “你做了這么多年的職業(yè)代理人,都沒發(fā)現(xiàn)有想法的人嗎?”滕皺著眉頭繼續(xù)問著。 龍炎隨意的看了眼滕,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后反問:“你認(rèn)為那些雇主會沒事告訴我,他們的目的其實是為了挖墳?” “也是?”滕聳聳肩,不再多言。 “小姐什么時候會到?”龍炎問著。 “很快,已經(jīng)在路上了,走了大半,最多一小時就會抵達這附近了。這里還有一兩小時的路程是需要徒步的!”滕在心中估算了下時間。 按照顧萌出發(fā)的時間來算,今晚八九點鐘應(yīng)該是可以抵達這地方了。晚上的時間或許比白天還要好,至少晚上做這些挖人墳的事情,比較隱蔽一點。大白天的,還是興師動眾的多。 所幸的是,這個公主并不在歷史里多出現(xiàn),寥寥幾筆就結(jié)束了。所以,那些人對這個公主的墓沒興趣,不然的話,很多事情也不會這么方便了。 就在兩人交談的間隙,一旁的樹林里傳出了“沙沙”聲,這讓兩人的警惕立刻升了起來。 這片樹林雖然不是屬于原始的野生叢林,但是也算是一片偌大的林子。里面什么鳥獸蟲魚都有的,在外,這些東西是絕對不可低估。一條蛇有時候就可以輕易的要了你的命。 就算你是七尺大漢又如何? “我去看看。”龍炎快速的說著。 滕點點頭,沒反對,他則繼續(xù)留在原地。但龍炎去了好一陣,仍然沒有回頭的跡象,就在這個時候,在另外一旁的樹林也傳來了“沙沙”聲,但這聲音更接近于人的腳步聲。 這下,滕徹底的豎起了耳朵,手中的槍緊緊的握著,小心匍匐的朝著前方的方向走去。 在宋熙銘說了機場的事情后,滕的心中已經(jīng)留了心眼。而眼前的情況看來,估計比宋熙銘說的還糟糕。 可能的就是,對方也許早就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甚至可能比他們還早到。他們?nèi)钡牟皇莿e的,就是一個開門的工具而已。 那個工具,在顧萌的皮箱之中,但是已經(jīng)被掉了包。 “該死的!”滕低咒了一聲,似乎對方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就在這個時候,龍炎也已經(jīng)回來了,兩人對看一眼,同時問著:“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有人,但是跟丟了。”滕沒隱瞞。 “我也是!”龍炎也給了滕相同的答案。 這對于滕和龍炎這樣的職業(yè)雇傭兵出身的人而言,是完全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但是,卻偏偏在這樣的情況下,同時跟丟了人,這才讓他們覺得不可思議。 很快,兩人的眉眼一斂,滕率先驚呼出聲:“糟了,我們中計了!” 龍炎也反應(yīng)過來了,兩人還是中了對方的調(diào)虎離山之際。對方可能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兩人的對手,干脆就只是引開了兩人,他們的目的是兩人附近的公主的墓,而不是他們。 很快,龍炎和滕快速的朝著公主古墓的方向跑了去。 當(dāng)兩人抵達的時候,眼前的情況讓兩人驚呆了。 之前他們無法動彈的墓門此刻已經(jīng)被人打開了,門口留下了幾串腳印。而墓門打開用的就是顧萌說的那個傅少君給的玉鐲。 但是,在打開墓門后,出現(xiàn)了一個墓室,墓室之內(nèi),卻還又一道門,那一道恐怕才是真正的通向墓室的門。 可是,那一道門的設(shè)計和之前的情況一模一樣,顯然,卻用的不是之前的手鐲了。那手鐲就被赫然的留在了原地,毫無動靜了。 而那些凌亂的腳印在這個墓地后,就消失了,原地的痕跡,看的出已經(jīng)折返了回去。 “死局。”龍炎下了結(jié)論。 滕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但是并沒多說什么,拿下了那個在石門上的玉鐲,而后走出了墓地。墓地的門又悄然的被隱藏在一片茂密的荒草之下。 兩人才走出來沒多久,滕的呼叫器傳來了聲音,滕立刻說著:“小姐他們到了。” “先出去!”龍炎冷靜了下,快速的跟了出去。 半小時后,所有的人在滕和龍炎的帳篷前碰了頭。聽完龍炎和滕的講述后,大家的表情都顯得幾分的詭異。 “傅少君到底在這里扮演了什么角色?”顧萌已經(jīng)完全不解了。 “哼。”司徒冼冷哼一聲,“最好你還是回去問問你們家的那個老頭。那老頭不見得就什么實話都肯說的。” “爺爺。”顧萌自語了一聲。 在之前,鳳霸天的電話讓顧萌也不由的有了幾分的懷疑。在顧萌和鳳霸天說了這樣的事情后,鳳霸天的反應(yīng)似乎顯得很淡定,也早就知道了什么。若是如此,為什么鳳霸天什么都不說,還讓他們來了這一趟? “還一個情況,那老頭知道了你有了傅少君給的鐲子,來了這地方,恐怕也是在試探。但是現(xiàn)在這情況,恐怕是那老頭都沒想到的。就連那個在暗處的人,也沒想到,一個墓門的背后,竟然還有一個墓門。” 司徒冼的思維很冷靜,快速的分析著眼前的情況。 “回鳳島恐怕。”顧萌自嘲的笑了聲,做了決定。 眼前的一團霧水,先不說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至少在眼前,傅少君的情況就讓人匪夷所思,完全想不明白。 這事情總是要一個個的解決,才是上上之策。 “你確定那老頭會肯說?如果肯,之前為什么不說?”司徒冼顯然不相信方鳳霸天的為人。 顧萌看了眼司徒冼,問著:“不說又如何?你能改變什么?我和你都在一條船上,我翻船了,你沒好處,你翻船了,我也不見得撈的到任何好處!” “哼。”司徒冼不說話了。 倒是關(guān)宸極始終很安靜,一言不發(fā)。這讓宋熙銘覺得而有些奇怪,問著:“關(guān)少有何想法?” “不知道我的猜測對不對。”關(guān)宸極意外的開了口。 “什么?”這下,所有人都看向了關(guān)宸極。 在這個事情上,他們從來沒認(rèn)為關(guān)宸極可能幫得上忙。因為這樣的事情,完全和關(guān)宸極的世界是兩回事情。 “我不知道對不對,但是我知道有一個人,對這些古董的興趣很大。”關(guān)宸極淡淡的開了口。 “什么古董?”宋熙銘來了興趣。 “各種瓷器。”關(guān)宸極快速的說著,“我對這些沒了解,所以分辨不出是否有鬼谷下山這樣的東西。我和這個人不熟,但是有一個人熟。” “誰?”顧萌好奇的問著。 “關(guān)宸桀。”關(guān)宸極給了答案。 “額……”顧萌楞住了。 “他除了醫(yī)學(xué)外,對歷史的興趣也大。但是并不收藏古董這些,只是喜歡看,研究。這個人是他以前的病人。在桀剛出道的時候,這個人無條件選擇了相信他,所以兩人后來的關(guān)系不錯。” 關(guān)宸極說起了關(guān)宸桀和這個神秘人之間的關(guān)系,“我對那人不了解,只知道姓趙。算一個隱形富豪。然后和桀居多都在聊古董,所以,略有耳聞。后來才知道,這個人臺灣趙氏家族的人。” 這么一說,大家都恍然大悟,臺灣的趙氏集團顯得就低調(diào)的多,雖然不是像傅少君那樣固守亞洲,但是為人處世極為的低調(diào),在商界也說得上難搞。 但就算難搞,大家也愿意和趙氏合作,因為穩(wěn)定也因為誠信。這些都是長時間積累下來,絕非是新出茅廬的人可以比擬的。 “我想,你們可以找一個人,出來,讓桀帶去看看,是否里面有鬼谷下山,或許有什么端倪也說不準(zhǔn)。”關(guān)宸極把話全部說完。 “你說什么?”司徒冼在關(guān)宸極一說完,立刻開口問著,“姓趙?” “是。”關(guān)宸極肯定的點點頭。 很快,司徒冼的神色冷峻了一下,說著:“你知道那公主姓什么嗎?” “姓趙。”關(guān)宸極反應(yīng)過來了。 這之前的事情,關(guān)宸極聽說過,自然知道那公主的身份。但是今兒被司徒冼這么一說,他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司徒冼。 “你認(rèn)為,這和這有關(guān)系?”他問著。 “先不管有沒有關(guān)系。先看他是否有鬼谷下山,若有的話,那么,沒關(guān)系也成了有關(guān)系。至于這其中的淵源,找到的主,就自然的得出答案的。” 司徒冼快速的說著,立刻做了決定:“我讓紅日跟著你去找那個趙氏的人。而鳳冰凌回鳳島問那老頭子情況。” “行。”顧萌沒異議。 確實,在這樣的情況下,分開行動遠比大家都綁在一起來的有效率。至少在這種時間不多的前提之下。 “那現(xiàn)在這個地方?”烈風(fēng)有些擔(dān)心的問著。 “留著。這墓地絕對沒這么簡單,有人來,也進不去。強行破壞,恐怕還會出現(xiàn)奇怪的情況。有點內(nèi)幕的人,就不可能會這么做。不然剛才的人,不可能進了一道門,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就跑了。”顧萌這話倒是說的肯定。 “我們先離開這里,各自分頭行動。熙銘你順著機場那個女人的線索看看,還能不能找出蛛絲馬跡,紅日這邊跟著關(guān)宸桀走,滕和我回鳳島,龍炎留下來配合。”顧萌很快安排完畢。 這么安排不是沒有理由。 龍炎常年在外都是代理人的身份,和這些商場的人都有接觸,那么,龍炎的出現(xiàn)也不覺得突兀了。相對于她的身份而言,就顯得招搖的多了。 大家對顧萌的安排沒任何異議,點點頭表示贊同。 很快,所有的人離開了此地,撤走了帳篷,也熄滅了光源,把這里的一切恢復(fù)成了從來沒人來過的樣子。 這一夜,又顯得極為的不太平。 第二日,關(guān)宸極的電話下,關(guān)宸桀直接飛往臺北,而紅日則到臺北和關(guān)宸桀匯合。司徒冼和龍炎留在b城等消息。顧萌和關(guān)宸極及滕一起重新回了鳳島。 所有的事情似乎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但是又似乎暗藏了諸多的變數(shù)。 —— 香港傅氏家族 “少爺。”小九走進了傅少君,盡職的匯報著:“鳳冰凌已經(jīng)回了鳳島。” “恩。”傅少君請應(yīng)一聲。 “但是紅日卻去了臺北。”小九繼續(xù)說著,“是否和那個搶了少爺給鳳冰凌的鐲子的人有關(guān)系?” “小九,你是怎么看這個事情的?”傅少君沒回答小九的問題,反而問起了毫不相關(guān)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