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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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凌語芊來了將近一個小時,將樓下等待的某人拋到了九霄云外,直到手機響了,她才意識過來。 果然,某人等得不耐煩,來催了。 褚飛了解后,便也叫凌語芊先回去安頓好,休息一晚,明天有空再來,還再次保證他已沒事,說會爭取盡快出院。想到某件正事,他神情陡轉嚴肅,又提醒凌語芊,“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公司上班?記得好好想想怎么應對,務必找賀熠商量,讓他幫你。” 凌語芊點點頭,示意他無需擔心,水靈靈的美目四處環(huán)視一周,隨即帶上琰琰,辭別離去。 剛走出醫(yī)院大樓的門口,就碰到賀煜,他在車里等了半個小時,順便忙碌了一些要事,還不見她人影,便直接到這兒等她,又等半個小時后,才打電話催她。 “熠叔叔,褚飛舅舅與媽咪和好如初了哦!”琰琰刻不容緩地跟他分享這個好消息,小家伙心情一直保持著滿滿的喜悅,此刻更笑得像太陽花一樣。 賀煜眸光隨之一亮,朝凌語芊看了看,凌語芊則不做聲,腦海想著褚飛的叮囑,不自覺中,表情沒再像之前那么爭鋒相對了。 賀煜不清楚緣由,但心里絕對高興,上車后,與琰琰滔滔不絕地聊談,直到抵達凌語芊的住處。 原本他還擔心小女人只讓他送到樓下就將他趕走,誰知當他試著提出幫她把東西拿上樓時,她又只是一副復雜神色地對他望了幾眼,并不反對,故他更加滿心雀躍了。 回到了家,凌語芊吩咐琰琰回自個睡房去休息,客廳里只有她和賀煜時,終于對他問了出來,“你之前說幫我對付尚弘歷,幫我脫罪,你都在忙了嗎?想到辦法了沒有?” 賀煜一愕,隨即點頭,又搖頭。 凌語芊看得一頭霧水,語氣有點兒急促起來,“什么意思?你想到怎么做?快告訴我。” 賀煜再度愣然,不語。 凌語芊則愈加焦急,“我打算明天就回公司,不知道尚弘歷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找我,你最好先把你的計劃告訴我!” 他的計劃…… 繼續(xù)沉吟數(shù)秒,賀煜決定先不提前告訴她,而是撒了一個謊,“具體怎么cao作,還沒有結果,畢竟這涉及很多部門,急不來。既然你要回公司,不如先看看尚弘歷怎么做?” 得不到實質(zhì)性的結果,凌語芊憂愁苦悶地嘟起了小嘴,沒往下問,聽從了他的話。 “對了,我晚上有事,不能來看你了,你讓鐘點工煮飯給你們吃,吃完早點休息,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賀煜提出辭別,話畢俯首,在她額頭輕輕一吻,低沉的嗓子更溫柔似水,安撫她,“別擔心,那事我一定會幫你解決的,絕不讓你受任何牽連。” 凌語芊一臉茫然,呆呆地望著他極盡認真的樣子,忘了說話,連他親吻她的額頭,也忘了與他算賬,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轉身,走了出去。 ☆、【衷其一人,愛 ta 一生】417 身份暴露(下) 雖然病好了,可她還是感覺很累,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著,直到鐘點工把晚餐煮好,喊她醒來。 她吃得不多,晚飯后,讓鐘點工幫琰琰洗澡,她自己也沖洗一番,準備繼續(xù)睡的時候,尚東瑞給她打了電話。 原來,昨天下午尚東瑞跟她說南部分公司出了點問題,他得飛過去處理,今天他沒法來接她出院,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在電話里,他又是道歉,又是懊惱,自責這段時間沒有好好照顧她,違背了諾言,其實,凌語芊何嘗不覺得內(nèi)疚,她并非真的要他照顧,也非真的想聽他那些冷笑話,她是想和他保持好關系,必要時,利用他對付尚東瑞。 所以,電話結束后,她好長一段時間都無法從愧疚中出來,直至另一通電話入。 是王塑,得知她今天出院,打電話來問候一下。 凌語芊順便告知,明天想回公司了。 王塑聽后,靜默了好一會,才接話,“你不多休息兩天?工作上的事其實真不用擔心,我?guī)湍憧粗亍!?/br> “沒事,我已經(jīng)徹底好了,琰琰明天復學,我與其在家悶著,不如回公司,這段時間一直窩在醫(yī)院,我需要一些東西來刺激一下大腦。” 呵呵—— 王塑低低一笑,于是不勉強,“那行,你自己多保重,明天我去你辦公室找你。” 凌語芊嗯了一聲,然后,就收線了。 她繼續(xù)翻著手機,找到賀煜的號碼,欲打出去,可想來想去終忍住,把手機放置床頭柜上,躺了下來,先是眼睜睜地看著天花板,為明天的情況感到無措,渺茫,甚至有點點彷徨、驚懼,緊接著,又極力地自我調(diào)節(jié)和打氣,總算睡了過去。 翌日,她先送琰琰到幼兒園,然后,回公司。 多時不見,同事們極為熱情,她們也知道了她大病留醫(yī),紛紛涌上來給予問候和關懷,凌語芊是個感性之人,別人只要給些許關切,她就感動不已,看著一張張真情切意的臉容,她心情激蕩澎湃,且又百味云集,復雜難言。 接受完同事的關懷,她踏進自己的辦公室,秘書向她匯報這些天的工作情況,她聽得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秘書匯報完畢出去了,她獨自沉靜下來,不久,王塑也來了。 像其他同事一樣,他開口就問她的病情,然后,叫她注意身體,工作可以先放一邊,至于凌語芊想知道的某個話題,他則只字不提。 因而,凌語芊感覺奇怪極了,也沉悶極了,可她又無法主動開口,唯有默默看著他,待他離去后,神思恍惚地想這想那,就這樣度過了她大病初愈后的第一天。 上午時,賀煜跟她說過得離京幾天,這也導致她心情更覺沉悶,很多事兒憋在心里不知與誰傾訴,找誰幫忙,而接下來的幾天,情況依舊,王塑找過她兩次,但都是工作方面,至于尚弘歷,連電話也沒與她通過。 由于心不在焉,神思恍惚,她工作出錯了好幾次,同事們只認為她是大病初愈心力不夠,并沒想到其他。 直到第四天,終于有情況發(fā)生了。 下午三點多,她到公司五樓的休閑閣,正漫無目的閑逛著的時候,尚閔琳驀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原來,兩個禮拜前,尚若欣為尚閔琳報了一個歐洲夏令營式的旅游團,尚閔琳這段時間一直在國外,今天早上才下的飛機,中午吃過飯稍作休息,忍不住跑來公司找褚飛了,找不到,于是去凌語芊的辦公室,秘書說凌語芊下來這兒,她便又馬不停蹄地奔來。 兩個禮拜前?不正是褚飛被打的時候嗎?聽罷尚閔琳的述說,凌語芊馬上想到,尚若欣恐怕并非真的只是為尚閔琳報夏令營那么簡單,主要目的應該是想支開尚閔琳。 “對了凌jiejie,我打電話給褚飛,他手機咋關機了,還有,他兩個禮拜都沒來上班,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尚閔琳開始了詢問。 看著純真依舊、熱情依舊的尚閔琳,凌語芊不禁想起自己對她的利用,想起尚弘歷和尚若欣找人毆打褚飛的事,心頭生起一絲猶豫。 尚閔琳見狀,下意識地往壞方面想,急切切地再喊了凌語芊一聲。 就在此時,又一個人影赫然而至,尚——若——欣! 見到母親,尚閔琳很意外地愕了愕,特別是看到母親神色難看,凌語芊也表情有異,又想起凌語芊之前跟她說過與母親關系不善,不由暗暗驚慌起來,說話聲都顫抖了。 “媽……您……您怎么來了?” “我才要問你怎么跑出來了!媽不是叫你在家好好休息的嗎?跑來公司做什么?對了,難道是這賤人叫你來的?”尚若欣先是沖尚閔琳教訓一番,隨即看向凌語芊,怒氣更甚。 凌語芊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同時也為尚若欣喊自己賤人感到惱怒,辯解出聲,“我沒有叫她!” “嗯,不是凌jiejie叫我來,是我自己要來的,我去歐洲買了禮物,給她送過來。”尚閔琳確實買了禮物,也確實順便帶來,說罷,揚了揚提在手中好看的禮盒,遞給凌語芊。 凌語芊尚未出手,尚若欣冷不防地一把搶了過去,另一只手還刻不容緩地拉起尚閔琳,準備走開。 尚閔琳被抓疼了,本能地發(fā)出一聲哀叫,且掙扎著欲擺脫母親的禁錮。 凌語芊見狀,本能地勸道,“你放開琳琳吧,你把她弄放開琳琳吧,你把她弄疼了。” 尚若欣回頭,給凌語芊一記惡狠狠的瞪視,怒聲低吼,“滾,別再碰我家琳琳,休想再利用她!” 呃——凌語芊娥眉深深地蹙起。 尚閔琳不知情由,急忙維護,“媽,你咋這樣罵凌jiejie,她哪有利用我,她對我很好,我很喜歡她。” 這話無疑大大刺激了尚若欣,整個臉都綠了,給尚閔琳恨鐵不成鋼的怒瞪一眼后,沖凌語芊咬牙切齒地警告出來,“小賤人,你敢傷害我家琳琳,這筆賬我慢慢跟你算!你等著被收拾吧!” 然后,強拉硬拽,把尚閔琳帶走了。 凌語芊呆愣著,呆愣了很久,回過神后,除了滿腔憤怒,還感到極度委屈,不禁也邁起步,氣沖沖地奔回自己的辦公室,撥打賀煜的手機,可惜得到的回應是用戶無法接通,好幾次都這樣,她于是作罷,靜思一陣子,又起身離開辦公室,去找尚弘歷。 尚弘歷的秘書跟她說尚弘歷在見客,看著緊閉的豪氣玻璃門,凌語芊眉兒越皺越緊,暫且離開,來到王塑的辦公室。 對于她的忽然到來,王塑先是一陣愕然,稍后,熱情地招呼她坐下,問她有何事。 迎著王塑黑白分明的眸子,凌語芊直截了當切入主題,“褚飛被打,是不是與董事長有關?董事長和財務總監(jiān)命人做的?” 轟——隆——隆! 王塑想不到她會知道,更想不到她會直接說出來,立刻被震得目瞪口呆。 凌語芊緊盯著他,繼續(xù)追問,“王特助,你是否知道什么秘密,一些與我有關的秘密?” 呃…… 王塑逐漸定下神來,語氣遲疑地反問,“你剛才說的話……你為什么那樣說?誰跟你說褚飛受傷是老板引起?誰說的?” “我自己猜的!”凌語芊應得果斷,中斷了他的遐想和猜疑。 她自己猜的?會嗎?王塑不禁想起,那天他去醫(yī)院探望她,她明明看到他,卻遲遲不肯開門,莫非,當時她就已清楚老板查到她從尚若欣電腦里拷貝了隱藏的資料和發(fā)現(xiàn)了那些非法交易? 可是……憑她的能力,怎會短短時間就查出褚飛受傷的真相? “王特助,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好不好?當我求你了,因為,這些與我有關,涉及我的生命安全,涉及我的琰琰,求你幫幫我好嗎?”凌語芊開始了懇求,美麗的容顏可憐兮兮,不斷對王塑發(fā)出乞憐,雖然有借此打動他的意圖,但也是真情流露。 如她所愿,王塑立馬呈現(xiàn)心疼的表情,然而,他終究是為尚弘歷效勞,一直與尚弘歷坐在同一條船上,根本下不來了! “因為緣分,你我相遇,因為不忍,我好心幫你,由此有了下面的故事。我的情況,你都知道的,歷經(jīng)地獄般的煎熬之后,我以為這輩子也就那樣苦苦掙扎下去,是你的出現(xiàn),拯救了我。 對你,對董事長,我由衷感激,感謝你們給我一個一個的機會,所以,我很努力,很努力地去奮斗,即便再辛苦也毫無怨言,我想對得起你們的器重,我想創(chuàng)造出屬于我的天地。 我以為,老天爺還是慈悲的,終于把我從痛苦地獄中拯救出來,可到頭來,我才發(fā)現(xiàn),我依然命苦,那不過是從一個地獄走進另一個地獄,走進一個更大的深淵,更邪惡,更恐怖!” 凌語芊將當時剛知道邪惡真相的心情再次剖析人前,說著說著忍不住哭了,淚水嘩啦嘩啦,儼如沖破堤壩的洪水連綿不斷地在她兩邊面頰淌過,由于大病初愈,她面色依然蒼白憔悴,此刻看起來更是我見猶憐,讓人心如刀割。 王塑迅速從辦公桌后走出,直奔她的跟前,安撫她別哭別難過,還下意識地抽出紙巾親自幫她拭擦眼淚。 隔著模糊的淚水,凌語芊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淚水繼續(xù)涌流不止。 就在這個時候,身后的玻璃門出其不意地推開,吱吱聲響中,王塑脊背猛然一涼。 能不敲門就可直接進入他辦公室的人,全公司只有一個,那便是,他一直盡忠效勞的老板! 而當他回頭,慌亂的眼簾中,果然映出了尚弘歷的影子。 看到眼前的畫面,尚弘歷兩腳不自覺地停頓一下,數(shù)秒,才繼續(xù)走了過來。 凌語芊這也看到他,汪汪淚眼蒙上一抹錯愕,還有……一抹恐懼。 尚弘歷眼中精芒愈加發(fā)亮,很快,若無其事地對王塑調(diào)侃了一句,“小塑,看來你那不懂憐香惜玉的個性真無可救藥了,小凌人見人愛的丫頭你都舍得弄哭,我真懷疑你這輩子會不會孤獨終生了呢?” 王塑怔了一怔,嘿嘿憨笑了兩聲,心情仍然十分復雜。 尚弘歷也繼續(xù)面帶輕笑,利眸重返凌語芊那,問她,“咋了小凌,工作上出了問題?你大病初愈回來上班才幾日,狀態(tài)尚未回歸人之常情,沒人會責怪你的。” 不知情的人,一定認為他是一個極寬容、極體貼、極開明的好老板,然而這一切對凌語芊來說,除了感覺虛偽,還是虛偽。 于是乎,剛才詢問王塑卻一直得不到明朗回復的話題,毫不猶豫地轉向尚弘歷,她迅速抹干眼淚,一瞬不瞬緊盯著尚弘歷,質(zhì)問他是不是派人毆打褚飛。 剎那間,虛偽的笑容在尚弘歷臉上凝固住,下意識地朝王塑看了看,接到王塑眼中發(fā)來塑眼中發(fā)來的某些信息,老臉不由更加深沉了。 凌語芊神色也異常堅定,被淚水洗刷過的眸子雪亮剔透,毫不眨閃地盯著尚弘歷,繼續(xù)道,“事情都是我弄的,我不但利用了琳琳,還利用了褚飛,他完全不知情,你以后要對付直接沖我來就行了,別再傷害無辜的人!” 尚弘歷表情越來越陰沉,越來越駭人,好一會后,終于也嗤哼出聲,“你以為沒人能動你?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對,我是不知天高地厚,除了不知天高地厚,我還不知人間險惡,不知有些人,表面上看起來道貌岸然,骨子里卻是骯臟邪惡至極,目無法紀,枉顧人命,只想著自己賺黑心錢!”凌語芊不禁也豁了出去,曾經(jīng)那些怨氣,恨意,悲傷,全都沖上腦海,一并爆發(fā)。 咻咻咻—— 無數(shù)道寒光,自尚弘歷凌厲的眼眸迸射而出,整個周圍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他拳頭迅速捏緊,節(jié)節(jié)作響,似乎只需一秒就能朝凌語芊身上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