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書迷正在閱讀:獨寵盛夏:撒旦總裁請輕點、農(nóng)門丑妻、以婚為名 (婚戀 高干 高h)、重生之天命貴妻、以剛克柔(電競NPH)、末世之活著、最強攻略、腹黑首席萌萌妻、從吞噬開始、為cao而cao(監(jiān)獄1v1H)
紅封里裝著五十文銅錢,在村子里,定親時男方一般就給女方家里這個數(shù)字,加上些東西,兩家再叫上一個兩邊都認的長輩,面對面的把事情定下來。 當然了,如果特別滿意女方,男方會在紅封里多裝一些銅錢或者多給些東西,然后給來當中人的長輩一點謝錢。 鄭福山拿來的東西只能說無功無過,絕沒有到谷二嫂和谷大志滿意的程度。 “定親就拿這么點東西?”谷大志剛看見紅包就打開了,一看只有點銅錢,頓時不滿意的發(fā)起了牢sao,“娶媳婦可是大事兒,你們鄭家這么小氣是什么意思?” 他語氣有些不好,鄭福山不當回事,而是問來做中人的谷族長,“谷族長,請問谷家嫁女,定親時收多少錢?可是我拿來的禮錢比旁人家少?” 自然是不少的,這還是這兩年大家的日子沒那么緊巴巴的,要是往前推兩年,至多給兩斤rou、一籃子雞蛋就把親事定下了。 “福山,大志這孩子不懂事,你也別往心里去,兩家結(jié)親是喜事,多包涵一下小輩吧。”谷族長心里也有不滿,勸解完鄭福山,對著谷大志冷了臉,“大人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還不滾出去!” “我meimei要嫁人,我當然給她把把關(guān)了,再說了我都當?shù)耍趺淳筒荒懿逶挘俊惫却笾局肋@老頭子欠他家的,半點兒不怕他。 谷族長氣的半死,“谷老二,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是正當我谷金旺怕了你家,任由你們呼來喝去了不成?” 谷老二當機立斷,一腳揣在谷大志的腿上,疼的他嗷嗷叫喚,他視而不見,“誰給你膽子不敬族長,滾出去!” “要是沒有我爺爺舍命救他,他才是那個短命鬼!還到咱家來擺族長威風、啊!爹,爹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爹我錯!” 谷老二一連踹了好幾腳,直把谷大志踹倒在地,打起滾來,谷二嫂連忙去護著,一家三口先亂成了一鍋粥。 谷族長拼命的壓下去火氣,“夠了!今天這親事要是不想定,那就別定了,讓福山賠你們些錢了事!” “那不成!”谷大志一嗓子喊出來。 “你給我滾!”谷族長真的怒了,一直拿在手里的手杖狠狠的揮舞起來,落在谷大志身上,谷老二夫妻兩個都來不及反應(yīng)。 老爺子身子骨尚且硬朗,平日里還跟著兒子、孫子們下地干活,谷大志又落了后手,一時竟然還反抗不得。 “嗷!”疼的叫聲都不一樣了,谷大志這次是連滾帶爬的跑出去。 谷二嫂趕忙追出去,“兒子,快讓娘看看,打壞沒有?” 見他們娘倆都出去了,谷族長雙手放在手杖上,“谷老二,今天你家到底還想不想定親,你給我一句話吧。” “旺大伯,自然是要談的,大志被他娘慣壞了,大伯不要跟他一般見識。”谷老二勸著谷族長。 鄭福山只覺得可惜,谷族長還是老了,要是他絕對能將谷大志的四肢打斷,不過看到他挨一頓打,這心里也舒服不少。 “福山啊,今天就讓我這個老頭子作為見證,你們兩家互換生辰八字,交換定禮,這門親事就算定下了。” 鄭福山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谷族長,谷二郎,咱們倆家既然要定親,有些事我得說在前頭,免得后面再扯出些閑話來。” “我說的這些,若是你們谷家能接受,那這門親,我們就定,若是不能接受,那我家立馬去請個大夫來給你家姑娘治傷,直到治好為止,銀錢都由我家出。” 谷族長趕在谷老二前面說,“福山先說說看,能不能接受再說,但希望你家不是為了推脫而故意編造出這些。” “這是當然,我姓鄭,鄭子盛的嫡長子,可做不出敗壞宗族名聲的事來。”鄭福山看著谷老二的眼神,就差直說你就是那個敗壞宗族名聲的不肖子孫。 “谷族長想必也知道,我家有門功夫,得自幼練起,十年二十年的才能有所成,這門功夫是童子功,小有所成之后才可圓房,以我家豐海的資質(zhì),大約得到十七八。” 鄭福山所說的,谷族長是信的,鄭家就是靠著這門功夫投軍之后屢屢得勝,肯定不能讓人家丟了家傳。 但拖到十七八歲,谷曉花可就徹底成了沒人要的老姑娘,他有些為難的看著谷老二,谷老二也皺起了眉。 “當然了,作為彌補,定親之后,每個月給你家五十銅錢。若是你們不能接受,那咱們也可以按照村里的正常的年紀辦婚事,只是他倆不能同房,你家姑娘還得學著侍奉婆母。” 女兒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人了,如果鄭家精明一些,一點錢財都不讓曉花摸到,那他們豈不是白白損失好幾兩銀子? 谷老二有些拿不定主意,鄭福山又拋下一段話,“且我夫人讀過書,會識字算數(shù),少一枚銅板她都算的出來,這樣的本事是要交給兒媳的,待我們夫妻倆百年之后她能學多少就是多少。” 意思就是只要我們活著,你家女兒就別想摸到一枚銅錢。 谷老二知道他們兩家這不是結(jié)親事,而是結(jié)了門仇人,不再猶豫,“祖宗留下來的東西,自然要傳承下去,便按福山說的辦吧,他們這親事先定下,成親的日子就等豐海十七再定。” “正好我和她娘多留曉花兩年,讓她多享享做姑娘的日子。” 說的似是疼愛孩子一樣,但實際上不過是為了錢而已,鄭福山眼里的譏諷都不加以掩飾,“那就說好了,這是文書,和我兒的生辰八字,只要簽下這文書,我與你立刻交換八字。” “你這是什么意思?”谷老二臉都漲紅了。 鄭福山不為所動,“白紙黑字,留下字據(jù),以后也好少些糾纏,畢竟你兒子是個不入流的地痞混子,耍賴的事沒少做過吧?” “福山,你這樣做不太合適吧?”谷族長也不贊同他這個要求,這說出去像什么話? “如果谷二郎不敢簽字按手印,那我可不放心,萬一我錢也給了,到了十四五,他們硬逼著我家立馬成親呢?” “你們想想吧,是每個月五十銅錢拿到五年后,還是一文錢沒有等著成親。放心,不管你家選哪一條,該給的彩禮都不會少的。” 這還用選嗎?一個月五十文錢,兩年就是一兩多銀子。而另一條什么時候見到錢還不一定... “一百文,一個月一百文。”谷老二眼睛都有些發(fā)亮了,看著和谷大志果然是親父子。 “五十文,一個姑娘能有五十文做花銷,可不少了。”鄭福山看著谷老二得寸進尺的模樣,坐的穩(wěn)當,絲毫不氣。 “九十文,得給她治傷買藥,九十文也不過是剛剛夠。” “五十文,我家愿意找大夫來給你家姑娘治傷,該花多少錢我們都認。” “八十...” “不用與我扯皮,多一文都不可能,簽或不簽,選吧。”鄭福山懶得和他糾纏,“我數(shù)十下,若是你不簽,我便當你選了第一個,你女兒的八字拿出來吧。” “十、九、八、七”鄭福山均勻地數(shù)數(shù)。 谷老二臉上終于有了表情,他急忙喊道,“我不識字,萬一你在上面寫了別的怎么辦?” “谷族長可識字?”鄭福山還真沒考慮這個問題,左右他不會故意騙谷老二簽字按手印。 “我那大孫子識字,去叫他來吧。”谷族長雙手搭在手杖上,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不復之前打人時的精氣神,似乎是失望極了。 谷老二去叫谷大志跑腿,此時他正躺在床上“哎呦”的叫喚呢,聽見他爹的話,轉(zhuǎn)頭就叫他媳婦去跑腿。 谷大志的媳婦唯唯諾諾的,聽了他的話,不敢耽擱半點功夫,趕緊去叫人了。 等谷族長的大孫子來了,將文書念過,谷老二聽著沒有問題,讓谷族長的孫子替他寫了名,他在名字上按了手印。 文書一式兩份,兩家各自收好,又換了庚貼,交換了定禮,說來可笑,谷家準備的定禮是不知道從哪兒尋摸來的一根顏色都褪了的紅頭繩,說這是姑娘使用時間最長的心愛物件。 竟是連塊干凈的手帕都舍不得拿出來。鄭福山真是要被氣笑了,將頭繩裝進荷包里,扭頭便走,一句話都不肯和這家人多說。 谷族長嘆了口氣,也帶著孫子離開了。 這事兒鬧的,別說是答謝紅封,他就差沒被罵一句老不死的了,谷族長心里積了郁氣,一邊走一邊嘆氣,他孫子寬慰他,“爺,別為了谷老二那樣的自私鬼生氣,當初也說好了,就幫他這一次,以后咱們再不來往。” “我也不知道我這樣做,是不是做錯了,但開弓沒有回頭箭,老頭子我算是把鄭家得罪透了,唉...” 爺孫倆慢慢的走回家,氣氛低迷。 北山,半山腰上,落座著一座精致典雅的庭院,院子正中放著一臺玉床,青衣白發(fā)的男子正和他心愛的白狐一起曬太陽,突然坐起來。 “怎么會這樣?” 他雙眼緊緊盯著天上,瞳孔似乎隱約發(fā)出金光,“星軌變了...” 緊接著,他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星軌變了!你看啊,星軌變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狐蹲坐在玉床上,發(fā)出獸吼,其中的喜悅之意,令方圓百里的飛禽走獸全都動了。 ※※※※※※※※※※※※※※※※※※※※ 雖然你們?nèi)呵榧^,但他們還是得定親 我當時在設(shè)計這條線的時候,其實是這樣想的,鄭慧慧娘家已經(jīng)一個人都沒有了,這在古代來說,屬于他們這一支絕戶了,那鄭慧慧這個人其實是不詳?shù)模@也是她一直生孩子的原因之一。鄭福山這一支早些年離開谷家村之后再也沒有回來過,前邊也有暗示,他們連祖產(chǎn)都沒有,雖然兩個人同為鄭氏一族,但對比起谷家村最大的宗族谷氏,他們是在太渺小了,沒有任何反抗之力。而且即使鄭福山不想承認,他們其實算得上被發(fā)配原籍的,古代要是沒有路引,去哪兒都是流民,就算他們能拿到路引,朱氏的身體也經(jīng)不起路上的顛簸,畢竟在古代她已經(jīng)屬于高齡孕婦了。而換到一個新的地方,目前安穩(wěn)的一切都會被打破...所以說即使百般不愿意,他們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不過,他們畢竟是經(jīng)歷過風雨的人,不可能就這么被拿捏死,畢竟谷老二家暴露了一個極大的弱點,貪財。所以放心吧,谷老二一家的盒飯我正在后廚準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