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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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峰,蚩尤殿。 空蕩的大殿上,蕭景山坐在主位,精神有些萎靡。 嚴如歌的尸身被王疏延抱著跳下懸崖,蕭景山派人去找,但誰都知道,已經不可能找到了。為此蕭景山很焦躁,十分焦躁。 大殿中除了蕭景山外,扈飛霜也在,是蕭景山讓人把她帶到這里來的。在蕭景山眼里,扈飛霜是王疏延的共犯。既然是共犯,蕭景山就有了理由將怒意撒到扈飛霜身上。 “你過來。”蕭景山用有些疲憊的聲音命令扈飛霜。 扈飛霜冷漠地瞟了蕭景山一眼,沒理他。 扈飛霜既沒好好站著,也沒乖乖坐著,她像只野貓似的,蹲在角落處的柱子下方,面無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蕭景山覺得扈飛霜這個樣子有些熟悉,后期的嚴如歌也總用這種態度對待他。他記憶中的嚴如歌十分贏弱,胳膊白白細細,他輕而易舉就能折斷。然而就是這么一個瓷娃娃般的嚴如歌,在他靠近她時,卻敢張牙舞爪拼命掙扎,盡管這種程度的掙扎根本徒勞無功,她也要掙扎到底。 蕭景山愛嚴如歌,愛她明亮的眼眸、雪白的頸、纖柔的腰肢,細長的腿。每次他靠近她時,就會血液沸騰、興奮無比,這種興奮感和刺激感使他不可控地變得暴虐,他喜歡一手掐著嚴如歌的脖子,一手固定住嚴如歌的腰,狠狠地將自己塞入她的身體。他知道這樣嚴如歌會疼痛,嚴如歌也毫不掩飾她的痛苦,她大聲尖叫,全力掙扎,然后變得精神恍惚、不吃飯也不理人。蕭景山很煩,他不希望嚴如歌這樣,他覺得既然他愛嚴如歌,嚴如歌也愛他,嚴如歌就應該接受他所喜歡的東西,例如這種暴虐刺激的床事。當嚴如歌將自己的拒絕與不情愿毫不遮掩地表示出來時,蕭景山第一反應是心痛,可他不太能分辨自己的情緒,他搞不清楚心痛的來由是傷心還是憤怒。對于蕭景山來說,傷心是不被允許的,因為傷心代表脆弱,蕭景山在魔窟中摸爬滾打多年,向來信奉強者為王,而強者不可以脆弱。于是蕭景山一意孤行地將心痛的感覺歸咎成憤怒,憤怒的源頭來自哪里呢?嚴如歌?她一定是的;還有誰?王疏延?他也是的,如果王疏延不去招惹如歌,或許一切都將不一樣。蕭景山如是想。 蕭景山一邊想,一邊神使鬼差地走近了扈飛霜。扈飛霜鄙夷又冷漠地看著他,蕭景山忽然怒了。 蕭景山一把拽住扈飛霜的衣領,扈飛霜一言不發,用力踢打。她的指甲有些長,在蕭景山手上又抓又撓,蕭景山皺了皺眉,猛地將扈飛霜的腦袋摁在地上,只聽“咚”的一聲,扈飛霜的額頭在地板上狠狠一砸。 扈飛霜還是不乖。她力氣不小,有著無限精力,她像一條蹦上岸的魚,拼命地想要跳起來。 蕭景山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突然起意,伸出手去捂住扈飛霜的口鼻。在窒息的恐懼下,扈飛霜掙扎得更厲害了,蕭景山卻覺得好玩,一個在他面前弱小得跟螞蟻一樣的小東西,拼了全力在他手下掙扎,但徒勞無功,這讓他有一種把別人的生命握在手中的痛快感,這種痛快感叫做權利。 蕭景山打量著扈飛霜,發現她的眼睛跟如歌的眼睛很像,不同的是目光要兇狠百倍。蕭景山忽然眼前一晃,面前的扈飛霜竟然幻化成了嚴如歌,最后一次與嚴如歌云雨的記憶從他腦海中冒了出來。那次嚴如歌掙扎得實在厲害,蕭景山太煩了,于是他狠狠地將嚴如歌壓在身下,掩住嚴如歌的口鼻。他知道窒息的感覺很難受,他要給嚴如歌一個教訓,要她聽話,要她安靜。終于,嚴如歌安靜了下來,這一安靜,就真的不再鬧騰了,永永遠遠不再鬧騰。 蕭景山猛地一下松開了捂住扈飛霜口鼻的手,驚出一身冷汗。他剛才生了錯覺,好像扈飛霜也跟嚴如歌一樣,身體漸漸冰冷、僵硬。然而他當定眼一看,卻見扈飛霜大口地喘氣,雖然臉色很不好,但生命力頑強,不是個容易死掉的樣子。 扈飛霜狠狠地瞪了蕭景山一眼,突然發了瘋似的撲上去,對蕭景山又抓又咬。扈飛霜的想法很簡單,蕭景山欺負她了,她就要報復回去。 蕭景山有些吃驚,想不到扈飛霜明知對手強大,卻仍有膽量拼命。 扈飛霜的攻擊在蕭景山看來不堪一擊。蕭景山拽住扈飛霜的頭發,將扈飛霜拖入角落處的一個門里,門里面是個黑漆漆的小房間,放著幾個巨大的、刑具一般的物件。 黑暗壓抑的環境終于讓扈飛霜感到一絲害怕,她想要往門外爬去,但蕭景山用鐵鏈把她拴住了。扈飛霜崩潰大叫:“我要殺了你!” 蕭景山感到很可笑,憑她扈飛霜這點本事,怎敢叫囂殺了自己?蕭景山找來一條軟鞭,沖著扈飛霜一頓打。打完之后,他問扈飛霜:“服了嗎?還殺我嗎?” 扈飛霜垂著頭,不回答。蕭景山怕自己把她打死了,便蹲下來,伸手去掐扈飛霜的下巴。就在蕭景山把手伸過去時,扈飛霜張開嘴用力一咬,狠狠地叼住蕭景山的手指,用嚼碎骨頭的力氣去咬他。蕭景山吃痛,一巴掌打了過去,才使扈飛霜松開了嘴。 蕭景山的手指被扈飛霜咬出血,他覺得一巴掌不解氣,便將扈飛霜的一根小指往手背的方向一扳,硬生生將這根小指扳折。 聽見扈飛霜慘叫,蕭景山很滿意,他還想繼續扳折扈飛霜的另一根小指,當他把手伸過去時,扈飛霜本能地把身子一縮。 她害怕了。蕭景山察覺到扈飛霜的懼意,十分得意。他一言不發地站了起來,大步離去,并將房間門鎖上,把扈飛霜留在一片黑暗之中。 扈飛霜被餓了三天。三天之后,蕭景山回來了,他蹲在扈飛霜前面,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被餓得奄奄一息的扈飛霜。 蕭景山拿來飯碗,親自喂扈飛霜吃了幾口飯。這次扈飛霜沒有掙扎,將蕭景山喂的飯乖乖吞了下去。 “王疏延說我能拿賜刀大會前二十刀。”扈飛霜有氣無力地蹦出一句跟此時場景格格不入的話。 “所以呢?”蕭景山放下飯碗,饒有興趣地問她。 “你就不想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拿到前二十刀?” “你不過是想讓我放你出去。”蕭景山得意道,“向我求個饒,我放了你。” 扈飛霜詭異地低笑幾聲,說:“蕭景山,這沒意思。我賜刀大會的比賽還沒完,跟你打個商量,如果我沒有拿到前二十刀,我向你求饒、聽你差遣;如果我拿到了前二十刀,以后你別找我麻煩。” 蕭景山雙手抱臂,冷靜地分析了一下,“你的比賽我一場不落地看了,你在這個年紀有這樣的本事已經很不錯,但說實話,賜刀大會二十刀,目前你還拿不到,比你強的人還很多。” 扈飛霜低著頭,冷靜地說:“拿得到拿不到,總要讓我試試看。你是不敢讓我試嗎?哦,我是王疏延的傳人,讓王疏延的傳人拿到賜刀大會的名次,你心里不爽是不是?” 這話說得相當不客氣,蕭景山被逗笑了,“扈飛霜,你真有意思。” 他想了想,覺得把扈飛霜放出去繼續參加比賽,也沒什么大不了。本次賜刀大會參賽者的實力他差不多摸清楚了,他胸有成竹,認定扈飛霜拿不到前二十刀。 于是蕭景山解開了拴著扈飛霜的鐵鏈。扈飛霜慢慢地站了起來,緩緩地拖著身子走出了小房間,頭也不回。 賜刀大會的比賽一場接一場地進行,扈飛霜離開蚩尤殿的第一場比賽就對上了奪冠的熱門人選謝靈安,不意外地輸了,按照賽制,如果她再輸一場,就與二十刀絕緣。而下一場比賽,扈飛霜的對手是奪冠的另一熱門人選錢松閩,這不禁讓人懷疑是蕭景山故意安排的。 扈飛霜與錢松閩的那場比賽,觀看的人并不多,因為人們覺得這根本毫無懸念,扈飛霜必輸無疑,沒有觀看的必要。然而比賽結果讓人震驚,扈飛霜贏了。據觀看了這場比賽的人說,扈飛霜狡猾得像狐貍,她故意在開始的時候表現出怯懦,讓錢松閩沒有興趣跟她對戰。趁錢松閩放松警惕,扈飛霜突然偷襲,她手中藏著細針,扎瞎了錢松閩的左眼,陰險程度可見一斑。 扈飛霜挺進了二十刀,也止步于二十刀。蕭景山將代表第二十刀的寶刀交到扈飛霜手上后,為了懲罰她在與錢松閩對戰時手段陰毒,蕭景山把扈飛霜的外衣脫去,讓她露著胳膊和腿,把她吊在一根高高的桿子上,吊了整整一天一夜。 魔窟眾人圍著吊著扈飛霜的高桿,放肆地哄笑。扈飛霜閉著眼睛,對哄笑聲充耳不聞。 逍遙峰上天寒地凍,入夜的低溫能把人凍死。扈飛霜在寒冷的黑夜中凍得失去意識,失去意識之前她迷迷糊糊地想:哪天一定要殺了蕭景山、毀了冰窖魔窟。 ※※※※※※※※※※※※※※※※※※※※ 往事篇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