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塵(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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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山再回來時,天已經微微亮。他踏入小房間時,怒意已經完完全全寫在臉上。 房門關上,蕭景山在扈飛霜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龍庭’不在你家里?!笔捑吧秸f。 “我藏在角落里了,你們沒找到而已。” “嘴硬。你把‘龍庭’給誰了?” “沒給誰。再說了,就算我真給了誰,‘龍庭’是我在賜刀大會上贏的,是我的所有物,我的東西,我愛給誰給誰?!?/br> 蕭景山冷笑一聲,“你的東西,你愛給誰給誰,是這個道理沒錯。可我就是氣憤啊,扈飛霜,我很氣憤?!?/br> 他苦惱地用手指彎敲了敲額頭,自言自語道:“要怎么樣才能馴服一只不聽話的野貓呢?” 蕭景山之所以憤怒,不是因為扈飛霜擅自將龍庭寶刀送人,歸根結底是因為扈飛霜始終脫離他的掌控。蕭景山此人,控制欲極強,他喜歡通過別人的臣服來獲得內心的滿足,扈飛霜的“不服”讓他既憤怒又不甘。 蕭景山骨子里的征服欲在作祟,他突然想到了一個讓扈飛霜臣服的辦法——扈飛霜是個女人。蕭景山自以為是地認為,想征服一個女人,睡了她就行。 蕭景山站了起來,走近扈飛霜,他雙手摁在扈飛霜肩膀上,想把她壓到地板上。扈飛霜一驚,知道情況不妙,抓著蕭景山的手腕與他對抗。 扈飛霜武功雖強,但蕭景山比她更強,加之她昨天白天跟許得朝比武,弄得一身傷,晚上還受了一頓鞭打,又一晚上沒吃飯,此時已經沒什么力氣了,雖然拼命抵抗,但完全處于下風。 其實扈飛霜的身材相貌并入不了蕭景山的眼。蕭景山有十位美姬,無一不是千嬌百媚、柔弱無骨,能惹得男人憐愛的類型,而扈飛霜長年練武,全身肌rou勻稱結實、富有力量,她的五官雖然是好看的,但卻是野性而富有攻擊性的好看,這種好看通常不受男人喜歡。然而此時此刻,蕭景山摁著拼命掙扎的扈飛霜,一股邪火竄上小腹,扈飛霜這張本該入不了他眼的臉突然變得誘惑力十足。蕭景山喉頭一動,欺身而上。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來。 “什么事?”蕭景山沒好氣地問。 “啟稟明尊,金二公子和金小公子求見。” “他們來干什么?” “他們今天離開逍遙峰,特地來向明尊辭行。” 蕭景山低罵一聲,他看了扈飛霜一眼,點住扈飛霜周身大xue和啞xue,火氣沖沖地走出房間。 扈飛霜見房門關上,倒是冷靜了下來,她閉上眼睛,運轉渾身真氣,試圖沖破xue道。她試了幾次,均沒有成功,她心底安慰自己沒關系、不要慌,沉下心來,繼續嘗試。 小房間內能聽見外面會客廳里的動靜,不一會兒,一陣腳步聲傳入扈飛霜的耳中,又過了一會兒,她聽見了金懷鈺的聲音。 金懷霖帶著金懷鈺跟蕭景山寒暄,蕭景山時不時發出哈哈大笑,三個人相談甚歡。 金懷鈺忽然問蕭景山道:“我今早聽陸殿衛說,明尊昨晚宴請此次在賜刀大會中勝出的二十位英雄,但好像宴會上發生了些不愉快?” “哦?金小公子都聽說什么了?” “我聽說今年的第一刀沖撞了明尊,被明尊關押起來了。” “哈哈哈哈。金小公子好像對我們的第一刀很關注啊?!?/br> “那可是賜刀大會第一刀,自然印象比較深。我只是有些好奇,這第一刀到底犯了什么錯?” 金懷霖輕聲呵斥了金懷鈺,“懷鈺,怎么這么沒有禮數?” 蕭景山道:“哎,不礙事。說起來,這件事還與二位有關。二位此次到訪逍遙峰,一是來觀摩賜刀大會,二是帶來了一把絕世寶刀,想要換回兩年前金家被盜的龍庭寶刀,可惜我早已公告天下,‘龍庭’是本次賜刀大會的首位刀,如果臨時更換,不免有失信之嫌。所以我想到了一個辦法,我想在賜刀大會結束后,我牽個線,介紹二位與那第一刀認識,二位可趁此機會用你們的寶刀與第一刀換回‘龍庭’,想來那第一刀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會拒絕。這樣一來,金家既拿回了龍庭寶刀,我也不至于失信,還成就了一樁美談,可謂是兩全其美??墒钦l知昨晚我在宴會上一問,那第一刀居然說她弄丟了龍庭寶刀。我那個氣呀,龍庭寶刀弄丟,叫我怎么跟二位交代?我一怒之下,賜了她一頓鞭刑,把她關了起來?!?/br> 金懷鈺先是一怔,隨后機靈地眼珠子一轉,擺出一張兩眼彎彎天真爛漫的笑臉,說道:“明尊費心了。也許是我們與‘龍庭’無緣,終究沒能拿回它。那第一刀弄丟‘龍庭’,到底也是無心之失,明尊也別太苛責了。” 蕭景山擺擺手,說:“如果真的是無意弄丟也就罷了,但我卻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二十把寶刀在昨日上午交到二十位賜刀大會勝出者手上,那第一刀上午拿到‘龍庭’,晚上就把刀弄丟了,這未免太過蹊蹺。我猜想那第一刀是受了別人的指使前來奪刀,寶刀到手后就將刀給了指使她的人。賜刀大會的意義是選拔、獎賞魔窟高手,如果有人以奪刀作為目的,那就是壞了規矩,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br> 蕭景山往前走了幾步,逼近金懷鈺,他盯著金懷鈺的臉,似笑非笑地說:“指使第一刀來奪刀的幕后之人,最是可惡。金小公子覺得是這樣嗎?” 金懷鈺心里打鼓,蕭景山氣場太強大,壓迫得他喘不過氣。金懷鈺有些心虛地說道:“其實也未必如明尊想的這樣……” 蕭景山笑了笑,問他:“金小公子為何覺得事情不是我想的這樣?” 金懷鈺不知該如何回答,一時間會客廳中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 就在這陣沉默中,小房間內的扈飛霜把除了啞xue外的其他xue道沖開了,她全身能夠動彈,只是不能說話。 扈飛霜撲倒門上,想都沒想就敲起門來,她在向門外的金懷鈺求救。 如果扈飛霜是個冷靜的狀態,她應該明白,這個時候向金懷鈺求救是沒有用的,金懷鈺打不過蕭景山,況且這里還是蕭景山的地盤??墒侨税?,在漂泊無依很長時間后,如果突然出現另一個人給她溫暖,她就很容易把這個人視作救命稻草,在危急情況出現時,只想向他尋求幫助。 敲門聲打破了會客廳內的沉默,扈飛霜把耳朵貼在門上,聽外面的聲音。她聽見金懷鈺用微顫的聲音小心翼翼地問蕭景山:“明尊,這是?” 蕭景山用很輕松的語氣回答他:“啊,那里面是我的一個姬妾,你們來的不巧,我剛剛還在跟佳人溫存,你們就來了?!?/br> 金懷霖發出意味深長的笑聲,“哈哈哈哈,打攪明尊雅興,那可真是我們兄弟倆的罪過,該罰,該罰。小弟,我們可不能再留了,不然佳人該怨念了?!?/br> 他們要走了嗎?扈飛霜無助地靠在門邊,心臟像被人緊緊攥著一樣疼。 這時她聽到了金懷鈺的聲音,金懷鈺說:“一切都聽二哥的?!?/br> 扈飛霜的大腦“嗡”了一聲,這一刻她像是掉進了冰窟窿,渾身冰冷。 她背靠在門上,整個身體緩緩下落。她想這次是自己犯蠢了,傻瓜才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短暫的大腦空白過后,扈飛霜強迫自己回過神來,她現在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出去。扈飛霜目光在屋內掃了一遍,最后落在房間里唯一一扇窗戶上。 窗戶裝了鐵欄桿,房間里有一張床。扈飛霜把床上的床單扯下來,一端牢牢綁住其中兩根鐵欄桿,另一端死死系在門上。這房間要關住房里的人,門閂是設在外面的,所以這扇門朝外開。 門外蕭景山送走了金氏兄弟,想要拉開房門,但門被床單從里面拉住了,蕭景山拉了兩下,沒能打開房門。 蕭景山臉色一沉,二話不說運起了內力,強大的力量從門外傳到門里,拉緊了系在門上的床單,又通過床單傳遞到兩根綁住的鐵欄桿上,鐵欄桿彎曲變形,相互靠近,也使得它們與其他欄桿之間的距離變大,間隙變寬。扈飛霜蹲在窗前,凝神屏氣,從變寬的間隙中“嗖”地一下鉆了出去。幾乎在扈飛霜鉆出欄桿的一瞬間,系在門和欄桿之間的床單“砰”地一下斷了,蕭景山打開房門沖入房間,只見到窗邊一閃而過的扈飛霜的衣角。 扈飛霜的身體直線下落,砸在雪地上,下落的沖擊力將她的啞xue撞開,她從雪地上爬起來,拔腿就跑。在她的身后,一群蚩尤殿的殿衛緊緊追著她。 扈飛霜跑過冰天雪地,跑過她與金懷鈺約定的柏樹林,一直朝逍遙峰關卡的方向跑。在這性命攸關的時刻,扈飛霜卻覺得暢快無比,她甚至出現了幻覺,她仿佛看見前方有光,她正在向著光明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