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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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別慌,語芊你冷靜!我剛?cè)タ催^良叔,還為他叫了醫(yī)生服務,醫(yī)生說他估計是吃壞了肚子,加上水土不服,顯得渾身無力。”賀熠伸手輕按在她略微顫抖的細肩,繼續(xù)安撫,“我不是說過嗎,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而且我們根本不會有事,潘景陽是個局長,是國家委任的官員,不會亂來的!” 迎著他的熙和笑臉,凌語芊心中那股不安于是漸漸放下,繼續(xù)關(guān)心良叔的情況,“良叔真的沒大問題?醫(yī)生有沒有說他什么時候痊愈?我們時間還夠吧?我想先去看看他?” 賀熠搖了搖頭,“不用了,良叔沒什么大礙,畢竟身體不適,狀態(tài)難免不好,他擔心去到潘景陽那引起掃興,才想到索性不去的。等今晚回來,我們再去看看他。” 聽及此,凌語芊總算徹底淡定下來。良叔想的確實不錯,他雖然在公司職位很高,這次代表賀煜出席交流會,但畢竟不是姓賀的,他不去的話,還有賀熠和自己這個“賀家媳婦”,潘景陽應該不至于生氣或不悅。 “來,我們出發(fā)吧。”賀熠又開口。 凌語芊回神,拿起東西,隨他出門。 中午的時候,賀熠說只買兩斤水果去,她還以為他開玩笑,結(jié)果想不到他真的這樣做,他竟然真的只買了一個水果籃和一瓶紅酒到潘家! 看著賀熠兩手單薄的樣子,凌語芊忍不住邊走邊提議道,“賀熠,你確定這樣真的可以嗎?這小區(qū)應該有超市的,不如我們?nèi)タ纯催€有什么可以買點?” 相較于她的惴惴不安,賀熠十分淡然,沖她搖頭,再一次笑著示意她不用多想。 凌語芊只好作罷,不久,來到潘家。 剛才在路上,凌語芊已從賀熠口中了解到潘景陽的一些消息,潘景陽今年五十五歲,是國土局局長,妻子在財政局上班,唯一的兒子潘龍,今年二十五歲,在親戚開的一家地產(chǎn)集團擔任財務總監(jiān)一職。年紀輕輕就能坐此高位,這間地產(chǎn)公司還是規(guī)模不小的,一看就知道要么是靠老爸這個局長名號,要么就是靠裙帶親戚關(guān)系。 賀熠還提到,潘景陽妻子的外家,大部分都是當官的,有些職位還很高,難怪潘景陽上午態(tài)度那么倨傲。 當然,對于這次的飯局,凌語芊還是不甚了解,直到進入潘家,見到潘景陽的兒子潘龍,她隱約明白了過來! 是昨晚在酒店小花園輕薄她的那個年輕男子,想不到他竟然是潘景陽的兒子! 那一刻,凌語芊總算明白潘龍當時所說的那句話,這樣的家庭背景,難怪如此放肆和輕狂! 盡管如此,凌語芊還是怒不可遏,打一見到潘龍這個敗類,就杏眼圓瞪對他。 賀熠留意到了凌語芊的反應,不覺心生納悶,可又礙于潘家的人在場,不便詢問,只能繼續(xù)關(guān)切困惑地注視著她,又瞧瞧被她怒瞪的潘龍,不斷飛轉(zhuǎn)的腦子逐漸有了一點頭緒! 正好,潘景陽開口,肯定了他的猜想。 “凌小姐應該見過犬子吧?本局請你們吃飯,其實主要是想讓犬子跟你們賠個不是。”潘景陽淡淡微笑著,那笑容,耐人尋味。 潘龍也馬上跟凌語芊道歉出來,“凌小姐對不起,本少有眼不識泰山,昨晚喝多冒犯了你,望你有顆寬容的心,原諒我的魯莽和無知。” 潘景陽已得知凌語芊和賀煜的關(guān)系,照理說他們父子怎么也得喊凌語芊為賀太太,這凌小姐凌小姐的叫,居心何在! 還有潘龍,本少本少的自稱,這哪是道歉,完全讓人感覺不到道歉的意味呢! 賀熠已經(jīng)全部明了,先發(fā)制人,言語諷刺又沉怒,“二嫂昨晚跟我說遭到一個無賴之徒輕薄,那無賴還口出狂言,我是怎么也想不到,這個人竟是潘局長的公子呀!” “讓賀老弟見笑了,不過犬子本性非如此,他昨晚只是一時喝醉才冒犯了賀太太,請賀太太大人有大量,別再追究?”潘景陽忽然就把對賀熠的稱呼從賀檢察官轉(zhuǎn)成了賀老弟,對凌語芊也叫成了賀太太。 賀熠在乎凌語芊,對他們的道歉自是不接受,依然一臉怒容。 這時,潘景陽的妻子走了過來,“是我教育無方,賀太太你就原諒小龍一次吧,我跟你保證,以后不會再犯!” 他們一家三口輪番道歉,著實讓凌語芊不知所措,潘景陽的態(tài)度,模棱兩可;對潘龍,她依然打心里厭惡和敵視;至于潘景陽的妻子,大概是同為女人的關(guān)系,還大概由于其年齡和自己的母親差不多,凌語芊心中怒氣不自覺地減少些許。當然了,她并沒立即做出表示,而是看向賀熠,等待他的決定。 就在這氣氛無比凝重的時刻,潘家的保姆出現(xiàn),恭敬有加地跟潘景陽夫婦匯報飯菜已經(jīng)準備好。 潘景陽于是借機再道,“賀老弟,我們過去吧,我們邊吃,邊聊一下你們賀氏進軍北京地產(chǎn)市場的事!對了,那個劉經(jīng)理呢?他怎么不來?” 賀熠定了定神,解釋,“劉經(jīng)理臨時身體不適,無法來,他叫我代他跟潘局長說聲抱歉。” 潘景陽聽罷,眸光快速晃閃一下,但又迅速恢復正常,“原來如此,那確實有點可惜,他是個不錯的人才呢。對了,他沒什么大礙吧?” “沒什么,吃壞了肚子而已,小事來的。” “那就好!雖然劉經(jīng)理不來,不過賀太太身為賀總裁的賢內(nèi)助,又是賀氏集團的策劃總監(jiān),對公司的發(fā)展應該也了解不少吧。再說,其實我們這頓飯,并非一定只拘泥于公事,難得與賀老弟相聚,咱不如好好聊聊!”潘景陽繼續(xù)一臉陪著笑,他像擁有變臉的功能,那表情變化真快,而且,真多! 賀熠側(cè)目,看了看凌語芊,這才對潘景陽點了點頭。 潘景陽大喜,率先往飯廳走,賀熠在他的指示下,便也帶著凌語芊跟上,而后,是潘景陽的妻子和潘龍。 飯廳的布置,和客廳差不多格調(diào),都是華麗高雅為主,這也讓凌語芊再一次起疑惑。中國官場沿襲幾千年,又是個大國,難免存在貪官污吏,但他們一般都很隱晦,但是這個潘景陽,似乎毫不懼怕,他平時顯擺也就罷了,如今接待的可是賀熠,曾經(jīng)讓多少貪官聞風喪膽的睿智檢察官,他不該隱秘一下的嗎?莫不是,他看準賀家需要他的幫忙,料到賀熠不會對他怎樣? 凌語芊正打量思忖的時候,潘景陽已為大家倒好酒,先行端起一杯,對賀熠和凌語芊做了一個敬酒的手勢,“今天難得與兩位大人物相聚,本局敬你們一杯,本局先喝為敬!” 一直暗暗審視著潘景陽的賀熠,也緩緩端起酒杯,回了潘景陽一下,仰頭喝光。 凌語芊則只淺嘗一口,那火辣辣的味道,令她即時皺起眉頭。 “賀太太是不是覺得有點不習慣?實不相瞞,這酒是陳年好酒,若非兩位來,本局可舍不得拿出來!”潘景陽再端起酒瓶,往自己的空杯注滿,敬向凌語芊,“賀太太,這杯本局敬你,算是代犬子請罪!” “我也敬你!”潘龍突然也舉杯過來。 凌語芊下意識地咬了咬唇,來回看著他們,最后,看向賀熠,得到他眼神的鼓勵,她也又端起杯子,但還是只喝一口。 接下來,潘景陽叫大家起筷,期間還是繼續(xù)敬酒,目標都是賀熠。潘龍和潘景陽的妻子則不斷地叫凌語芊添菜。 對潘景陽的妻子,凌語芊沒有多大的想法;對潘龍,她卻不忘他的好色,對他終究有著防備之心,而且仇視憤慨不減,當然,該吃的她還是吃,應付式地吃了一些。 然后,潘龍把話題聊到房產(chǎn)上,一開始凌語芊不很熱衷,直到潘景陽也加入,還談及賀氏即將進軍北京的事宜,她便勉強給以回應,漸漸地,念在他這個國土局局長的份上,順勢為賀氏說了不少好話。 整個氣氛于是不再那么僵硬,潘景陽口若懸河,什么都說,不久,開始出現(xiàn)了微微醉意,一張臉特紅的。 他歪頭瞧著酒瓶,笑道,“這酒果然厲害,想我平時縱橫酒場,如今也感覺有點暈暈的,賀老弟你呢,醉了沒?” 經(jīng)潘景陽這一說,賀熠也才感到有點頭昏腦脹,剛才他一直在默默觀察著潘景陽,邊分心思考,便不知自己喝了多少,不過讓他納悶的是,自己平時酒量尚可,不可能就這樣醉了的,莫非,這酒真的這么厲害。 潘景陽忽然再倒一杯,仰頭干掉,然后又繼續(xù)自言自語,“好酒,果然是好酒,我的頭好暈,賀老弟,我怎么看到兩個你,三個你,四個……” 咚! 潘景陽話還沒說完,就倒在了飯桌上。 賀熠眉峰一蹙,但漸漸地,內(nèi)心更加詫異,本能地看向凌語芊,來不及擔憂和暗示,也控制不住地昏了過去。 凌語芊見狀,大驚,下意識地起身,準備過去看看賀熠怎么回事,不料她還沒開始邁步,只覺眼前一黑,身體一個搖晃,往地面栽。 有只大手及時伸來扶住她,是潘龍,她看到他那明明是布滿關(guān)切卻讓她感覺不懷好意的面龐在視線里漸轉(zhuǎn)模糊,越來越小,最后,完全消失。 “賀太太,賀太太你怎么了?你也醉了嗎?”潘龍輕拍著凌語芊的臉,裝模作樣地低喊著,語氣依然透著關(guān)切。 潘景陽的妻子也走了過來,先是跟著朝凌語芊輕輕叫喚幾聲,而后抬臉對潘龍道,“賀太太沒喝多少呢,想不到這么快就醉了,看來她酒量很低很低!小龍,來,媽和你帶她去休息一下。” 潘龍嗯了一聲,原本擁住凌語芊的手改為扶住凌語芊的一只胳膊,潘景陽的妻子則負責攙扶另一邊胳膊,母子兩人一起扶著昏迷的凌語芊,進入客房。 “小龍,你真的要叫醒她?”看著被放在床上的凌語芊,潘景陽的妻子憂心忡忡地低聲道。 “當然!我們的計劃是這樣!” “可是……” “哎呀,媽,你怎么又羅嗦了,不弄醒她,將來怎么污蔑她主動勾引我?再說,我可不喜歡上一個死人!”潘龍不耐煩地斥了一句,某些用詞還異常直接和露骨,絲毫不在意他說話的對象是母親! 而那潘景陽的妻子,也是個奇葩,沒任何責備之意,略微帶著擔心的眼眸在兒子和凌語芊身上來回瞧了幾下,靜靜退了出去。 門,并沒有關(guān),當然,也不會有人進來! 潘龍徹底呈現(xiàn)出色迷迷的本性,先是對著凌語芊那張絕色傾城的面容撫摸一遍,且用眼神對凌語芊完美至極的身子猥褻一番,然后看了看時間,拿起早準備在桌面的藥丸,喂進凌語芊的嘴里,伸手,在她紅彤彤的小臉輕拍。 不一會,凌語芊悠悠醒來,一看放大在自己眼前的這張可惡嘴臉,她美目一瞪,下意識地伸手,準備推開他。 潘龍有所防備,整個身子順勢壓在她的身上,沉沉地壓住她! 突如其來的痛,讓凌語芊眉兒迅速皺起,不過更令她難受的是壓在身上的這副身軀,她刻不容緩地大聲怒斥,“潘龍,你想做什么,還不給我滾開!” “我想做什么?應該是我問賀太太想做什么才對,賀太太你剛才跟我說,我很帥很酷,年輕有活力,你很喜歡,問我有沒有興趣陪你玩?zhèn)€成人游戲呢!難道賀太太忘了嗎?”潘龍?zhí)鹆四槪眢w卻仍壓在凌語芊身上。 他帥他酷?他年輕有活力?自己喜歡他?想和他玩成人游戲?看著他那邪惡yin穢的嘴臉,凌語芊頓覺一陣反胃,我呸,賀煜不知比你帥和酷多少倍呢,本姑娘都沒主動說過要和他玩成人游戲,就憑你? “給我滾開!”凌語芊冷冷地,一字一字地命令出來。 “我要是不滾呢?你會對我怎樣?像昨晚那樣對我?不過這次你別指望再得逞,本少不會讓你得逞的!”潘龍依然嬉皮笑臉的惡心狀,色迷迷地看著凌語芊,“今天,可是你主動送上門,我豈會再讓你飛走?你乖乖地,從了本少,不然本少有的是辦法讓你就范!” 聽到此,凌語芊混沌的腦子清醒了不少,迅速在腦海追憶,剛才的片段一點一點地拾回,迅速大喊,“賀熠,救我,賀熠——” “呵呵,別喊了,他喝醉了,聽不到你叫喊的!” 喝醉了,賀熠喝醉了?凌語芊又是一怔,繼續(xù)追憶,對,賀熠是喝醉了,潘景陽先倒在桌上,緊接著是賀熠,然后,自己也跟著昏了過去。 那酒,有問題! 潘景陽請吃飯,不是為了和賀家套關(guān)系,也非替潘龍道歉,而是……給機會潘龍凌辱她! 天! 這是什么人!這可是二十一世紀的法治社會啊! 他潘景陽竟然如此無恥和目無法紀! 一股極強的憤怒,夾雜著寒意,立刻自凌語芊心底竄起。 潘龍樣子更加猥瑣,又調(diào)戲道,“我跟你說,我的功夫不比賀煜的差,多少女人事后對本少贊口不絕呢,說不準你也會如此,看在你這么正點的份上,你離開賀煜,本少收你為情人!” 凌語芊則渾身僵硬,花容失色! “你知道嗎,本少見過不少漂亮的女人,但都沒一個像你這么迷人,像你這么勾起本少占有欲的,你放心,只要你乖,本少會讓你快樂,絕不讓你痛苦,本少可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潘龍伸出咸豬手,恣意撫上凌語芊迷人的臉龐。 凌語芊本能地伸手打掉,怒瞪他,“我再次警告你,別亂來!” “哎喲,你嗓音在抖哦,怕嗎?別怕,乖乖,本少不會傷害你!”潘龍再度伸手。 凌語芊趕忙往床里退,眸瞳被恐慌布滿,警告不斷,“潘龍,這是個有法制的社會,你如果現(xiàn)在放了我,我還能酌情原諒你,否則,你和你爸,你們?nèi)叶紕e想再有好日子過!” 可惜,還是沒有效! 看著這牲畜越來越趨近,凌語芊心焦如焚,心膽俱裂,怎么辦,怎么辦呢? 天佑,天佑……她不禁在心里呼喚天佑,緊接著甚至喊出賀煜。對了,賀煜!他曾經(jīng)教訓過那次在酒吧調(diào)戲她的兩個混混。 “潘龍,你知道賀煜吧,他很厲害的,一旦讓他知道你輕薄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你一定死得很難看!”凌語芊又是急促地道,任何能阻止潘龍的辦法,她都得試試。 “呵呵,當我傻子啊?賀煜要是真的在乎你,會放著你一個人來北京?” 潘龍一句不甘示弱的話,卻深深刺痛了凌語芊的心,將她尚未痊愈的心再一次揭開傷疤。 潘龍見狀,得意一笑,“被我猜中了?不過你別難過,賀煜那老男人不疼你,本少疼你,只要你將本少服侍得爽,別說策劃總監(jiān),總經(jīng)理甚至總裁之位,本少都可以給你……哎喲……啊……” 潘龍話還沒說完,話鋒倏忽一轉(zhuǎn),發(fā)出一聲極其痛苦的哀叫。 緊跟著,是一個低沉冰冷,冷得足以凍結(jié)整個房間的嗓音自他背后傳來,“我不來北京,不代表我不在乎她,不代表我不疼她!” 是賀煜,是賀煜的聲音! 絕望悲痛的凌語芊全身瞬時一震,晶瑩的眼淚也立即奪眶而出!當她看清楚突然出現(xiàn)在潘龍身后、永遠都那么引人注目、赫赫突出且霸氣盡顯的高大人影,那張即便她很努力逼迫自己去忘記卻根本忘不了的熟悉俊顏,淚水更是撲簌撲簌地,如洪潮狂涌,很快便沾濕了整個臉龐。 “愛哭鬼!” 緊張凝重的房間,倏地又響起一聲輕呵,還是那道低沉的嗓音,但語氣已全然不同,聽起來似是責備的話,卻隱隱透著寵溺、喜悅和自豪,因為她對他的依賴與渴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