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林晴,你連名字都跟我閨女一樣,我閨女叫做林清雅,你們還不知道吧,其實我閨女是做了錯事,才會被沉塘的,說來也是自作孽,不過聽說她沒有死,我這個做母親特別的開心,做錯事了沒有關系,只要她能夠改正就好,而且我兒子,如今病的嚴重,都沒有辦法出遠門了,所以呢,找小雅的下落就落在了我的頭上。哎,也不知道我閨女小雅到底能不能見到他哥哥林沐風最后一面了。”孫青君這番話,信息量足夠的大。 因為孫青君的到來,說的那番話,很快在村里引起了軒然大波,村里的討論的熱點就是林晴是否是林清雅的事情。大家議論紛紛。 “什么?怎么可能啊,林晴不是孤兒嗎?怎么可能是銅澤縣林府的大小姐林清雅,還是給慕容允戴了綠帽子的林清雅?這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根本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們想當初陳承義救林晴的時候,不就是在水里,而且當時她身上還有著傷,這些都不都足夠說明,她*不離十就是林清雅嗎?” “反正我是不信,我不相信林姑娘是那種人!” “我覺得林晴就是個破鞋!” “誰敢說林晴姑娘一個不是,看我不撕爛他的嘴,想想林姑娘在咱們里百村做了多少好事,解決咱們多少的問題,就算林晴姑娘是林清雅又怎么樣?那跟我們有什么關系?她對咱們里百村好不就行了嗎?” 孫青君來了就是為了說那些話,著實可惡。 她根本不是為了與林晴相認,而是故意找麻煩,讓她被人謾罵質疑,這樣不就沒有空去找林沐風了嗎?那自己的計劃又怎么會落空,她想如果慕容府的人知道了,林清雅肚子里的孩子還在,應該會是更熱鬧。 龍虎他可不是好欺負的,既然孫青君來了這么一出,他就忍不住對孫青君道:“我看你老人家是腦子里進水了,我之前一直打戰在外,慕容允我也不是不認識,我媳婦林晴根本不是你閨女,你有本事讓慕容允親自過來,讓他辨認一下啊,再說了,誰能證明你就是林清雅的母親,哪有自己的母親這樣說自己閨女的?所謂家丑不宜外揚,如若你腦子沒有病就是個冒牌貨,村民們可不要相信她!” 村里人自然更相信龍虎的話,氣的他們紛紛趕孫青君走,“滾出里百村,你這個老賤婆子。” 孫青君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身上值錢的玩意被村里人搶了去,外衫也被拉扯了下來,頭上的發簪也被人奪了去,牽扯整個頭皮都發疼,她和車夫兩個人,哪里是那么多村民們的對手。 “放開我,放開我。小雅救救娘,我當初不是故意的!”她大聲的哭喊著,推搡著,求救著,可是并沒有人理會她,村民們反而恨她欺騙了他們,誣賴了林晴,不知道是誰更狠,能搶的東西都搶完了,便讓他們走,馬車給了他們,但是為了治孫青君這張牙尖嘴利的樣子,直接一坨臭臭糊在了孫青君的臉上,當然嘴上最多的,看著都讓人惡心,眾人忍不住捂住口鼻遠離。 孫青君剛開始并不知是什么,抬手一抹,臭氣熏天。臉色嚇的煞白,她向來是愛干凈的主,哪里能夠接受這樣的惡碎,她不知道怎么辦好,不知道是用手擦臉,還是……最后弄得到處都是…… 孫青君心里后悔萬分,她發誓絕對不會讓村里人好過,這筆賬她是記下了,可是此刻她已經沒有膽子在說了,身子值錢的東西都已經被人拿了去,只剩下里衫了,她慌亂的從地上爬起來,可是不知道又被誰絆了一跤,摔的滿身都是泥,嘴上臭臭占著泥巴,別提多好看了,滿臉都是! 艱難的爬上了馬車,可是車夫已經痛的全身無力,馬車也慢慢悠悠的往朱桑鎮駛去。 龍虎站在門口觀摩著外面的一切,他覺得這都是小兒科,而且這些懲罰都是輕的,她孫青君憑什么侮辱林晴,那只好讓她嘗嘗屎的味道。 林晴站在院子里,也不是沒有聽到孫青君的哭嚎求饒聲,可是她絲毫都沒有勸阻的意思,有些人啊,不給她點兒顏色看看是不行的。 看著龍虎嘴角勾起的笑容,她淡淡的回應,這似乎就成了兩個心底最為默契的秘密,誰能想到這是他們所為呢。 林丁快馬加鞭趕到了朱桑鎮,看著滿鎮上都貼滿的告示,恨得咬牙。阮寧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這人能是林清雅?” 林丁聞聲忍不住仔細的看了看,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突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臉色突然一變。“真的來了!” ☆、第九十二章:孫青君的報復 孫青君全身軟的躺在了馬車里,馬車晃晃悠悠的往朱桑鎮,她只覺得胃里泛著惡心,可是怎么又吐不出來,想到臉上、嘴上、手里的惡碎,她簡直沒有辦法活下去了。心里此刻哪里還想著恨什么人,只想著怎么清洗干凈,已經受不了了。可是好不容易到了鎮上的客棧,她這樣狼狽不堪,小二根本不讓她進去。 “哪里來的臭要飯的,滾開滾開!”捏著鼻子的大聲攆她走,可是她不敢跟人家說,自己就是孫青君,這臉他丟不起,賴在不走,影響了人家的生氣,被小二踢了幾腳,用力將她推了出去。 頭發蓬亂不堪,臉上臟兮兮臭烘烘的,人見到她都會躲的遠遠的,誰會想到風光萬丈的林夫人,會淪落的比乞丐更加慘。而這個時候,她已經不在乎臟不臟了,肚子已經傳來了饑餓的咕嚕聲,可是她手里沒有半文錢,所有的銀子都放在了客棧里,而她的人,也都被她派去干別的事情,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的,她一個人在朱桑鎮,人生地不熟,這才感覺到了痛苦和無奈,同樣也后悔自己來了這個狗不拉屎的地方。 林丁沒有想到那個人就是孫青君,看著她狼狽成那樣,已經足夠讓他吃驚到睜大了嘴巴。 阮寧跟孫青君見的次數不多,所以并沒有認出來,不過聽到了林丁的話,微微是有些意外,跟隨著林丁的目光看去,他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這難道就是傳說的報應?他絲毫沒有同情孫青君的意思,這樣的老婆子做了這么的壞事,如今成了這樣也確實是活該,誰叫她自己作孽呢。 “林丁,你說孫青君帶人出來,而且這么大張旗鼓的尋找你們家小姐的下落,應該不會至于淪落成這樣?我感覺她像是在這邊得罪了什么人,而且你看她頭發、衣著和臉,很是狼狽,我們眼下也不用擔心她能不能找到林晴,先看看她的笑話,我這個人呢,就是這么的不地道,誰叫她這個老婆子為老不尊的,我也只好欺負她一下下了。”阮寧說著就十分不地道的笑了起來,而且笑的是十分的大聲,好似對他而言就應該如此一般。 林丁也覺得奇怪,不過他微微皺眉,不知道怎么辦好,難道真的要看著她在朱桑鎮鬧笑話,那少爺的臉豈不是被她丟光了,猶豫了片刻,臉色微微有些難看道:“阮少爺,我們要不要幫一下她,她雖然做過很多的錯事,可是歸根到底還是我家少爺的母親,如果少爺知道老夫人這么丟人,怕是又會氣病的。” “這有什么可氣,這老婆子完全是她自己找的,在銅澤縣好好的過自己的不成,非折騰點兒事出來,你看這告示的內容,她哪里是來自己閨女,簡直就是讓天底下的人都知道林清雅是個破鞋,受萬人唾罵,你說有人這么做娘的嗎?一點兒不為自己孩子著想,就希望自己孩子被人唾棄,這樣臉上才有光,這不是腦子有病嗎?你說沐風要是知道了孫青君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覺得沐風能原諒孫青君?”阮寧向來都是這么的不客氣,每句話都尖銳無比,但是又讓人找不到一點兒的蛛絲馬跡證明他說的不對。 林丁知道阮寧是好意,他并沒有繼續在說話,反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阮寧少爺,你你能不能帶我去里百村看看小姐?我都好長時間沒有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她身子不太好,少爺一直再尋找靜心師太的下落,可是到現在依舊是沒有下落。” 阮寧聽到這里,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她之前不是說林晴十五歲有劫難嗎?為什么不幫忙化解,這師父做的簡直太不稱職了,到時候找到她再好好說說她。” 林丁是沒有見過靜心師太的,不過聽自己家少爺說,靜心師太是個外冷內熱的,話不多,但是人很多,要不然也不會幫忙救治自己家小姐,而且還收她為徒,小姐的醫術也確實都是由靜心師太親自傳授。 “阮少爺,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想靜心師太一定是去尋找了開解之法。只是我們眼下要盡快的處理完這件事回晉城,少爺突然病重,這對我們來說簡直就是太過意外了。之前趙大人給少爺看病,倒是問題不大,而且少爺一直吃著藥,怎么會病情就加重了呢?你不覺得奇怪嗎?”林丁心里不是沒有疑問的,可是他又覺得不可能,雖然說孫青君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她在林沐風面前流露出來的感情確實是真的,而且她好多事情都還需要依賴林沐風,根本不可能在少爺的藥里動手腳的,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阮寧眉頭突然皺了一下,他倒不是很擔心林晴,因為林晴身邊有很多的朋友,而林沐風身邊就他自己一個人,府中到底有沒有可靠的人都不知道,而且也不知道是誰下的藥,萬一他們趁著林丁不在的這段時間對林沐風下手怎么辦?想到這里他后背激起一身的冷汗。 “林丁,這里有我,我不太放心沐風,你回去!至于孫青君這邊有我看著呢。”阮寧突然心里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希望林沐風不要有事,慕容府的對林沐風可是不喜,尤其是袁欣榮對林沐風簡直恨之入骨,這些才是阮寧擔心的真正原因? 林丁猶豫了片刻,看了遠處的孫青君,“阮少爺,我們家老夫人還是需要麻煩你照顧,實在不行就通知人,將她送回家,別讓她這里丟人現眼可以嗎?” 阮寧最終還是答應了林丁的話,點點頭道:“放心這一切都交給我吧!”可是實際上,他絲毫都沒有想要幫忙的意思,反而覺得像孫青君這樣的人,就該受些罪,把她的傲氣給磨光才行。 孫青君一路上走著,她從未有過的痛苦,不明白為什么林晴不跟自己相認,但是她始終不信那些村民們是林晴找來對付自己的。她天真的以為林晴心里十分的尊重自己這個母親,她就應該對自己百依百順,照顧有加。她現在淪落到這種地步,才突然慢慢的意識到似乎里百村那種低矮的土墻的房子也沒有什么不好,如今對于自己來說都已經成為了奢望,他絲毫不敢乞求自己能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眼下她最希望的就是能夠填飽肚子,聞到了包子的香味,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舔了舔嘴唇,可是嘴唇上的臭臭也被她吞進了肚子里。 惡心她用手忍不住摳自己的喉嚨,試圖讓自己吐出來,可是卻絲毫都沒有左右,反而手里的臭臭都進了嘴里,越是不想要偏生到處都是。 做生意的人嫌棄她擋了自己的招牌,大聲的呵斥她離開:“哪里來的瘋婆子,趕快走,別在這里影響我們做生意,不然小心我打你!” 孫青君聽到壯漢惡狠狠的話語,她絲毫都不敢回擊,怕別人將她暴打一頓,只好繼續的往前走。 當乞丐們看到她的時候,反而覺得她似乎比自己上了一些檔次,直接上來道:“瘋婆子,你是新來的吧,在我們丐幫,跟著兄弟們混,有飯吃!” 孫青君對這些乞丐,向來是嫌棄的要命,一個個臭的要命,她根本就不想要理會這些人,二話不說的繼續往前走,可是她這樣的舉動就惹怒了這群乞丐。“瘋婆子,你給我站住,跑什么跑,我們是看得起你,不然我們這地盤也沒有你混的地方。” 孫青君被其中一個乞丐扯住了頭發,痛的她發出聲音:“放開我。” “原來不是個啞巴,你怎么這么眼生,不是我們朱桑鎮的人吧?我看你腳上的那雙鞋子不錯,脫下來給我穿了,就當你入我們幫派的禮物,以后就有我們幫你。”其中一個較為年長的老乞丐忍不住開口道,而且手立馬已經動了起來,順勢的將孫青君全身上下最后一個值錢的東西也就是鞋子給硬脫了下來。 孫青君臉色不由的難看,“還給我!” 可是哪里會有人理會她,反而有人看她長的還算不錯,忍不住發出yin蕩的笑聲。“這老婆娘別看年紀大了點,但是長的還算不錯。” “那咱們好久都沒有開開葷了,要不把這老婆娘帶回去,玩玩?咱們做乞丐的就是命苦,吃不飽,更討不到媳婦。” 其實阮寧派人跟著孫青君,讓她吃點兒苦頭沒事,但是總不會讓她被人輕薄的,更不能讓她死了,這人雖然走了很多錯事,但是不至于弄死她,那樣林沐風和林晴或許多少都會傷心的。 孫青君從未有過的害怕,之前她在府里雖然耀武揚威的,因為下人們都怕她,而且她有林沐風護著,身份地位在那里擺著,可是如今不同,她全身有些瑟瑟發抖,光著腳丫站在地面上,完全是受不了。“別過來,我是林沐風的母親,你們要敢對我怎么樣,我兒子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兒子可是吏部尚書。” 那些乞丐不聽這話可能還不會怎么樣,可是聽了這話,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就憑你也能是林尚書的母親,那我就是王爺了,別吹牛逼不打草稿了,就你這樣子,你以為我們兄弟能看得上你?切!”那些乞丐對孫青君的話十分的不滿意,而且每個人都給了她一口涂抹,恨不得噴死她,她本來就愛干凈,本來身子的穢物已經讓她作惡,看到這些乞丐心中也是萬分的嫌棄。 她什么話都不敢說,雖然她現在是滿心的害怕,尤其是這里的一切她都不熟悉,她必須要找到能夠吃飽又能落腳的地方,而且她性子孤傲,自然不想跟這些臭乞丐在一起,可是她眼下似乎連乞丐都不如。 最為重要的是,她并不敢求救于林府,一來是怕林修知道后,將她休棄,二來是怕被整個銅澤縣的人笑掉大牙,其次她也擔心林沐風知道她來了銅澤縣,怕是要恨死自己。 阮寧跟自己的下屬說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出手幫忙。 孫青君覺得今天能淪落到這種地步,都是那個叫做李田的郎中造的孽,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光著腳丫,一步一步艱難的走著,她記得李田是順風醫館的掌柜的,她來找他應該可以幫忙到自己。 不過李田自己都已經自身難保了,他是在孫青君被打的時候偷偷離開的,可是他以為這樣就沒事了嗎?好不容易趕到了自己的醫館,可是里面什么都沒有了,郎中、藥童以及打雜的都不見了,藥材也散落了一下到處都是,他只覺得腳底發軟,根本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到底是誰干的? 心里突然想到了林晴,可是他又覺得林晴一直在屋里,而且她又是個孕婦,怎么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自己苦心經營的醫館就這樣沒有了,對他來說,這簡直比殺了他更難受。他突然想到了孫青君,自己帶她找到了林晴,按照他的猜測,應該是沒有錯,他覺得必須要問孫青君要銀子,那可是一千兩銀子,到時候自己再開十個這樣的藥鋪也不是不行。 想到這里便打算出去,可是剛剛開了門,就看到了披頭散發、滿身狼狽、光著腳丫,看不清臉的老婆子。 李田本來心情就不怎么好,又看到這么晦氣的人,忍不住道:“哪里來的臭要飯的,滾開,別在大爺我的鋪子門口惹晦氣!” 孫青君一聽這話,用手把頭發撩了起來。“李田,你看我是誰!” 李田沒有想到是孫青君,而且她怎么成了這副模樣,之前不是雍容華貴的貴婦人嗎?如今簡直連乞丐都不如。“您……您怎么變成這副樣子了?那我的銀子?” 孫青君她之所以來找李田,就是知道李田是個貪心鬼,所以她必須讓他來幫助自己,那樣自己想要什么,似乎都會變的輕而易舉了。“銀子倒也不會少了你的,不過我的銀子都在了同行客棧,你先給我找件干凈的衣服,讓我洗漱打扮一番,回到同行客棧我自然會把銀子給你,你看如何?” 李田心里半信半疑,可是似乎又覺得孫青君說的有道理,她現在這副樣子,誰會讓她進去,而且她之前的打扮都不像沒有銀子的人。 李田看向孫青君道:“那夫人里面請,我給你燒好熱水,你洗個澡,我給你準備干凈的換洗衣物和鞋子。” 孫青君心里也不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她畢竟跟李田只認識了一天,但是事情卻比她想象中的順利很多,這對她來說絕對是件好事。等她拿到了銀子,到時候什么都好說了。有些仇她可是都記下,這短短半天的時間,讓她嘗盡了苦頭,她從來不知日子是這般的難過。 李田其實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為了自己的目的才會對孫青君好,孫青君要是心里一點兒數都沒有,那她又怎么可能在林府大宅里活下去。 待李田準備好了熱水和干凈的衣物鞋子。孫青君快速的快速的脫掉,整個人都被熱氣騰騰的熱水包裹著,那種舒服的滋味,可不是別人可以想象的,她覺得自己全身好似臟透了一般,在水里不知道泡了多久,她好像累的睡著了。 李田一直不見孫青君出來,心里微微有些擔心,便忍不住的走了進去,白色的帳幔里,若隱若現的身影,別看孫青君的年紀不小了,可是身子保養的很好,李田心里微微有些心潮澎湃。他忍不住的往前走了幾步,走進了帳幔里,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著,潔白的肌膚吹風可破,高高傲然若隱若現,雙目緊閉,但是這一切都激起了李田心里的*,要了她! 心激動著,手顫抖著,害怕著又興奮著,他悄無聲息的撫摸著她的身體,嘴巴忍不住想要慢慢的靠近,可是又擔心萬一孫青君醒了,自己可就什么都沒有了。李田他小心翼翼的撫摸著,愛撫著。 孫青君似乎很累睡的很沉,絲毫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可是身體是最為忠實的,已經有了些許的反應,嘴上也發出了輕輕的聲音,這對李田來說,簡直就是刺激極了,他從來為想到孫青君會這么的配合,她簡直就如同一個尤物一般,撓的自己心癢難耐,而剛才的聲音,簡直就是太勾人了,好似是再給自己的鼓勵一般。 可越是這樣,他越是有些畏手畏腳,怕自己一不小心便弄醒了她,而且更何況是在浴桶中,大大的浴桶,都散發著曖昧的氣息。 李田似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看孫青君睡的如此昏沉,便忍不住脫下了自己的衣衫,也跳進了水里,而*之火似乎愈演愈烈,孫青君做夢也想不到,在水里,在睡夢里,發生了讓她難以相信的事情。 孫青君覺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場春夢,她覺得全身舒桑。 李田跟孫青君完成那事之后便二話不說穿上了衣服逃離,他怕…… 直到孫青君擦干了身上的水,穿上了衣衫和鞋子,才走了出去,她覺得自己好似又回到了自己之前的高傲,這些是別人不可侵犯的。 李田再次看到孫青君的時候,心里便少了幾分的敬畏,反而覺得不過是被自己上過的人,有啥了不起的,最為重要的事,她自己還不知道呢。 想到剛剛的那滋味,確實讓他很是回味。感覺就像吃了一顆糖果,甜的發膩,但是他就喜歡這樣,別人也無權過問什么。 孫青君看向李田道:“跟我去同行客棧!” 李田點點頭,二話不說的就跟在了李田的身后大搖大擺的跟著。似乎覺得自己才是大老爺,她不是就是個婆娘。 孫青君到了同行客棧,她的人都已經回來了。“夫人!”四個護院面無表情恭敬的跟孫青君行禮。 孫青君冷哼一聲道:“你把里百村那些賤民們都給殺了,你負責把朱桑鎮的乞丐全部割了舌頭、摳下眼珠。挑斷筋脈,拉去喂狗。你負責把他給我教訓一頓。你負責回銅澤縣散播消息。” “是!”四個護院應聲,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家夫人為什么這么的生氣。 李田被其中一個護院拉著,他沒有想到孫青君會如此的對待自己。“夫人,你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你看在你無助的時候,是我幫助了你,你怎么能這樣對我呢?” 如果李田不說這些還好,說了反而讓孫青君恨之入骨,他是見到自己丑態的人,而且知道自己的身份,日后難免會笑話自己,想到這里,臉色突然就便的難看了起來。“將他拖出去!” 李田害怕極了,“銀子我不要了還不行嗎?我之前什么都沒有看到,求求你饒了我吧!” 孫青君倒也不是一個心慈手軟之人,聽到李田這樣說,似乎她又有了別的主意。“等一下。” 房間里就剩下了孫青君和李田兩個人,孫青君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道:“我留著你,可不是讓你吃白飯的。” “夫人你說,有什么我能做的,都會替你去辦,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李田他眼下要做的就是先保住自己的這條狗命,等后面的呢,就慢慢的折騰,他就不信孫青君就能夠一直這么春風得意。而且心里已經想好了別的盤算。 孫青君倒也不是信李田這話,不過既然李田知道林晴的事情,不然自己暫時留著他,還是有點兒用處的。 “你跟林晴認識多久了?知道她有相公的事情嗎?她相公是什么人?”孫青君忘記不了龍虎的那個冰冷的眼神,想想都會心里發憷,不過她又覺得林晴為什么跟自己之前的閨女林清雅有那么的不同,這讓她十分的奇怪。 話說兩邊,阮寧派人跟蹤,卻發現了孫青君和李田茍且的事情。阮寧知道之后,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件事他是沒有辦法跟林沐風說起的,不過他覺得孫青君自己自作孽怨得了誰。 阮寧沒有想到孫青君這么快就苦盡甘來,他覺得似乎還不夠,“他有什么計劃沒有?” 下人恭敬的回復,不過在屋里他并不能太過于靠近,也就聽到了前面兩個。“說要殺光里百村的村民們和把乞丐扔去喂狗。” 阮寧一聽是里百村,他覺得有些不對勁,難道孫青君去過了里百村?“你說救她的人是李田?” 這些種種的跡象都表明了一個問題,孫青君去過了里百村,很有可能就是李田帶過去的。而且李田的醫館被人砸了,這又是誰做的?他覺得這里面是迷霧重重,不過這些他都不關心,唯一關心的就是里百村的動態,因為林晴在哪里,他不能看到林晴出事而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