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好。”沈宴點點頭，毫不客氣的收了春姿的這些‘地契’，對于春姿她們來說，沈宴生日，她們能夠準備禮物都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了。

    春姿若是之前聽到沈宴的夸獎必然會十分的開心，可是因著之前玉佩的事情，春姿的笑容有些僵硬，而站在她身邊的花沁則是也突然想起了自己準備好的禮物，接著轉身到另外一個桌子旁，把自己準備好的禮物拿了過來。

    “花沁祝公子生辰快樂。”

    沈青曈等人紛紛看向花沁手中的東西，看著花沁緩緩的攤開了那刺繡圖之后，只覺得這刺繡圖真心是精妙無比，而上面刺的是大片的竹子，威風吹動竹葉散落，那刺繡圖里面的竹子似乎在真正的搖晃一般，倒是讓人覺得這刺繡圖看的欣喜。

    沈宴也是露出了一副驚喜的表情，對于花沁準備這么一個禮物算是十分歡喜了。他沒想到花沁竟然還記得他喜歡竹子，之前在跟聞人天夜一起夜學的時候，看到了那大片大片的竹林，就不自禁的喜歡上了，甚至還給自己弄了一個竹子制成的蕭，現在花沁竟然還記得……

    聞人青夜也是在看到這竹林刺繡圖之后露出滿意的表情，對于自己身邊的丫鬟記得沈宴那么多喜好還是心情愉悅的。

    “這刺繡圖繡了好久吧？”沈宴詢問道，他知道這些東西都需要很長時間，以前看到過春姿繡一個錦囊都花費了半個月，現在眼前這個有一米多長的刺繡圖，恐怕是用了很長的時間才能繡成。

    看到了沈宴驚喜的眼神之后，花沁就很開心，這個刺繡圖是她在看到公子出生之后就開始繡了，一直到一個月之前才繡好的，花費了整整一年的時間，現在看到沈宴這么驚喜，花沁覺得這一年的時間都沒有白費。

    “也沒有多久~”

    歡欣的回復道，花沁笑起來的模樣讓眾人都是覺得可愛萬分，而此時目光一直放在刺繡圖上面的翠鳥，卻是像是突然發現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刺繡圖，而其他的人也都發現了那刺繡圖的不對勁兒。

    只見原本只是被微風吹拂的竹林此時竟然是開始飄起了雪來，那小雪開始迅速的蔓延，逐漸的變成大雪，將晃動的竹林掩蓋起來，就像是一場魔術一般，讓人覺得不可思議，而被大雪掩埋之后的白雪之間，卻能夠看到兩人落座與那白雪之上，白雪上擺著的是黑白棋盤，而那兩人一人一襲玄衫，一人一襲紅衣，兩人在這風雪之間對弈，卻是悠然自得……

    沈宴和聞人青夜也是看到了這刺繡圖的變化，不由自主的對望，卻是從兩人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東西。

    那是聞人青夜弱冠之后的第二年，那一年的雪下的特別大，而宮中的情況也開始逐漸分明的時候，沈宴跟聞人青夜在一個大雪天竹林旁的一個冰湖旁邊下棋，哪怕是過了這么久，沈宴還忘記不了，當時聞人青夜一襲紅衣的風華……

    “這是怎么做到的？”陳驍喃喃自語，對于刺繡圖竟然變成了這般，眼睛連眨都不眨的看著那已經變換的刺繡圖，覺得這東西簡直是比魔術還要神奇……

    春姿倒是沒想到花沁竟然能夠按下心思弄這個東西，當年她們姐妹四人一起學藝，刺繡上面花沁花費的功夫其實并不多，很多時候都用在習武和學習琴棋書畫之類的這些了，現在花沁能夠拿出這個刺繡圖，就證明花沁是真的從心里將沈宴當成主人的。

    只可惜在眾人的目光中，那大雪紛飛的景色還是終究消失了，最終還是變成了那落葉飛舞的竹林，讓眾人都是有些恍然，而那雪地中的一襲紅衣，則是讓翠鳥等人一下子想到了第一次見到聞人青夜時候的模樣，那一襲紅衣孤傲的模樣，明明是眼前的聞人青夜。

    “這是怎么做到的？”沈青曈何曾不知道這刺繡圖中的情景一定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所以也不問太多，只是輕聲朝著花沁問道，對于這樣能夠變換圖形的刺繡，沈青曈還是第一次見到，簡直跟變魔術沒有什么區別了。

    花沁被沈青曈詢問，有些洋洋自得，臉上的笑容綻放，嬌媚可人。

    “這是宮中流傳下來的一種比較復雜的刺繡，一般是用來給皇上和皇后制作朝服所用，能夠引起人的視覺誤差，兩邊的線纏繞相成，我也是第一次用這種刺繡方法來繡這個。”

    花沁說的時候，江夢在一旁也點了點頭，這種復雜的刺繡叫做鴛鴦繡，就是用兩種不同的線來用兩種不同的繡法將兩張圖繡在一張上面，然后兩張圖相輔相成，如同鴛鴦一般。也就是利用一個人的視覺誤差，第一眼被這種刺繡吸引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種圖，而看的時間長的時候，目光會對一個人造成視覺誤差，就會看到隱藏中的圖，繡起來及其的復雜。

    “花沁你真是厲害，不但飯做的好吃，還會刺繡！能給我繡一個錦囊么？”狐貍揚揚手中的玉佩說道，他的玉佩是紫眼睛制作而成，紫色的玉佩在狐貍白皙纖長的手中看起來十分的亮眼。

    “嗯，好。”花沁點點頭，對于狐貍的要求不覺得有什么疑問，但是還是開口道。“不過你要等一段時間，一個月吧，我應該一個月能弄好。”

    這種鴛鴦繡要在繡制刺繡之前先設計好兩種圖，接著才能夠開始進行刺繡，就只是繪制圖形也要很長時間，也正是因為如此，花費的時間才要比其他的刺繡要多很多……

    “春姿啊，你師傅我也想要，你看？”翠鳥此時也不怕臉皮厚了，看那刺繡圖實在是精妙，于是對著春姿開口了，知道花沁能做出來的，春姿也一定查不了多少。

    春姿果然是點點頭，對于翠鳥現在跟她這般熟稔的關系很努力的經營著，對于這個老師，春姿自然是不吝嗇與這些俗物的，于是點點頭。

    “行，你們誰還想要的，這里的這些錦囊不是鴛鴦繡，你們要是想要鴛鴦繡，就把圖告訴我們，我跟江夢和花沁給你們做好。”

    刺繡這種東西，或許對現代的女人來說簡直是不能夠想象的事情，但是對于古代來的春姿等人，那是完全無壓力的，其實一個月一個錦囊也不過是因為沒時間繡制而已，如果真的趕的話，她們也能夠很快將這些錦囊繡出來的。

    “那我就麻煩江夢了，我也想要一個。”陳驍也開口說道，他們這些人跟春姿江夢等人還是十分熟悉的，而岑路看著那精美的刺繡圖，也想著讓花沁她們幫忙繡一個扇面，卻是不太好意思開口。

    “我也要我也要。”白寒箬也孩子氣的開口，江夢也是點點頭，表示記住了，對于他們索要錦囊倒是沒有任何的想法。

    若是在她們的那個年代，錦囊這種東西，是不能夠隨便送人的，更不用說是送給男人，現在在這個時代生活的時間長了，男女之間的大防也就沒有那么多了，所以錦囊這種東西，春姿她們也都能夠當做禮物送給大家。

    沈青曈也表示自己也需要一個，看著眾人都歡欣的模樣，覺得這樣的生日應該是讓沈宴開心的吧？轉過頭看沈宴的時候，卻發現沈宴卻是已經坐在了聞人青夜的身邊，兩人低聲說著什么，沒有了平常的寡言。

    是的，沈宴和聞人青夜其實在很多時候都不是太說話，沈青曈跟沈宴的交流也是她問沈宴回答，至于聞人青夜，她就更是沒有說太多話了，現如今看到兩人這樣，心中倒是也覺得兩人果然不愧是好友，雖然覺得聞人青夜對兒子太在乎了一些，但是現在想來，兩人的感情也應該很深厚。

    沈宴的一周歲生日宴會，在大家的嬉笑聲中落下了帷幕，因為沈宴不喜歡酒的味道，所以這次的宴會根本就沒有酒，最后有些人留在了這里住下，有些人就離開了，而沈青曈也有了機會詢問春姿，那玉佩的事情。

    將春姿帶到了自己的房間，沈青曈看一眼已經睡著的段景樓，這才低聲對著春姿詢問道。

    “春姿，之前我看小宴給青夜送玉佩的時候，你臉色不是太好，這是怎么回事兒？”

    其實春姿這一天也是十分的忐忑，沒想到天夜公子竟然會有那般行為，本來腦子里面就有些亂了，現在又被沈青曈詢問，更是覺得心亂如麻。

    “這……這……”這讓她該怎么說？

    春姿不由的想起了當年殿下剛剛弱冠的時候，那個時候殿下就拿到了天夜公子的玉佩，甚至貼身掛在身上……現如今……一想到這些可能，春姿就覺得冷汗不由自主的往下落，面對沈青曈都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了。

    沈青曈看春姿不說話，其實心中已經是隱隱約約的有了一些猜測，卻是沒有再逼問，放開了拉著春姿的手。

    “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想想。”

    春姿不知道該怎么跟沈青曈說話，神色復雜的離開了房間，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等待她的江夢和花沁，花沁的臉上是欲言又止的表情，江夢則是一臉淡然，仿佛對現在出現的狀況早就已經有所預料。

    “春姿姐，不是我們想的那樣對不對？”花沁現在已經冷靜了下來，努力的想要確認自己想的沒有錯，那玉佩不過是證明殿下跟天夜公子的惺惺相惜……可是……

    “回屋里說。”春姿掃一眼兩人，這才開口道，朝著前面的房間走了過去。

    花沁和江夢兩人跟在后面，進入了春姿的房間，在房門關上了之后，這才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春姿姐，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說……”花沁搖搖頭，嘴唇已經咬的有些粉紅了，她知道對于殿下的事情，她們不應該說什么，她們就只是殿下的侍女而已，可是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讓她該如何才能夠冷靜下來？

    春姿沒有說話，坐在了床上，呆呆的看著這個房間里面的一切，感受著現如今的變化。沒錯，這一切早就變了，早就不是三千年前的模樣，現在男女平等，沒有了皇帝，沒有了奴隸，那些規矩，是不是也可以不遵從呢……

    一個人的一生有三次挑選良錦富貴的時候，第一次是一周歲的生辰，能夠將代表自己的玉佩放進良錦的人都是長輩之類的人。第二次的時候，將代表自己玉佩放進良錦的人，卻是一些并未許人的姑娘或者是一些謀士，挑選到了謀士之后就證明在事業上有所進步，而挑選到了姑娘，一般就會將那玉佩還給姑娘，并且許下嫁娶的諾言，這也是一種默認的規矩了。至于第三次成婚之時挑選良錦的時候，良錦中的玉佩則是有新嫁娘的，也有一些有名望的學者或者是官員的。

    天夜公子如今這般作法，究竟是為何？

    她們三個人跟在聞人天夜身邊也很久了，不過在她們跟在殿下身邊之前，天夜公子就已經出現了，所以對于春姿和花沁這些人，聞人天夜在她們的心中，就是非常值得敬佩的事情，因為天夜公子一直都在保護著殿下，甚至為了殿下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還有在殿下昏迷之后的掠奪……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春姿等人對沈宴的看法有一種先天性的崇拜，這種崇拜是來自于內心的，并不是說皇權或者是其他。殿下把她們從眾多人中挑選出來，讓她們成為了人上人，而天夜公子則是讓她們明白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強大。

    真正的強大是來自于自身的，無論你擁有怎么樣的身份，販夫走卒也罷，王侯將相也好，只要心中有所念頭，照著那個念頭走，就一定能夠獲得成功。

    誰能夠想到，九皇子聞人天夜的所有暗衛隊都是由天夜公子一手訓練而成？春姿和花沁她們永遠忘記不了，第一次見到天夜公子的時候，那人一襲玄衣在黑夜中踏月而來，那張臉上卻是沒有任何的表情，不似凡人，而就是這個人，帶領著她們顛覆了整個王朝……

    “若是天夜公子有那般想法，我不會阻止。”第一個說話的江夢，江夢永遠都是最理智的，哪怕春姿是幾人中最先想明白的那個人，可是江夢卻是最為堅定的那一個。

    在江夢心里，殿下就是殿下，殿下所做的決定，無論是對是錯，她都應該遵守，再加上天夜公子本來就是她佩服的人，殿下如今也算是孤苦伶仃，若是跟天夜公子一起……

    她在很久之前就有這樣的念頭了，覺得殿下有些寂寞，對于今天發生的事情，她雖然訝異，但是卻是覺得理所當然，這兩個人，仿佛天生就應該在一起一般，若是殿下身邊出現了其他人，江夢反而要覺得不對勁兒了。

    “可是……可是這……”花沁聽到了江夢的話之后想說什么，可是卻說不出口，明明覺得這樣是不對的，可是想要找出反駁的理由，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春姿看著花沁糾結的模樣，心中了然，對著花沁詢問道。

    “你覺得殿下這般之后，還能夠找到稱心如意的女子么？”

    不能，花沁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她們是不一樣的，就算是平常沒有任何的區別，可是她卻早就清楚，無論是殿下，還是她們，跟這些人，這個時代，總是不一樣的，她們甚至早就不是人類。

    “我們早就已經……”花沁喃喃道，哪怕從來不想要承認的事情，卻是最殘忍的事實，夜舒的離開就能夠證明一切，殿下如今這般，除了孤身一人之外，還有別的選擇么？

    “所以我才會同意天夜公子的做法，就如同殿下現在能夠醒過來一般，天夜公子也一定有其他的辦法陪伴在殿下的身邊，在殿下的心中，他已經變成了最重要的那個人。”江夢也開口說道，想要讓花沁認清事實，她寧愿看著殿下跟天夜公子一起，也不要殿下一個人這般的寂寞。

    對，寂寞，江夢不知道她們的‘生命’究竟會有多長，卻也知道，殿下孤身一個人在這樣一個時代，是孤寂的，若是有公子陪伴在身旁，那也不會覺得寂寞吧……

    “我感覺殿下若是心中沒有想法，也不會接下玉佩，我們也不用想太多，殿下心中自有分曉。”春姿已經想通了所有事情，也明白江夢心中的想法，這才對著花沁說道。

    花沁聽到這話，卻是依舊不說話，似乎還不明白事情究竟為何變成了這般模樣……

    而這一邊，沈宴和聞人青夜卻是對坐著，沈宴臉上面無表情，卻是朝著聞人青夜伸出手。

    “禮物呢？”

    在其他人面前不會表現出來的模樣，沈宴就如同卸下了偽裝一般，冷漠如斯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聞人青夜對他這般模樣早就習慣，看他那略帶期待的眼神，突然改變了之前的想法，從身上拿出了一個東西，輕輕放在了沈宴的手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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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背叛

    手中冰涼的觸感讓沈宴一愣，接著看向手中的東西，結果看到了手中的白玉之后，有些不太自在的抬頭看向聞人青夜。

    “你一直都隨身帶著？”

    這種玉佩，與其說是玉養人，不如說是人養玉，聞人青夜的生辰正值夏日，當時沈宴就找人做了這個玉佩，上面雕刻的名字是聞人天夜，混在良錦里面的時候聞人青夜都沒想過他能夠被聞人青夜抽中，但是當聞人青夜拿到了他的玉佩之后，他卻是真心高興的。

    “你都沒有變。”聞人青夜沒有回答沈宴的問題，則是說出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話，讓沈宴的嘴角露出苦笑。

    手中把玩著這玉佩，他都沒想過這東西有朝一日竟然還能夠回到他的手中，感覺到這玉佩十分溫潤，可以知道這玉佩是長期佩戴，甚至經常被人拿在手中把玩的，所以才能夠有現在的這般軟滑。

    “這玉佩還是不太適合我。”

    沈宴笑，卻是目光柔和的看著那玉佩，聞人青夜聽到這話，明白沈宴說的是什么意思，卻是搖頭。

    “我認為很適合你。”

    白色代表著潔凈，沈宴那個時候就覺得自己其實并不是很適合這種顏色的玉佩，但是聞人青夜卻是喜歡白色，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沈宴的玉佩才會是白色的，甚至沈宴總是身著一襲月白玄衣，從某種程度上，也都是聞人青夜的喜好。

    “沒想到都過了這么久了……”沈宴感嘆，覺得時光嫣然，時間這種東西，就是把一個純真的少年變成了心機深沉的男人。

    “是啊……都過了這么久……”聞人青夜也是感嘆，想起第一次遇到沈宴時候的模樣，開口道。

    “第一次遇到你時候，他們都說你是妖怪，沒了心還能夠活著，只是當年我少年心性，才能得到你這般摯友。”

    對于當時的人來說，沒有了心臟還能夠活著，這確實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甚至可以說妖怪也不為過，若是沈宴遇到的人是其他人，恐怕早就被火燒死了，可他當年遇到的偏偏是聞人青夜。

    “你比我想象的要成熟的多，比我厲害了。”沈宴用小孩子的模樣說出這樣成熟的話，若是有其他人在，一定會覺得十分的怪異，可是聞人青夜聽到他的話卻是笑，春水映花一般。

    “怎么能夠不長大？在那個地方，不長大就是等死。”聞人青夜似乎也想起了當年的時光，說話間帶著一種恍然，他也沒想到自己還能夠醒來，甚至千年前的時光也已經被掩埋，這早就不是他的追求了。

    “有我呢。”沈宴許下承諾，他自然是知道現在的聞人青夜已經跟之前的聞人青夜早就不同，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子，現在也變成了一個普通人，甚至還擁有了無盡的時光，沈宴不想要這個人跟他一樣的寂寞。

    “你總是這樣。”聞人青夜嘆一口氣，對于沈宴似乎有些沒有辦法，不過想到了放在衣服里面的玉佩，開口道。

    “你的母親不在意么？”

    兩人十多年的時光早就親密無間，更不用說沈宴出生這一年都是聞人青夜照顧的，所以兩人對雙方的了解甚至要比自己還要清楚的多，今天發生的事情，聞人青夜自然是知道沈宴心中有什么想法的。

    對于這件事情，沈宴卻是沒有多余的想法，淡然的開口道。

    “我會陪在她身邊，她也會有其他的孩子。”

    經過了這么多的事情，沈宴早就不想要擁有一個家庭，或者說是不想要有一個孩子。早年的經歷，讓他對家庭這種東西其實并不是很喜歡，更不用說孩子了，在記憶中，那些孩子就如同天真的惡魔一般，不停的撕扯著他的內心，所以他自然不會喜歡。

    聞人青夜聽到沈宴的話，沒有再開口，兩個人相視一笑，一片悠然。

    沈宴的生辰雖然已經過去了，可是翠鳥和狐貍卻沒有離開w省去京城，本來是打算好了回來之后等沈宴過完生日就回京城，可是因為之前發生的事情，翠鳥和狐貍依舊留在了家里。

    段景樓總是會無緣無故的消失一段時間，沈青曈曾經詢問過，知道段景樓是去練功，也就不再過多的詢問。

    大廳里面的人很少，只有沈青曈，瘋狗，翠鳥，狐貍，黑蛇，青虎幾個人，而此時氣氛有些凝固，翠鳥將調查出來的一些資料放在了桌上，這才抬頭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