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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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二小姐放心。”秦硯溫聲應(yīng)了,松開捂住自己腹部的手站了起來,隨后將手遞與蘇玉。 蘇玉怔了一下,這才伸出了手,被秦硯的掌心冰涼的手握住的那一霎那,蘇玉的心猛然在胸口緊緊一跳。 借著秦硯的力站起身來,蘇玉聽到耳邊秦硯溫聲道:“方才的痛緩得差不多了,那邊的估計已經(jīng)會師完畢,我也該走了。” 蘇玉不動聲色地從秦硯的掌中將自己的手抽出:“去罷,旗開得勝,早日歸來。” 秦硯凝視著蘇玉,喉嚨微動,最終輕喚了一聲:“蘇玉。” 蘇玉聞聲抬眸,僅這一瞥,便撞進了秦硯如一潭深泉般的眸光中,只覺得似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吸住了視線,早先的沉淪仿佛又活了一般,怎么都脫離不出來。 秦硯的目光太過留戀,連眼都不舍得眨一下,幾乎給蘇玉一種兩人其實還在一起的錯覺。 “玉兒。”秦硯又開口,因為兩人距離已然太近,清爽的男子氣息幾乎將她密不透風的包裹住,雖然身后無物,可蘇玉就是覺得只要那雙眼眸不闔上,自己便無路可退。 雙手倏然緊握,讓指甲毫不留情的狠狠刺入自己的掌心,所帶來的疼痛讓蘇玉的意識終于清醒過來,腳下掙扎著后退兩步想要再一次逃開這人早就布下的天羅地網(wǎng),可卻為時已晚。 秦硯一把攬住了蘇玉的腰。 “做什么?”蘇玉問道,想要繼續(xù)后退,卻怎么都逃不出秦硯的桎梏,只能感覺那灼熱的呼吸越來越近,最終他柔軟的唇輕輕印上了蘇玉的額頭。 時間仿若在這一刻靜止了一般,蘇玉的雙眸瞪大,不可思議地死死盯住秦硯裸~露在外的纖細鎖骨,幾乎失了言語的能力。 秦硯放在蘇玉腰間的手緩緩上移,滑過背脊拂過頸間最終輕輕捧住了蘇玉的臉頰,如對待最為珍視的珠寶一般。 印在額上的唇停駐了片刻才分開,秦硯壓低了視線,用自己的額輕抵著蘇玉的額,彼此的呼吸繾綣糾纏在一起,視線相交,兩人都能從彼此的眸光中搜尋處一些昔日的點點滴滴。 “等我回來,好么?”秦硯的清冷的聲音此刻如不斷落下的連綿雨絲,不知在誰的心湖中泛起層層漣漪,“等我回來,等一切都結(jié)束,我們……” 秦硯的聲音一頓,目中露出一絲懇求的意味,小心翼翼道:“我們嘗試著重新開始,好么?” 第七十三章 “小姐!”冬兒焦急喚住正要走出蘇府大門的蘇玉,趁著蘇玉停了腳步回過頭來等她的功夫,氣喘吁吁地跑到了蘇玉面前,將手中的海棠色大氅抖開,也不等蘇玉點頭,便不由分說地將大氅披到了蘇玉的肩頭。 蘇玉的神色怔了怔:“這是做什么?” “昨夜天氣驟然寒了下來,冬兒晚上睡覺時被凍醒了一次,給小姐加錦被的時候小姐不是還迷迷糊糊的說有些冷么,怎么今日要出門還穿得這么單薄?” 蘇玉凝眉想了想:“好像確實有這么一回事,今日出門看到屋外的陽光大好,倒是把它給忘了。” “再過幾日就是小雪了,陽光再好風若是直接打在身上也是要涼到骨子里的,到時候小姐喝下的那些藥可是又白搭了。”冬兒一面說著,一面為蘇玉系著大氅領(lǐng)口的絲織緞帶,“不過昨夜我起來為小姐添被時小姐睡得特別酣甜,我很久沒見小姐睡得這樣好了。” 蘇玉“撲哧”一笑:“說得仿佛我每日都睡不飽覺似的。” 冬兒打結(jié)的手一頓,蘇玉以為是她仰著的動作太過別扭,很是自然的將大氅領(lǐng)口的緞帶從冬兒的手中接過,三下兩下系好。 “小姐。”冬兒抬起頭來偷眼瞧著蘇玉,頓了一頓,才小聲問道,“小姐睡得那般舒心,是因為前線新傳來的捷報,還是蕭三公子回來啦?” 蘇玉的手從自己的領(lǐng)口放下,詫異看了冬兒一眼:“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我……”冬兒紅了臉,囁嚅道,“這兒兩件事對于小姐來說都是喜事,所以冬兒就隨口問問。” 蘇玉似笑非笑:“兩樣都有,這下你該滿意了?” “一點兒都不滿意。”冬兒口中小聲嘀咕道。 自從秦硯隨著蘇逍一起出征,如今已然過了半月有余,蘇府所得的關(guān)于前線的消息也就只有那唯一一封從邊關(guān)而來的戰(zhàn)報。 當時冬兒正巧隨蘇玉去書房為蘇老將軍送晚膳,便有幸偷偷瞥到了那封戰(zhàn)報的一角。戰(zhàn)報上面是字跡整齊卻毫無個人特色的館閣體,可蘇玉只掃了一眼便認出那是秦硯親手所書。 只可惜秦硯雖然寫了許多內(nèi)容,對于他自己的近況卻只字未提。 “大少爺應(yīng)該也傳封家書回來的。”冬兒遺憾道,“這樣我們還多少能知道些他們的近況。” “大哥身在沙場怕是連睡覺的時間都不夠,有一封戰(zhàn)報就不錯了。”蘇玉道,“你若是有想這想那的空閑,不如去母親那邊將冬天要穿的衣物收拾出來,提醒她若是要出門,也要多穿些才是。” 冬兒應(yīng)了一聲,試探問道:“冬兒還用吩咐后廚給小姐備晚膳么?” 蘇玉奇怪道:“為何不備?” 冬兒的垮下去的表情振奮了起來:“那小姐一定要早些回來。” 與冬兒分別,蘇玉緊了緊身上的大氅,心道冬兒果然想得比她要周到些,僅僅是原地不動說了幾句話的功夫,便覺得立冬的寒風打在臉上有些干干的生疼,若是沒有這件大氅,今日出去必然會被凍著。 如今已是寧國的擒賊之師出征的第十七天,臨行前母親就因為擔憂天氣驟冷,為蘇逍添置了幾件厚實暖和的衣物,此刻他必定不會在營地里挨凍罷?蘇玉抿了抿唇,也不知秦硯是否有人記掛著為他多帶幾件厚衣服? 蘇玉一面沉吟著一面繞過了蘇府的內(nèi)院來到大門口,緩步跨過府門門檻,向前方走了兩步,便聽到后面有人喚了自己一聲,轉(zhuǎn)過頭來,才發(fā)現(xiàn)是與自己相約之人。 蕭致墨一身淡青色錦衣,因為這些日子的東奔西走,膚色曬黑了一些,襯得他那雙桃花眼更加清澈透亮。 “蘇二!”看到蘇玉發(fā)現(xiàn)自己,蕭致墨的嘴唇挑起,綻出爽朗笑容,“真的是有些日子沒見到了!” 蘇玉往回走了幾步,疑惑道:“不是說好在小酒坊里面見么?” “我們要去的地方跟小酒坊的方向剛好相反,我怕你繞遠路,便索性來蘇府門口等你了。” 蘇玉“撲哧”一笑:“我們兩家的府邸坐落在凌安城兩頭,總歸有一個人要繞一繞,你倒好,直接舍己為人了。” “是舍己為蘇二。”蕭致墨想也不想更正道,然后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日蕭致墨在為蘇逍送行之時不甚醉倒在蘇府,第二日便因為蕭侯派下的任務(wù)急匆匆地出了城,蘇玉本以為蕭致墨此次出行時間不會太長,卻沒想到他一去就是二十多天,竟然昨日才回到凌安城來,當真當?shù)闷鹉蔷浜镁貌灰姟?/br> 蕭致墨與蘇玉邊走邊為她講著這一路的各色見聞,因為凌安城靠在內(nèi)陸,遠離湖海,蘇玉也從未見過蕭致墨所說的漁船與水道,聽得津津有味。 “原來蕭侯大人將你派出去這么久,竟是為了軍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