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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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撼已經(jīng)多于恐懼,凌語芊的雙腳也開始不聽使喚地往前靠近,直走到馬仕城面前,緩緩蹲下,顫抖著手扶上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問,“你說真的?你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凌小姐,我們都被騙了,被尚弘歷這個老匹夫大毒梟給騙了!” 大毒梟……大毒梟……凌語芊用力咬著唇,繼續(xù)目不轉睛地盯著馬仕城,一會,站起身,“你起來,詳細跟我說,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擔心引人注意,被人發(fā)現(xiàn),她把他帶進她的車子內(nèi),她坐在駕駛座,他則在副駕駛座,然后,他把整件事說了出來。 那 天,他下班回到家門口,突然數(shù)名身著警服的男人出現(xiàn)在他面前,說他涉及一宗販毒案,強行把他帶到公安局,關押在森嚴的監(jiān)牢里,然后,對他嚴刑拷打,強迫他 承認販毒,他經(jīng)不起折騰,被打得迷迷糊糊間,唯有妥協(xié)了,第二天醒來后他越想越不甘心,大呼冤枉,可沒人理他,他絕望之際想到自救,謊稱他能供出幕后大毒 梟,然后不惜使用苦rou計,咬舌自盡,由于他有消息,警方自然不想他死,趕忙把他送往醫(yī)院,搶救過后,他趁機把醫(yī)生打暈,穿著醫(yī)生的衣服,逃出生天。 整個過程,他只大概闡述,但說得尚且合情合理。 凌語芊信了,不過,依然無法證實尚弘歷是那種人,一番沉思過后,不禁對他發(fā)出疑問,“你這么說,只能證明你沒販毒,但你如何確定那是董事長做的?” “我 說他是幕后主腦,是有根有據(jù)!在監(jiān)牢里,我想起以前很多事,都證明尚弘歷的可疑,他們的交易應該另外加密存在一起,尚卓欣是財務部總監(jiān),有份參與和保管, 可惜我找不到證據(jù),否則我一定舉報他,為我洗清罪名!”馬仕城先是滿腔憤慨,繼而,又對凌語芊發(fā)出求助,“凌小姐,我把整件事告訴你了,你幫幫我吧,警方 現(xiàn)在還在通緝我,我今天是冒著生命危險來找你,請別辜負我的信任與依賴,拜托你了,我代表我一家老小感謝你,我下輩子就算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大恩大 德。” 凌語芊櫻唇緊抿,眉心緊蹙,頻頻搖著頭,內(nèi)心既憐憫,又混亂。 一會,馬仕城辭別離去,臨走前,他說短時間內(nèi)恐怕無法再見她,一來,生怕被抓,二來,怕連累到她。 突 如其來的震撼消息,使得凌語芊徹夜不眠,一直在思忖,在揣摩,在深究,在犯愁。馬仕城可憐虛弱的模樣,讓她相信他是無辜,可憑以往與尚弘歷相處這么久的經(jīng) 驗來看,她又做不到懷疑尚弘歷,故她盼著結果是,馬仕城確實沒販毒,而尚弘歷也非什么幕后大毒梟,這件案子,另有隱情,另有壞人。 翌日,凌語芊回到公司,把緊要工作都做好,然后來到王塑的辦公室。 見她大駕光臨,王塑愕然之余,高興不已,連忙招呼她坐下。 凌語芊嫣然一笑,把剛從公司自動飲料機買來的咖啡遞給他。 王塑更是眉頭高高挑起,調(diào)侃了出來,“喲,還請我喝咖啡,莫不是又有工作上的事請教我?” “在你看來,我是這樣的人哦。”凌語芊也故意嘟起小嘴,不滿地嗔。 呵呵,她當然不是這種人,只不過,超凡脫俗如她,平時大部分精力都在她兒子身上,其他時間,除了工作就極少主動找人坐聊,就連他與她合作這么久,也很少有為私事見面的,更別提請喝咖啡了。 “其實,我是想了解一下販毒那件事。”凌語芊慢慢收起笑意,樣子變得鄭重起來,說明來意。 王塑也頓時怔了怔,繼而,若無其事地應,“不是跟你說過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嗎,都與我們無關了,不用再擔心。” “那個馬仕城呢?他認罪了沒?你上次說警方打算利用他引出國外的買家,他都招認了嗎?” 王塑神色又是一晃,繼續(xù)漫不經(jīng)心地道,“這個,就不是我們能管的范圍了,就算他真的招供了,警方也不會告訴我們的。” 凌語芊也略作沉吟一下,接著說,“王特助,你覺得那個馬先生真是這樣的人嗎?他會不會是無辜的?被冤枉的?對了,警方是怎樣發(fā)現(xiàn)他就是作案人?” 她邊說,邊注意著王塑的表情,結果發(fā)覺了一些異樣,她從他快速變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種古怪,那好像是,心虛! 可惜,時間上不容她深入探究,王塑很快就恢復平常,就著她的問題,反問她,“你怎么了?為啥突然間想到這件事來,想到馬仕城來?” “呃……其實是這樣的,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到馬仕城死了,但后來警方又找到了新的作案人,所以……”凌語芊撒了一個謊,掩飾著。 王 塑本是警惕的心,緩緩放下,數(shù)秒,笑著道,“看來你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緊接著,他恢復凝重,勸了一句,“yolanda,我知道你善良,你和馬仕城共 事多時,彼此建立了友好的關系,但有些時候,人不可貌相,很多人,并沒外表看的那么簡單,反正這事兒,由警方去cao心,你別胡思亂想了知道嗎?特別是在董事 長面前,更不要提。” “為什么?” “因為……這件事,雖然已經(jīng)處理,可終究對我們公司影響頗大,算是飛來橫禍,董事長已經(jīng)為此煩惱不已,氣憤不已,恨不得親手斃了那個馬仕城,要是讓他聽到你這樣替馬仕城說好話,還不雪上加霜?” 凌語芊聽完,哦了一聲,做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訥訥地笑了笑,隨即看看手表,站了起來。 王塑也抿抿唇,再道,“這件事,你得徹底放下了知道嗎?把精力都轉回到工作上,爭取做出更好的成績,賺更多的錢!” 凌語芊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不禁順勢問,“對了,kb那筆錢,海外公司怎么還不轉進來?我等著做收尾工作。” 王塑面色猛地再度怔了怔,應答,“哦,忘了告訴你,那個項目忽然出現(xiàn)點問題,交易款項恐怕會延遲一些時間。” “哦?這樣啊?出現(xiàn)什么問題?” “具體我也不清楚,董事長剛和我說的,我正要跟進,具體情況到時再跟你談。” 凌語芊緩緩點了點頭,正式離去。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她思緒繼續(xù)集中在馬仕城的案子上,繼續(xù)回想分析方才與王塑交談的情景,心中謎團陣陣。 以往,她和王塑相處,他都坦蕩以對,但這件事上明顯有古怪,她總覺得,他說的話有所保留,就像當初一開始被查到貨船販毒時,他的表現(xiàn),也是很古怪的。 莫 非,馬仕城說對了?尚弘歷真的有問題?但萬尚集團實力雄厚,每年賺那么錢,為啥要做犯法的生意?而且,還不是普通的違禁品,是國家嚴打的販毒呢。至于王 塑,也參與其中嗎?王塑不但是尚弘歷的得力助手,也是尚弘歷非常信任的人,尚弘歷對王塑的信任,甚至比對他的親人還重。 對了,尚東瑞是尚弘歷的兒子,會不會知道一些事?甚至,也參與其中? ☆、【衷其一人,愛 ta 一生】393 原來,賀煜是這樣被陷害的! 想到這里,凌語芊連忙拿起話題,但下一秒,又放下,改為直接用手機撥打尚東瑞的手機。 才響一下,對方就接聽,溫潤的嗓音充滿驚喜,“小芊芊?你找我?主動找我?” 凌語芊沒心思對他的夸張舉動多給反應,直截了當,“你現(xiàn)在有空嗎?方便過來我辦公室一趟嗎?” “當然有空,就算沒空,也有!對了,你找我做什么?公事還是私事?我猜,是私事吧?”尙東瑞愈加興奮和雀躍。 凌語芊翻閱著桌面的資料,平靜依舊,“你先過來吧。” “好,你等我十秒鐘,我立刻到!” 然后,手機掛斷。 十秒鐘? 凌語芊不禁沒好氣地一笑,接著深呼吸,梳理一下思緒,結果,雖然不是十秒,但也只需半分鐘,尙東瑞便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春風滿面,笑得像個傻子,不錯,他就是個傻子,她就主動找他而已,他已高興得像中了六合彩似的。 凌語芊胸口冷不防地揪疼了一下,繼而,又深吸了一口氣,壓住內(nèi)疚感,示意他在她對面的椅子坐下,開始了試探。 “你在公司當副經(jīng)理,那你具體打理的業(yè)務都包括哪些層次?是不是公司所有大小事務你都參與了?” 如此提問,讓尚東瑞瞬間大感意外,她忽然找他,他想過無數(shù)個可能性,有好的,有壞的,卻怎么也想不到這方面上,因為,她從沒關注過他這方面的情形。 按住心里頭淡淡的困惑,他繼續(xù)嬉皮笑臉,“咦,咋對我的事業(yè)感興趣了?該不是,你改變主意了?對我查問家底,想看看我是不是一個藍籌股,是否嫁得過?” 噗——他……想到哪去了! 凌語芊翻了翻白眼,但也沒點破,模棱兩可地道,“那你回答不回答?你知道,我最不喜歡人家說謊,所以,你最好實話實說,不得半點夸張。” “行! 不夸張。不是哥吹的,雖然我爸有三個兒女,可我爸最喜歡的還是我,我哥和我姐還經(jīng)常因此羨慕妒忌恨呢!”尚東瑞先是自豪得意一把,稍作停頓后,表情又略顯 懊喪,“不過,我老爸說我才從國外分公司回來不久,必須慢慢深入這邊總公司的事務,而且,我大哥大姐本來就對他自小偏愛我感到不滿與抱怨,假如我一回來就 比一直駐守的他們還受器重,那就更容易引起他們的反彈,故暫時來說,我還是一個非常空閑的副經(jīng)理,我的實權,甚至還沒你這個總監(jiān)多呢!” “那你覺得,咱們公司的財力如何?”凌語芊又問。 “財力啊,當然是極其雄厚的,咱們這是家族生意,從爺爺那輩就開始了,到了我父親那輩更是日漸壯大,一直都在發(fā)展著,只除了,兩年前出現(xiàn)過一次經(jīng)濟危機,不過,我老爸很快就把它擺平,故整體來說,我們是,財大氣粗!” 經(jīng)濟危機? 兩年前出現(xiàn)過經(jīng)濟危機? 不理會尚東瑞那極其優(yōu)越的神態(tài),凌語芊即時被這些字眼震到了,整個眉頭倏地深鎖起來,直到尙東瑞敲打著辦公桌,急聲吶喊她,她才回過神。 “小芊芊,你咋了?對了,你今天很古怪哦,為啥無端端問我這些事?”他不是小孩子,當然不會真的認為她是想改變主意,想和他發(fā)展那層關系。 “呃,沒……我問問而已。” “問問而已?你不是那樣的人!” 凌 語芊又是愣了愣,迎著他繼續(xù)探究審視的眼神,她腦筋飛快打轉,再度撒謊,“其實……是這樣的,昨天我在看一些企劃書,發(fā)現(xiàn)你大哥參與了很多,而你卻很少, 一時間心血來潮,就想了解一下嘍,畢竟,你們是兄弟,照理說權力相當才對,當然,你剛才說的那些理由也是正常,所以,我明白了,不懷疑了!” 尚東瑞斜著星眸,帶著審視的意味睨視著她,一會,便也不多說,轉開話題,討好地道,“今晚一起吃飯?第五街那兒新開了一家高級餐廳,主打葡萄牙菜,那兒的紅酒,可好喝了!” 凌語芊略略沉吟,同意了,“不過,可能得帶琰琰一塊去。” “行,只要他別再叫我海龜叔叔就行了。”其實,自從凌語芊跟他在江邊談聊,明確拒絕他的愛意之后,他倒覺得,暫時來說兩人單獨相處氣氛可能有點兒古怪,可能會給她帶來一些障礙,因而,有琰琰加入的話會自然很多,以后,他想再約她一塊吃飯或出游,還有機會! 凌語芊沒想到那么多,突然也俏皮地揶揄了他一句,“嗯,不叫烏龜叔叔,叫冬歸叔叔。哈哈——” 噢—— 尙東瑞立即做出一個抓狂的手勢,撈起桌上的筆筒,作勢要扔她,就在這個時候,他手機響起,原來,他剛才其實是在忙的,可為了見佳人,把工作都暫停了,如今,秘書來催了。 “好了,你快去工作吧,雖然你是個太子爺,但也不能有特權,否則,不但其他員工閑話,不但你大哥大姐會羨慕妒忌恨,我也會呢!”凌語芊便也不留他,站起身,送他出去。 他繼續(xù)一副懊惱狀,把步伐拖到最慢,走得不情不愿,到門口時又猛然停下,叮囑,“小芊芊,記得今晚的約會,別臨時放我鴿子,否則,哥會心痛致死的。” 切!這男人,總是這么夸張! 凌語芊忍不住伸手,對準他的頭,重重地落下一敲,“快去!” 尚東瑞又是扭扭捏捏,總算是,走了。 凌語芊關上門,沒立刻回辦公桌內(nèi),而是走到窗口那,讓自己沐浴在迎面而來的春風當中,思緒繼續(xù)集中緊要事上。 尚 東瑞與王塑都是坦蕩蕩的人,平時在她面前反應,誰有古怪誰沒有古怪,一目了然,尚東瑞不像撒謊,更不像隱瞞,那就是,他并不知情!那么,得怎樣了解呢?馬 仕城說過,那些數(shù)據(jù)都是交由卓若欣保管,那就代表卓若欣也參與其中,可以從卓若欣入手,可是,這么重要的秘密,卓若欣斷然不會輕易告訴別人,而憑她與卓若 欣水火不容的關系,更不指望了。 閉上眼,凌語芊滿腹憂愁沮喪,接著腦海再次躥出馬仕城跪在地上向她求救的可憐模樣,整顆心不禁更揪得緊緊的。 怎么辦?她該怎么辦?她連尚弘歷是否真有古怪都不能證實,又談何去幫馬仕城洗脫罪名? 抬起手,她輕輕揉搓著兩邊太陽xue,唉聲嘆氣不斷從她嘴里發(fā)出。 不一會,背后突然傳來幾下敲門聲。 打開一看,是秘書,而且,秘書旁邊還跟著另一個人影……尚閔琳! 小妮子帶著一個大花籃,笑容可掬,見到凌語芊立刻禮貌客氣地打招呼,“凌jiejie,您好!” 凌語芊回她淡淡一笑,把她迎接進來,秘書則回去繼續(xù)干活了。 “凌jiejie,您的辦公室好清新,好優(yōu)雅哦,跟您的人一樣,超凡,脫俗!” 呵呵,這妞兒,嘴巴真甜!她是見到人都這樣呢,又或者,因為自己和褚飛的關系? 凌語芊笑得更燦爛,拉她往沙發(fā)坐下,給她倒了一杯茶。 “謝謝凌jiejie。”小妮子仍然禮貌無比,熱情無比,而且,大方得體,“凌jiejie,對不起哦,我沒有告訴您就不請自來,不會妨礙到您工作吧?” “沒事,我感謝都來不及呢!”凌語芊說得由衷,轉看向她帶來的大花籃,眸色一亮,“你也喜歡紫羅蘭?好美的花哦。” “是褚飛跟我說的。”尚閔琳從花籃拿起一小撮紫羅蘭鮮花,放到鼻子下方嗅了嗅,接著,移到凌語芊跟前,“真的好香,那個店員沒騙我,只有剛摘的花兒才這么香氣馥郁,和我媽在家里花園摘的一樣,凌jiejie,您也聞聞。” 凌語芊略微挪了一下臉,立刻被那清雅馥郁的香氣為之一振,不由閉上眼睛靜靜享受了一陣,抬起頭看著尚閔琳時,別有用意地道,“你媽平時也很喜歡鮮花?” “嗯!我媽放假在家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插花,她說滿屋子都是花的香氣,人的精神也會時刻保持著清新,心曠神怡!” 凌語芊勾唇,淡笑,“你媽一定很疼你吧?” “嗯!我媽在辦公室和家里的電腦都裝滿了我從小到大的相片,我媽說那是她忙碌工作中的調(diào)節(jié)劑呢,看到我的各種相片,疲勞頓消。”尚閔琳繼續(xù)聲音愉悅地應答,“當然,我也疼我媽!” 電腦……相片…… 凌語芊腦海一激靈,計上心來,“琳琳小時候一定很可愛,是個漂亮高貴的小公主吧,害我也想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