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
凌語薇仿佛想通了什么,突然道,“jiejie,剛才那個大哥哥是壞人嗎?你怕他,才那么快離開公園?” 凌母一聽,也迅速問,“怎么了?” 迎著母親憂慮的眼神,凌語芊回她一個放心的淺笑,繼續撒謊道,“剛才有個人問路,我不喜歡他老盯著我,所以就回來了?!?/br> 凌母明白過來,心想女兒長得好看,難免吸人眼球,便也沒多想,只叮囑一些注意事項。 由于雪糕就要融化了,凌語薇注意力轉開了,招呼凌語芊一起吃。 凌語芊把琰琰放到沙發上,接過薇薇遞來的雪糕,撕下紙皮,先是給一直嚷著要吃的琰琰嘗一口,然后也放到自己嘴里。 她心不在焉,腦海再次涌現出野田駿一的身影,耳邊也反復回響著他說過的那些話,特別是最后那段,讓她細味和深思,每次都是琰琰掙扎著要吃雪糕,她的思緒才被打斷。 夜深人靜的時候,琰琰睡著了,她躺在床上,繼續想起野田駿一,這個古怪的男人,忽然冒出來的男人。 不,對自己來說,或許是突然冒出來的,但自己于他一定不是初次見面,他肯定早就留意自己,調查過自己。他到底是從jane—l查到自己的原本面貌呢?還是從自己的原本面貌查到jane—l? 他是怎樣蒙過ms—arlene查到自己的情況?如此特別的男人,真的只是一個商人?真的是因為對自己一見鐘情,故才幫助自己?ms—arlene不惜花那么多人力物力來訓練人,不可能輕易放手,他又憑啥那么篤定能從ms—arlene手中解救自己? 他的出現,對自己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又或者,有另一個陷阱等著自己去踩?看來,這個男人真的很不簡單! 不過,他最后所說的那段話,確實有道理,過去一年,對自己來說興許很痛苦、很煎熬,但自己學到的本領,比真正的殺手還真差很遠。那些槍法和功夫,都是為了以防行動失敗時的逃離,要和對方真正打斗,根本無反擊之地。 這個意外,要不要告訴ms—arlene?直覺告訴凌語芊,不能跟ms—arlene說,那么,唯一能商量的人便是jean,可惜jean這幾天正好有任務,最快,也得等到jean回來再做決定了。 接下來,經過幾天的急切等待,凌語芊終于等到jean的歸來,然而,卻是如此令人心驚膽戰的歸來! 這次的行動,jean失敗了,逃亡的過程中了兩槍,因失血過多,一直昏迷不醒。 原來,這次的目標有點變態,竟然喜歡玩3p,不但自己要占有jean,還吩咐他的貼身保鏢一起玩。jean始料不及,只根據計劃對目標做了手腳,卻沒防備到那個半途闖進房來的保鏢,不愿犧牲rou體,唯有放棄行動,逃跑,然后受傷! ms—arlene把事情的緣由告訴凌語芊,滿面怒容,那素來冷漠的眼神此刻更是如刀般尖銳,她在借此警告凌語芊,下次即便碰到這樣的情況,也堅決不能像jean這樣臨陣退縮,否則,后果會很慘很慘。 她來回瞪著雙目緊閉、面色蒼白的jean和沉默膽怯的凌語芊,咬牙切齒地低吼,“我就知道,我應該安排幾個男人給你們上一課,這樣你們就不會死守著這該死的貞cao!” 其實,被培訓成用美色殺人,注定了無法保持貞潔,有些還是處女的女孩,ms—arlene會安排專門的男人來破處,讓大家再也不會因為這層膜而在行動中有所保留,不過由于凌語芊和jean都已經不是處女,才免了這一個過程。 對著ms—arlene兇神惡煞的樣子,凌語芊唯有頻頻點頭遵命,她留下陪jean兩個小時,而后暫且離去。 這次的事故,讓凌語芊陷入一個深大的隱患和恐懼中,她經常想起ms—arlene那冰冷可怕的眼神,擔心ms—arlene會不會真的安排幾個男人來為她"上一課",還擔心,自己下一次的任務什么時候到來,會不會也像jean那樣,碰上一個變態目標,然后…… 迷茫彷徨之間,她突然想到那個日本男人,無奈當時由于沒接下他的名片,她根本不知如何聯系他。 幸好,老天無絕人之路,在她誠惶誠恐、神思恍惚地熬過兩天后,那個野田駿一再度出現在她的面前。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直截了當地道,“你的好朋友,似乎在這次行動中受傷了?” 凌語芊于是更加震撼,美目充滿狐疑和困惑,對他盯了一陣子,低聲道,“你怎么知道?” 野田駿一不答,重復某個話題,“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這只是開始,以后還有很多驚險等著你們,為了你自己,為了你的家人,你必須接受我的幫助。” “你怎么幫我?你準備用什么籌碼和ms—arlene談判?你確定能成功?”凌語芊問出多時的困惑。 他卻一貫的保密作風,輕描淡述,“既然我能提出,自然有辦法解決,你不用cao心?!?/br> 無用cao心?這關乎到自己的未來和性命,哪輪到自己不cao心?不過,凌語芊深知這個古怪的男人不會告訴她的,故她轉問其他,“為什么幫我?你一定不只是想和我交朋友吧?說,你還有什么目的?” “那你覺得,對一個把你從火海里營救出來的大恩人,你應該回報他什么?”野田駿一又是反問,唇角漸漸勾出一抹深意的笑,“以身相許怎樣?” 以身相許四個字,他倒說得很準確。 ☆、【銷魂纏綿,刻骨的愛】175 毫無人性!誰來救她? 凌語芊眉心一緊,立刻回他一瞪,“你休想!” 呵呵—— 野田駿一輕笑出聲,看著她那就算生氣也異常美麗迷人的模樣,真是一道賞心悅目的風景。 然而,這樣被他盯著看,凌語芊是愈加不悅和窘迫,她恨不得馬上就扭頭而去,但理智告訴她不能這么沖動。 算他還識趣,一會過后,他收起炙熱的眼神,再給她遞來名片,“我有事離開幾天,你再考慮考慮,然后打電話給我。你愿意的話,將來我會帶你和你的家人離開洛杉磯,去加州另一個城市——舊金山,我的公司和家人都在那里。jane,我是真心想幫你,就算我有任何目的,也不會傷害你的?!?/br> 這次,凌語芊接了過來,習慣性地先看一下名片里的內容,重新仰望著他時,遲疑道,“你確定不會真的要我以身相許?” 野田駿一稍頓,保證,“就算有,也會在你心甘情愿的條件下。我不會強迫人,特別是你!” 凌語芊咬唇,呆看著他,再次看到了他眼中的真切。 野田駿一突然看了看手表,辭別,“我還有事,得先走了,記住我說的話,再見?!?/br> 高大的人影,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上次見面,他“死纏爛打”;這次見面,他簡單扼要,主動離去,看來真的有急事待處理。 他的背影已經消失了好半響,凌語芊這才收回視線,重新舉起名片來看,反復默念著他的名字。 他簡直就是神通廣大,竟然連jean受傷的事和原因都知道,讓她不禁想懷疑,他會不會是組織里的人! 如此謎一樣的男人,她應該信任他,把未來交給他嗎?真的隨他離開洛杉磯,轉去舊金山? 凌語芊緊緊拽著名片,思緒越來越紛亂復雜,一會直到周圍傳來喧鬧聲,她才回過神來,繼續踏上歸途。 回到家后,她把這事告訴了母親,包括jean的受傷,還有ms—arlene的警告,希望能從母親那里得到一些建議。 凌母本來就對女兒從事這個職業感到戰戰兢兢,如今一聽這樣的意外,更是嚇破了膽,她無法想象,萬一女兒也會遇上jean那樣的情況,根據女兒的個性一定寧死不從,那么結果必是…… 以前逼于無奈,也就順其自然,但現在,既然出現一個貴人能幫女兒脫離苦海,她當然抱有贊同的看法。 聽了母親的決定,凌語芊先是稍作沉吟,訥訥地道,“媽,你真的相信這個野田駿一?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他什么都不肯說。” 凌母也靜默,不過數秒后,樂觀地道,“雖然他有點古怪,動機也詭異,那會不會是他有難言之隱?就算他不能跟你坦白原因,但也不會害你?!?/br> “可是,世上哪有這么好的事,就算真的有,也輪不到我吧?!?/br> 凌母抿唇,握住她的手,幽幽嘆道,“命運的確虧待了我們,但媽還是堅信老天爺是公平的,它能安排你進火坑,也就可以把你解救出來,說不準,這只是你人生的一個閱歷,如今歷練過了,邁向另一階段,由黑暗,轉到了光明。” 望著母親眼中那抹閃亮的火光,凌語芊百感交集,她清楚,母親這不僅是安慰她,還是母親自己的一種寄望! 于是,她不再多說,微笑著沖母親點了點頭,暫且離開客廳,回臥室。 琰琰剛好午睡醒來,兩只小手丫輕揉著惺忪睡眼,打著呵欠,樣子煞是可愛,讓她立刻把他抱在懷中,雙臂越收越緊。 “媽咪,好了,抱疼我了!”小家伙,起了抗議。 凌語芊于是松手,在他嫩嫩的小臉捏了一下,忽然道,“琰琰想不想搬家?” “搬家?”琰琰皺起小眉頭,圓溜溜的大眼睛布滿迷惑之色。很明顯,小家伙還不懂這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們離開這里,去另一個地方居住?!?/br> “那琰琰還可以和媽咪在一起嗎?能每天都見到媽咪嗎?” “當然可以?!绷枵Z芊笑意繼續。 聽到此,琰琰馬上曉得回答了,清脆的童音格外響亮,“好,那我們搬家!” 凌語芊瞧著,滿心感動,唇角不自覺地翹了起來,逸出欣然的笑。 她重展雙臂,再度抱住他,許久許久,都舍不得放開…… 再過兩天后,jean終于醒來,凌語芊一時忍不住,熱淚盈眶。 “傻大姐,我醒過來了,你不是應該高興嗎?做什么還哭?”jean故作愉悅地打趣著,伸手吃力地撫上凌語芊的臉,青蔥玉指剛好接住那一滴滴晶瑩剔透的淚珠。 凌語芊繼續含著淚,問了出來,“你現在感覺怎樣?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還好,就是傷口還隱隱作痛。”jean很堅強,只皺了皺眉頭,稍后,出其不意地低吟,“jane,你上次問我還愛不愛那個男人,經過這次的行動,我終于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還愛他,很愛很愛他,以致想到我的身體會被別的男人占有,我便發了瘋似的,什么也不顧。我寧愿用命去拼搏,也要為他保住貞cao,你說我是不是很傻?我這樣做,是不是很不值得?” 凌語芊搖頭,也緩緩伸出手,替jean拭去眼淚,“不,你不傻,一點都不傻,頂多,只能說是執著?!?/br> jean和她一樣,都是對愛情很執著的女人,即便被對方遺棄了,卻仍為對方死守著寶貴的東西,只為了曾經那份悸動、深愛和許諾。 “當時,那個保鏢壓著我,剝去我的衣服,我心里不但恐懼,還感到很惡心,曾經我以為就算真的無奈之下,我也能承受這樣的意外,可實際上,根本做不到。”jean繼續幽嘆著,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猛然握緊凌語芊的手,語氣轉向急促,“對了,剛才我醒來,首先得到的并非ms—arlene的問候,而是責罵、批評和警告,她跟我說,等我身體痊愈后,她會安排幾個男人幫我訓練,幾個男人,你懂的,怎么訓練,你懂的,對吧?” 懂,當然懂,ms—arlene幾天前也這樣警告過自己呢!凌語芊也馬上牢牢握住jane的手,心頭劇烈顫動。想不到這個ms—arlene說到做到,對jean做出這樣的懲罰。 “到時,就算我還想執著,也已經身不由己。呵呵,早知結果會這樣,當時行動中我就不該反抗和掙扎,那樣我還不用受傷,而且,也只是一個男人,如今,卻是幾個男人,我就知道,這女魔頭是個狠角色,為了利益,她簡直吃人不吐骨!”jean說到最后,變得滿面憤恨起來。 凌語芊不斷揉著她冰涼的手背,想到野田駿一,不再猶豫,“jean,別擔心,她不會得逞的,既然她無情,那我們逃跑,脫離這個組織。” “脫離這個組織?”jean皺眉,不相信。 凌語芊點頭,把和野田駿一相遇的事,詳細告訴她。 jean聽罷,也腦海一激靈,說出她的一段經歷,這段經歷,竟然和凌語芊遇見的差不多! 凌語芊聽完后,大大震驚,迫不及待地問,“真的這樣?什么時候的事?想救你的那個男人叫什么名字?長得怎樣?難道也是野田駿一?是同一個人?” “大概三個月前,應該不是野田駿一,因為他金發碧眼,他說他叫carlo,是意大利人?!?/br> 金發碧眼!那就不是野田駿一了!想不到,她們兩人都遇上這樣的好事! “你當時有沒有答應他?你并沒接受他的幫忙?” jean頜首,“當時他什么都不肯說,我便覺得不可信,再說我舍不得扔下你不管。” 凌語芊心里又是一陣感動難言,算起來,jean這次被羞辱、受重傷,都與她有關。 “那他呢?你現在還能找到他不?jean,你跟他走吧,別再猶豫了,別再想我了,你再不走,就要……就要……” “你呢?你也答應跟野田駿一走嗎?”jean反問,見凌語芊沉吟,她順勢規勸,“jane,這是一個好機會,因為這次的事,ms—arlene肯定也會那樣對你,你不能耽擱,趕緊找那個野田駿一,讓他帶你走?!?/br> 凌語芊再靜默一會,顧慮起來,“你有沒有一直和那個jack聯系?你確定他現在還肯帶你離開?” “我……” “沒有了?你們沒聯系了對不對?你找不到他了對不對?那不如我跟野田說,要走,我們一起走!假如他真的有誠意,不在乎多救一個人?!?/br> jean卻搖頭,神色一黯。形勢的嚴峻,她自是清楚,ms—arlene花了那么多心思培訓她們,斷然不會輕易放她們走,只救走其中一個就足夠困難,兩個的話根本不可能,否則她和jane早在三個月前就能脫離這個魔窟了。 其實,凌語芊何嘗不曉得這任務的艱巨,只不過,要她棄jane不顧,她真的做不到。 她在心里微微嘆了一口氣,重新握住jane的手,“這事先這樣,我回頭問問野田,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再想辦法,你現在先什么都別想,先把身體養好?!?/br> jane也不多說,點頭,靜靜望著凌語芊,用眼神與她彼此傳達著深厚的友情。 凌語芊繼續留下陪伴,直到jane睡過去了,才離開回家。 她事不宜遲地撥通野田駿一的電話,誰知回應她的是對方已關機。 “可惡的日本鬼子,竟然給我一個關機的號碼!” 她正心急如焚,不禁咒罵了一句。稍后,她又驀然想起,他好象說過這幾天有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