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的上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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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飛霜與徐若瑤走出了病房,扈飛霜問徐若瑤:“若瑤,我能幫你們做什么?你盡管說吧。” 徐若瑤嚴肅道:“對抗瘟疫最有效的手段之一,是阻止瘟疫隨著病患的流竄而擴散。如今形勢很不樂觀,我希望江湖與朝堂兩方勢力聯合起來,把所有病患集中在一地治療,治療地要與外界隔絕,要派出最好的大夫到里面去。姜神醫已在研制藥物治療病人,目前已有些眉目,但等藥物真正研制出來還需要一點時間,期間需要大量的藥材用于實驗。扈盟主能否能保證平安藥堂的藥材供應?” “可以。” “此次瘟疫的源頭不明,扈盟主能否派人去調查瘟疫來源,若能找到源頭,便能幫助姜神醫加緊研制出藥物。” “可以。” “多謝扈盟主。” 扈飛霜牢記徐若瑤的囑咐,她從平安藥堂回到伶仃府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調查獵手村。派出去的人很快查到線索,回來將數月前獵手村一獵戶獵到一只奇怪的狐貍的事情告訴了扈飛霜。扈飛霜聽了之后大驚,連忙細問獵手村的地址,發現獵手村就在浮明城附近;她再問獵戶帶回狐貍的時間,剛好跟她打敗魚落雁,放走九尾狐的時間對上。扈飛霜頓時猜到了端倪。 扈飛霜在房間里轉來轉去,心里隱隱覺得此事的走向已經失控。這不是普通的瘟疫。獵戶從山上帶回來的狐貍,就是異獸九尾狐,獵戶與鄰居們將上古異獸的rou吃了,誰都不知道那rou有沒有毒、有的話是什么毒,又或者那根本是不毒,而是上古異獸的詛咒與報復。 扈飛霜罵道:“那幫狗東西,本事沒有多少,偏偏長了張什么都敢吃的嘴!吃出災禍來了,害死多少人!” 扈飛霜將這結果告訴了姜神醫,并下令云明、浮明、徽明三城即刻封閉,不得放任何人進城,城內的人若無十萬火急之事全部禁止外出。 手下的人聽到這禁令,大吃一驚,問扈飛霜:“扈盟主,三城建城至今,從未有過封城的先例。” 扈飛霜冷道:“這次之后就有了。” 手下的人還想再問,扈飛霜煩了,大罵道:“我讓你下令封城,你就下令,少啰哩啰嗦。封城令下之后,誰敢違抗,便砍了他的頭。” “砍了他的頭?扈盟主,三城建城至今,從未有過如此專……橫的命令。” 扈飛霜盯著那人看了半晌,突然一把抽出掛在墻上的劍。幾乎是毫無預兆地,劍起劍落,那人發出痛楚的慘叫,只見他滿手鮮血,左手小指頭已經被扈飛霜削掉了。 扈飛霜冷冷地說:“便是專橫又如何。這次削你小手指,如果封城令沒有按時下達執行,我削你腦袋。” 手下之人不敢再多言,連忙退下。 三城封城令下達之后,扈飛霜又馬不停蹄地進宮去了。 小皇帝正在面見朝臣,扈飛霜霸王似的一路闖入金霄殿,幾千禁衛軍,愣是攔不住一個扈飛霜。 扈飛霜站在小皇帝面前的那一刻,小皇帝愣了半晌。扈飛霜用極其放肆的語氣問小皇帝:“如今北境大地瘟疫肆虐,不知陛下可有聽聞?” 小皇帝點頭道:“那是自然。朕正在召集朝臣,商議此事。” “商議可有結果?” 小皇帝清了清嗓子,喚了聲:“太醫令。” 太醫令立即站了出來,對扈飛霜說:“瘟疫發生后,下官親自到民間查訪。下官認為,此時正是春冬交替的時令,幾乎每年到這個時候,都會流行這種類似風寒的疾病,年老者、年幼者、體弱者最易染上,但到了天氣回暖,夏時令到來時,疾病自會消失不見,所以無需恐慌。” 扈飛霜瞪大了眼睛,問太醫令:“你知道這病的源頭是一只狐貍嗎?你知道那只狐貍是世人無法一探究竟的上古異獸嗎?” “這……下官不太明白扈盟主在說些什么。” “算了。”扈飛霜不愿與太醫令多言,轉頭對小皇帝說:“皇上,請立即下令北境三州——掖州、郁州、冥州所有城池全部封閉,盡可能地減少城池之間百姓流動。同時改造瘟疫源頭獵手村,將所有患上瘟疫的人集中到那里去,并嚴禁私自出入獵手村。” 小皇帝大驚,“將患有瘟疫的人集中到獵手村或許勉強可以做到。但封閉所有城池,在此前從未有過先例。” 太醫令眉頭皺成一團,問扈飛霜:“扈盟主為何想要如此作為?” 扈飛霜一本正經地說:“我家徐若瑤說,對抗瘟疫最有效的手段之一,是阻止瘟疫隨著病患的流竄而擴散。此時形勢危急,她希望朝廷和江湖勢力聯合起來,共同采取措施。” 太醫令又問:“徐若瑤?敢問是哪位名醫?老夫孤陋寡聞,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是平安藥堂的一位醫女。” “小小醫女,并非權威,其言不可信。下官認為形勢危急一說,根本就是危言聳聽。” 太醫令說話之時,高昂著頭,氣定神閑地撫摸著他的胡子,不知為何,這副模樣惹怒了扈飛霜。扈飛霜突然朝著太醫令一個飛馳,眨眼間她人已到太醫令身邊,她的五指抓住太醫令的脖子,竟然生生抓出五個血窟窿來。 鮮血從太醫令的脖子上溢出,染紅他的官服。太醫令眼睛大睜,至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朝廷一片驚呼。扈飛霜的手指還滴著血,她就這么一步一步走近小皇帝,冷冷地問他:“皇上愿不愿意與江湖聯手,共同對抗瘟疫,渡過難關?” 小皇帝大概從未見過如此血腥的畫面,有些被嚇著了。他呆呆地坐在皇位上,目光無法從扈飛霜滴血的手上挪開,最后僵硬地點了一下頭。 他這一點頭,扈飛霜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封城令迅速執行,各地染上瘟疫的人也一個一個地被送到了獵手村。但就在這短短時間之內,瘟疫出現了爆發式的蔓延,上萬人死亡。被送入獵手村的病人,因為恐懼導致情緒失控,成群結隊地計劃著逃跑。 勇敢的大夫們組成敢死隊,分成幾隊進入獵手村。姜神醫和徐若瑤義無反顧地請命進入獵手村,但全被扈飛霜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攔下了。 瘟疫肆虐了數月,連扈飛霜都有些疲憊了,同時失眠和噩夢仍然每日每夜都在折磨她。這日,當獵手村又有人試圖逃跑的消息傳來時,扈飛霜一陣煩躁。 扈飛霜讓手下的人帶她去了獵手村附近的一座山上,從山頂可以俯瞰獵手村全貌。站在山頂往下看的時候,山下的獵手村只有一小塊。 扈飛霜望著山下那一小塊,不知為何,邪念一起,她突然之間想到了曾經的浮明城大火。 “全燒了,不就干凈了嗎?”扈飛霜呆呆地自言自語。 手下的人站在她身邊,一時反應不過來她在說什么,便問:“扈盟主,您在說什么?” 扈飛霜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眼睛盯著遠方,眼珠子一動不動,陰沉沉地問手下:“近日是不是會刮東風?” “看天象,這月廿三,是刮東風之日。” “刮風的時候,如果碰巧失火了,是不是很難熄滅?火勢蔓延,火光肆虐,是不是會死很多人?” “扈盟主,您說什么呢?” 扈飛霜指了指山下的獵手村,像個沒有感情的惡魔一樣說道:“如果我在本月廿三,組織一場祭天儀式,祈福上天讓這場瘟疫快些消失,你說好不好?” “扈盟主這想法極好,最近獵手村中想要逃跑的病人很多,一場祭天儀式或許能夠安撫人心。” 可沒想到扈飛霜繼續說:“在祭天儀式上,假裝失火,借著東風,將獵手村里面染了瘟疫的人全都燒沒,瘟疫不也跟著沒了嗎?” “啊?”手下大驚,一時間分辨不出扈飛霜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說真的。 “誰?”突然,扈飛霜敏銳地捕捉到一個土包后面有人的動靜,她大聲一喝,瞬間移動到土包之后。 扈飛霜氣場凌厲,土包后那人被她嚇出了聲。 “啊!” 這聲音一出,扈飛霜連忙定眼一看,發現居然是徐若瑤。 徐若瑤背著包袱,扈飛霜看這樣子就猜到了大概,自己不許徐若瑤進入獵手村,徐若瑤便想偷偷翻過這座山,找到小路進去。 “若瑤,你想偷偷進入獵手村嗎?”扈飛霜問徐若瑤。 可徐若瑤沒有回答扈飛霜的話,她滿臉驚恐地瞪著扈飛霜,手捂著嘴。扈飛霜想要去拉她,她卻一甩手,大聲道:“別碰我,瘋子!” 徐若瑤指著扈飛霜道:“你竟然想屠村,你怎能有這么殘忍的想法?” 扈飛霜死死看了徐若瑤幾秒鐘,然后命令手下將徐若瑤帶回。 徐若瑤被強行帶回伶仃府。她用各種方式與扈飛霜對抗著。 扈飛霜知道自己在山頂上說的話全被徐若瑤聽了去,于是她試圖自圓其說:“我是說,這瘟疫是由異獸引發的,非同一般,如果真的無法找到有效的治療方法,不如犧牲獵手村的人,總比瘟疫狂虐,蔓延至全北境,殺死更多的人好。” “你要放棄獵手村里的人。” “不是放棄,而是他們為了更多人的生命,犧牲自我。” 徐若瑤冷笑:“扈飛霜,不愧是你。你好狠。你果然天生就適合當上位者,冷血,無情,令人生畏。” 聽見徐若瑤直接把稱呼改成了“扈飛霜”,扈飛霜急了,她在屋里團團轉,氣道:“我有什么錯?我要保全大局而已,放棄獵手村,我有什么錯?” “你想放棄我不想放棄!”徐若瑤突然大聲道。她一向溫柔,很少用這么大的音量說話,此時她滿臉通紅,滿眼淚水,顯然是氣急了。 徐若瑤突然雙膝跪地,大聲對扈飛霜說:“醫女徐若瑤,請命進入獵手村!” 徐若瑤的目光堅毅地看著扈飛霜,仿佛在說:你要燒,就連我一起燒死吧。 扈飛霜想不明白:“里面危險得很,稍不留意就染病死了。你是不是瘋啦?” “沒瘋。之所以你會覺得我瘋了,是因為你我不是一類人。” “不許去!憑什么你說去就去,我憑什么要事事順著你,我又不欠你什么東西。” “是嗎?”徐若瑤低下頭,她似乎在天人交戰。交戰完后,她仿佛長長地松了口氣,一字一句地對扈飛霜說:“您好像還真欠了我一點東西呢。許多年前,您告訴我,我的親生父母逃跑了,可他們到底是逃跑了呢,還是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