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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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振峯與何志鵬陪在他的身邊,池振峯了解李曉彤和賀煜的感情恩怨,也為此心情凝重,何志鵬頭腦最清楚,默默分析和揣摩。到了法警來提醒,他們才一起走出法庭。 在大廳,被李坤夫婦攔截上,李坤不顧形象,對賀煜當(dāng)頭大罵,罵賀煜無情,罵賀煜冷血,罵賀煜忘恩負(fù)義和薄情寡義,結(jié)果甚至用上禽獸和畜生來形容。 整個過程,賀煜沉著臉,橫眉冷對,一言不發(fā),池振峯對李坤做出勸解,何志鵬索性趨近李坤,低聲給予警告。 結(jié)果,在李坤心腹的安撫勸慰下,李坤作罷,恨恨地目送著賀煜從視線里消失。 賀煜、池振峯,何志鵬,三個同樣高大的身影,疾步行走,穿過法庭寬敞的大堂,出到門口準(zhǔn)備坐車離開。 卻發(fā)現(xiàn),李曉彤跟隨律師公會的車被一幫記者堵住問話,記者們見到賀煜出來,便又紛紛調(diào)轉(zhuǎn)矛頭,朝賀煜這邊沖涌過來。 賀煜的心情更是低落到谷底,先是目送律師公會的車子離去,目光收回轉(zhuǎn)到記者身上時,眼神陰鷙,簡直想殺人。 池振峯身為賀煜的特助多年,早見慣這些場面,應(yīng)對自如,加上何志鵬的協(xié)助,很快便能讓賀煜坐進(jìn)車內(nèi),車子駛離法庭,踏上道路。 寬敞的后座,池振峯陪賀煜坐在一塊,眸光復(fù)雜,注視著賀煜,一會,還是忍不住問出心中疑惑,“總裁,michelle被舉報的事,真的與你無關(guān)嗎?” 賀煜尚未開口,坐在前面副駕駛座上的何志鵬已扭頭接話,“這還用問,看大哥的表情都知道不是大哥做的了!再說,大哥要真想舉報李曉彤,明著來就行了,哪還用匿名把東西寄到律師公會?” 池振峯略略啞然,仍舊想不明白,“那怎么會這樣?不可能是那些保姆做的吧?她們是打工的,michelle又沒有和她們結(jié)怨,而且,保姆也不可能如此精明。” “載我回家!”賀煜冷不丁地道出一句,沉聲吩咐司機(jī)。 原來,車子到了十字路口,一邊是去公司,一邊是去賀家。 車子已經(jīng)快速往左邊轉(zhuǎn),池振峯與何志鵬便都暫停說話,各自坐正姿勢。 賀煜也恢復(fù)沉默,兩眼看著前方,恢復(fù)了沉思狀,直到他的手機(jī)響起,是賀云清打來的。 由于不想在公眾場合多露面,賀云清并沒有親自來聽審,且只派了賀煜過來,因為,賀煜代表著整個賀家,有賀煜,便已足夠。 “阿煜,審判出來了嗎,沒出什么意外吧?”賀云清低沉的嗓音顯得有點兒焦急。 案子的審判有時間規(guī)定,他原本交代過賀煜一有結(jié)果就告訴他,如今等了這么久還沒消息,踏實的心不由略微忐忑起來。 賀煜這也才憶起此事,才意識到剛才心思都圍繞在誰舉報李曉彤的事上,一時忘了告知結(jié)果! 他定了定神,把審判結(jié)果告訴賀云清。 賀云清聽罷,終于放心,語氣頓時振奮不少,“太好了,雅兒的冤魂總算得到了安息!我可以對你六姑姑有個交代了,謝謝你阿煜,謝謝你!” 那蒼老的嗓音,既有沉痛,又有欣慰。 賀煜不禁被感染了,雖沒賀云清激動,但也心潮起伏蕩漾,先前一些沉悶的思緒暫且拋開,與賀云清談聊一會,然后結(jié)束通話。再不久,也剛好到家了。 季淑芬早在大廳等候,見到他,迫不及待地詢問結(jié)果。 賀煜瞅著她,不做答。 池振峯略作思忖,便替賀煜簡單扼要地說李曉筠已經(jīng)受到法律的制裁,不過,他并沒有將李曉彤被舉報的消息順便相告。 季淑芬聽罷,心里七上八下的,談不上高興,但也沒有任何反面情緒。 賀煜不再理會她,徑直來到客廳,事不宜遲地就著各處尋找起來。 池振峯與何志鵬知道他找什么,于是也一起搜索,可惜各個角落都尋遍了,還是找不到半點蛛絲馬跡。 “總裁,既然那人證據(jù)都到手了,肯定不會留下痕跡的。”池振峯在沙發(fā)坐下,兩臂攤開,擱在沙發(fā)頂緣上。 何志鵬也在旁邊坐下,同樣大大咧咧地舒展著乏累的四肢,看著賀煜,不說話。 賀煜卻一本正經(jīng),神色凝重依舊,高大的身軀也穩(wěn)穩(wěn)佇立著,銳利的鷹眸繼續(xù)四處掃視,滿面思忖。 一會,他突然跟池振峯和何志鵬說一聲,叫他們自便,離開客廳,上樓,回到臥室。 凌語芊正和凌語薇逗著琰琰,見到他回來,凌語薇禮貌地打招呼,凌語芊則一聲不吭,美目淡淡掃了他一眼,視線重返兒子身上。 賀煜凝視著她,不久,恰好保姆送衣服進(jìn)來,里面,有他那天穿的長褲,他忽然靈光一現(xiàn),叫保姆把衣服放在床上,遣退保姆,刻不容緩地就著衣服尋找,結(jié)果,竟然真的讓他在褲腳處,找到一個迷你竊聽器! 鷹眸一凜,他再一次,看向凌語芊,她依然逗著寶寶玩,那樣子,多親切,多慈愛,多純真,很難讓人相信是她。 可是,除了她,還有誰比她更想李曉彤慘敗?更想李曉彤不好過? 劍眉越皺越緊,賀煜把凌語薇也叫出去。 凌語薇困惑不解,但還是乖乖照做。 室內(nèi)于是只剩賀煜、凌語芊和寶寶! 其實,早在賀煜舉著衣服仔細(xì)審視搜查時,凌語芊就生起納悶,且越發(fā)困惑,直到他走到她的面前,在她眼前舉起一樣細(xì)小的東西,她也重重震住。 迷你竊聽器! 這就是他剛剛在褲子里找到的東西?他褲子里怎么會有這樣的東西!是誰裝上去的? 另外,他那是什么眼神,為什么這樣盯著自己看?敢情,他認(rèn)為是自己裝上去的?想到此,凌語芊下意識地咬唇,眸間蒙上一層氣惱哀怨之色。 賀煜繼續(xù)沉吟了片刻,坐在她的身邊,漫不經(jīng)心地道,“雅兒的案子已經(jīng)正式結(jié)束,李曉筠得到了該有的報應(yīng),死刑,緩期半年執(zhí)行。” 凌語芊一聽,即時怔了怔,沉悶的心雀躍起來。 “李曉彤也遭到相應(yīng)的懲罰,案子結(jié)束后,律師公會的人出現(xiàn)在法庭,說受到匿名舉報李曉彤妨礙司法公正,私自接李曉筠回家治病不上報,而且……私下來求我放過李曉筠,她和我的對話被錄了音,作為她妨礙司法公正的罪證!”賀煜接著述說,銳利的黑眸依然緊盯著凌語芊的臉。 凌語芊不覺又是一愣,對某些事,總算恍然大悟!原來,李曉彤昨天過來找賀煜,真的是和他求情,過程還被錄音下來,被舉報到律師公會,工作人員直接到法庭抓她,當(dāng)著眾人的面揭發(fā)她,那么,她想逃過罪刑是不可能! 律師公會原本都是這么鐵面無私的呢?或是有人存心要李曉彤身敗名裂?對了,舉報的人是誰?剛才那個竊聽器,就是源頭? 凌語芊暫停沉思,迅速看回賀煜那,被他那探究懷疑的眼神給震了震,隨即隱隱明白過來! 該不會……他懷疑是自己弄的吧! 一定是了,看他那神態(tài),那眼神,可惡,在他眼里,自己是這樣的人? 一股委屈的悲憤,頃刻在凌語芊胸間散開來,她想也不想便撈起枕頭,對準(zhǔn)他狠狠地砸去! 這一砸,徹底將賀煜心底僅存的一絲懷疑打消,不過,他不動神色,依然佯裝神態(tài)凝重嚴(yán)肅的樣子,繼續(xù)審視著凌語芊。 凌語芊悲憤之情持續(xù)膨脹,抓起另一只抱枕,繼續(xù)砸向他,她還渾身發(fā)抖地叱喝,“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賀煜接住枕頭,瞅著她,少頃,高大的身軀在她身邊坐下。 因為他的加入,大床立刻一沉,凌語芊也立刻感到一種極強的壓迫感,身子下意識地往另一邊歪。 然而,賀煜手臂那么長,她再怎么挪,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人家長臂一揮,把她整個給環(huán)抱過來,在她掙扎中,他很無辜地道,“我又沒說是你做的,你那么緊張干嗎,你這樣,不是讓人覺得……做賊心虛嗎?” 凌語芊先是一怔,杏眼再度圓瞪,嗔道,“誰做賊心虛啊,你才是賊!” 說罷,她用手肘使勁推他。 賀煜將她摟得更緊,還飛速在她臉上偷香了一下,看著她又羞又惱又無助的模樣,他心情大好,語氣輕快地道,“來,告訴老公,你對這件事怎么看?” 凌語芊被他的瞬息萬變弄得心思混亂,他時而嚴(yán)肅,時而懷疑她,時而又作弄她,現(xiàn)在,又問她看法,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覺得,會不會是高峻做的?”賀煜又道。 高峻弄的?可是,關(guān)高峻什么事?雖然大家都對李曉筠的種種惡行深感痛恨,但都恩怨分明,只針對李曉筠,卻是從沒想過要李曉彤身敗名裂,自己沒這樣想,爺爺也不會這樣想,那么,高峻更沒理由這樣做的。 看著凌語芊滿眼惘然不解,賀煜心中的信念越來越堅定,在她微張的小嘴輕輕一點,“你和高峻的關(guān)系就那么復(fù)雜和特別嗎?以致連我也不能說?” 凌語芊一直在默默地聽,心情也隨著他的話更換不停,他怎么老是在意她和高峻的關(guān)系,因為吃醋嗎?可她和高峻又沒什么特別的關(guān)系,就算他真要吃醋,也應(yīng)該先是在意肖逸凡,賀熠甚至池振峯吧?畢竟,他們?nèi)魏我粋€都比高峻和她的關(guān)系更好。 當(dāng)然,她不認(rèn)為他是吃醋,她覺得是因為別的原因,別的復(fù)雜而她又弄不懂的原因。 天佑以前很愛吃醋,連男同學(xué)和她打招呼,都霸道地說不準(zhǔn)。如今身為賀煜的他,盡管還是很霸道,她卻從沒見到他為她吃醋,因為……他對她沒有愛,也就不可能吃醋的。 思及此,凌語芊俏臉下意識地轉(zhuǎn)向黯淡,頭,垂得更低。 賀煜不曉得她內(nèi)心想法,只見她還是不肯面對這件事,內(nèi)心不禁又是相當(dāng)沮喪和無奈,決定作罷。 他瞇起眼,沉吟了下,隨即把她剛低垂下去的臉抬起來,意味深長地道,“好吧,關(guān)于你和高峻的關(guān)系,我不問了,不管……你和他是怎么結(jié)識,曾經(jīng)是何種關(guān)系,我不會再去追究,你只需記住,你現(xiàn)在是我的女人,是我兒子的母親,我才是你要依靠和依戀的人,知道嗎?” 迎著他那認(rèn)真鄭重的眼神,凌語芊心慌意亂,他的話,越說越玄,越來越令她迷惑。 賀煜薄唇驀然一扯,對她露出一個自以為很迷人的笑,注意力轉(zhuǎn)向她懷中的寶寶,逗起寶寶來。 寶寶還醒著,被他指腹上的粗繭給弄得不舒服,小身子扭動著,唧唧哇哇,表示心中的不爽。 賀煜見狀,呵笑出聲,“小琰琰壞壞呢,這是嫌棄爹哋了嗎?不錯,爹哋的手不及媽咪的柔和細(xì),可爹哋對琰琰的疼愛程度絲毫不亞于媽咪哦,所以呢,琰琰不能這樣排斥爹哋,否則爹哋會很難過很傷心的。” 低沉渾厚的嗓音,語氣極盡溫柔,加上刻意裝出來的孩子氣,顯得異常溫馨。 一抹柔情,不由自主地掠過了凌語芊的心頭,她下意識地朝他的手看去,這也才看清楚,那一根根修長結(jié)實的手指,比她想象中還粗,且有點兒腫,布滿了一道道裂痕。 “想不想知道它們?yōu)槭裁磿兂蛇@樣?”賀煜手從琰琰臉上抽離,改為撫到她的下巴,他環(huán)抱著她的肩膀,大掌也順著那個方向的弧度,包住她整個下巴。 粗礪的繭,粗糙的裂痕,隨之刺在凌語芊嬌嫩的肌膚上,給她也帶來一陣陣微痛,她本能地反抗。 “連你也嫌棄我了?”一聲低訴,自賀煜嘴里發(fā)出,語調(diào)很淡然,聽不出任何感想。 凌語芊則渾身僵硬,她竟聽出了他的沮喪、無助和悲傷,讓她抑不住地心生憐惜和疼愛。 ☆、【銷魂纏綿,刻骨的愛】144 意亂情迷夜 “海嘯爆發(fā)期間,驚濤駭浪四面八方朝我襲擊過來,我緊緊抱住一根圓木,無數(shù)木屑刺入我的掌心和手指,但我并不因此感到痛,我反而恨不得圓木上布滿長長的釘子,將我十根手指都盯住,讓我更牢固地和圓木相連。當(dāng)然,救我的不僅是圓木,最重要的,還是你,你和寶寶。你們給我無窮的力量和希望,給我重大的責(zé)任,讓我必須堅持,必須活著回來。”賀煜已經(jīng)開始述說,他此刻所坐的位置,前方正是一盞螺狀大臺燈,他如炬的眸瞳緊盯著那閃亮的光影,光影中似乎映出了當(dāng)下的情況。 凌語芊繼續(xù)一動不動,美目停在寶寶的臉上,腦海浮現(xiàn)的,是賀煜的影子。 “后來,我被海水沖到一座荒島上,遇見一個意大利人,他和我一樣,被海嘯沖到那里,我們一起砍樹建舟,我已經(jīng)精疲力竭,可為了盡快見到你和寶寶,毅然不分晝夜,用最快地速度將木排搭好,然后出發(fā)。在茫茫大海中,我遇到另一個大劫難,但我終究熬過去了,還是因為你和寶寶給我力量和勇氣,給我支撐和堅持!”賀煜再次托起她的臉,彼此面對面,咫尺相對,“小東西,謝謝你!我這次大難不死,是你的功勞!我欠你一條命,這是一個極大的人情,你以后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想要我做什么,盡管提出,知道嗎?我一定會幫你實現(xiàn),一定會的。” 他說得很輕松,凌語芊卻已熱淚盈眶,因為,她看到了他眼里的深情和堅定,那對她總是看不透的深眸里面,此刻竟然很清晰地布滿nongnong的愛意。 剛才那些話,與甜言蜜語扯不上半點關(guān)系,也不帶任何與愛有關(guān)的字眼,卻比那些深情表白更能勾動人心,甚至比天佑曾經(jīng)對她所說的誓言還令她感動。 壞蛋賀煜,為什么要對我說這些,為什么還要讓我對你再生悸動,為什么就是不肯放過我! 我要離開你的知道嗎,我已經(jīng)打定主意和你永別,再過一年,我會帶琰琰離你而去,我們便再也沒有關(guān)系,所以,你別再對我說這些,我不要聽,不要聽! 凌語芊將寶寶放在自己的腿間,騰出來手,兩手下意識地捂在耳朵上,眼淚卻已奪眶而出,直流不止。 賀煜停止說話,伸手去為她拭淚,輕輕地,柔柔地,小心翼翼地,帶滿心疼憐愛地。 “你走開,我不要見到你,你別再出現(xiàn)我的面前,你出去,叫薇薇進(jìn)來,你出去,叫薇薇進(jìn)來!”凌語芊做聲,驅(qū)趕他,嗓音難掩哽咽。 賀煜仿佛沒聽到似的,繼續(xù)自行替她抹著眼淚,還俯下臉,吻去那一滴滴灼熱的淚珠,同時在心中默念起來,“對不起,小東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別怕,別抗拒我,給我一個機(jī)會,最后一次機(jī)會!” 他反復(fù)默念,不停地吻著她的眼淚,最后,是寶寶的哭聲,打斷這一局面。 凌語芊迅速抱起寶寶,先是哄了一下,算算時間,知道他餓了,于是給他喂奶。 賀煜在一邊靜靜地看著,這次,他沒有再吃兒子的醋,只安靜地看著,看著她淚痕未干,看著兒子安然依戀著她,一股極強的幸福感,也不知不覺地在他胸間擴(kuò)散開來。 高峻也罷,天佑也罷,不管他們在她心中占有什么地位,他能確定,她對自己應(yīng)該有愛,必定有愛,否則,她不會哭,因為感動,她哭了,但又害怕沉淪,故她叫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