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燦爛的笑容永遠(yuǎn)是讓人博得好感的第一步,聞人青夜雖說不喜這個男扮女裝的年輕人,卻也冷著臉點了點頭。 緊接著,白寒箬就跟聞人青夜的四個侍女混在了一起,因為年齡相差不大,再說都是美人兒,互相之間也有話題,白寒箬很快就跟春姿她們打成一團(tuán)。 劉嬸兒已經(jīng)去做飯,張叔也在第一時間就給白寒箬的父親白寧謝打了電話,讓白寧謝直接來家里。 不到二十分鐘,門鈴就響了起來,段景樓過去開門,果然看到了穿著女版針織衫的白寧謝,而白寧謝氣息有些不穩(wěn),一看就是馬上趕過來的。 “白叔不用緊張,寒箬在里面玩呢。”讓白寧謝進(jìn)來,段景樓關(guān)上門,腦海中對于白寧謝身份的猜測早就有一些懷疑,立刻覺得有必要讓翠鳥他們查一查。 白寧謝進(jìn)了門看到的就是兒子跟幾個女孩兒玩得正開心,再看一旁正在看書的沈青曈,有些感謝。 若說白寧謝放心不下的,除了死去的妻子之外,也就只有白寒箬這么一個孩子了,接到了張叔的電話之后,白寧謝更是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就怕白寒箬出了什么事情。 “爸!”正拿著手機(jī)教四個女孩兒玩游戲的白寒箬不經(jīng)意抬頭看到父親,馬上露出一個笑容,接著繼續(xù)低下頭教人玩游戲。 白寧謝倒是沒覺得白寒箬這動作有什么不好,放下了心之后才坐在了一旁的沙發(fā)上,接著就看到了沈青曈遞過來的茶。 “白叔先喝口茶吧,關(guān)于寒箬的事情咱們等會兒再說。”沈青曈也是明白,一個父親為孩子做到這樣,恐怕也只有白寧謝了。 兒子有異裝癖,為了不讓兒子受到其他人的傷害,陪著兒子穿女裝,這樣偉大的父愛,又怎能夠用一兩句話說得清? “青曈啊,你很好。”喝了茶之后,白寧謝許久才說出這么一句話,目光落在正在玩樂的兒子身上,若有所思。 “寒箬,你們先去屋里玩,我有些事情要跟你父親商量,春姿你們也都去玩,之前不是給你們買了手機(jī)么,都學(xué)學(xué)怎么玩。”對著白寒箬等人交代道,沈青曈看著極其有活力的幾個人,心中也是高興的。 聞人青夜似乎也對這個叫做‘手機(jī)’的東西起了興趣,坐在那里拿著手機(jī)一本正經(jīng),段景樓則是坐在他旁邊教他怎么使用。 等到白寒箬他們幾個去了另外的房間之后,沈青曈這才對上這個保護(hù)兒子的父親。 “白叔,不瞞您說,我今天碰到了寒箬的同學(xué)。”喬安皓這個人并沒有那么簡單,沈青曈在那件事情之后甚至沒有看到喬安皓受傷,也就證明喬安皓沒有受到懲罰。 “關(guān)于寒箬的同學(xué),您怎么看?” 白寧謝聽到沈青曈的話也是一愣,接著有些不好意思。 “青曈,你也知道寒箬這個情況,根本沒有辦法去正常的學(xué)校,他這孩子就愛畫畫,所以我就給他找了一個畫畫的學(xué)校,那個學(xué)校的校風(fēng)還是比較不錯的。寒箬這孩子在學(xué)校如何我也不好多問,至于同學(xué)……寒箬在家里的時候也不曾提起他的同學(xué)……” 聽到這話,沈青曈算是明白了,合著寒箬那小子根本就沒拿人家當(dāng)朋友,連白寧謝都不知道的‘朋友’?怪不得喬安皓那么想明目張膽的登堂入室。 “白叔,我也不勾彎子,寒箬的同學(xué),看起來可是不簡單。” ------題外話------ 更新么么噠! ☆、喬少 白寧謝一聽沈青曈的話,自然是明白沈青曈所暗示的事情。 因為兒子穿女裝的事情,從兒子小時候他就努力的保護(hù)著兒子,害怕兒子遇到什么不好的人或者事情,可是千算萬算還是沒有算到,在兒子小時候上小學(xué)的時候,就差點被教課的老師占便宜,這也成為了白寧謝不想要讓兒子上學(xué)的原因。 白寒箬雖說常年沒有太上學(xué),可是一些知識都是不差的,甚至在音樂上非常有天賦,各種樂器都隨手捏來,鋼琴更是很早的時候就過了八級,這也讓白寧謝十分的喜悅。 哪怕他的兒子有一些與眾不同的愛好,但是他的兒子是天才,跟那些平庸的人是不一樣的,白寧謝一直用這樣的一個理由支撐著自己,讓自己不會倒下來。 “青曈,你直接跟我說那個人的名字吧,我這兩天就調(diào)查一下,是不是跟寒箬一起畫畫的人?我跟寒箬說一下,等過兩天就換個學(xué)校。” 直接作出決定的白寧謝,讓沈青曈十分敬佩,能夠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反應(yīng)過來,并且做出決定的白寧謝,是一個十分勇敢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將白寒箬養(yǎng)成這樣的性格。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白寒箬如今這個模樣,也是跟白寧謝有些相像的,畢竟是父子,給人的感覺多少有些類似。 “現(xiàn)在換學(xué)校恐怕沒用了,今天我看到那個人的時候,那個人已經(jīng)打算登堂入室了。白叔,你要是相信我,這些天就把寒箬留在我這里,你可以先調(diào)查一下那個人的身份,怎么做你到時候通知我,我一點兒都不覺得那個人會這么容易放棄。對了,他叫做喬安皓。”從見面之后喬安皓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聞人青夜的身上,沈青曈就能夠看出喬安皓這個人絕對性向有問題,而他對寒箬的好恐怕也是假的,一定是另有圖謀。 寒箬雖然喜歡穿女裝,但是無論是生活習(xí)性上,還是性向上,都是男人,喜歡的也只是女人,所以她不能夠看著寒箬被這么一個禽獸給害了。 “好,寒箬就先拜托你了,我這兩天就調(diào)查一下,等到查出來之后就過來跟你商量。”默默的在腦海中搜索關(guān)于喬這個姓氏,還真讓白寧謝想到了一家姓喬的,不過倒是沒有覺得有這個可能,當(dāng)年他還是認(rèn)識喬老爺子的,喬老爺子那個性格,怎么會有一個喜歡男人的孫子? “青夜,我想拜托春姿她們這些天保護(hù)一下寒箬,最好教他一些防身的東西,你看如何?”沈青曈抬頭,發(fā)現(xiàn)聞人青夜和段景樓還在玩手機(jī)之后,詢問道。 “恩。”頭都沒抬,聞人青夜繼續(xù)看著手機(jī),一旁的段景樓也是如此,讓沈青曈的臉上多了幾絲笑意。 “這位是?”白寧謝一進(jìn)門就十分擔(dān)憂自己的兒子,根本就沒有在意房間里的其他人,現(xiàn)在放了心之后才看到了一頭長發(fā)的聞人青夜,再加上聞人青夜身上隱約的上位者氣勢,讓他心中對沈青曈更是好奇。 “這位是我朋友,聞人青夜,白叔,既然您都來了,今晚就留在這里吃飯,我看寒箬跟那幾個小姑娘玩的好呢,等會兒給你介紹一下。” 同齡的孩子玩起來總是十分開心的,再說四個侍女雖說對這個社會如同白紙一張,可是卻是古代混出來的精英人士了,絕對能夠保護(hù)好白寒箬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青曈,這件事情謝謝你告訴我,你也知道寒箬這些年……叔真的謝謝你了。”答應(yīng)了沈青曈的邀請,白寧謝心中感激萬分,凡是對于兒子有危害的事情,他絕對是不能夠放過的。 劉嬸兒也很快做好了飯,這好些個人坐在一起吃飯,也是異常的和諧起來…… 看著正在跟春姿她們鬧騰的白寒箬,沈青曈覺得心情都好上了那么幾分,吃飯也就更加的舒坦了。 而這時,被沈青曈看不慣的喬安皓呢? 燈紅酒綠的酒吧里,身穿黑色流金襯衫的喬安皓完全沒有了白天的那種溫潤如玉,渾身的sao包氣場散發(fā)著勾引的氣息,而這個酒吧里面,卻全部都是男人。 一只手支在桌上,一只手拿著酒杯輕輕搖晃,喬安皓目光深邃,卻是流淌在那臺子上的脫衣舞上。 臺上的少年看起來才不過十七八歲,卻已經(jīng)有著萬分妖嬈的笑容,舞動的身姿更是勾人心魄,一個轉(zhuǎn)圈身上的衣服就已經(jīng)落在了地上,微微舔弄的舌頭讓下面的人叫好。 那少年看到了正在喝酒的喬安皓,朝著喬安皓拋了一個媚眼,這才繼續(xù)跳起來,下面距離越來越近的男人們手中拿著錢往他的內(nèi)褲里面塞,并且在他白皙光滑的大腿上猥瑣的摸來摸去。 本來因為少年眉眼跟白寒箬有些相似的喬安皓看到少年如此,突然覺得有些惡心,收回了目光。 一個拿著酒杯的人從后面走來,直接坐在了喬安皓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眼眸落在喬安皓皺緊的眉毛上,說話吊兒郎當(dāng)。 “呦~喬大少不是最近看上了一只小綿羊么?聽說還會制服扮演呢,怎么著?這么快就得手了?” 在他們這個圈子里,誰不知道喬大少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清純的少年,不過也都是玩玩,每次玩完了也就沒意思了,這些天都沒見過喬安皓,韓斌還以為喬大少爺真的從良了呢…… 不理會韓斌的打趣,喬安皓想起今天送白寒箬回去的時候見到的那個長發(fā)男人,那男人不但長得是他的菜,而且身上的氣勢也是很強(qiáng),讓喬安皓有些念念不忘。 “這是又看上誰了?讓喬大少露出這種思春的表情?” 常年混在一起的兩人,只要動動身子就知道對方的想法,韓斌自是明白喬安皓的想法。 “今天我送寒寒回去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男人,一個……很合口味的男人。” “哦?那小綿羊你不要了?” 喬安皓想想白寒箬那清純的模樣,再想想那長發(fā)男人的精致面容,呲笑一聲。 “怎么可能?這世界上還沒我喬安皓玩不了的人,這兩天你準(zhǔn)備一下,我要先把小綿羊給弄到手,接著……” 準(zhǔn)備一下說的是他們經(jīng)常用的方法,英雄救美這種東西不但對女人有用,對男人更是有用,韓斌都不知道用這種方法泡過多少男男女女了。 “呵呵,喬大少都開口了,兄弟自然支持,只是這次你的小綿羊挺好玩的,玩完兄弟也想試一試如何?” “行,我玩過了就送你。” ------題外話------ 昨天有讀者說更新太晚,我今天更新早了半個多小時!么么噠!等到v了之后會在中午或者下午更新的么么噠! ☆、拜訪 接到喬安皓的電話是在兩天之后,對于白寒箬來說,朋友是一種非常奢侈的東西,女生都很討厭他,男生更是看不起他,所以有喬安皓這個朋友,他其實還是高興的。 當(dāng)然,這兩天跟同年齡的春姿她們玩在一起,白寒箬的心情十分愉悅,春姿她們四個可以說是白寒箬長大之后接觸的第一批女孩子了。 “寒寒,你這兩天怎么沒有來上課?生病了么?”擔(dān)憂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白寒箬這才想起了有這么一個朋友。 其實也不怪白寒箬,白寒箬的存在感一向很低,而且因為異裝癖的緣故,對于其他人并不是那么熱情,甚至說有些冷漠,要不是喬安皓一直粘著他,他恐怕都記不住喬安皓的名字。 這兩天喬安皓也是心里著急,一時因為沒想到白寒箬竟然不去學(xué)校了,問了老師之后竟然說是請假。還有白寒箬住的那個小區(qū),竟然有那么厲害的人,讓他派過去的人根本就沒有辦法下手,更不用說看到那個對他胃口的男人了。 “爸爸說那個學(xué)校不好,而且我不想學(xué)畫畫了,我打算學(xué)醫(yī)術(shù)。”被夜舒的一手好醫(yī)術(shù)給驚艷了之后,白寒箬突然對他長久以來的畫畫失去了任何興趣,因為春姿四個人隨便出來一個都比他畫得好,而夜舒的好醫(yī)術(shù),讓白寒箬十分動心,所以就求著夜舒讓夜舒收了他當(dāng)徒弟,這兩天瘋狂的正在背草藥名字。 “什么?醫(yī)術(shù)?”被白寒箬弄得一愣,從跟白寒箬的接觸中,喬安皓知道白寒箬就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藝術(shù)青年,可現(xiàn)在這個藝術(shù)青年突然要當(dāng)醫(yī)生了,有點不科學(xué)…… “對啊,現(xiàn)在覺得畫畫好沒意思的。”一點兒都沒發(fā)現(xiàn)喬安皓的語氣有問題,白寒箬繼續(xù)說道。 “那……那你今天能出來么?師兄請你吃飯。”還是不想要改變他的計劃,喬安皓繼續(xù)邀請,結(jié)果卻聽到了那邊傳來的女孩子聲音。 “寒箬,這些藥草你都記住了么?”夜舒看到白寒箬在打電話,想到沈青曈的交代,直接打斷了白寒箬的電話。 局促的看著夜舒,明顯的是沒有記住,白寒箬立刻對著電話里快速說道。 “師兄真的不好意思,我今天還要背很多草藥,就不麻煩師兄,以后有機(jī)會請師兄吃飯。”說完不等喬安皓反應(yīng),就直接掛斷了電話,接著開始明顯的受到夜舒的監(jiān)視,一心一意的背藥草名字。 “啪!” 被突然掛斷的電話讓喬安皓火氣很大,直接將手機(jī)摔在了地上,接著上了車,開著車子打算去酒吧喝酒。 他原本想著今天把白寒箬騙出來弄到手,卻沒想到白寒箬竟然拒絕他,讓喬大少十分生氣。 此時的喬大少還不知道,這個時間里,喬家的一家人都聚在了一起,來迎接這么一個客人。 “寧謝啊,沒想到你會來找伯伯,伯伯真是高興啊!”喬老爺子看到一身便服的白寧謝,心情十分愉悅,當(dāng)年跟白家有關(guān)系的人,誰不知道白家有這么一個財神爺,現(xiàn)如今財神爺來他家,喬老爺子自然是讓家里的人一起迎接的,若是能夠搭上白家,那生意一定是更上一層樓。 “喬伯伯客氣了,今天小侄來這里是有一些事情想要告訴喬伯伯。”白寧謝面無表情,對于當(dāng)年這個笑瞇瞇的伯伯,也喜歡不起來,要知道,這個老人的孫子竟然想對自己的寶貝兒子下手,簡直不能忍。 “哦?有什么好事能讓你專門來一趟啊?”當(dāng)年白家鬧出來那種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若是白寧謝在這里出現(xiàn)的事情讓白家知道,白家總歸要給他一個客氣的。 一旁的幾個喬家的人也都坐在一旁,看著就連父親也十分尊敬的白寧謝,心中思量萬分。 喬家跟白家不同的,是喬家的財產(chǎn)雖然少,可是喬家的老大老二卻都想要,分贓不均的結(jié)局就是兩敗俱傷,現(xiàn)在白寧謝出現(xiàn),更是讓兩家都想表現(xiàn)一下。 “不知這喬安皓是喬伯伯哪位兒子的兒子?”不動聲色的掃過那兩對夫妻,白寧謝來之前當(dāng)然是調(diào)查了很清楚的,喬安皓也好,喬家也罷。 “安皓?白少爺,您認(rèn)識我們家安皓么?”說話的是喬家的老大兒子,對經(jīng)濟(jì)的敏感能力很差,能夠一直爭奪權(quán)力到現(xiàn)在靠的也是他老婆,沒什么多大的用處。 “對啊,寧謝,你認(rèn)識安皓那小子?”喬老爺子笑瞇瞇的,想到自己的孫子竟然認(rèn)識白家的人,心中更是雀躍了,臉上的笑容都多了份真誠。 “那是自然,喬大少爺誰不認(rèn)識?”諷刺的看著幾個人驚喜的面孔,白寧謝從之前帶來的檔案袋中拿出了里面的照片,直接扔在了桌上。 “喏,這個喬大少爺,還真是人不風(fēng)流……枉少年啊……” 喬家的人自然是將目光落在了那照片上,結(jié)果那喬安皓跟男人混在一起的照片讓人震驚,更別說里面男人都不一樣,有跟喬安皓接吻的,有上了床的,非常不堪。 “這、這……”被氣得說不出一句話,喬老爺子的手顫巍巍的拿起桌上的照片,有些不敢相信這照片上的人竟然是他那聽話的大孫子。 “你們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照片被扔在了喬老大的臉上,喬老爺子的憤怒,讓喬老大苦著臉,也讓橋老二幸災(zāi)樂禍。 “這一定是假的,我們安皓那么乖,怎么可能個男人混在一起?”早就知道喬安皓玩得開的喬母馬上開口,表示不相信這樣的事實,其中的懷疑目光似有若無的落在了白寧謝身上。 白寧謝倒是沒感覺,勾著唇角看著喬家人這般,但是一想起自己兒子,心里也就下定了決心,在他心里,還是兒子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