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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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正有此意?!?/br> 蘇玉領(lǐng)著秦硯出了廂房,來到?jīng)鏊諘绲耐ピ褐?,除了秋蟬三兩只偶爾輕鳴幾聲,倒也沒什么其他的聲音。 此時的天色已然黯淡了下來,夜空星輝稀疏不僅不明亮,天氣也不暖和。蘇玉一出門便打了個寒噤,走到院中的白玉石桌前站定回身,向秦硯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便要徑直坐在旁邊的石凳上面。 “等一下?!倍厒鱽砬爻幖贝掖业囊宦?,蘇玉抬頭疑惑看向秦硯,便見他脫了自己身上斗篷遞給了自己。 “這是做什么?”蘇玉訝然道。 “夜深露重,這白玉石最是吸寒?!鼻爻幷f著,食指微彎輕輕敲了敲那儼然凍得僵硬的玉石桌面,“你大病初愈,現(xiàn)在最受不得寒氣,還是注意些好?!?/br> 蘇玉并沒有接過,反而推辭道:“既然如此,我站著便是,多謝秦大人關(guān)心?!?/br> 秦硯徑直將那斗篷抖了抖,修長雙臂繞過蘇玉的肩頭,不由分說地將它披到了蘇玉身上。 “哎?”蘇玉怔了一下,雙手攥了攥身上斗篷的開襟處,“秦大人?” 秦硯的聲音離蘇玉十分近,幾乎是直直敲在蘇玉的耳邊,帶來一股清爽與溫柔的氣息:“就算是站著,此間依舊十分寒冷,既然我是醫(yī)者,你也算是我的病患,這種事情便應(yīng)該聽我的。否則蘇二小姐也想讓我像方才對待高校尉那般的態(tài)度對待你?” 蘇玉忍不住“撲哧”一笑:“那我還真是不敢不從命,我看高校尉剛才被你說得都恨不得將自己縮在被子里了?!?/br> “別亂動。”秦硯在蘇玉耳邊柔聲道,伸手輕輕抬了抬蘇玉尖尖的下頜,將斗篷領(lǐng)口的兩根絲織的緞帶抽了出來。他垂了頭一面仔細為她將斗篷的領(lǐng)口打結(jié)系緊,一面溫聲道:“以后的天氣只會愈來愈寒冷,你若是再要傍晚之后出門,切記多穿一些。” “知曉了?!碧K玉道,上半身微微向后仰了仰,拉開了些兩人之間的距離,抬起頭望著秦硯道,“我自己系就好了?!?/br> “我已經(jīng)系好了?!鼻爻幍氖謴奶K玉脖頸間離開,又幫蘇玉整理了下斗篷,這才收回了手溫聲笑道,“好了,這回要坐要站都隨你去了?!?/br> 蘇玉聞言當機立斷跨到石凳子前走了下來,松一口氣道:“今日東奔西走站了許久,還是坐著舒服。” 秦硯似是早就猜到了蘇玉的動作一般,嘴角泛起無奈笑意,跟著坐了下來。 “秦大人自己不冷?” “不冷?!鼻爻幱朴迫坏?,“我身體比你強健,穿得也比你厚?!?/br> 蘇玉略帶同情地看了秦硯清癯的身形一眼,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以前也覺得他瘦削,以為是因為與那些大腹便便的朝廷命官比起來,太醫(yī)院的油水太少俸祿太低的緣故。可后來兩人成親之后,蘇玉便見到了他除去了衣物之后的樣子,肌理弧線流暢的身體與矯健有力的雙臂…… 蘇玉這才知道有些人便就是這樣的,穿著衣裳與脫掉衣裳之后身形竟然可以如此不同。 想到了這里蘇玉的臉不禁燒了燒,但好在庭院里光線昏暗,倒也不怕秦硯看出什么端倪。 “這……”蘇玉輕咳了一聲,轉(zhuǎn)了話題道,“秦大人找我出來,可是要叮囑這幾日高校尉傷勢的注意事項?” 秦硯似笑非笑:“蘇二小姐這些日子眼中怕是除了邊關(guān)戰(zhàn)事,便是高晟校尉了罷?” “那是當然?!碧K玉毫不猶豫回答道,“高晟為救邊關(guān)中的數(shù)萬蘇家軍而受傷,若是沒有他,二哥怕是還率領(lǐng)著僅剩的兩萬多蘇家軍征戰(zhàn)在沙場上。高校尉既是蘇家的功臣又是蘇家的恩人,如今他傷勢未愈,自然該由我們時時刻刻掛心著?!?/br> 秦硯嘆了一口氣:“聽你這般說得我都要吃醋了。” “你吃什么醋?”蘇玉微微一愣。 秦硯深深凝視著蘇玉清麗的面容,俊朗面容上表情既委屈又惋惜道:“身為醫(yī)者,我算是什么強身養(yǎng)生的法子都略懂,是以鮮少害病,即便有什么病有什么災(zāi),自己隨手醫(yī)醫(yī)也就好了,哪里會有人這般時時刻刻掛念著我。” 蘇玉恍然大悟,更正道:“你應(yīng)該不是要說吃醋,而是要說羨慕罷?” “是羨慕?!鼻爻幰暰€貪婪地注視著蘇玉,雖然月色朦朧看不真切她的臉,卻流連不舍地不想轉(zhuǎn)移視線,好在黯淡的月夜遮掩蓋住了他溫柔的神色,才讓他能如此肆意下去。 秦硯搖了搖頭,自嘲道:“這幾日也不知怎么的,說出的話總是詞不達意。” “也是,哪里有人會像你這樣抱怨自己生病太少的。”蘇玉失笑,“不過秦大人這幾日皇宮蘇府的兩頭跑,確實辛苦了?!?/br> “辛苦倒是不至于。哦,對了?!鼻爻幰幻嬲f著,一面在袖中摩挲著,似是在翻找著什么。 “怎么了?”蘇玉不解道,“可是丟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不是?!鼻爻帍男渲心﹃鲆粡堈郫B齊整的宣紙,倒沒有著急著遞給蘇玉,反而先自己展開了掃了一眼。 時值月初,僅剩的小半牙月亮還被云層遮得只露出一個小小的尖兒來,微弱的月色照得一切都不甚明朗,即便秦硯目力甚好,也不禁將面容湊近了些紙張才能看清楚上面的字跡。 確定沒有拿錯之后,秦硯將那張紙遞給了蘇玉:“這是這幾日我為你所熬之藥的藥方,明日我要離開蘇府,不能再親自為你配藥,你便讓冬兒繼續(xù)為你熬罷,這藥方一旦開始服用,必須要堅持一個月以上才會有效果,所以切忌不可中斷?!?/br> 蘇玉目露疑惑:“我的傷寒不已經(jīng)痊愈了么?” 秦硯解釋道:“是痊愈了沒錯,可是前幾日我為你診脈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體內(nèi)仍然有濕寒之氣未除,若是放任不管,寒氣只會越來越重,以后極易生病不說,最終還會影響身體。” 蘇玉接過藥方,心頭倏然閃現(xiàn)出冬兒那天說的話,攥著藥方的手緊了緊,蘇玉不動聲色問道:“秦大人可知為何會如此?” 秦硯闔了眼搖頭:“濕寒之氣的原因很多,最常見的便是身體以前受過寒而不自知,若是不注意調(diào)養(yǎng)的話,那些濕寒之氣在體內(nèi)慢慢潛伏流竄,時間越久,潛伏的越深,是以濕寒之氣便會越難拔~出?!?/br> “原來如此?!碧K玉低下頭來閱讀那張藥方,其實因為庭院之中光線昏暗,即便她對秦硯的字跡熟悉之至,也很難辨認出上面究竟寫了些什么東西。蘇玉如此裝模作樣看了半晌,終于抬起頭來,恍若漫不經(jīng)心問道,“這藥方看起來極為眼熟,倒與我還在秦府時服用的藥有些相似。” 秦硯輕撫桌面的修長指尖一頓,問道:“你竟然看過那個藥方?” “冬兒有次去抓藥的時候?qū)⑺涞搅俗烂嫔希晃覠o意中看見了,便拿起來掃了兩眼?!?/br> 秦硯道:“其實還是有些不同的,畢竟你那時的身體狀況與現(xiàn)在也不一樣?!?/br> “當時的身體狀況是怎樣的?”蘇玉追問道。 “當時……”秦硯頓了頓,卻沒有直接回答,“當時需要調(diào)理,現(xiàn)下如果不是因為這場風(fēng)寒,其實也不必如此急于將調(diào)理提上日程的?!?/br> 蘇玉意味深長看著秦硯道:“那就是說我以前的體質(zhì)沒有現(xiàn)在的好,現(xiàn)在的體質(zhì)沒有常人的好?!?/br> “哪里的話?!鼻爻幝曇魷厝岬?,“蘇二小姐平日常常習(xí)武,身體自然是好過大多數(shù)人的?!?/br> 蘇玉點了點頭,將藥方放入自己袖中道:“我記下了,以后會每日按時服用的,不知還有什么其他事項需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