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關宸極一臉無語。 他的表情顯得有些抽搐,臉上寫著不能理解。他越來越懷疑眼前的宋御宸到底是不是顧萌的親生兒子!有親生兒子這樣評價自己的親媽嗎? 難道這其中還有什么隱情。 “大叔,你這表情好像吃了悶虧,好好笑……”宋御宸看著關宸極那表情,毫不客氣的笑了出來。 是啦是啦……很多人都不能理解他和顧萌的相處方式。他們母子就是這樣沒心沒肺,很多人初見的時候都覺得宋御宸不可理喻,覺得顧萌有這樣的兒子倒霉,但是,誰又能知道母子之間的娛樂方式就是如此? 一個天天損自己親媽的兒子,一個天天喊著要把自己親生兒子賣掉的親媽? 這在宋御宸看來,就是各家有本難念經,誰也別撈過界就好。 “你這樣,你就不怕你家萌姐扒你皮?”關宸極終于忍不住,開口問著。 宋御宸笑的更大聲了,說著:“大叔,我這樣,萌姐不會生我氣。但是你要這樣評價她,萌姐一定把你拉進黑名單!” 宋御宸很好心的對著關宸極說著,他仔細的看著關宸極的表情。很快,關宸極的表情就變得青白交錯,宋御宸更肯定,關宸極肯定這么說過顧萌。 “……”關宸極接不上口。 宋御宸如實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大叔,你一定這樣說過萌姐,萌姐也肯定給你好果子吃了,是吧。” “……” “看來我猜對了也!”宋御宸顯得很得意。 “你太吵了!”關宸極幾乎是用吼的。 就在這時,宋御宸的肚子竟然不合時宜的發(fā)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那張漂亮的小臉意外的浮上了絲絲的不自在。 “你沒吃飯?肚子餓?”關宸極一眼看穿了宋御宸的小心思。 宋御宸撇撇嘴,不承認。他才不想關宸極來嘲笑自己。但是他真的很餓啦!一早上,顧爸發(fā)作,當然沒人做飯了,他二話不說也被帶到了醫(yī)院。然后一連串的忙碌,根本就沒人記得吃飯這回事情。 就算再受寵的人,也會有被遺忘的時候啊…… 宋御宸看了眼墻上的鐘,他現(xiàn)在真的好餓,好想吃紅燒肘子,醉排骨,炒大蝦…… 想著,宋御宸的喉嚨不自然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這下,換成關宸極似笑非笑的看著宋御宸,說著;“小鬼,看來你也沒那么得寵啊,竟然也有人忘了你吃喝。你姥爺住院,你爺爺奶奶難道不管你?你那爹不是也剛走了?” “大叔,你說話才討厭!”宋御宸也吼了回去! “哼,這叫做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大叔,我決定把你拉入黑名單。” 宋御宸孩子氣的做了一個絕交的動作,就轉過身不理會關宸極。哼,他親爹又怎么樣,見過這么小氣的親爹么,竟然和未成年在這里吵架! 絕對要拉黑! 就在宋御宸一臉不爽的轉過身不看關宸極的時候,關宸極卻突然一把抱起了宋御宸,惹的宋御宸差點尖叫出聲。 “大叔,你干嘛,你綁架未成年嗎?”宋御宸問著關宸極。 “帶你去吃飯。”關宸極沒好氣的說著。 剛才宋御宸那張扁著嘴,委屈的小臉,那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因為餓肚子,所以一臉的不高興,像極了顧萌耍性子時候的小模樣,這讓關宸極的心,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 是啦,他承認,雖然宋御宸不是他兒子,但是他的內心就是沒辦法阻止的喜歡宋御宸這個小鬼。 真是賤的可以! 宋御宸楞了下,然后就不反抗了。他一直很現(xiàn)實的,吃飯最大,聰明人是絕對不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的。所以干脆宋御宸也就這么任關宸極抱著自己,一路走出了醫(yī)院。 “大叔,我和你說,我要吃紅燒肘子,醉排骨,炒大蝦,我知道有一家超級好吃的,我家萌姐也喜歡吃那的菜。” 宋御宸是一點都不客氣的就這么在關宸極的身上,還點著菜。 “你還真是不知道客氣怎么寫呢?”關宸極說的更沒好氣了。 “吃飯嘛,嘿嘿嘿……” 關宸極瞪了眼宋御宸,然后才繼續(xù)抱著他一路走著。而兩人一路前行,旁邊細碎的議論聲卻一字不漏的傳到了關宸極的耳朵里。 這樣的議論聲,讓關宸極的眉頭攥的更緊了。 “那是不是關宸極和宋熙銘的兒子嗎?” “你發(fā)現(xiàn)沒,宋熙銘的兒子其實和關宸極好像啊!” “是啊是啊,你不說不覺得,尤其鼻子以下的部分,還有那眼神,真的超級像的。就連酒窩都是一邊的!” “我的天,那些記者的八卦不會是真的吧。顧萌真的和關宸極有關系,而這孩子不是宋熙銘的,而是關宸極的?” …… 這話,不僅是關宸極聽見了,就連宋御宸也聽見了。宋御宸的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笑,然后才看向了關宸極。 親爹,我就幫你一次,你要是還不知道,那我也沒辦法了…… 宋御宸在心中默默的說了一次。他知道這段時間來顧萌和關宸極的關系很好,兩人之間的誤會也已經解了開。但是顧萌撒謊在先,想再扭轉,有些困難。 至少,宋御宸了解顧萌,她不是不可能去關宸極面前說“喂,這是你兒子”這樣的話。那么,要么是關宸極自己發(fā)現(xiàn),要么就是顧萌真的尋到了好時機才會告訴關宸極這個消息。 鑒于關宸極至少還有人性,懂得帶他這個餓肚子的小朋友去吃飯,那么他可以小小的幫關宸極一次。 而關宸極在聽著這些人對話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宋御宸。宋御宸立刻合作的咧嘴對著關宸極給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然后宋御宸立刻裝作沒事一般的,繼續(xù)若無其事的看著前方。 那笑,就一個目的,讓關宸極看見自己那個不太明顯的酒窩。那個必須大笑才能出現(xiàn)的酒窩。 而關宸極果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那眉頭皺的更緊了。他知道,顧萌和宋熙銘都沒酒窩,所以在遺傳學上,是絕對不可能出現(xiàn)有酒窩的孩子。 那么,宋御宸的酒窩又是怎么回事? 突然,關宸極的腦海,靈光閃過,再看向宋御宸,臉上不免有了懷疑。莫非那份醫(yī)學鑒定報告也是出了問題的? 畢竟,這是在g城,一切皆有可能。 關宸極微垂了眼眸,突然開口問著宋御宸:“你是哪家醫(yī)院出生的,你知道嗎?” “圣心私人醫(yī)院。”宋御宸看了眼關宸極,回答的很快。 這話一出,就立刻讓關宸極如同被人打一道悶雷一般,立刻明白了問題出在哪里。 那份dna親子鑒定的對比,關宸極送去的正是圣心私人醫(yī)院。那么,出現(xiàn)這樣的結果,也不奇怪。 畢竟,在g城,宋家的地位不可撼動,那么,宋御宸又是宋家的孩子,在出生的時候,自然會在醫(yī)院里留一份宋御宸最完整的資料記錄,防止以后若是出現(xiàn)問題,可以第一時間找到配比。 那么,他的dna若是和宋御宸對上,那么,圣心醫(yī)院的人,首先通知的肯定是宋熙銘,在得到宋家的指示后,才會有進一步的動作,最后知道的人,才會是他。 若真是這樣,這里的貓膩就多了。那就只能證明,顧萌和宋熙銘之間一定有什么協(xié)議,才會導致現(xiàn)在這情況發(fā)生,讓宋熙銘不惜更改了宋御宸的全部資料來瞞天過海。 自然的,他拿到時候的那份親子鑒定也會出現(xiàn)問題。 想到這,關宸極的臉色里不免的出現(xiàn)了一絲的興奮,又仔仔細細的打量起了宋御宸。 “喂,大叔,你沒戀童癖吧?別這么盯著我看。” “去,小鬼懂什么。” “哼!” 宋御宸哼了聲,不理會關宸極。他的話說的這么明白了,要是關宸極還想到不問題出在哪里的話,那真的是豬一只。 他發(fā)誓,他絕對不會認這么蠢的人做自己的親爹。 兩人就這么朝著醫(yī)院外走了出去,但很快,才到醫(yī)院門口,宋御宸先怪叫了起來:“慘了啊……怎么會從大門出來啊!” 關宸極莫名其妙的看向宋御宸,有些沒反應過來。宋御宸快速的指了指外面潛伏的記者,漂亮的眉頭皺在一起。 “他們又不認識你!” “但是他們認識你!然后就會猜得到我是誰!” “猜就猜,那又怎么樣?” “會死的,好嗎!” …… 顯然,兩人爭執(zhí)了一陣,無果。關宸極仍然是繼續(xù)呆著宋御宸朝著大門走去。宋御宸的掙扎顯然更明顯了點。 “你快放我下來啦。這樣不好的,要是讓我萌姐知道了,肯定會殺人的。現(xiàn)在的情況夠亂了,千萬別亂上加亂,要瘋了啊!”宋御宸直接吼了起來。 這話,讓關宸極冷靜了一下,看向了宋御宸。 宋御宸都快哭出來了,那表情難看到家了。現(xiàn)在這情況,要是他和關宸極一起出去,用腳趾頭都知道那些記者會怎么寫的。宋御宸只要想到顧萌因為這種事,然后變得恐怖的表情,就更加不自然了。 顧萌是可以調侃,但是顧萌的火山口不能撞。明知是這些個事情讓顧爸住了院,結果還惹了這么大的動靜,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后門走。”關宸極順從了宋御宸的想法。 但是,顯然已經晚了。記者發(fā)現(xiàn)了關宸極和宋御宸的身影,已經快速的圍了上來。這是讓記者沒想到的,竟然可以在醫(yī)院碰見關宸極。而關宸極懷中的這個小男孩更是讓眾人面面相覷。 有去參加顧萌和宋熙銘婚禮的人,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這個小男孩不是別人,正是宋御宸。 在有了這個想法后,記者的表情都出現(xiàn)了片刻的錯愕…… 早些時候,他們明明是看見宋熙銘和顧萌一起進去的。為什么這一轉身,卻成了關宸極抱著宋熙銘和顧萌的兒子出現(xiàn)在醫(yī)院門口。這唱的是哪一出戲? 當所有的人再仔細的打量起關宸極和宋御宸的時候,大家臉上的錯愕變成了驚愕。 我去……這個……太坑爹了吧。 宋御宸和關宸極的神情簡直是一模一樣,只是大小的差別而已。尤其被關宸極抱在手中,任何人都不會懷疑他們不是父子! 記者彼此面面相覷,臉上的疑惑越發(fā)的濃郁。不由自主的,今兒早上大家接到的那個消息的準確性,似乎在悄然之間得到了肯定。 “關少,請問您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醫(yī)院?顧小姐當年在巴黎結婚的對象是否就是您?那個流產的孩子是否也是你的?” 有記者率先反應過來了,立刻把問題尖銳的拋給了關宸極。 剩下的人,也立刻把麥克風對準了關宸極。關宸極皺了下眉頭,下意識的把宋御宸朝著自己的身上壓了壓,生怕宋御宸受到驚嚇。 倒是宋御宸聽見記者的話,一臉的哭笑不得。 流產你個頭……要朕流產了去哪里找他這么可愛英俊瀟灑的小少年。但是宋御宸小歸小,內心里對親生父親的渴望卻是無法隱藏的。在記者問出這樣問題的時候,宋御宸潛意識的也想知道關宸極會怎么回答。 “顧萌是我老婆,那她爸是我岳父,既然岳父住院,為什么我不應該出現(xiàn)在醫(yī)院?”關宸極答的很干脆。 這答案,把在場的記者說的楞在當場,而關宸極又不咸不淡的補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