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眾人煩得不行，心臟不好這才粗略解釋兩句。

    聽完心臟不好的話，再看看季一然那歲月靜好的直播畫面，聽著他時不時傳來的軟糯解說，原本還鬧騰著的眾人都安靜下來。

    心臟不好說得沒錯，季一然確實不適合那種混雜的功利的場面，他保持現在這樣就很好。

    看著畫面中的季一然走進飛船，看著季一然那白凈的帶著笑容的臉，眾人原本憤怒的心都隨之平靜。

    “大家看！”季一然雙臂展開，激動地對眾人做出一個快看的手勢，并且還貼心的配上了“鐺鐺鐺鐺”的配樂聲。

    隨著他的聲音和動作，之前那頭九階的異獸出現在直播間中。

    正躺在飛船中抑郁寡歡思考牛生的那九階異獸，聽見動靜，抬起頭，看見季一然，它只覺兩眼發黑。

    它不理會季一然，而是直接閉上眼，趴在地上繼續頹廢。

    它完了。

    它的牛生已經就此結束。

    它即將住在牛棚，每日耕地，還特么只能吃草……

    越想越絕望，它整只都在地上攤平，攤成牛餅。

    “你怎么了？”向眾人介紹完克斯亞星球上未來的主要勞力，季一然就注意到對方的不對勁。

    “餓了？老虎沒給你弄吃的嗎？”季一然心疼地摸摸它的肚子，他明明都交代老虎了。

    九階異獸不為所動，這世上已經沒什么能讓它心弦波動。

    見自己好不容易抓到的牛無精打采，季一然眉頭都皺起來，他決定快點結束直播然后去找老虎，要讓他們趕緊弄點東西喂喂。

    “總之大家看，它雖然長得很像九階異獸，但它其實就是只普通的異獸。”季一然說話間，讓攝像頭靠近了些，給眾人看。

    看過小說，季一然有大概的辨識姿勢，知道很多異獸身上都會長和本身等級相應的標志，他面前這頭牛身上最明顯的標志就是那對角。

    但那標志顯然是錯誤的。

    季一然為了向眾人證明這牛真的不危險，他還大著膽子在那牛角上摸了摸。

    近距離看見那牛角，再看見這一慕，原本聽了季一然之前的話，還多少有些相信這就是頭普通異獸的眾人，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不是，季一然到底是從哪里看出這是只普通異獸的？

    這分明就是頭九階異獸好吧！

    異獸身上的標志它都長得那么明白了，都在你手下了，你怎么就能看不見？！

    有生以來第一次這么近距離接觸九階異獸的心臟不好，拳頭猛地垂在自己心口，他心臟真的不好了。

    隔著屏幕他都感覺到那異獸帶來的威壓，季一然倒好，為了讓眾人相信那就是頭牛，整個人都趴在那牛的腦袋上摸摸去了……

    這也就算了，摸完腦袋，季一然還在它身上啪啪地拍拍。

    聽著那聲音，心臟不好都只覺頭皮發麻。

    被拍，又聽見季一然從剛剛開始就一個人在說個不停，九階異獸撩起眼簾，看了過去。

    季一然在干嗎？

    “啊！”季一然注意到它睜眼，連忙讓攝像頭拍攝，“你們看，它眼睛很漂亮！”

    那頭牛眼睛微微泛黃，里面仿佛有光圈，那也是頂階異獸才會有的證明。

    再次認識到這就是一頭貨真價實，真得不能再真的九階異獸，直播間錢的眾人都有些恍惚，季一然就是來嚇唬他們的吧？

    聽著季一然的話，九階異獸眼睛順著季一然的視線移動，隨后停留在攝像頭上。

    微愣后，它猛的反應過來那是個什么東西，旋即它都有想吐血的沖動。

    得，這下丟臉丟到全星際去了。

    想它堂堂九階異獸，被抓起來犁地住牛棚吃青草就算了，居然還要被直播給全星際人看了……

    有那么瞬間，它都起了殺意，但那殺意還沒開始彌漫，就在它心中熄滅。

    軍區是絕不會允許它這種能挑戰軍區威嚴的異獸存在的，所以一旦它的存在暴露，就絕對會招來毀滅性的攻擊。

    如果只它自己，那它存活的概率會很低，但有封沐蔚在，封沐蔚那種存在，軍區的人絕不敢輕舉妄動。

    分析完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它再次看向季一然，想了想，它用自己比季一然還大的腦袋輕輕蹭蹭季一然，把季一然蹭得一個趔趄。

    尊嚴能值幾個錢？

    小可愛它其實也可以。

    如果說之前近距離看清這異獸，確認它就是一頭頂階的九階異獸，帶來的震撼讓眾人頭皮都發麻，甚至懷疑這是在做夢。

    那現在眾人無疑是都認清了現實，這哪里是可能在做夢？這特么分明就是在做夢。

    一頭九階異獸，動輒毀滅半個軍區的存在，居然一臉狗樣的討好季一然？

    心臟不好都想關掉直播躺回床上接著睡，這種夢做多了對心臟不好。

    被討好，季一然開心壞了，“真乖！”

    又摸摸對方腦袋，季一然心情大好的決定給它起個名字，“你以后就叫牛牛好了。”

    那九階異獸討好的動作僵了僵，就在屏幕后的眾人都心驚膽戰的屏住呼吸時，它張嘴，“咩……”

    “嗯？”季一然愣了下。

    為什么一頭牛會羊叫？

    “……哞？”

    季一然摸摸它的角。

    就，還挺多才多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