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嬸，這次需要你給我打下手，等下不論你看到什么，聽到什么，都不要大聲叫，大聲說話，林茂需要的是開膛破腹之法，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到時候我會說需要什么，你直接遞給我，你能做到嗎？”林晴必須要跟余氏說清楚，這個要沉著冷靜，切勿急躁。

    余氏眼睛睜的很大。“開腸破腹……小晴這……”她顯然有些接受不了，見林晴臉色依舊是一本正經，她慢慢的讓自己消化這件事。

    “小晴，那這個人會沒事對嗎？”余氏的話都有些說不完整了，身子微微有些發抖。

    林晴握住余氏的手道：“余嬸，我拜托你了，其他人他們都不行，只有你，我知道這件事你很難消化，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冷靜下來。再過一會兒就需要給他做手術了，手術之前你把李田熬制的麻沸散給他喂下。等我開始做手術的時候，你就一點點兒給他喂糖鹽水。其他的就是給我遞東西，千萬不要害怕?！?/br>
    林晴雖然不是第一次做手術，但是確是第一次在什么都沒有的情況下做的手術，所有能考慮到的問題她都考慮到了。

    余氏沉靜了片刻，而且又想到林茂還是壯小伙，就這樣死了，也確實可惜，既然小晴說可以，那自己就幫幫她，似乎這些就可以戰勝自己內心的恐懼。

    “小晴，我覺得我應該可以的！”余氏堅定的眼神和肯定的語氣，讓林晴甚是欣慰。

    林晴也微微的松了一口氣?！坝鄫穑x謝！”忍不住握緊了她的手。

    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妥當，林茂看向林晴淡淡道：“小晴，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活下去，但是依舊謝謝你，你放心給我救治，我已經跟我大嫂說，不管結果如何都跟你無關?！?/br>
    林晴回了他一抹燦爛的笑容道：“林茂，你小子命長著呢，閻王爺都舍不得收你！謝謝你對我的肯定，我會盡力的救你！”

    林茂覺得如果這一刻就算死也安心了，那燦爛的笑容為自己綻放，這已經算是自己的幸福了！

    “余嬸，把藥給他喂下！”

    一炷香之后，林茂依舊清醒，林晴拿出扎在他的手臂上詢問：“疼嗎？”

    林茂搖頭，身子已經完全的沒有感覺了。

    林晴見林茂的衣衫打開，露出白嫩的肚皮，用手按摸之后，手里的刀劃出了一個口子，血嘩嘩的往下流，血流進的是干凈的盆里。

    “果真是脾臟破裂?！蹦闷疳樉€小心翼翼的縫補起來。

    余氏不停的給林茂喂糖鹽水，“小晴，他昏了過去。”

    “小晴，他身子好燙……”

    “小晴，他臉色蒼白……”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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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剖腹手術

    屋外是焦急等待人，林晴交代李四，沒有她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進入。

    李田想看看林晴到底是怎么救人，他雖然不知道病人的情況如何，但從林晴的臉色上就知道情況堪憂。林晴用心的縫補，一氣呵成。“還好只是局部破裂?！?/br>
    可是眼看就要收針的收拾，血卻往冒?！霸愀?！”林晴暗叫不好，這是大出血的節奏，“止血包！快快！”

    余氏哪里見過這么多血，微微有些慌亂，隨手就遞給了林晴別的東西。林晴眉頭微皺：“別慌！”

    林晴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余氏也強忍著害怕和擔心，仔細的遞給了林晴止血包。用了五六個止血包之后，血算是止住了，她也迅速的縫合好傷口。她滿手都是鮮血，不夠也已經顧不及那么多了，抬手就給林茂診脈，“失血過多導致了昏迷和高燒?！?/br>
    看著盆里干凈的鮮血，心里想到了辦法，似乎也只能這么做，把鮮血倒在碗里，小心翼翼的給林茂喂下，至少這樣血是一樣的，不會引起反應。他的高燒和別人的不一樣，此刻也不便采取物理降溫的辦法，怕把縫合的地方扯開了。

    “余嬸，你出門讓李田準備消炎湯。多加入一點兒當歸。”林晴自己也累的不行，一個縫合手術，進行了一個時辰，她這身子也熬不住的，剛才大出血的時候，她都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但還好準備充足，問題倒也不大。這才算是過去了第一關，后面要看病人的恢復情況，估計沒有個一兩個月是好不了的。后面才是最為重要，如果他身子不對縫合的線產生排斥才能安心。余氏從屋里走了出去，大家都紛紛圍著她詢問情況?！暗苊?，林茂的情況怎么樣了？”李四第一個出聲問道，而且看余氏出來之后，林晴還在屋里，忍不住多了一抹的擔心。

    當然要數最擔心的人，還應該就是劉蕓了。她上前抓住余氏的手問道：“林茂怎么樣了？現在好點了沒有？”大家都圍繞著余氏問這問那，余氏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這時林晴已經開門走了出來，林晴的衣服上被鮮血染紅了，她忍不住淡淡的開口道：“林茂暫時沒有大礙，不過依舊需要靜養，李四叔你進屋里來一下?！?/br>
    李四跟著林晴走進了屋里，里面的東西已經被林晴收拾干凈，只是床鋪上還殘留著一些鮮紅?！靶∏纾阏椅襾碛惺裁词虑?，就直接說吧?！崩钏目粗查缴厦嫔n白的林茂，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這一家人真是個麻煩。林晴找李四是想把林茂身下的單子給拿出來，但是林茂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動彈，想想又猶豫了。

    “李四叔，你找件干凈的衣服給林茂換上去。但是不要牽扯到他的肚子，小心傷口。對了，等回頭讓李田把湯藥給他喂下，我身子有些撐不住，我先回去休息了，有什么情況直接把我叫醒，劉蕓要是想看林茂可以讓她進來，不過別讓她太吵了。影響林茂的修養?！绷智缃淮晁械氖虑橹螅怕霓D身回了自己屋里。滿身的血腥味，讓她忍不住惡心，而且站了那么久，精神集中的給林茂看病，這對林晴本身也就是一個考驗。

    而且她還有著身孕，到了屋里，她就再也沒有辦法硬撐下去，身子軟的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不過依舊欣慰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有什么比救人更開心呢。只要林茂沒事，這比什么都好。林晴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李田給林茂喂下了藥，忍不住認真的把起脈來，他驚奇的發現，這人的癥狀已經明顯的好轉，現在只是有些失血過多而已，別的方面都在逐步的變好，他可是知道林晴之前說是脾臟破裂，一聽這詞簡直快把他的膽子給嚇破了。

    林晴是怎么救治的，他看到鮮血，忍不住皺眉，然后看到了林茂肚皮上用紗布包裹著，他便忍不住瞪大眼睛，該不會真的給剖腹了吧，她怎么會下得去手，這也太血腥了？體之發膚受之父母，她怎么可以……不過他依舊忍不住好奇心的驅使，想用手觸碰，但是手剛拿出來，就被李四制止了。“李掌柜，你這是干什么？林茂現在的情況很不好，你們就算有什么恩怨也不能現在算吧？”

    李田見李四這樣說，簡直就是在侮辱自己，他氣的臉色發青道：“你是什么東西，我是大夫只不過是想幫忙看看，你懂什么。”

    李四不想跟李田說太多，他心里覺得李田這個人，是有問題的。虧的小晴還對他那么好，他就是這么回報人家的？

    他心里都有點兒為林晴不值，不過林茂這個人，李四很喜歡，雖然說他們的到來，跟家里添了不少的麻煩，但是這個人講義氣不說，而且知道感恩，可不像李田這般的胡攪蠻纏，讓人心生厭惡。劉蕓擔心林茂已經走了進來，她并不知道跟林茂打架的人是李田，不過看向李田她依舊沒有什么好的口氣。

    “你怎么在這里？你這庸醫差點兒害死我家相公，現在又想害死我家兄弟嗎？”劉蕓這人本就心直口快，有什么說什么。

    李田聽劉蕓這樣說他，心中不悅?！澳氵@個臭娘們瞎說什么呢。我怎么就是庸醫了，你男人的病根本就是不好治，我也跟你說治不了，你不換家醫館，還怨我了？”

    劉蕓見李田還嘰歪了起來，“你就是庸醫，我們去你那治病是看得起你，你還敢罵我，要不是我們看在林晴的面子上，早就報官了?！?/br>
    李田聽到報官二字，才住了口，他可不敢在惹麻煩了，現在的有個麻煩還沒有解決呢，而且醫館的生意也是舉步維艱，他如今也只能依靠林晴。

    劉蕓見李田沒有再言語，還想繼續說什么。

    李四就忍不住皺眉沉聲道：“你們想吵就出去吵，別打擾林茂休息，小晴說了，林茂需要靜養，你們一個個的在這里吵鬧，是不是巴不得他好不了?！?/br>
    劉蕓微微拉下來臉，覺得是自己不對?！袄钏母?，我不吵了，你讓我在這里看著林茂吧?！比滩蛔∧藘砂蜒蹨I，看林茂臉色蒼白如紙，她內心是一陣的心疼。

    李四見劉蕓的情緒有些失控，便忍不住安慰：“你別太擔心了，小晴說林茂的問題不大，應該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李田忍不住冷哼道：“林晴她不在這里看著，人去哪里了？有她這么做大夫的嗎？”

    他就見不得別人的好，口氣又全部是蔑視。李四心中惱火，真的想給李田一拳頭，讓他在這里胡說八道。劉蕓聽李田這么說，也忍不住疑惑的看向李四道：“對啊，小晴她人呢？”李四耐著性子道：“小晴現在懷著身孕，她身子不能太過于勞累，你也知道小晴給林茂看了一個時辰的病，她的身子是撐不住的。所以她去休息了，我這里幫忙看著，有什么事情，我就去叫他?！?/br>
    劉蕓微微點點頭，她似乎也感覺出來林晴的辛苦，本來人家懷著孕都是享受好好養胎，只有她還要為病人看病。真是可憐的婆娘。

    “林茂沒有事，我也就放心了，不過他這傷什么時候能好？”劉蕓本來和尹勇商量，過幾日他們就回寨子，誰能想到會出這么一件事。李四并不知情，“等小晴醒來之后，你去問問她。你別太擔心了，對了你回去跟你相公說一聲，省得他擔心。”

    劉蕓放心不下林茂，怎么好現在拋棄林茂。李四見她為難，忍不住淡淡笑道：“我在這里你大可放心，林茂是林晴交代我幫忙照顧的，我也不會偷懶不管的。”

    劉蕓尷尬的搖頭，她并不是懷疑李四，只是有些不喜歡李田這個人，覺得這個人可沒有安什么好心眼，怕李四上了他的當。不過李四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她微微也就安心了。尹勇在帳篷里干著急，他不停的想林茂。就擔心他會出事。聽到帳篷有了響動，忍不住問道：“老二的情況怎么樣？”

    劉蕓走到尹勇身邊道：“問題不大。不過還沒有想過來，只是臉色有些蒼白?！?/br>
    尹勇一聽，糾結的心也忍不住放了下去，雙手合十，默默道：“老天保佑！”

    劉蕓見尹勇的眼眶里溢出一滴淚水，她心都跟著疼了。尹勇是她見過最堅強的人，從未見他哭過，可如今……

    “相公，老二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了！”她說著忍不住幫忙擦拭他眼眶里的淚。

    “小蕓，等病好了，咱們好好謝謝林姑娘，她的醫術真是了不起。”尹勇這一刻從心里是認可了林晴了。

    劉蕓欣慰的笑了起來，“這是自然，要不是林姑娘你的傷能好嗎？”林晴睡了一會兒便醒了，心里有事她要不是累到不行，又怎么會睡著呢，如今所有的心思都記掛在林茂的身上。宋氏見林晴從屋里走了出來，忍不住皺眉道：“小晴，你怎么不多睡一會兒。累壞了吧！”

    林晴點點頭，看向宋氏忙碌的弄止血包，忍不住露出感激的笑容，如果不是這止血包，林茂估計就兇多吉少了，自己也沒有辦法救活他，那一幕的大出血，讓她心臟都忍不住一緊，呼吸都有了困難。

    “宋嬸，謝謝你！辛苦了！”

    宋氏微微一愣，小晴這是怎么了？“小晴，咱們是一家人，謝啥呢?！闭f著忍不住將她摟在懷里。

    林晴用力的點點頭，她覺得手術有再多的艱難都過去了，如今就是幫助林茂幫傷養好，不讓傷口感染才是最為重要的。宋氏攙扶著林晴走進了林茂所在的屋里，屋里已經沒有血腥味，而且也被打掃的很是干凈，一看就知道是勤快的宋氏做的。李田坐在門口，無語的看向林晴道：“林姑娘，你這一覺可是睡的夠長，他已經發燒了，我看你怎么辦？再這樣下去人估計好了，也會是個傻子。”

    林晴眉頭皺了起來，“李掌柜！”她的目光冰冷，言語也同樣如此，她不喜歡李田這種幸災樂禍的口氣，當初是誰求誰？李田還想繼續說風涼話，但是被林晴鋒利的目光瞪的什么話都不敢說了。李四已經小心翼翼的給林茂喂著糖鹽水，而且林茂也都喝了下去。

    林晴用手撫摸著林茂的額頭，溫度明顯比之前低了一些，而且糖鹽水也喂下了不少，至少體內不會缺水。

    只是林茂還沒有醒來，麻醉藥過去之后，他就會感到疼痛，這第一夜估計才是最難熬的。

    止痛藥是要煎服的，但是也不能用太多，用太多了之后會有上癮，那問題更是麻煩?！袄钏氖?，辛苦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這里有我就行了?！绷智缱诖查缴?，目光一直聚集在林茂的身上。

    李四搖頭，他不累，就是喂藥喂水，也沒有啥。“小晴，我一個大老爺們休息啥，我在這里看著就好，倒是你，小心自己的肚子?！?/br>
    林晴抬手又給林茂把脈，“宋嬸，回頭燉一些清淡的米粥吧?！?/br>
    宋氏驚奇的睜大的眼睛，難道林茂會醒來，可他是流了很多血，為啥不能吃點兒好的呢。不過又覺得林晴是大夫，應該聽林晴的。

    林晴淡淡道：“他這身子現在不適合大補，先吃一些清淡的米粥之類的為好，而且補血要先補氣，補氣的湯藥還是要一直吃的，能熬過這一天，后面的日子就好過了！”

    李田聽林晴的話，是十分認同的，他心情不好還是因為自己醫館的事情，覺得林晴沒有幫助自己解決。不過他覺得自己一直這樣僵著，也沒有什么好處?！靶∏?，我剛才的態度不太好，你能不能原諒我？”

    林晴看向李田，沒有說話，而是繼續聽他打算怎么說。

    “小晴，是因為醫館生意一直不好，我心中煩躁，說了很多違心的話，你能不能原諒我？”李田這時候倒是倒出了真言，對他而言，現在什么都沒有醫館重要。

    林晴也不是不知道順風醫館出事的事情，可是也就是這件事才導致的林茂躺在這里，她覺得即便自己想幫忙說情，人家未必也就愿意聽，而且似乎山竹寨的人對李田的意見都很大，為今之計能做的就是把林茂的病給看好，似乎還能有點兒希望。

    “李掌柜，本來這件事很是簡單，我跟他們說一說試試看，可如今，你讓我怎么開口，林茂現在在這里躺著，而且他們寨主也就是你之前沒有救活的那人也完全聽到了，你讓我有什么臉幫你求情？我說句不好聽的話，事情到今天這種地步，完全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你本來心平氣和跟人家商量，哪里有這么多的事情。”林晴本也不想以說教的方式說這些話，但是看到李田現在的變化，又覺得話不說的透徹不行，想到此，她口氣又冷淡了幾分。

    李田見林晴整個就是一副站在說話不腰疼的架子，心里十分的不開心。“林晴，我好心求你，你居然這般的說我，虧我一直為你著想。”

    心中的不滿在這一瞬間也完全的爆發了出來，他惡狠狠的瞪向林晴，口氣也粗俗不堪，林晴眉頭皺起，她怎么沒有發現李田還有這么一面，簡直就跟個蛇精病一般，時不時的就犯病發瘋，真不知道說他什么好。

    李四最看不起的就是李田這人，人家幫了你，不感恩就算了，居然還敢恩將仇報，這簡直就是臭不要臉。

    “李田李掌柜，請你離開?！崩钏闹苯酉铝酥鹂土?，林晴心里微微有幾分失望，在她心里本來覺得李田是個不錯的人，誰知有一天會變成這樣。

    李田站著不動，他就是賴在這里不走的架勢?！傲智?，你說你要不要幫忙，不幫忙我就賴在你們家，吃你們的喝你們的，你不是還想做草藥生意嗎？如果不幫忙的話，以后你也別想在收集到草藥了，我認識朱桑鎮所有的醫館的掌柜的，到時候大家都一致不賣給你草藥，我看你這么辦？”

    他這種超級無賴的架子，看著都會讓惡心吐三升。

    林晴也不是那種容易被人威脅的人?！袄钫乒瘢鋈四?，要厚道，才會有生意買賣來。你也知道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生意沒有了，自然也要從自己身上找問題，是你的錯，那要認，不是你的錯，就無則加勉。你如此惡毒說我，我有說你什么嗎？最開始我救你的命時，你也不是千恩萬謝，如今只不過我救了你的病人，你心里不滿了對嗎？”

    林晴說的冷淡至極，她不希望李田真的變成那種冷漠自私的人，那以后真的沒有辦法在交談了，在她的心里，還是挺感激李四幾次出手相助的，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出手相助，非但沒有化解危機，反而給順豐醫館造成了麻煩，對于這件事林晴心里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田本來滿心的煩躁抱怨，此刻被林晴的話，就如同一盆冷水沖在自己的身上，要說理智是理智了幾分，他心里的不滿都成了對林晴的抱怨。

    林晴的目光并沒有繼續停留在李田的身上，而是把目光放在了林茂的身上。忍不住用手探測一下溫度，總算是不燒了！

    “小晴，你說林茂什么時候能醒來？他這傷啥時候能好？”宋氏忍不住開口詢問，試圖轉移林晴的話題，讓她別再為李田這個人心煩了。

    林晴豈能不知。她依舊面無表情道：“要向完全好起來，哪里有那么容易，他這傷可是動了刀子，少則也要十天半個月的，多則兩三個月?！?/br>
    李四一聽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小晴，他這傷這么重?。勘任抑暗耐壬线€嚴重，不過說真的，要不是他叫疼，我根本看不出來他受傷了，你看他之前全身上下一個地方都沒有破。剛開始我還以為他是故意的呢。后來見小晴你那么困難的救治，才發現似乎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容易?！?/br>
    林晴聽李四如此說，也忍不住道：“他是脾臟破裂，幸好發現的早，沒有出現嘔吐、休克、出血的現象，不然即便我給他做手術也會有危險。對了，我怎么沒有見到余嬸，她去哪里了？”

    說到余氏，就忍不住讓人想起手術完成后，余氏讓李田準備湯藥，被大家拉扯著問東問西。之后，她也累的不輕，便起身回家了，關鍵她還是沒有辦法消化那些事情，一直忍不住想嘔吐，一看到紅的東西就犯暈。

    “她回家了。你找她有事？她也累的不輕?！彼问先滩蛔≌f了起來。

    林晴有些后悔讓余氏過來，給人家造成這么多不好的影響多不好，她雖然沒有說什么，但自己不能裝作什么都不懂。

    “宋嬸，你回頭有空去看看余嬸，順便幫我跟她說聲感謝，她休息好了，就來咱們家吧，倒是我當面感謝她?！庇行┰挷环奖阕屓宿D達，所以她打算自己親自告訴她。

    林晴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這個中醫師居然做了外科醫生的活計，不過人沒事了就好了。

    宋氏應聲走了出去，李田也沒有說話，更加認真的聽著。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覺得林晴既然有這樣的秘訣，自己如果能夠學會的話，那以后還愁醫館的生意能差？

    他現在是沒有臉求林晴，求她似乎也一點兒用處都沒有，到不如順其自然。跟著學著一點兒就行。響午過后，林茂從昏昏沉沉中醒來了，疼的他大叫。手也跟著下意識的亂動，不過早他一步的林晴，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