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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妖女(重生)在線閱讀 - 緣終

緣終

    金懷鈺與扈飛霜在柳枝寨里呆了三天。金懷鈺難得出來一次,一點都不著急回家;扈飛霜無處可去,也就隨遇而安。扈飛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她總覺得自從那天她幫孫驍和殺鐘龍后,金懷鈺有時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

    這三天扈飛霜的最大感觸是柳枝寨的跌打藥酒藥效真不賴,她的腿擦了三天藥酒后已經完全不疼了。

    第三天晚上,金懷鈺跟柳枝寨的人喝酒玩,他酒量不算好,喝酒就犯困,于是早早睡了。扈飛霜無事可干,也回房睡覺,她的房間在金懷鈺隔壁,兩人只有一墻之隔。

    扈飛霜漸漸墜入夢鄉,迷迷糊糊中她仿佛身處于一個幽暗的密道中,她抱著一個男子,男子的皮膚炙熱無比,扈飛霜輕輕喚了一聲:“金懷鈺。”

    這時突然刮起一陣風,風將她周圍的一切都吹得無影無蹤,包括身邊的金懷鈺。

    扈飛霜猛地一下睜開眼睛,大口地呼吸,她環顧四周,發現有一扇窗戶沒關,冷風從窗戶刮了進來。

    一彎冷月掛在夜空上,被窗框框成一幅畫。扈飛霜披上衣服,朝窗戶走去,想要把窗戶關上。但走到窗邊時,扈飛霜卻呆站著盯著月亮看了好一會兒,她輕輕嘆了口氣,她想金懷鈺了。

    神使鬼差地,扈飛霜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間。

    此時到處都黑燈瞎火的,柳枝寨里的人全睡了,現在的時辰應該很晚了。

    扈飛霜來到金懷鈺房間的窗戶前,她拿出一把匕首,撬開了窗戶的插銷。她將匕首收在腰后,從窗戶進到房間里,又悄悄把窗戶關好。

    扈飛霜輕手輕腳地走到金懷鈺床邊,在金懷鈺床邊看了好一會。床上的金懷鈺一動也不動,扈飛霜聳聳肩,心想自己真是無聊至極。

    就在扈飛霜轉身準備回房去時,金懷鈺的呼吸聲突然變得急促而沉重,似乎是在做噩夢。

    黑暗中金懷鈺突然“啊”地一聲叫了出來,扈飛霜心中一驚,意識到金懷鈺要醒了,她無處可逃,慌忙運起輕功,躍到房梁上,躲到梁上柱的后面。

    “蹬蹬瞪”的聲音傳來,是金懷鈺從床上爬了起來,跑去點燈。很快,房間里亮起了昏黃的燈光。

    金懷鈺在房間里來來回回地走,他大口喘著氣,嘴唇有些發白,似乎是被剛才的噩夢嚇到了。他有些神經質似地翻了桌底和衣柜,又趴下去看了一眼床底,像是在找什么東西。

    他怎么了?扈飛霜疑惑。

    金懷鈺什么也沒有找到。他放松了下來,坐在了凳子上,那盞油燈前。他將臉埋在雙手間好一會兒,忽然嗚咽著自言自語:“飛霜,是你嗎?”

    房梁上的扈飛霜大腦“嗡”地一下一片空白。

    金懷鈺繼續自言自語:“剛才不知道是眼花了,還是出現了幻覺,我好像看到了一個黑影,我其實什么也沒看清,但我總覺得,那是你。”

    扈飛霜有些緊張。

    金懷鈺輕輕嘆了口氣,說:“也許是你的鬼魂吧,你的鬼魂心有不甘,來找我來了。飛霜,你知道我現在神經質到什么地步嗎,我甚至懷疑莫離被你附了身。啊,你或許不知道莫離是誰,她是鹿氏學堂的下人,她也會琉璃萬花手,她說是一個乞丐教她的,那個乞丐已經死了。三天前我見她跟別人動手,把人眼睛戳瞎的手段跟你在明玉樓對付那個采花賊的手段好像。我查過她的身世,平平無奇,跟你、跟魔窟更是毫無關系。但為什么她會那么像你呢?你說,到底是不是你附了她的身?”

    聽到這里,扈飛霜心里一酸。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喉頭像是被棉花堵住了,呼吸有些困難。

    金懷鈺像是陷入回憶,他坐在凳子上,苦笑了一下,繼續說道:“飛霜,半年前是我對不起你。”

    他對不起我什么?扈飛霜想。

    金懷鈺低下頭,似乎在懺悔,“我到逍遙峰的第二天,去了你家,看到你和陸殿衛他們在打斗。其實那天我并非恰巧路過,我……我其實在第一天偶遇你之后,就向蚩尤殿的殿衛把你的身世打聽到了,我知道你是王疏延的傳人,所以才去找你。”

    金懷鈺嘴上是這么說著,心里卻在想:其實我一開始就是對她感興趣的,否則又怎么會特地去向殿衛打探她?

    扈飛霜的心被刺了一下:原來他從一開始就是為了王疏延的琉璃萬花手才接近我的。

    金懷鈺又說:“在明玉樓中你殺那采花賊的手段,兇戾果決,說實話,我看到時,我心里是害怕的。我想一個女孩子手段怎么能那么狠,一點都不溫和。”

    扈飛霜皺緊了眉,心中暗罵:在魔窟每個人都是這樣。況且我瞧著你對付人的手段也沒多溫和,怎的我就不行?只因為我是女子嗎?放屁呢你。

    扈飛霜心里很難受,她說不上來那種難受是什么感覺,是委屈?是不解?還是慪氣?她想到在殺死采花賊之后兩人回到密道,在密道中發生了肌膚之親,心里難受又疑惑:你既然怕我,又為何要跟我做那件事?

    “飛霜,說到明玉樓,我不會忘記,在明玉樓的密道中,我與你……”金懷鈺臉上綻開淡淡的笑容,“那天晚上是很難忘的,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但是……但是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要和你做那件事。”

    扈飛霜心臟震了一下,難以置信地想:你不知道?不是因為喜歡我嗎?

    金懷鈺假裝輕松地一笑,為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或許,男人吧,誘惑在眼前,終究是抵不住的。”

    他一邊這么說,一邊在心中質問自己:所有誘惑都抵不住嗎?如果那天不是她,還會發生那樣的事嗎?她于我,是不是特殊的?

    扈飛霜于金懷鈺確實是不一樣的。金懷鈺也曾跟自己的侍女行過云雨,但密道中扈飛霜給他的感覺卻完全不同。扈飛霜是炙熱的火,是熱烈的風,席卷而來,讓他身與心共同沉淪。最重要的是,在扈飛霜面前他心情激蕩,有股難以抑制的沖動,這是在面對侍女時沒有的。

    但金懷鈺不愿意承認這些,他寧愿說服自己男人在任何女人面前都是這副模樣,也不愿意承認他與扈飛霜之間存在雙向的愛戀。為什么?因為扈飛霜身姿矯健、性情乖戾、出手兇狠,這些從來從來就不是他想象中未來妻子的模樣,所以他不敢對扈飛霜輕言愛戀,他很矛盾。

    此刻房梁上的扈飛霜氣得眼睛都紅了。所以那天你與我云雨,并不是因為愛我,如果換作其他女子,你也會做同樣的事,是嗎?她在心里問金懷鈺。

    扈飛霜的心一點點地冷下去。

    金懷鈺又道:“我最對不起你的一點,是我與二哥離開逍遙峰的那一天,在蚩尤殿上,你被關在小房間里,在里面拍門向我求助,我裝作不知道。我……我其實是知道你在里面的,因為我看見在門邊掉了一只金耳墜,那是我送給你的,所以我猜到你就在門里。”

    扈飛霜猛地想起來,她逃出蚩尤殿,劫持逍遙峰關卡上的一名小衛士時,曾想用金懷鈺送她的一對金耳墜誘小衛士說出金懷鈺的消息,可當時她在身上摸了半天卻只找到一只,另一只不見了。原來那另一只耳墜,是在蕭景山把她拖進小房間時掉在了門外。

    他早就知道小房間里關著的是我。扈飛霜的手指摳著房梁,指甲縫里塞滿了木屑。

    金懷鈺揪了揪頭發,“我知道也許你知道了以后會怪我,可是……可是當時的情況確實不能怪我呀,那里是蚩尤殿,是蕭景山的地盤,我就算說出來了你就關在里面又能怎么樣呢?不光不能救你出來,可能自己也搭進去了。所以我只能逃走呀……飛霜,如果換作你,你也會走的,對不對……”

    扈飛霜有些喘不過氣。她胸口有一股氣,一股苦澀的怒氣,要把她撐爆。

    是啊,換做是我也許我也會走。可是金懷鈺,既然如此,你何必招惹我?

    怒氣與怨氣在扈飛霜胸口炸開了,扈飛霜發出一陣笑聲:“哈哈哈哈!”

    金懷鈺轉過頭,朝笑聲傳來的地方望去。

    扈飛霜跳下房梁,她的胸口劇烈起伏,臉似冰霜一樣冷冽,眼睛紅得可怕。她向金懷鈺走來。

    金懷鈺疑惑地問:“莫離姑娘,你怎么在這里?”

    扈飛霜疾步走近金懷鈺,突然從后腰掏出一把匕首,猛地一下刺入了金懷鈺心口!

    這一刺太過突然,金懷鈺沒能避開。

    金懷鈺瞪大了一雙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扈飛霜。他嘴巴動了動,叫了幾聲“莫離”,可扈飛霜沒有應他。過了一會,金懷鈺軟綿綿地倒了下去,鮮紅的血浸濕了他的衣服。

    扈飛霜的大腦漸漸冷靜了下來,她慢慢地蹲下去,手指去探金懷鈺的鼻息——沒有呼吸了。

    扈飛霜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全身發抖,手腳冰涼。

    我殺他干什么?我是不是瘋了?她想。

    眼淚從扈飛霜的眼眶中溢了出來,她顫顫巍巍地爬向金懷鈺,將他抱在懷里,輕柔地撫摸他的臉頰。

    “金懷鈺?我是扈飛霜啊。”扈飛霜輕輕地說。可金懷鈺沒有回應她,金懷鈺死了。

    次日清晨。

    柳枝寨門口來了一群人,說是郁州金氏的,來迎接小公子回府。寨主孫驍和急匆匆地來到寨門口,確認了他們有金氏令牌后,親自將他們迎了進來。

    為首那青年名叫關右宏,是金二公子金懷霖手下的得力干將,此次由他率人前來柳枝寨接金懷鈺回去。

    關右宏大搖大擺地進了寨門,孫驍和跟他說話,他要么點頭,要么只說一兩個字,態度高傲得很。

    “孫寨主,你們這柳枝寨有些寒磣啊。”關右宏擺著張臭臉,指指點點。

    孫驍和不卑不亢道:“兄弟們住得習慣就行了,畢竟不是什么嬌貴的人。”

    “你們不嬌貴,我們金小公子嬌貴啊!我是怕小公子在你們這住出什么毛病來!”

    孫驍和微微一笑:“才三天而已,住不出什么毛病。關兄是直接去接小公子嗎?還是先喝口茶?”

    “不喝了,接了小公子就走。你們這的茶葉,想來也沒什么好喝的。”

    孫驍和便順了他的意,她問手下:“金小公子起床了沒有?”

    “應該沒有。”手下回答。

    “你領路,直接帶關兄去金小公子的房間吧。”

    “是,寨主。”

    于是郁州金氏一行人一起往金懷鈺的住處去了。孫驍和跟在隊伍后面,背著手,慢悠悠地走。在她身邊的是柳枝寨的軍師趙宣,趙宣摸著自己的山羊胡,對孫驍和說:“這郁州金氏的人,夠頤指氣使的。”

    孫驍和平靜道:“能不頤指氣使嗎?郁州金氏收服八十八寨,在我們面前他們是勝者。老趙啊,記住這個道理,無論在哪里,勝利的人,連鼻孔都他娘的是朝天的。”

    他們來到了金懷鈺的房門前,領路那人小跑上前去,敲了敲門,問:“金小公子,起來了嗎?”

    沒有回應。

    關右宏對著門恭敬地一揖,大聲道:“小人關右宏來接公子回家。”

    還是沒有回應。

    眾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