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我擦……太狠了,這招殺人不見血! 而顧萌站到了李澤律的面前,陰測測的笑了笑,說著:“李特助,你那一堆的翻譯是結束了?” “還沒,我很忙!”李澤律想也不想的說著。 媽的……這一陣陰風吹得……他怎么那么倒霉,總是在兩人吵得如火如荼的時候,掃到臺風尾。 但,突然,李澤律看了下辦公室,那臉色沉默了下,突然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看向了顧萌。 “干嘛,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再度愛上我了?” “……”李澤律嘴角抽搐,“你能滾蛋嗎?” “不能,我好心好意準備來幫你做點翻譯,免得里面的人覺得我沒事可做。”顧萌說的理所當然。 “免了……我還是請你喝下午茶去,翹班嗎?”李澤律說出了讓顧萌錯愕的話。 “啥?” “喝下午茶!” 看著突然一本正經(jīng)認真起來的李澤律,顧萌楞了下,收起了自己的錯愕,才調(diào)侃的說著:“怎么?李特助不甘寂寞了,冒著風頭浪尖的時候,要和我這樣的花蝴蝶混一起?走吧。” 顧萌的話才說完,李澤律三條黑線頓時劃下額際…… 他就知道!你再認真的態(tài)度,也不能指望顧萌用同樣的態(tài)度面對你。李澤律發(fā)誓,這輩子看見顧萌如此誠懇的態(tài)度,只有在六年前,要自己保密的時候。 其余的時候,簡直就是,他呸…… 但是,莫名的,想到六年前的顧萌,李澤律的多了幾分的糾結。 倒是顧萌不再給李澤律任何廢話的時間,一點也不客氣的把李澤律從椅子上拖了起來,干脆利落的挽著李澤律的手,直接半強迫的拖著他進了電梯。 這變化太快的局勢,讓總裁辦的人錯愕了下。而兩人走出主管電梯,出現(xiàn)在集團大堂的時候,集團里來往的人也不免側(cè)目。 我去……這演的到底是哪一出戲? 前一秒看見總裁一臉鐵青的回來,下一秒就看見李特助帶著顧萌親密無間的走了出去! 這是什么和什么?群p嗎?還是李澤律要摘了顧萌這朵妖艷的罌粟花,挑戰(zhàn)關宸極的權威? 還是這個世界已經(jīng)亂了? 李澤律看著周圍的那些人的表情,都可以輕易的想出他們的想法。現(xiàn)在好了,他這下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真是最賤啊,喝個狗屁下午茶。他都忘了人言可畏這種恐怖的事情! 今兒肯定不是吉星高照,絕對是噩夢纏身! —— 一出集團的大堂,顧萌就松開了李澤律的手,快速的朝著最近的一家的咖啡店走了進去。李澤律搖了搖頭,也快速的跟了進去。 顧萌自顧自的點了自己想要的餐點后,看著還在發(fā)呆的李澤律,挑了挑眉,這才開了口。 “學長,你不會這么巧沒事找我喝咖啡的。有啥事說來我聽聽?”顧萌率先開了口。 李澤律怔了下,還沒來得及開口,顧萌卻繼續(xù)說著:“還是學長在多年后再相見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依然愛著我!” 顧萌調(diào)侃這李澤律,眼底閃過一絲的興味,沒事逗著李澤律開心。 李澤律到嘴的咖啡差點直接噴了出來,立刻說著:“沒有,絕對沒有。這種玩笑話一點都不能開的!” 這開的是哪門子的國際玩笑……愛顧萌愛的不能自拔,那是自殺的行為,他又不是活膩了。 何況,他又不是他老板關宸極,這種一次次的自殺都不能滿足自己的變態(tài)自虐狂。 但,李澤律沉默了,恢復了認真,問著:“我說萌萌,你對老板到底什么想法?” “你覺得我對關宸極什么想法?”顧萌喝了一口咖啡,涼涼的把問題丟給了李澤律。 李澤律在心里咒罵了無數(shù)次顧萌。 還真不愧是做公關的人。輕而易舉的就把問題給丟了出去。難怪顧萌可以在g城市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把那些記者給玩的團團轉(zhuǎn)。想從顧萌的嘴巴里套點有用的消息,真是難如登天。 何況,這問題,他李澤律要知道,還問顧萌做屁! “萌萌,很認真的問你一個問題。當年的孩子保住了嗎?”李澤律想了想,繼續(xù)問著。 顧萌這才正兒八經(jīng)的看向李澤律,但是嘴角那一抹壞笑,讓李澤律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學長不是一路跟著我出來的,怎么還不清楚呢?”顧萌說的輕巧。 “……” “學長這是拿了關宸極多少好處費,跑我這來問這種明知故問的答案?”顧萌笑了笑,接著說了下去。 “……” 李澤律根本一句話都答不上來,而顧萌嘴角的笑意就不曾斷過。 “學長,其實我發(fā)現(xiàn),逗你玩真的很有意思。以前在巴黎的時候我怎么都沒發(fā)現(xiàn)這么好玩的事情?” “喂!” “好了,不逗你了。說正經(jīng)的,你找我到底為什么?”顧萌停止了繼續(xù)逗弄李澤律,嚴肅的問著。 看著顧萌嚴肅的神情,李澤律不免的微皺了下眉頭,似乎在斟酌著怎么開口說下去。而顧萌則很安靜的喝著咖啡,等著李澤律開口。 “萌萌,你愛老板,對嗎?”李澤律說的是肯定的語氣,“其實,六年前,我送你去機場,老板也追到機場了。那時候你才剛剛進的安檢沒多久,若是老板當時馬上劃機位買機票的話,也許你們就不會錯過這六年的時間了。” 李澤律把六年前的事情,一點點的告訴顧萌。李澤律看的出,顧萌對關宸極并不是沒感情,那種愛,絲毫沒減少。 若不然,顧萌不會這么和關宸極斗嘴,不會做這么無限妥協(xié)的事情,這不符合顧萌的性格。 甚至,李澤律看的出,顧萌和宋熙銘之間少了一點情人之間的互動,倒是多了幾分家人之間的親密無間。所以,李澤律敢肯定,顧萌和宋熙銘之間絕對不是大家所看見的那么簡單。 “萌萌,也許我們接觸的不多,我對你的了解不多。但是看的出,你真的愛老板。不過,卻是,像老板那樣的男人,任何一個女人都會輕易的為他心動,你也不會例外。” 李澤律的話,把顧萌帶入了六年前在巴黎的點點滴滴的回憶。那種回憶,除了最后的不美好外,都是甜甜的,甜膩到人心,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甜蜜。 不由自主的,顧萌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 但很快,這一抹笑被顧萌藏了起來,淡淡的說著:“如果學長只是找我和我說六年前的事情,那么我想,我沒必要繼續(xù)聽下去。” 因為,李澤律不會知道,有些事情,顧萌早就從關宸極的那里得知了一切。而顧萌也相信,李澤律找自己,絕對不是這么簡單。 “當然不是這么簡單。” “洗耳恭聽。” 李澤律看著顧萌,這才說著:“之前,我并不了解老板,后來進入關氏集團后,才真正的和老板接觸。至少這六年,老板不曾開心過,唯一開心的時候,就是看見你的照片傳回來,但很快,老板又變得一臉的陰霾,因為你的笑,都不是對這他,而是對著別人。” “好幾次,我看老板都要沖動的買票回來,但最終都停止了這樣的沖動。我猜這個問題出在你的兒子身上。老板也有過不去的坎。我今天要沒猜錯的話,老板是不是去做了親子鑒定,發(fā)現(xiàn)宋御宸不是自己的兒子,所以臉色突然那么難看?” 李澤律說的很快,也很急,生怕顧萌一個沒耐性就這么從自己的面前溜之大吉。 “但是,老板沒對你發(fā)火,甚至沒對你有任何放棄的想法。老板這個人,一旦做了決定,不會有任何的更改。他對你的愛,是我從不曾見過的執(zhí)著。就算宋御宸不是老板的兒子,也不會阻止老板放棄找回你的行為。” 李澤律說到這,頓了頓,有些無奈的看著顧萌。顧萌仍然一言不發(fā),只是安靜的在聽著李澤律說著。先前的嬉笑不見了,倒也多了幾分的嚴肅。 “萌萌,老板愛你。你和宋熙銘沒結婚,若是有可能,我希望你們能重新在一起。明明彼此相愛的人,為什么要互相折磨?”李澤律說的苦口婆心。 “學長,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這么簡單。”顧萌許久,才淡淡的說著。 “因為什么,顏悠冉嗎?顏悠冉根本就不可能是你和老板之間的威脅。老板六年來沒睜眼瞧過顏悠冉。還是因為關落依?”李澤律繼續(xù)問著。 聽聞李澤律提及關落依,顧萌眉頭皺了下,李澤律看著顧萌,繼續(xù)說了下去。 “關落依,活過十六歲都很困難。她的心臟病太嚴重了,一個不注意,就會死亡的。何況……”剩下的話,李澤律沒繼續(xù)說下去。 有些關家的事情,李澤律無權干涉,更何況,李澤律并不知道顧萌知道多少。最后,李澤律選擇了沉默。 “你說關落依的心臟病這么嚴重?”顧萌有些吃驚。 “是。當年就是以為這樣,關落依命懸一線,所以老板才在第一時間去了醫(yī)院,卻沒想到,因為這樣,錯過了你。” 顧萌眉頭皺了起來,關落依的情況,顧萌完全不了解,而今天李澤律說的時候,大大的超出了顧萌的想象,似乎有些事情又變得有些復雜了起來。 顏悠冉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自己,是為什么?不刺激關落依嗎?還是別有目的?關落依繼續(xù)這樣的情況,是否會成為再一次威脅自己的可能? 顧萌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混亂了。 “萌萌?”李澤律叫著突然發(fā)呆的顧萌。 “沒事,想到一些事情而已。”顧萌回過神,笑了笑。 李澤律看著顧萌,沉默了下,才繼續(xù)說著:“萌萌,你的性格不是如此逃避和不爽快的。是因為老板的身份,所以你才退避三舍的嗎?” 顧萌怔了下,而后笑了起來,說著:“學長,有沒有人和你說,你很聰明?” 她是有些沒想到,李澤律竟然能看出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明白自己是不愿意去面對關家這樣的大家族,不符合顧萌這樣浪蕩的心,和不羈的性格。 “還有一點,我一直懷疑到現(xiàn)在。宋御宸不是宋熙銘的兒子,應該是老板的。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所有人一眼都能看明白的事情,只有老板這個當局者看不清這個事實。” 李澤律用的是懷疑的口吻,但是說的卻是肯定的話:“我不知道那份親子鑒定是怎么回事。但是萌萌,這個不是一個好主意,老板要知道你這么玩他,肯定會暴跳如雷。” “學長,這個話題可以停止了嗎?”顧萌不想和李澤律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兜圈子。 李澤律當年學的法律專業(yè)果然是夠犀利,可以一眼的看出問題所在。但是顧萌卻不會在這個問題上和李澤律繼續(xù)周旋。 畢竟,李澤律是關宸極的特助,而不是自己的秘書,有些問題,適而可止。 “好,換一個話題。當年你認為的老板是因為打賭才去追你的事情。”李澤律繼續(xù)說著。 顧萌安靜了下,并沒開口。其實這個問題,她早就不太在意。起因如何,不是重點,過程如何也不是在意的,最重要的是結果。 只要結果是關宸極愛自己,那么一切都可以忽略。 但李澤律卻以為顧萌仍然在意這些,快速的解釋著:“那個圈子很亂。老板諸多是為了保護你不受這些人的sao擾,才主動參與了賭局。以我對老板的了解,后來從杜燁霖那旁敲側(cè)擊知道,老板以前從來不參加這些游戲的。” “好,我知道了。”顧萌點點頭。 雖然不在意,但心里總是有疙瘩。被李澤律這么一說,還真的是讓顧萌松懈不少。 “喂……” 李澤律頓時覺得無力。看著顧萌著一張臉,他只覺得自己說什么都是枉然。顧萌就一副根本沒往心里去的模樣…… “好啦。學長,我知道你為我好。” “你知道,你還這樣?” “因為我無聊,沒事就喜歡惹著關宸極跳腳。不能老讓男人占上風,不然會被打壓的很慘。何況,我很記仇,有些事情,記住了就是一輩子。沒舒服前,哪里這么容易松手的?” 顧萌難得說了一長串的話。這下,李澤律的面部表情抽筋,心里默默的替關宸極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