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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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不是我要故意偷聽,賀熠跟爺爺談起的時候,我正好經(jīng)過,因為關(guān)系到你,我便忍不住停下腳步,從而知道這么一回事。” 原來如此! “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還認(rèn)為他值得你繼續(xù)愛嗎?堅持多年的愛就此被否認(rèn)和踐踏,那種感受確實(shí)很難受,芊芊,還記得我說過的話沒,有什么需要盡管找我,我會傾盡所有幫助你。”高峻依然小心駕著車,目不斜視地盯著前面的道路,但那磁性的嗓音中,關(guān)切之情盡顯。 凌語芊便也漫不經(jīng)心地道,“那你能幫我跟爺爺說,讓他提前給我離開嗎?” “呃……這個……我想爺爺不同意,因為昨晚賀熠跟他談的時候,他言語之中都透露著希望你和賀煜能繼續(xù)在一起。”高峻稍頓,終于看向她,“其實(shí),有沒有想過自己去爭取?” “你是說,我自己提出離婚?” “嗯。既然你和賀煜都沒有愛,離婚也屬正常。你擔(dān)心的,是琰琰的撫養(yǎng)權(quán)吧?我認(rèn)識一些專門負(fù)責(zé)離婚的律師,或者可以找他們幫忙。” 許久,凌語芊才接話,“你這樣做對你有沒有影響,會不會被爺爺批評?” “沒事,爺爺不至于這樣,再說他要是真的這樣,我最多是從賀家搬離,卸下賀氏集團(tuán)副總裁這個頭銜……” “高峻……” “覺得替我惋惜?呵呵,我當(dāng)初沒有進(jìn)入賀氏之前,還是總裁呢!”高峻先是輕輕一笑,隨即笑容隱起,認(rèn)真地道,“我心中有數(shù),你無需擔(dān)心。” 凌語芊于是作罷,靜默了片刻,問起別的事,“你上次跟我說的那個腦科醫(yī)生,他什么時候會回美國?假如我和我媽、薇薇、琰琰去美國,你能辦得到嗎?你只需幫我們在那邊安頓下來,之后我會自己找工作。” “你打算離婚后去美國?” “嗯!” “好,我?guī)湍悖 备呔远ǖ爻兄Z。 凌語芊由衷道了聲謝謝,低垂下頭,恢復(fù)沉默。 高峻也不再做聲,專心駕駛,不久,回到賀家。 他直接把車停在華韻居大門口,下車后走到凌語芊那邊,提議道,“我送你進(jìn)去吧。” “不用了,謝謝,你早點(diǎn)回去休息。”凌語芊婉拒,準(zhǔn)備邁步前行,豈料雙腳一麻,整個人朝前栽去。 高峻及時扶住,“你怎么了?沒事吧?” 凌語芊皺著眉,欲站直身子,無奈全身力氣好像被抽干了似的,癱軟無力。 “是不是今天太累了?來,我扶你進(jìn)屋。”高峻說著,不待她答應(yīng)與否,已經(jīng)擁住她往前走起來,直到踏入大屋。 寬敞明亮的客廳,燈火輝明,賀云清、賀熠、賀一航夫婦、賀煜、賀燿、還有兩個老人家,圍坐在一起,聊得正歡,卻由于高峻和凌語芊的出現(xiàn),紛紛停止了說話,且大家眼中均閃過一絲詫異和復(fù)雜的光芒。 至于季淑芬,猛地站起身,沖到凌語芊的面前,劈頭便罵,“我還以為你母親真死了呢,原來是去和jian夫幽會了!” 賀一航趕忙拉住季淑芬,輕斥,“你呀,就愛亂說話!” “我才不是亂說話,你看,事實(shí)擺在眼前啦!都到家了還和jian夫摟摟抱抱在一塊,簡直不知廉恥,我想你母親不是中毒身亡吧,而是被你這小賤人給氣死的吧!”季淑芬繼續(xù)惡言侮辱,還把凌母給扯進(jìn)來了。 賀一航則再次拉住她,同時,詢問凌語芊,“你怎么了,哪兒不舒服嗎?” 對于賀一航的關(guān)心,凌語芊沒有給以任何的反應(yīng),只深深望了他一眼,示意高峻扶她走近賀云清,不待賀云清開口,她淡淡的語氣宣布出來,“爺爺,我想和賀煜離婚,馬上就離,希望您能成全。” ☆、【銷魂纏綿,刻骨的愛】158 終究走到最后一步:離婚 她這話剛落,眾人頓時都傻了眼,更是震驚難掩。 賀云清也滿眼沉痛,注視著她,少頃,若無其事地道,“你媽的事,張阿姨跟我說了,她怎么忽然間中毒了?不如我們安排兩個保姆給她?” 見他突然轉(zhuǎn)開話題,凌語芊一愕,很快也婉拒道,“不用了,謝謝爺爺,我會親自照顧她。” “芊芊……” “記得我小產(chǎn)出院的時候,爺爺曾經(jīng)說過讓我先休養(yǎng),等身體好了再考慮離開的事,如今我已康復(fù),請爺爺實(shí)現(xiàn)您的諾言。”凌語芊繼續(xù)一瞬不瞬地看著賀云清,懇求的語氣透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堅決。 這時,賀熠已經(jīng)過來,加入規(guī)勸,“語芊,你別沖動,有事好好商量,二伯娘搞不清楚狀況,所以誤會了,你跟她解釋清楚就行。” 凌語芊視線轉(zhuǎn)向賀熠,對他的關(guān)心,她銘感于心,但無法阻止她堅持,“沒什么好商量的,我凌語芊算什么?怎么有資格跟一些高貴優(yōu)雅、冰清玉潔的豪門名媛商量?” “什么高貴優(yōu)雅冰清玉潔?你在指桑罵槐誰?”季淑芬猛地又跑過來,惱羞成怒地道。 凌語芊毫無懼色,美麗的唇形,像朵孤傲的梅花般綻開,沾上一抹冷笑,“你覺得呢?你那么聰明,肯定知道我在說誰!” “你……”季淑芬更加氣得語塞。 凌語芊冷然依舊,“你不一直想我走的嗎?如今難得我自己提出來,你應(yīng)該謝天謝地,燒香拜佛。” “你這小……好,你滾,不過琰琰,你休想帶走!” “琰琰是我生的,不跟我,難道,跟你嗎?我沒記錯的話,你曾經(jīng)想方設(shè)法不讓我懷孕,甚至惡毒到想將我弄流產(chǎn),故你根本沒資格和琰琰扯上半點(diǎn)關(guān)系!”凌語芊再也不給情面,親口抖出季淑芬的惡行,讓大家看清楚,這個自詡高貴的名媛,內(nèi)心是怎樣的惡毒。 決定豁出去的她,還不惜自毀,“你認(rèn)定我是個狐貍精,說不定,琰琰不是你們賀家高貴的種,你大概不希望你那尊貴無比的兒子當(dāng)別人的便宜老爸吧!” 吁—— 客廳里,頃刻傳出數(shù)道抽氣聲! 季淑芬則被氣得幾乎爆血管,指著凌語芊,渾身發(fā)抖。 忽然,一個打扮得雍容華貴的老婦人蹣跚過來,停在凌語芊的面前,厲聲質(zhì)問,“你確定你要離婚?憑什么?” 凌語芊視線不由也轉(zhuǎn)過去,她記得這個老婦人,還有老婦人身邊的老人,他們是季淑芬的父母,張阿姨今天在電話里說季淑芬娘家的人來吃飯,想不到,他們還留下來過夜。 興許季淑芬在他們面前說過什么吧,他們對她的態(tài)度,從不友善,或者可以說,他們就像季淑芬沒有將她當(dāng)成兒媳婦那樣,壓根沒有把她當(dāng)成外孫的妻子,除了這對老夫婦,季淑芬娘家?guī)缀跛械娜耍紱]有給她好臉色看,這也是為什么今天張阿姨在電話里說季淑芬的家人來吃飯時,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憑什么?呵呵,他們高貴的季家人,認(rèn)為她沒資格嫁給賀煜也就罷了,竟然連離婚,都說憑什么,在他們這些高貴的人眼中,大概是覺得窮人沒有權(quán)利做任何決定吧,似乎一切抉擇都應(yīng)該由他們這些所謂的名門富豪施行吧! 凌語芊想罷,便也不再客氣,對老婦人淡淡一瞥,不理她,目光回到賀云清的身上,毅然道,“爺爺,語芊在等您的答復(fù),爺爺應(yīng)該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吧?語芊是個什么都不是的窮人,倒無所謂,但賀家,豪門世家,就連面子也價值連城,必定賭不起。” “語芊——”賀云清更加沉痛,啞口無言。 而在場其他的人,同樣是深深震顫。在他們印象里,凌語芊是個溫順淡然、膽怯隱忍的女孩,可如今……剛才那番話,真的是她說的嗎?是什么,讓她有勇氣和魄力說出那樣的話? 詫異震驚地瞧著她,他們驀然發(fā)現(xiàn),她再也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個逆來順受、沉默少言的女孩,興許,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她不過是把鋒芒隱藏起來罷了,如今,她綻放而出,此刻的她,讓他們仿佛看到了兩年前的婚禮上,那個從容淡定、傲氣不屈的女孩。 他們不禁,再一次看向賀煜——那個一直沒吱過聲的男主角。 整個過程,賀煜都在默默地看,打自凌語芊進(jìn)屋,見到她柔若無骨地被高峻擁著進(jìn)來,他怒氣禁不止地冒起,但并沒有表露;聽到她跟爺爺提出離婚,他怒火更是膨脹不已,但還是若無其事地冷眼旁觀著,直到這一刻,那翻滾的心馳儼如上次經(jīng)歷過的大海嘯,巨濤駭浪,狂飆難阻。 終于,他從站了起來,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偉岸挺拔的身軀一步步地朝凌語芊靠近,直到停在她的跟前。 他距離她,只有咫尺之遠(yuǎn),他的氣息,幾乎都能將她整個包圍住,那銳利陰鷙的鷹眸,更像是一副犀利的穿透鏡,把她一層層地剝開來,他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她,冷冷地道出,“好,我答應(yīng)你,離——婚!” 眾人又是倒抽一口氣,賀云清氣急敗壞地勸解,“阿煜你……語芊年紀(jì)小,說話難免有點(diǎn)孩子氣,你都這么大個人,怎么還跟她一起鬧。” “爸,話不是這么說,她沒見過世面就可以胡來嗎,剛才那些話你也聽到了,要是傳出去,阿煜顏面何在,我們還要出去見人嗎?”季淑芬也迅速發(fā)話,氣咻咻地反駁,賀煜的表態(tài),讓她立刻恢復(fù)了戰(zhàn)斗力。 “二伯娘,語芊剛才只是氣話而已,再說,那些無須有的事……是您先提出,語芊受到羞辱,這樣反諷也人之常情。”賀熠忍不住維護(hù),說著,看向賀煜,“二哥……” 可惜,賀煜回他一記冷冰冰的瞪視,在暗示他,別越軌,別多管閑事!繼而,冷眸重返凌語芊的身上,低沉的嗓音更是如冰般幽冷,“你可以離開,但琰琰,你休想帶走!女人,我可以再找,我的兒子,必須留在我的身邊。” 決然的話語,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刺在凌語芊的大動脈,讓她血流不止,直到全身血液全部流干,那絕美的容顏刷的變白,本就無力的身子,更是重重一個搖晃。 高峻及時沖過來,接住她,焦急地看著她。 “既然你紅杏出墻,那休想得到一分錢贍養(yǎng)費(fèi),滾,立刻上去收拾你的東西,給我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有多快滾多快!”季淑芬繼續(xù)神氣威威地怒吼,她對凌語芊的偏見太深,即便曾經(jīng)從丈夫那得知凌語芊和賀煜的那段過往,也無法讓她對凌語芊有所改觀。 “你給我住口,少說話!”賀云清再度出聲,輕斥季淑芬,然后,朝眾人環(huán)視一圈,特別是賀煜,目光足足停留了好幾秒,宣布道,“剛才這事,到此為止,語芊你應(yīng)該很累了,先上去休息,阿燿,你去叫保姆來扶大嫂上去。” 他不怒而威,語氣嚴(yán)肅深沉,不容否決,以致暫時也沒人再敢辯駁。 保姆立刻聞聲趕至,扶著神思恍惚的凌語芊上樓去了。 賀云清也動身離開,他走的時候,把高峻叫上,與高峻一路走到大屋前方的一排長椅上,坐下,先是沉吟片刻,隨即看向高峻,語重心長地道,“語芊這孩子,的確招人喜歡,但你應(yīng)該有分寸,怎么說,她也是阿煜的妻子,你應(yīng)該有所避忌的。” 高峻神色略微變了變,訥訥地道,“不錯,我對她有那個意思,但一直都是發(fā)乎情止乎禮,今天之所以扶著她進(jìn)去,是因為她身體不適。她剛小產(chǎn)不久,身體尚未痊愈,加上勞累奔波了一天,我當(dāng)然不能任她一個人進(jìn)屋。我想不到屋里那么多人,更想不到……那個季淑芬不問青紅皂白就胡亂污蔑人。” 賀云清聽罷,便也不語。 一會,高峻接著說,“爺爺,你會同意芊芊的請求嗎?我看芊芊她……是鐵定要離開了。” 賀云清面色又是一怔,長長地嘆出一口氣。 高峻則繼續(xù)娓娓分析,“我知道爺爺疼愛芊芊,希望她和賀煜能白頭偕老,但爺爺有沒有想過,他們其實(shí)并不適合?芊芊嫁進(jìn)來也差不多兩年了,她快不快樂,爺爺應(yīng)該大概了解吧。先別說賀煜對她怎樣,就說季淑芬,據(jù)聞她早認(rèn)定了李曉彤,一直仇視芊芊,譬如今晚的事,我想季淑芬不是誤會,而是對芊芊早有偏見,認(rèn)定芊芊是個不三不四的女人,有這樣的婆婆,試問芊芊以后的日子還能怎么好過?” “可是……我真的不想他們分開。”賀云清也終于發(fā)出一句。 “爺爺?shù)目嘈奈叶埶「呔胺刚f一句,爺爺?shù)囊粫r不舍,說不定會釀成慘劇!”高峻低沉惆悵的嗓音,透出一股冷冽。 賀云清身體微微一顫,不再接話。 高峻也靜默下來,許久過后,他再度做聲,“時間不早了,我扶爺爺回去吧。” 一會,賀云清才緩緩站起身,由高峻攙扶著,默默踩在小徑上,朝住處走。 皎潔的明月照在他們的身上,將他們的影子集在一塊,拉得很長、很長…… 月光還射到各個房屋,各間臥室,透過窗臺,籠罩著凌語芊,輝映出她蒼白如紙的面容和脆弱無力的身子。 剛才她回到臥室后,不顧張阿姨和其他保姆的關(guān)切的目光,態(tài)度堅決地將她們?nèi)壳餐耍踔吝B琰琰也叫張阿姨抱走。 然后,她反鎖房門,關(guān)掉一切燈光,爬到這里來,蜷縮在角落上,靜靜看著窗外,整個人像是靈魂出竅似的,麻木呆滯。 他終于答應(yīng)離婚了,她卻沒有預(yù)期中的釋然和解脫,是因為他的決然嗎?又或者,因為他揚(yáng)言要和她爭奪琰琰的撫養(yǎng)權(quán)? “女人,我可以再找,我的兒子,必須留在我的身邊!” 不,她才不會讓琰琰跟他,才不會讓琰琰受到“后媽”的忽略甚至欺凌!所以,她無法釋然和解脫是因為后者。琰琰是她的命根子,她可以沒了男人,但兒子,一定不能失去,一定不能給受到半點(diǎn)委屈。 她會和他,爭奪到底! 思及此,凌語芊渾身立馬恢復(fù)了力氣,她跳下飄窗,連鞋子也不穿,沖出臥室,來到隔壁的嬰兒房。 這間嬰兒房,是琰琰出生前就準(zhǔn)備好的,不過她看琰琰還小,舍不得讓他一個人睡,才在臥室臨時加了一張小床。 看到凌語芊突然出現(xiàn),張阿姨又驚又喜,“語芊,你……你沒事了?” 凌語芊仿佛沒有見到張阿姨,目光直落在那個小小的身影上,彎腰,將他抱起來。 張阿姨見狀,更加詫異,“噢,琰琰在睡覺呢,語芊你要抱他去哪?抱他回去那邊睡嗎?” 凌語芊依然不語,但也沒立刻抱著琰琰走,而是在床沿坐下,臉緊緊貼著琰琰的身體,無盡憐愛地摩挲和呵護(hù)。 張阿姨看著,漸漸明白過來,便也不再做聲,慈愛的雙眼更是憐惜無比。 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地消逝,凌語芊就這樣緊抱著琰琰,一言不發(fā),張阿姨也默默地守在一旁…… 同一時間,賀氏集團(tuán)的總裁辦公室,燈火輝明,酒氣彌漫,名貴高雅的黑色沙發(fā)上,坐著兩個人影,半躺著的那個,是賀煜,另一個,則是池振峯。 方才,賀云清等人離開后,季淑芬繼續(xù)話題,繼續(xù)辱罵凌語芊,誓言旦旦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徹底將凌語芊掃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