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節(jié)
“嗚嗚,不要,壞蛋,壞蛋!”凌語芊已經不止顫抖,依然記得昨晚他是怎樣把她弄得不可自拔的,她不想這么快又經歷。 “人家那里還疼,你不能再弄,大壞蛋!” “真的還疼?”他問得詭異。 “嗯,真的,真的!” “那老公給你按摩一下,幫你呵呵,親親。”邪惡的男人,夠狡猾,作勢就要探手進去了。 凌語芊又是一陣掙扎,不過,就在她以為擺脫不掉時,男人出其不意停止了動作,鷹眸直勾勾地睨著她,眼角盡是邪魅的笑。 她明白過來,小嘴一嘟,掄起小粉拳用力捶打在他的肩膀上。臭混蛋,總愛欺負人、戲弄人!而自己,總是那么輕易慌亂。他剛才說過要去探望爺爺?shù)模€問她能不能走,那自然不會再對她做這種事,至少,去之前不會的。 “來,我陪你下去吃早晨,吃完我們出發(fā)。”男人若無其事溫柔地說著,就那樣抱著她起來。 “不要,我自己走。”凌語芊抗拒,從他身上下來,不過,走到樓梯口時,她扛不住了,一把拽住他的長臂,細細嬌喘,“有點累,摟著我下去。” 男人劍眉得意地挑了挑,性感的薄唇發(fā)出低低的哧笑,并沒摟住她,而是直接將她攔腰抱起,直到踏下最后一層樓梯,才放下。 凌語芊驚魂未定,呼呼喘著氣,美目慌張看著四周,幸虧只好薇薇和琰琰在,并不見母親的人影,否則這多尷尬! 琰琰已經奔跑過來,嚷著也要賀煜抱。 賀煜彎腰,很輕松地撈起他,抱他走到沙發(fā)那。 凌語芊則步履遲緩小心地走向飯廳,母親正在里面,剛才估計從薇薇口中得知她醒來了,在為她熱著早餐。 聽凌語芊說要去探望賀云清,凌母并沒任何異議,還弄了一些傳統(tǒng)的拜祭食品給她帶去。 大約一個小時后,賀煜帶著一大一小兩寶貝離開家門,驅車直達賀宅。 闊別三年再次回到這個美麗的大莊園,凌語芊心頭忍不住地蕩漾,這里一切如舊,每一樣都讓她感到熟悉,讓她擁有回憶,然而她卻萌生一種疏離感,興許是離開多年的緣故,又興許……這里不再屬于自己,這里的人,都不接納自己。 賀煜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在她鼻尖寵溺地刮了一下,然后環(huán)住她的肩頭,一手牽住琰琰,闊步行走,直接來到賀云清的華清居,在一安靜的房間里,找到了那抹高高瘦瘦的人影。 這個房間,是專門為奶奶準備的,里面放著奶奶生前所有的物件,還有供奉奶奶靈位的佛龕。 此刻,賀云清正佇立佛龕前,出神地看著上面那張黑白照,整個人顯得異常孤獨、冷寂,凌語芊看著,更覺悲悵和憐憫。 她由賀煜握著她的手,遲緩地走近,低低地喊出一聲,“爺爺。” 仿佛從久遠的地方回來,賀云清神色呆滯,默默注視著她。 “曾爺爺,您好,我們又見面了,想不到您是琰琰的親人哦!”琰琰小家伙也忽然開口,臉兒高高地仰著,俊俏稚嫩,純真無邪,極惹人憐愛。 親人! 好溫馨的兩個字! 賀云清孤獨的心,頃刻溫暖起來,嘴唇囁嚅瑟抖,手指也哆哆嗦嗦地抬起,指著跟前的小人兒。 “我媽知道今天是奶奶的生忌,特意做了一些粉果讓我?guī)Ыo奶奶吃,爺爺,我直接放上去哦。”凌語芊接著做聲,暫且從賀煜大掌中掙脫出來,再走幾步來到佛龕前,把粉果擺放上去,虔誠地叩拜了三下,神色莊嚴敬重地注視著奶奶的遺照。 遺照中的奶奶大概三十多歲,容貌端麗,氣質淡雅,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是個很美麗的女子。 然而,一想起她曾遭受那樣的非人獸行,凌語芊不禁熱淚盈眶,對著相片默默相告,“奶奶,您放心,賀煜必會替您報仇雪恨的,必會將那兩個傷害你的禽獸繩之于法的,他們怎樣對奶奶,我們會加倍討回來!” 賀煜也沉重地走了過來,手臂環(huán)住凌語芊的肩頭,深邃的黑眸定定望著遺照,俊顏陰沉,同樣滿腹悲憤和堅決。 賀云清視線也重返回來,神色依然悲切哀痛,大手顫抖著撫摸上遺照里那張巧笑倩兮的容顏,眼淚再也抑制不住,潸然滑下。 凌語芊也默默垂著淚,很想安撫身邊這個可憐的老人,可惜又不知如何開口和動作,故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禱老天爺,務必保佑賀煜順利成功地解決掉野田宏與卡迪威特。 哀痛悲傷的云霧,就此縈繞著眾人,連琰琰也安靜下來,小臉格外嚴肅。 凌語芊把他帶過來,指著遺照跟他說這是曾奶奶,也是他的親人,還教導他給曾奶奶叩拜。 小家伙都學得非常好,很認真地照做著,讓人看著既欣慰,也傷感。 接下來,幾人就這樣靜默緬懷追悼,一陣子過后,賀云清從沉痛中出來,帶大家離開房間,來到客廳。 ☆、【銷魂纏綿,刻骨的愛】284 魅惑人心的小妖精(求月票) 張阿姨也出來了,見到凌語芊,詫異又驚喜,幾乎感動落淚,顧不上主仆之別,迅速握住凌語芊的手,上下打量。 對眼前這個曾經給自己無數(shù)支持和關愛的老婦人,凌語芊也由衷感動,眼中波光瀲滟,顫著嗓音問候出來,“阿姨,多年不見,您身體可好嗎?大叔也一切安好吧?” “嗯,好,都好!你呢?這些年來,吃了不少苦頭吧。”張阿姨聲音哽咽,最近一些情況,她都已經聽說過的。 “還行。”凌語芊淡淡一笑,回頭把琰琰拉了過來,“琰琰乖,叫張奶奶。” “張奶奶您好!”小家伙馬上甜甜地喊了出來,俊俏稚嫩的小臉溢滿笑意,可愛極了。 張阿姨立刻被逗得笑不攏嘴,松開凌語芊的手,改為把他抱起來,猛親。 琰琰也不怕生,禮尚往來回以親吻,啵啵作響。他看得出,媽咪很喜歡眼前這個和藹慈祥的老奶奶,故他也會喜歡她的。 這時,樓梯走下一個人影,是六姑姑。見到凌語芊,她先是怔了怔,隨即歡喜不已,再看看琰琰,更是萬般高興,對兩人的死而復生感動又激動。 平日里總是孤寂冷清的大客廳,頓時熱鬧起來,張阿姨抱小琰琰來到賀云清的面前,意有所指地道,“大哥,您看看咱們的小祖宗,長得和煜少小時候可真一模一樣啊。” 賀云清顫抖的手終于撫上他稚嫩的面容,確實,長得和阿煜小時候很像,極像,除了那雙黑白純澈的眼睛遺傳了媽咪,其他五官都和賀煜如出一轍,因此也更加好看、惹人喜愛,想罷,他很自然地看向那個賜給小家伙生命的丫頭,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暗黑的眼眸,波濤洶涌。 “曾爺爺,今天是曾奶奶生日,琰琰中午可以留下吃飯嗎?”小家伙猛然又是天真無邪地問,這話,其實是爹地偷偷教他的。 賀云清視線重返他那,嘴唇囁嚅,沒立刻回復。 六姑姑代為回答了,“當然可以,這本來就是琰琰的家,琰琰當然可以在家里吃飯。” “是的是的,對了,告訴張奶奶,琰琰都喜歡吃什么,奶奶給你弄。”張阿姨也趕忙道。 琰琰歪著小腦瓜,嫩嫩的小指頭咬在嘴巴里,數(shù)了出來,“琰琰喜歡吃咕嚕rou,喜歡吃青蔥炒土豆絲,至于媽咪,喜歡吃水豆腐和酸豆角。” 呵呵,都是一些普通小菜呢,普通得無法再普通了。 張阿姨笑意滿盈地回了一句沒問題,不待賀云清出聲,就難得“自作主張”地先去準備了。 留下六姑姑,繼續(xù)和凌語芊談,賀煜則陪在賀云清的身邊,小琰琰偶爾來來去去地走動著,一陣子過后,午餐時間到了,賀家其他成員陸續(xù)出現(xiàn)。 今天是周六,又是奶奶的生忌,故大家都像以往那樣,集中來華清居吃飯。 看到凌語芊和琰琰,眾人無不詫異,各種神態(tài)各種程度的震顫,其中,屬賀一然一家和季淑芬最為突出。 面對他們,凌語芊已泰然很多,美目淡定一一回望著眾人,幾年過去,大家變化都不怎么大,令人討厭的還是那么惡心,不過,倒有一對陌生的人影吸引了她的視線! 女的,大約三十歲左右,長相美麗,氣質冷艷,陪在身邊的男人也一表人才,氣宇軒昂,應該是兩夫妻,可是,是誰呢? 直到入席后,凌語芊才從六姑姑口中得知這個陌生女子是賀煒的meimei賀曦!當年去了德國留學,畢業(yè)后一直在那邊負責賀氏的分工廠事宜,一年前回國來,且嫁了人,丈夫出自g市也比較出名的億萬富翁粱家。 興許其他人的嘴臉已領教過了吧,又或別的不知名的緣故,凌語芊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賀曦身上,而且,越看越覺得這個外表冷艷清高的女人很不一樣,不過基于眾目睽睽之下,心想自己一定也成為眾人打量的對象,便努力掩飾著,把注意力轉回琰琰那,借此解除不自在。 其他的人,的確都集焦凌語芊身上,滿腹復雜的思緒。賀云清這個大家長對凌語芊的排斥,他們是知道的,但賀煜對這女人的維護,也是非常明顯的,故都不敢輕易發(fā)表任何評論。 賀一然一家,心懷鬼胎,暗藏動機。三叔一家,因為賀芯的關系,客氣中帶點窘迫。大姑媽一家則不冷不熱。至于季淑芬,大概是經過昨天賀煜的狠話,還有賀一航的勸解,態(tài)度不似以往那么仇視和敵意,難得安靜。 所以,真正對凌語芊好的,只有六姑姑和賀燿,六姑姑時常搭訕,賀燿則逗弄著琰琰,這頓午餐的情況于是尚算可以,平平靜靜。 午飯后,已是中午十二點多,凌語芊本打算帶琰琰回去休息,賀煜卻提出讓琰琰在此午休,他正好可以帶她到兩人曾經的臥室看看,回味體會一下,還誘惑著等琰琰睡醒就去雪糕屋吃雪糕。 結果,琰琰馬上舉手贊同了,凌語芊猶豫一番,便也答應,再陪賀云清和六姑姑等人坐一會,臨別前,去了一趟洗手間,剛解決完畢,突然碰到一個預想不到的人。 高峻!剛才吃飯他沒回來,現(xiàn)在等大家都吃完了才出現(xiàn)! 英俊的臉龐一如既往的溫潤,眼神也充滿柔情,然而這些都再也觸動不了凌語芊的內心,撇開以前的恩恩怨怨不說,單憑他與賀一然是一伙的,與賀煜敵對的,故他也是她的敵人! 不過,他似乎不這么想,當她視若無睹繼續(xù)邁步從他身邊走過時,他猛地抓住她,在她掙扎間,塞給她一樣東西,伴隨著闡述,“這次回美國,我把你還在人世的消息告訴我母親,她知道后非常歡喜,馬上做出這條繩子,讓我?guī)Щ貋斫o你。當年你出事,她曾自責后悔好長一段時間,她覺得,假如她能早點把它給你,興許你會平安無事。” 凌語芊身體僵直,終緩緩舉起手,看向掌心中的灰色繩子,一幕久遠的回憶跟著躍上腦海來。 當年,她剛到美國時,看到高峻的母親瑟琳凱特戴著這樣的繩子。之所以被吸引,是因為它獨特的顏色,還有那獨特的手工形狀,繩子無非是由線根據(jù)規(guī)律結成,可這個不同,看似簡單,又復雜得讓人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弄出來的,最主要的是,瑟琳凱特還說這條繩子是古老的印第安人遺留下來的神物,擁有它的人,會幸福安康,無病無痛。當時瑟琳凱特提過要做一件給她,但因為要去專門的村落開印,故一直拖著,想不到……如今還記得這件事。 “母親一直念念不忘你,這幾年總會到你曾經住過的房間呆坐,你能打個電話給她嗎?她真的很喜歡你。”高峻又塞了一張紙條過來,上面寫著一組號碼,他深色的眸子火熱盯視著她,忽然道出一聲對不起。 凌語芊心里頭,復雜混亂,呆呆看著他,不知是何滋味,不過,她還是把那張記著手機碼號的紙條接了過來,然后半聲不吭,低著頭再次從他身邊跨過,直至回到大廳里。 賀煜和賀云清都已不在,只有六姑姑和張阿姨陪著琰琰,她正想問賀煜去了哪時,他回來了,神色似乎有點兒怪怪的,但又好像不是。 不待她多探究,他抱起琰琰,與六姑姑等辭別,繼而牽住她的手,離開華清居,回到華韻居。 一樓客廳并沒有季淑芬的人影,他們便直接上樓,進入曾經那間臥室,琰琰累得很快就倒床而睡,凌語芊這也開始打量四周。房里的布置和以前差不多,可謂毫無改變,讓她不禁覺得好像一切還停在昨天,這些年的事還沒發(fā)生經歷過。 賀煜高大的身影緊跟隨著她,捕捉著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和神態(tài),最后,當她走到沙發(fā)坐下時,他出其不意地抱住她,狂吻起來。 凌語芊眉兒皺了皺,驚呼,“賀煜——” “早上放過你,現(xiàn)在補回來。”他簡短精要地回了一句,繼續(xù)狂野的動作。 凌語芊則掙扎反抗依舊,“不要,琰琰在呢,快停下來。” 可惜男人仿佛沒聽到似的,她于是繼續(xù)吶喊,不時地看往大床那,焦慮之情更甚,漸漸地幾乎哭了出來,男人總算是停止了! 如黑暗中的大海般深邃眸瞳,一瞬不瞬地盯視著她,猛然,有力的手臂將她抱起,男人疾步走到衣柜旁。 那兒,正好是個死角,看不到大床,大床那邊也看不到這里。 他二話不說把她壓在地毯上,繼續(xù)剛才的舉動。 凌語芊渾身顫抖,再次吶喊著,“不,賀煜,還是別了,不要了,回去再做吧,今晚上再做……” “閉嘴,好好享受!或者,留著力氣等下?lián)Q另一種叫法。”賀煜語氣不佳,吼了她一句。 凌語芊立刻委屈地嘟起小嘴,他干嘛了,吃炸藥了嗎?不是好好的嗎,干嗎忽然間變這樣! 她審視著他,欲對他的古怪進行探究,無奈情況不容她多想,隨著衣物從她身上剝落,男人的大手撫遍她的全身每一寸肌膚,她思緒開始混亂,再也無法思想,甚至連琰琰就在房里的顧慮也忽略了,只能無助地隨著他的旋律沉淪欲海當中,直奔高潮,再轉向平靜。 她吐氣如蘭,柔若無骨地窩在他的胸前,看著灑落一地的衣物,情潮滿布的俏臉更加染上一抹玫瑰色,媚眼赧赧地睨視著他。 只見,他嘴里喘著粗氣,背靠衣柜的板子而坐,健碩精壯的虎軀布滿了晶瑩剔透的汗珠,在淡淡的燈光輝映下,分外奪目,性感,迷人,讓她面頰不自覺地泛起紅潮,心里也撲通撲通地響,思緒不由自主地回到方才,然后,忍不住暗暗嗔怪。 這男人,到底是什么做成的?怎么可以隨時隨地都做這樣的事,這,和動物有什么不同! 確實,剛才她儼如一只無助的小羊羔,身子被他翻過來壓在地上,像騎馬似的狠狠馳騁著她,他還壞壞地拍打著她的小屁股,命令她發(fā)出動物發(fā)情時的獨特嗚叫。 嗚嗚,羞死個人,壞蛋死了!凌語芊越想越覺得羞恥和無地自容,不顧身體的疲憊,掙扎著準備起身,無奈男人不允,長臂霸道又強勢地摟著她,把她牢牢禁錮他的懷里。 于是,凌語芊作罷,重新依偎在他胸前,問出某件事,“那個賀曦,她在公司擔任什么職位啊?她不是一直在國外負責分工廠的嗎?怎么忽然間回來了?她在工作上是不是很厲害,她老公呢,有沒有利用家族的資源支持他?那你豈不是很難對付他們了?” 一個接一個問題的指出,冉冉傳入男人的耳朵,脊背倏忽一僵硬,唇也抿緊起來。 “我覺得她應該是個挺厲害的人,六姑姑還說,她丈夫是g市梁家的嫡孫,那就代表賀一然的勢力越來越大,再加上高峻,你會否感到壓力?那些股東還很偏見你嗎?爺爺呢?有沒有真的在公司上限制你,你都能應付嗎?”凌語芊繼續(xù)自顧述說,仰起了臉,滿眼關切和擔憂,芊芊玉手也抬了起來,撫上他魅力四射的俊臉,“高峻真的很厲害,是個不易對付的勁敵,他做生意的手段和魄力都非常好……” 本是冷靜的黑眸,瞬間如浪濤翻滾,男人終于啟齒,冷冷地蹦出一句,“公司的事,你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