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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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聲略帶懊惱和沮喪的嘆息中,賀煜暫停這些思緒,側(cè)臉朝窗外瞧,此時正是日出,云朵被太陽照射得異常透亮和燦爛,看起來更美,可惜他都沒有興趣,都感覺不到。 一會,他收回視線,頭抵在椅背上,閉上眼睛,然后又是無法克制地去想這個案件,去追索到底是誰鬧出這個驚人意外,目的何在。 無奈,由于他什么信息資料都沒有,結(jié)果任憑他如何努力分析,都只能徒勞。所以,這一路上,他是痛苦煎熬過來的,幸好,飛機已經(jīng)抵達g市。 一出飛機,他第一件事便是打開手機,立刻接到了池振峯發(fā)來的消息,好幾條連續(xù)作響,都是池振峯發(fā)來的,最早的一條,在半個小時前,最遲的,十分鐘前。 “總裁,我已遵照您的意思跟伯母說了,她也全都跟我說清楚怎么回事,案發(fā)地點在賀家大莊園內(nèi)的湖邊,目前表面證據(jù)對yolanda很不利,不但有物證,還有人證,指證yolanda的人,竟然是李曉筠。我也找到賀書記,他和我正在公安局,由于過年放假,很多程序都受到阻滯,而且事情似乎有點古怪,我看到賀書記似乎很犯愁的樣子。暫時先這么多,有新進展我會及時發(fā)短信跟你匯報。等你!” 快速將這些信息全都看完,賀煜事不宜遲地撥打池振峯的手機。 接到他的來電,池振峯驚喜不已,“總裁,您到了?” “嗯,現(xiàn)在進展如何?她呢?接出來了沒?她還好吧?”賀煜一連竄地發(fā)問,雙眉一直緊緊蹙著。 “賀書記還在弄,事情似乎有點棘手……總裁,你先過來再說?”池振峯略微壓低嗓音。 賀煜面色變得更沉,快速應(yīng)了一聲嗯,掛斷電話,揮動長腿走得更快,然后,乘坐的士直奔警察局。 路上,他重新翻看著振峯發(fā)來的短信,這也總算弄清楚,這事是誰搞的鬼! 又是那個李曉筠!是那早就該死的禍害! 她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以前做那些小動作也就罷了,如今,竟然發(fā)瘋到牽扯人命,哼,這次無論如何他也要將她斬草除根!無論誰來求情,都絕不寬容和放過! 熊熊怒火,再一次在賀煜胸口炸開來,他俊顏更如冰霜掠過,朝司機沉聲吩咐,“給我開快點,把速度調(diào)到最大,快!” 正在專心駕駛的司機不覺愣了愣,不過,透過車后鏡瞧見賀煜那怒氣騰騰、恐怖駭人的樣子,便也趕忙應(yīng)是,隨即把油門踩到最盡,以最快的速度抵達警察局。 賀煜又是抽出百元大鈔,不待找錢就迅速下車,快速來到六樓,不但見到池振峯,還有季淑芬也在! “阿煜,你回來了?”季淑芬語氣輕快,趕忙賠上笑臉。 賀煜回她的,卻是一個冷冰冰的瞥視,越過她,來到池振峯的面前。 “賀書記還在里面談,那負責(zé)的江局長,好像是故意刁難賀書記。”池振峯已先行稟告。 賀煜聽罷,眉頭再一次皺起,正好這時,賀一翔出現(xiàn),身邊還跟著一個中年男人,賀煜認得,那正是警察局長江峰。 不待賀煜出聲,賀一翔迫不及待地相告好消息,“阿煜,你回來得正好,快,去看看語芊。” 賀煜聽罷,便也不說什么,點了點頭,隨賀一翔和江峰走,轉(zhuǎn)了一個彎,進入拘留室,馬上看到了床上那抹人影。 是她,她正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小小的身體,蜷縮成一團。 賀煜心頭猛地揪了一下,迅速把行李袋朝池振峯胸前一塞,高大的身軀直沖過去,停在床前,俯身呼喚凌語芊的名字,繼而準備輕拍她的臉時,卻頓時被那冰涼的感覺給震住。 好冷!她的臉,好冷! 他按住驚慌,連忙摸向她其他部位,感受同樣時,他整個身體重重地打了一戰(zhàn)抖。 “喂,醒醒,凌語芊,醒醒,醒醒!”他心慌意亂,拍打著她的臉,力度還漸漸加深。 池振見狀,趕忙勸阻,“總裁,別,您這樣會傷到y(tǒng)olanda和胎兒的。” 賀煜聽罷,怔了怔,但依然大聲呼喚著凌語芊,叫著叫著,還繼續(xù)輕拍她的臉。 奄奄一息的凌語芊,終于起了反應(yīng),沉重的眼皮用力睜開了一道細縫,見到眼前的男人,一道異樣的光芒即時從眼中閃過,但很快,恢復(fù)死寂。 賀煜見到她醒來,欣喜若狂,側(cè)身坐下,大手探入她的后頸,把她的頭托起來,關(guān)切更甚,“小東西,你醒了,感覺怎樣?你放心,我回來了,我回來救你,有我在,沒人敢動你,沒人會再欺負你。” 凌語芊繼續(xù)定定地瞪著他,發(fā)紫發(fā)抖的干涸嘴唇不斷地顫抖蠕動,最后,掙扎著喘息而出,“葉枯萎,花凋零,夢殘橋斷,永、世、不、相、見!” 低不可聞的呢喃,虛弱而輕微,卻蘊含著深廣無邊的恨意,儼如驚濤駭浪朝賀煜迅猛沖擊過來,將他卷入不見天日的巨大漩渦當(dāng)中。 永世不相見! 噩夢成真,噩夢變?yōu)楝F(xiàn)實! 池振峯并沒聽清楚凌語芊的話,但對凌語芊的情況卻看得非常清楚,故馬上提醒道,“總裁,快,快送yolanda去醫(yī)院。” 賀煜這也才回過神來,攔腰抱起再次昏過去的凌語芊,起身準備往外面跑。 不過,給江局長及時攔住,“她目前還是嫌疑犯,不能帶走!” 本就心焦如火的賀煜,俊臉陡然一沉,瞪著江局長,“江局,這是我老婆,決不可能涉及殺人,再說,就算她真的殺了人,你們也不準將她拘留!” 嗓音里的怒火,幾乎要把整個屋頂掀起,帶出來的氣焰也將在場的人都震住。 江峰本能地愣了愣,但很快,又恢復(fù)堅硬的態(tài)度,“賀煜,我知道你救人心切,知道你心疼賀太太,可你也別罔顧法律,否則……” “否則怎樣?連我也抓進來嗎?”賀煜立刻打斷,整個人更加怒不可遏,“還有?你在跟我說法律?你看看我老婆是什么狀況?你確定這期間沒人在搗鬼?沒人在公報私仇?江峰,我告訴你,你最好祈禱我老婆和兒子都沒事,不然,你,還有整個警察局的人,休想活命!” 賀煜不計一切后果,咬牙切齒地說完,用他健碩的身體撞開江峰,重新邁步,抱著凌語芊火速沖出拘留室,直奔電梯口。 池振峯和季淑芬都急忙跟上,至于賀一翔,則暫且留下與江峰周旋…… 寬敞的道路上,池振峯駕著車子急速奔跑著,朝凌語芊平時產(chǎn)檢的醫(yī)院前進。 賀煜依然緊抱著凌語芊,看著她那蒼白憔悴的面容,感受著她依然無法恢復(fù)常溫的身體,他幾乎肝膽俱裂,感覺自己全身也在發(fā)冷,由頭到尾,像是有股冷氣在不停襲擊著。 “對不起,小東西對不起,昨天我不該去的,不該把你一個人仍在家,對不起,對不起!你要堅持住,決不能出事,不管你是不是高峻的人,不管你心里有沒有我,我都不會計較,都既往不咎,只要你沒事,只要你沒事,知道嗎?”他在心里懺悔哀求著,然后,伸手來到她高高隆起的腹部,邊摩挲,邊繼續(xù)默念,“寶寶,爹哋回來了,感受到爹哋在模你嗎?你沒事吧?乖,動一下給爹哋看看,求你,爹哋求你!” 可惜,他摸了很久,摸遍她肚子的每一寸地方,都感受不到寶寶的動! 難道,寶寶出事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他更加是渾身僵住,整個人,宛如墮入了萬丈深淵! 不,不會的,一定不會! 他又迅速移動手掌,繼續(xù)在她肚子上摩挲,邊摩挲,邊祈禱乞求,感覺不到一點動靜,他宛如魂飛魄散。 “振峯,開快點,快!”他立刻朝吩咐池振峯急聲吩咐一下,隨即繼續(xù)關(guān)注在凌語芊的肚皮上,又是一番心碎的折磨后,他終于感覺到,自己手掌捂住的地方,輕輕動了一下,接著,再動了一下,幅度變大! 寶寶總算有反應(yīng)!寶寶他,沒事! 賀煜渾身僵硬,屏住呼吸,手掌更是不敢動,一滴灼痛的淚,自他眼角滾出。 季淑芬一直注視著賀煜,自然也就將他的一舉一動看在眼中,看到兒子這般重視和投入凌語芊,她感到很不是滋味,又想起池振峯今天一大早過來找她傳達那樣的話,更是委屈又惱怒,而且,兒子回來這么久,正眼都沒瞧過她,種種不滿于是匯集在一塊,發(fā)作了。 “阿煜,你剛才為什么用那樣的語氣和江局長說話,怎么說他也是個公安局局長,你看三叔都對他謙讓和忌諱幾分呢。”她找到合理而正確的話題來開口,一半是出于真正的關(guān)心,一半則為了私利。 可惜,賀煜再也不會理她,像方才那樣,對她視若無睹。 季淑芬于是更加氣惱和抓狂,不以為然的語氣,“她也就昏過去而已,你用得著那么緊張嗎?用得著為了她去得罪江局長嗎?這去醫(yī)院看了,自然回好起來的……” “你給我閉嘴!”終于,賀煜做聲,毫不客氣地打斷季淑芬的話,語氣冷冽,也順便算起賬來,“你要是及時把這件事告訴我,我不就不用‘得罪’江峰!家里發(fā)生這么大件事,你竟然蒙著我,你就那么討厭她,就那么想她死嗎?” 季淑芬始料不及,呆然。 “你應(yīng)該記得,我不止一次兩次告訴你,她是我的人,她肚里懷著我的種,任何人都不得動她,明知她被誣蔑,你竟然不出手幫忙?這就是你身為一個婆婆和奶奶應(yīng)該做的事?”賀煜也越發(fā)惱怒,給季淑芬一記恨恨的瞪視,假如母親能及時出面,芊芊根本不會被帶到警察局來,根本不會冷得昏睡過去。 季淑芬更加痛心,看著兒子那面若寒霜的模樣,那冷冽如冰的嗓音,她感覺那是一把把尖刀刺在自己的心窩上,令她劇痛之余,又難掩怒氣,于是也憤然駁斥,“我哪知道她被人誣蔑?筠筠都把目擊經(jīng)過說出來了,我要是維護,那豈不是妨礙司法公正?” 筠筠?哼! 賀煜薄唇猛地一勾,“李曉筠說的話,你就全信了?而芊芊說的你為什么就不信?有腦子的人,都應(yīng)該知道這是不可能,莊園里其他人無動于衷,那是因為他們幸災(zāi)樂禍,因為他們明哲保身,而你,我想你根本就是腦子有問題才信李曉筠的話!” 季淑芬即時面色大變,“阿煜,你……你這是什么話,你竟然這樣說媽?” “有你這樣當(dāng)媽的嗎?你確定你是我媽?你要真把我當(dāng)你兒子,你就不會讓她受這些苦!我說過,她是我老婆,即便再怎么樣都是我的女人,她肚里懷的,是你的孫子,你要是真的愛我,就不該這樣!”賀煜絲毫不給情面,繼續(xù)言語凜冽,緊接著,發(fā)出一個不言而喻的警告,“你以后,給我小心點,否則!” 季淑芬簡直要崩潰,若不是車門緊閉著,她都幾乎想跳下車去!她全身顫抖,神色難看,兩眼瞪得倏大,可惜,她再也講不出聲,只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賀煜,自個不甘難受悲痛起來。 賀煜也不再浪費口舌,視線和注意力都回到了凌語芊身上,看著她依然毫無血色的蒼白容顏,他再一次心如刀割,伸手,無盡柔緩地撩著她的發(fā)絲,沿著她精致的五官來回摩挲,最后甚至低下頭去,吻在她光潔的小額頭上。 不一會,車子停下,醫(yī)院到了。 賀煜直起腰桿,重新抱穩(wěn)胸前的人兒,下車,朝醫(yī)院內(nèi)奔。 由于事先通知聯(lián)系好,凌語芊馬上得到診治,除了上次那個產(chǎn)科教授,還安排一個外科女醫(yī)生一起檢查和治療。 大約半個小時后,情況處理妥當(dāng),醫(yī)生正式做出匯報,“賀太太體內(nèi)有極強的寒氣侵襲,維持時間又長,有可能會導(dǎo)致身體機能受損,至于肚里的寶寶……” 賀煜一聽到此,已經(jīng)按耐不住地詢問,“什么叫做身體機能受損?別告訴我她成了植物人?” 醫(yī)生先是被賀煜的怒氣給怔了怔,隨即趕忙解釋,“呃……當(dāng)然不是,賀先生您……您先別激動,先聽我說。” 池振峯突然也在賀煜肩上輕輕一按,“總裁,別急,別擔(dān)心,先讓醫(yī)生把話說完。” 賀煜終于冷靜下來,但俊顏仍舊沉著,如刀般凌厲的眼,緊緊盯著醫(yī)生。 醫(yī)生不由手心出了把汗,微微吐了一口氣,繼續(xù)匯報,“至于肚里的寶寶,幸好沒什么問題,他依附能力出奇的好,所以,如今我們只需集中治療于賀太太,我會安排最好的藥物療養(yǎng),爭取趕在寶寶出世之前就讓賀太太從這次受創(chuàng)中康復(fù)。” 賀煜緊繃的心,這才舒展開來。 池振峯則代為詢問了一句,“那她什么時候醒?” “如無意外,應(yīng)該今天晚上或最遲明天早上。總之,你們放心,我們院方會盡力,絕不讓賀太太出任何意外,寶寶也會安然無恙的。”醫(yī)生再三保證,接著提出讓凌語芊轉(zhuǎn)到病房。 結(jié)果,凌語芊住進了醫(yī)院最豪華的高級病房,賀煜幾乎寸步不離,緊守在她的身邊。 池振峯也一直跟隨勞碌,這會剛閑下,勸慰提醒道,“總裁,反正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不如你和伯母先去吃點東西,這里由我來看著。” 可惜,賀煜充耳不聞。 季淑芬忽然也插話,她氣歸氣,終究做不到完全放開兒子,“阿煜,你早上一定也還沒吃早餐吧,來,媽和你去下面吃個飯,吃完再回來。” 賀煜更是當(dāng)她透明,幽邃的鷹眸仍牢牢地鎖定在凌語芊的身上,手忽然又爬上她的臉上,小心翼翼地梳理著她凌亂的發(fā)絲。 池振峯見狀,便也不勉強,注意力轉(zhuǎn)向季淑芬,“伯母,我陪你下去吧,我們吃完再帶回來給總裁。” 他并不曉得季淑芬對凌語芊的百般虐待,否則才不會如此客氣和敬重。 季淑芬繼續(xù)滿腹思緒地瞧了瞧賀煜,隨即沖池振峯點點頭,在池振峯的帶領(lǐng)下,暫離病房。 華麗的空間,漸漸安靜了下來,賀煜更加陷入沉醉,整個世界里只有凌語芊和寶寶的存在。 他出神地看著她,眼神愈加溫柔和迷戀,本是卷住她發(fā)絲的手又一次在她小臉上徘徊摩挲。她的體溫不再是那種令他心膽俱碎的冰冷,已漸漸恢復(fù)正常,面色也不再那么蒼白如紙,已紅潤染上,絕美的容色重新綻放在他的眼前。 他早覺得她長得不錯,可現(xiàn)在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她很美,比任何女人都美,那種美,是發(fā)自骨子里的,既有少女的純,又有少婦的媚,既讓人打心里憐愛,又讓人無法克制地著迷。 難怪,自己會不可自拔! 賀煜冷冽的薄唇,猛地揚起了一抹自嘲的笑,連帶那往日總像是蒙上一層薄霜的星眸,也笑意蕩漾。 一會,炙熱的目光暫且從她臉上抽離,轉(zhuǎn)向她的腹部,那個同樣令他深深眷戀和疼愛的地方,這也才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錯過了許多。 他記得,她離開賀家的時候,寶寶還很小,她那纖細的腰肢也尚未顯露什么,后來寶寶五個多月大,她回到賀家,腹部忽然間就隆高了不少,如今,更是大得像個圓冬瓜。 這么嬌弱的她,每天都要承載著如此大的重量,一定很辛苦,很吃力吧?對了,這幾個月都是誰陪她去產(chǎn)檢的?她每天有沒有做胎教?都對寶寶說過什么話?有沒有提及自己?要是有,她會怎么提?他想,一定是充滿抱怨,充滿不滿。 “小東西,其實這令你孤獨難過的過程,我并不比你好過,我每天用各種活兒麻痹自己,只為了將你趕出我的腦海,可惜總是事與愿違,無論我怎么努力,終究無法把你放下,知道我當(dāng)時罵你什么嗎?小——妖——精!我從來不將任何女人放在心上,即便是李曉彤,也只因為感激、因為習(xí)慣、因為……男人的需要。但你不同,你已深深烙入我的靈魂,這輩子再也無法驅(qū)除,明知道你是高峻派來對付我的,但我還是不怕,還是飛蛾撲火似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安然無恙地為我生出這個寶寶,將來還要第二個、第三個……這次我錯過了寶寶的孕期,下次,我要重新體會,要整個過程由頭到尾地體會,以彌補我心中的遺憾,嗯?你不說話,我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你不準反悔,不準打破承諾,否則……”對著她仍舊安然沉睡的臉容,賀煜在心里默默地訴說,說到否則這里,全身突然像是被電流擊過似的,陣陣酥麻。 聽說女人生完孩子一個月后就可行房,那就說明,還有一個半月自己就能解放,自己再也不用禁欲,再也不用經(jīng)常去淋冷水浴,再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