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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懷中有個暖暖的東西的緣故,這一覺他睡得格外的沉。 翌日天亮,他甚至是察覺的季一然偷偷起床的動作后,這才驚醒。 多年的逃亡經(jīng)歷,讓他一直十分警醒,這是已經(jīng)刻到骨子里的習慣,根本不可能讓他沉睡到身邊的人醒了都未察覺。 季一然偷偷下床后正準備去洗漱,一回頭就發(fā)現(xiàn)封沐蔚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睜開眼,正望著他發(fā)呆。 他那發(fā)呆的模樣,讓季一然誤會成睡眼惺忪,這讓季一然瞬間愧疚無比,“抱歉,把你吵醒了?” 不等封沐蔚說點什么,季一然又趕緊道:“現(xiàn)在時間還早,你再睡一會吧,我去我的房間洗漱。” 封沐蔚早上總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這好像是低血糖的表現(xiàn),季一然默默記下,得補補。 “不用。”封沐蔚坐起來。 “可現(xiàn)在還早。”季一然看看時間,他是因為習慣早起,再加上要照顧地里的作物,所以才起這么早。 “今天不是要回去?”封沐蔚道。 “早點走比較好。”封沐蔚又道。 他相信叔葉華那群人應該已經(jīng)從地下車庫的監(jiān)視中發(fā)現(xiàn)他的身影,知道是怎么回事,有昨天的事后,他們也不會貿(mào)然接近這邊。 但逗留太久,事情也可能會變得麻煩。 “你說的也對,那我去叫老虎他們起床!”被提醒,季一然立刻如同炸了毛的兔子似的,一蹦一跳的往門外跑去,要去敲門。 老虎他們還好,知道情況,所以被叫起來后就開始默默洗漱。賈躍卻有些不高興,一張臉臭得不行。 老虎他們不習慣早起,一個個臉色陰沉的可怕,再加上最低都兩米四的身高,看著就像要干架似的。 賈躍本來還想抱怨兩句,見他們?nèi)绱耍啦缓萌牵г沟脑捯仓坏醚驶囟亲印?/br> 叫醒所有人,季一然回了封沐蔚的房間。 他進去時,封沐蔚正準備洗漱,季一然也趕緊拿了自己的牙刷毛巾跟著進了盥洗間。 和封沐蔚并排在鏡子前站著,季一然心情很好,他擔任起了給兩人擠牙膏的任務。 封沐蔚沒拒絕,拿了杯子接水,手伸到水龍頭下,他動作卻僵住。 他無名指的指縫里,還殘留著一抹血干掉后的黑色,那應該是昨天海森留下的。 “怎么了?”季一然擠完牙膏,拿著兩個電動牙刷看向封沐蔚時,封沐蔚正望著自己的手發(fā)呆,他也朝著封沐蔚的手看去。 封沐蔚本能收回手,他微微握拳,把不知為何變得guntang的無名指長在掌心,“沒什么。” 用另一只手接了水遞給季一然,看著季一然很開心的開始刷牙,封沐蔚趁著這機會又接了水,同時自然的洗去那血跡。 洗漱完,季一然帶著封沐蔚出門時,所有人都已經(jīng)準備好,老虎也已經(jīng)把季一然買的肥料扛在肩上。 季一然環(huán)視四周易圈,確定所有人都在,“出發(fā)吧!” 動作間,他看見賈躍依舊臭著一張臉,又作了補充,“這邊離我們所在的荒星比較遠,最好早點出發(fā),不然晚上很晚才能到。” 他不想讓賈躍懷疑他們是在跑路。 地下車庫才發(fā)生命案,他們就緊趕著大清早就跑路,這怎么看都怎么值得懷疑。 聽到這解釋,賈躍臉色好了幾分,“這種事你們應該早點說。” 老虎一群人早就已經(jīng)不舒服賈躍,根本沒理他,轉(zhuǎn)身就向樓下走去,要去辦理退房。 賈躍吃了冷臉,有些不悅,不過季一然的大部隊已經(jīng)開始移動,他也只得帶著他的人跟著下樓。 辦理完退房手續(xù),老虎帶著眾人向著地下車庫而去。 地下車庫昨天晚上才出了命案,部分地方被封鎖,但因為酒店流量大有需求,也有部分地方被開放,季一然他們的車就幸運的停在了里面。 穿過有些陰暗的地下車庫,來到車子前,季一然忍不住地往東沐蔚那邊挪了一步,知道這里發(fā)生了命案后,他就總覺得這里陰森森的。 封沐蔚察覺,側(cè)頭看來。 季一然趕緊裝出一副勞資天下第一誰都不怕的架勢。 掩飾完心虛,另外一個問題卻隨之而至,那就是他們要怎么在賈悅他們沒發(fā)覺的時候把他們帶到克斯亞? 跟賈躍解釋,然后蒙住他們的眼睛? …… 如果是別人,這辦法說不定真能行得通。但是賈躍,季一然并不信任他,甚至覺得賈悅肯定會在途中想方設法的偷看,然后報道出去。 依照賈躍這性格,他絕對做得出來。 季一然犯了難,正頭疼,站在他身旁的封沐蔚就突然上前一步,然后季一然還沒反應過來,賈躍就已經(jīng)被他敲暈。 見賈躍被突然打暈,賈躍團隊的人微愣之后立刻反應過來,好幾個張嘴就呵斥,“你們做什么?” 封沐蔚對他們并沒耐心,他們又不是季一然,所以不等他們發(fā)難,他就直接把剩下幾個人全部都敲暈。 看見這一地的“尸體”季一然眼睛瞪大,封沐蔚也太大膽,不過這方法確實不錯。 “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快把他們‘請’進車。”季一然趕緊道。 老虎幾人反應過來,對視一眼后趕緊動手直接把那群人粗魯?shù)厝M車里。 把賈躍他們所有人都扔進車,眾人驅(qū)車離開,向著飛船那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