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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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堂這話說得蘇玉嘴唇一白,就聽蘇逍一聲暴喝:“夠了!” 于明堂不屑“哼”了一聲:“若我說,書房議事本就該是男人的事情,婦人之仁要不得——” “于老先生!”蘇逍打斷于明堂的話,“不管如何,你口中所說的人是我蘇家的二小姐,我的親meimei,你如此說話,未免太不將我們蘇家的小輩放在眼中。” “卑職不敢。”于明堂垂眸道,“可高晟一事,還請少將軍三思,請?zhí)K家的軍醫(yī)過來一同診治,也好過將自己吊死在一棵樹上強。” “可——”蘇玉爭辯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蘇逍揮手打斷。 “你也別說了。”蘇逍道,“于老先生言之有理,可我與阿玉共睹秦硯確實將高晟從鬼門關(guān)中拖了回來,昨日他剛幫我們一個大忙,今日我們就要過河拆橋,這不是我蘇家處事的作風(fēng)。” 說到此處,蘇逍頓了頓,似是在思索,而后道:“不若這樣,若是到了明日之前高晟依然沒有轉(zhuǎn)醒或傷情惡化,我便請?zhí)K家軍營的軍醫(yī)過來查看,于老先生覺得如何?” 這一做法,相當(dāng)于先將蘇玉與于明堂兩人各打五十大板,再賞兩個蜜棗安撫。 蘇玉知道這幫清客素來仗著自己的資歷不將蘇家小一輩放在眼中,蘇逍有他的難處,如今各退五十步已經(jīng)算是最好的結(jié)果,她便沒有再說什么,爽快一點頭,表示同意。 可于明堂卻不那么好說話,拂袖道:“既然少將軍已然做了決定,我這一老頭子在這邊指手畫腳也是礙事,不如讓我先行告退。” 說完,竟不等蘇逍同意,轉(zhuǎn)身就出了書房門。 余下的其他人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最終還是蘇逍先對他們抱拳道謝,道不若大家小憩一會,等蘇老將軍回來了再繼續(xù),幾人這才離了書房。 等眾人散盡后,蘇逍將手一拍木桌,口中怒道:“這老東西!” 蘇玉抿了抿唇:“我也有錯,不該跟他拗。” “你沒什么錯。”蘇逍哼了一聲,“這老頭子素來喜歡跟我唱反調(diào)!秦硯是我留下來的,這件事父親也點頭同意了,難道還讓我把他轟出去不成?高晟是在校場中跟我一起摸爬滾打訓(xùn)練出來的兄弟,難道他能比我更關(guān)心高晟的安危?論醫(yī)術(shù)放眼凌安城沒幾人能比過秦硯了,昨日好不容易將他劫回府中,今日便被這老頭子念叨的耳朵都要生出繭子了!” “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時候?qū)η爻幥嘌塾屑恿耍俊?/br> “那大逆不道的混小子。”蘇逍罵了一句,“我只是信得過他的醫(yī)術(shù)罷了。” 蘇玉拍拍蘇逍的肩道:“你看這于老先生今日火氣這么大,八成是昨日在父親那邊游說此事時碰了壁,這才會一大早拉了幾個人跑到你這邊來探口風(fēng)呢。若是你耳根子軟答應(yīng)了他的意見,他自然就得逞了。若是你沒答應(yīng),他也算是通過你給父親施壓了,這一出戲不管怎樣你都避不過。” “我又何嘗沒想過這茬。”蘇逍氣得咬牙切齒,“這些個老家伙是越老越讓人慣著呢!” 蘇逍說完,無奈看向蘇玉:“罷了,還是等父親下朝歸來將此事說與他聽罷,到時候不管是跪祠堂還是減月俸我都認(rèn)了。” “我看你倒是不會挨罰。” 蘇逍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你也知道于老先生當(dāng)初隨著父親一起出生入死,可算是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大功臣,如今他仗著資歷在我這這么一鬧,不管怎樣都是我這個小輩的錯,若是處理的不好,難免會被他說我們蘇家寒了他們老臣的心。” 蘇玉狡黠一笑:“這回輪到你想不通了不是?如你所說他確實有在小輩面前這么飛揚跋扈的資本,可父親因為這事提醒他已不是一次兩次了,奈何他沒犯過什么大錯,父親自然不好重罰他。如今你好不容易在他面前立了一次威,我敢打賭父親不僅不會因為此事責(zé)罰與你,而且還會冷著他幾天好讓他自己清醒清醒。至于那個寒了老臣的心,反正今日在場這么多人,孰是孰非自有定論,他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怕的就是他都不怕。”蘇逍苦笑,“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確實不能再縱著這些老清客了。” “是罷!”蘇玉攬了攬?zhí)K逍的胳膊,動作小鳥依人到極致,口中卻沒說好話,“父親素來精明慣了,怎會讓你吃這種悶虧?你看你哪次挨罰不是因為闖了不該闖的禍,惹了不該惹得人?” 蘇逍沒好氣道:“你怎么不說哪次挨罰不是因為你?” “也……有那么幾次。”蘇玉撇了撇嘴,“做大哥的嘛,必定要多一些擔(dān)當(dāng)。” 蘇逍氣笑了。 “那……我打算去西院那邊看看高晟到底如何了,你可要與我一道?” “我早上已經(jīng)去看過了,這回手頭正忙便不去了。”蘇逍拿起放在案頭的毛筆蘸了蘸墨,打趣道,“你溜這么快做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 “你這不是正忙嘛。”蘇玉對著蘇逍溫柔一笑,唬得蘇逍險些扔了手中的筆,“那幺妹便不打擾大哥您了。” 說罷,蘇玉腳底抹油,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門。 “把你的大氅給我穿上再走!”蘇逍暴喝了一聲,奈何蘇玉跑得太快沒有聽到。 蘇逍透過木質(zhì)雕花的窗牖看了一樣外面大好的陽光,搖頭嘆了一口氣,索性便由她去了。 第四十章 蘇玉離開了書房,并沒有在外面多做停留,徑直走過內(nèi)院穿過圓洞門,便來到了高晟所在的西院客房處。 夏末晌午和風(fēng)煦日,蘇玉舒服的瞇了瞇眼,這才踏進了客房房門。她本以為一進門便能看到秦硯,未想到守在臥榻前的竟是昨日自己指派過來侍候的小廝,名喚葉責(zé)。 “秦大人呢?”蘇玉四處張望了一下,向葉責(zé)問道,“為什么只有你在此處?” 葉責(zé)慌忙從榻前站起身來,對著蘇玉行了一禮道:“秦大人去煎藥,怕高大人沒人看護,便讓我在這里守著。” 知道秦硯對于煎藥一事一向不放心別人去做,蘇玉點了點頭:“你向來手腳伶俐,辦事利索,這也是昨日我挑了你過來的原因。高校尉跟著蘇家出生入死這么多年,是蘇家的大功臣,所以請你務(wù)必盡心照料,蘇家不會虧待你的。” “葉責(zé)明白,昨天晚上大少爺來時也囑咐過我少說多做,我定然不會辜負(fù)二小姐與大少爺?shù)钠谕!?/br> 既然蘇逍已經(jīng)叮囑過,蘇玉便沒有在多說什么,對著葉責(zé)笑了笑,蘇玉走到高晟的床榻前坐下,仔細打量著他依舊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面色。 蘇玉心不由向下沉了沉:“拿碗清水過來。” 葉責(zé)應(yīng)諾,將桌上備好的裝清水的碗遞給蘇玉,蘇玉接過,用帕子蘸了水動作輕柔地濕潤著高晟皸裂的嘴唇。 “秦大人可說過高校尉幾時能醒轉(zhuǎn)?” 葉責(zé)撓了撓頭,面上有些尷尬:“秦大人只吩咐我做一些瑣事,別的話不曾多說。” “嗯。”蘇玉正要說話,便聽到從門口處傳來一道清潤溫和的聲音。 “最遲,今晚便能醒轉(zhuǎn)。” 蘇玉聞言轉(zhuǎn)頭,便看到秦硯一身墨綠色的衣裳,手中捧著一個冒著氤氳熱氣的藥碗,側(cè)身慵懶地靠著紅松木質(zhì)的門框,裊裊蒸汽微微模糊了他的臉,卻絲毫遮蓋不住他臉上的清潤笑意與壓抑在眼底的隱隱溫柔。 蘇玉將手中的帕子遞給葉責(zé),站起身來行了一禮:“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