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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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這樣呢,沒用的東西。”昏暗的房間里,唯一的亮光就是從窗外照進來的月光,一名男子背對著窗戶,微笑的看著面前的報告,“無,你果然還是那么厲害。永遠站在高處,俯視著所有的人,所以,真的很想看看你跌落云端的樣子呢。那一定,很狼狽吧。呵呵……” 安魯自從那一晚之后再也沒見過十號,也沒收到他的任何消息。安魯晃晃手中的酒杯,對著空中輕輕一舉,“愿你安息。”這種情況,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十號已經失敗,并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杰克推開門,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安魯,“看樣子你已經知道自己活不了了呢。” 安魯對著坐到對面的杰克微微一笑,“不,我是在為你祈禱,希望你能死后安息。” “是嗎?”杰克倒了一杯酒,悠悠的端起來,透過酒杯看著對面的安魯,“那還是多謝你的好意了,雖然是多此一舉。” “那個小女孩真的是無嗎?”安魯到現在還是有點懷疑,那個強大的神話般的無怎么會是那個看著很普通的小女孩呢,雖然那個小女孩的槍法確實是很厲害。 “你說溫嗎?”杰克輕松的靠在沙發上,“你不是自己親身體會過了嗎?”那種不需要一句話,光是一個淡淡的眼神就讓人膽寒的氣場,可不是誰都有的。 “是啊……”安魯嘆了一口氣,“只是還是有點不真實感罷了。” “誰都不會想到的,光是女人這點就讓人吃驚,而且還是個十六歲的少女,真是讓我們這些男人無顏啊。”杰克喝了一口酒,微笑的說道。 “我倒是好奇,你怎么會和她認識的。”安魯看著杰克,有點不解。 “這是紫國所說的緣分吧。”杰克聳聳肩,其實他自己也沒想到,溫水居然就是無。不過,是誰都無所謂,不論溫水的身份是什么,都是他的朋友。 房間里一陣沉默,兩人都各自喝著酒,這恐怕是他們最后一次一起喝酒了。 “喬呢?”杰克放下酒杯,看著安魯問道。 “你倒是挺重視他的。”安魯揮揮手,立刻有人將昏迷的喬帶了過來,“你是什么時候發現他被人調換的?” “一開始。”杰克看了一眼喬,知道他沒生命危險,轉頭看著安魯,“自己的右臂被人換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果然你一開始就知道是我。”安魯沉著臉說道,自己這邊信心滿滿的算計對方,還沾沾自喜,到頭來卻發現自己的所作所為對方的了如指掌,自己就像是猴子一樣被人耍著玩。 “不,我一開始根本沒有想到是你。”杰克認真的說道,“畢竟,我從來沒想過你會背叛我。” “談不上背叛吧?”安魯嗤笑一聲,“我可不是你的手下,我們最多算是一起長大而已,我可是從小到大都非常討厭你的。每次都是你遙遙領先,我一次都沒贏過你,這次也是一樣。” “是嗎?我倒是一直當你是朋友的。”杰克隨意的說道,“那么就讓我這個朋友送你最后一程吧。” 杰克拔出手槍對準安魯,“你外面的人已經被我控制了,我說過了,再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忙。” 而安魯的手下立刻將槍口對準昏迷的喬,威脅著杰克,“放下槍。” 杰克晃晃手中的槍,看向安魯,“你怎么看,你覺得我會放下嗎?” 安魯慢慢的放下手中的酒杯,“那你的一只右臂給我陪葬好像也不錯。但是,我可是一點都不想死的。”安魯掏出槍指著杰克,“我們來最后比一次吧,看看誰的子彈快。” “哎呀,這么熱鬧啊,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一觸即發的房間里,突然響起一個女聲。 “你怎么來了?”杰克看著突然出現的朱雀,沉聲問道。 “是你。”安魯也是驚訝的看著朱雀,他還自己這個女人是那天跟在無身后的三人之一。難道是無派她來的? “不用在意我,你們繼續。”朱雀悠閑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手指,恩,指甲有點長了,要修剪了。 “溫有事?”沒有溫水的命令,朱雀不可能自己跑到這個地方來的。 “沒什么大事,就是老大讓我來看看,防止你失敗了沒有人給你收尸,就當是還你的人情了。”朱雀看著杰克微笑的說道。 “沒想到她會來幫你呢,真是羨慕啊。”安魯看著杰克說道。 “羨慕什么?有人幫我收尸嗎?沒事的,你放心吧,看著我們以前的情意上,我會幫你收尸的。”杰克微笑的說道。他也沒想到溫水會派朱雀來,可見,溫水是真的把自己當朋友了。 “你倒是有自信呢。”安魯看著杰克輕松的樣子,沉聲說道。為什么這個人永遠都走在他的前面,同樣是貴族后代,杰克雖說家族敗落,但是血統純正,而自己只不過是個私生子。同樣是個混跡黑道,為什么自己只能做個不大不小的軍火商,而杰克卻是最大的黑手黨頭子。 類似的身份,相同的經歷,這讓安魯都不自覺的對杰克產生了攀比心理,長年累積,心中的不滿、怨恨、嫉妒越積越多,知道后來安魯已經厭倦了這樣的攀比,所以才有了現在的情景。最后一次的較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論結果如何,在以后的人生中,兩人生死相隔,再也不會有比較了。 “可以請你們快點嗎?我還要回去幫老大準備晚餐。”朱雀閑閑的說道。今天輪到朱雀煮飯,但是就算是她來不及回去,溫玉肯定不會讓溫水等的,但是朱雀怎么會將這個機會讓給溫玉呢,能讓老大吃自己燒的飯,這可是他們這群人訓練出高超廚藝的目的。 “啊,不好意思,很快就解決了,幫我也煮一份。”杰克雖然是對朱雀說的,但是雙眼卻一點都沒離開安魯。 “你也要確信到時候自己有那個命在。”安魯沉著臉,咬牙說道。 “既然你針對的是我,那么可以將喬放了嗎?”杰克看著安魯問道。 “我剛剛說了,我不想死。所以,你覺得我會將這么好的人質放了嗎?”安魯嘲諷的說道。 “那真是沒辦法了。可以麻煩你照顧一下喬嗎?”后面一句話是對朱雀說的,本來杰克還有點猶豫,畢竟喬在對方的手上,現在朱雀來了,那么杰克可就沒有后顧之憂了。 朱雀撇了撇嘴,雖然沒有回答,但是也是默認了。 “啊!”隨著一聲慘叫,屋中響起了兩聲槍響,“砰!砰!” 安魯和杰克面對面的站著,各自手中都握著槍,剛剛兩聲槍響就是兩人扣動的扳機。地上抱著手滾動的是拿槍指著喬的人,現在槍已經掉落一旁,而那人手上則是插著一柄匕首。 那是朱雀的匕首,上面刻著一朵火紅的玫瑰,朱雀慢慢的走過去,拔出匕首,掏出手帕仔細的擦拭干凈。 安魯看著杰克微微一笑,“果然……”安魯倒坐到身后的沙發,輕輕的笑著,“呵呵……我從始至終都是輸家。”慢慢的閉上眼睛,眼中有著不甘和解脫,胸前暈開一大片紅花。 杰克看著安魯漸漸失去呼吸,“我從來沒有想要和你比過。” 不知道杰克知不知道,只有有著強烈自信的人才不會跟人比較,也不屑跟人比較,因為在這些人心中,自己就是贏家。 “我走了。”朱雀說完就立刻消失了。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么也沒自己的事了,她還要趕回去幫老大煮飯呢。 杰克慢慢的坐在沙發上,站的越高就越寂寞,身邊的人不斷的減少,最后只剩下自己,高處不勝寒。看著身邊的人不斷倒下,而最終只有自己還站著,杰克突然就感到有點孤單,寂寥。 “頭兒。”屋外的人聽到槍聲,立刻跑了進來,關心的看著杰克。 “我沒事,將喬帶回去,看看醫生。”杰克正正臉上的神色,沉聲說道。 “是。”手下立刻將倒在地上的喬扶了起來,“頭兒,那你呢?” “我還有事。”杰克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將這‘收拾’一下。” 杰克看了一眼安魯的尸體,“找個墓園,好好安葬。” “那護衛……”手下立刻準備幫杰克安排護衛。 “不用了。”杰克站起來往門外走去。 杰克開著車往溫水的別墅駛去,雖然站在高處很孤單,但是這個弱rou強食的世界,只有站在頂端才不會被踐踏。而且,杰克微微一下,自己現在也不是獨自一人,自己還有一個非常強大的朋友。想到溫水,杰克剛剛心中的寂寥一掃而空,那么強大的人決不會死在自己前面的。或者說,在杰克心中完全想象不出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是無的對手。 “老大。”朱雀回到別墅,就看到溫水正坐在沙發上翻著書,朱雀立刻上前恭敬的說道,“安魯死了,杰克沒事。” 溫水輕輕的點點頭,朱雀就轉身往廚房走去了。 溫水看著書上的朋友兩個字,心中還是有點不明白,朋友是什么?但是杰克已經被溫水歸為自己人,那么秉著護短的個性,自然不會讓別人欺負了。 ☆、第一百零十七章 時間匆匆如流水,眨眼間就是半個月過去了,一個月的寒假已經過去了一半,半個月的時間有的人只是在家睡睡覺,出去逛逛街,有的人卻是在摸爬滾打中過了半個月,也有人在半個月里從人間消失了…… “稍息,立正。前排報數。” “一,二,三……十。” “報告,全班四十人全部到齊。” “歸隊。” “是。” 昏暗的天空,朦朧的景色,無不在告訴人們,現在時間還早,連花鳥魚蟲都沒從夢想中醒來,而紫國,京都,一處普通的軍營里,已經開始了一天的訓練。 所有的士兵都是筆直的站著,目視前方,就像是一只只標槍挺立在cao場上。 教官看著眼前的士兵,半個月的時間雖然不能有太大的改變,但是已經有點軍人的樣子,“昨天最后兩名出列。” 立刻,從隊列中走出兩人,臉上的稚氣未退,看著也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 “現在繞著cao場跑十圈。”教官面無表情的說道。每一年的新兵中都有一兩個刺頭,這兩個就是今年的刺頭,教官對于刺頭自是有一套對付的方法。只是今年的刺頭有點稍微不同,有點背景,而且只是在寒假期間來訓練一個月而已,稍微有點不好對付。 “報告教官,我不服。”其中一個人大聲的說道。 “王鑫海,你有什么不服的。”教官有點頭疼的說道。所以他才不想帶這些大少爺,又不是真的來當兵,訓練要把握分寸,要是訓狠了,自己估計也要倒霉。 “昨天是有人用了下三濫的手段,我們才輸的,我不服,我要求從新比過。”王鑫海意有所指的說道。 教官現在是真的頭疼了,王鑫海說的是誰,他自然知道。教官不著痕跡的看向隊列中筆直站著的人,心中嘆了口氣。今年的新兵比歷年都難帶啊,他是不是該請求調職了。 “輸就是輸,沒有理由,現在向右轉,起步跑。”教官直接說道。 王鑫海恨恨的瞪了隊列中的人一眼,不甘不愿的跑了起來,另一個人也跟了上去。 “銀子,你剛剛怎么不說話?”王鑫海邊跑邊跟旁邊的人抱怨,“要不是他們使了卑鄙的手段,我們現在那用跑步啊。” “你以為跟教官抗議有用嗎?這半個月來,教官哪次管過我們的事的,我看,他們也是……”銀子全名叫歐陽銀羽,朋友都戲稱他叫銀子。歐陽家和王家是姻親,歐陽銀羽和王鑫海年紀差不多,一起長大,關系很好。 “你是說他們后面有人?”王鑫海有點驚訝的說道,隨即又是一副不屑的樣子,“后面有人又怎么樣,我就不相信比我們王家還厲害。” 歐陽銀羽想想,也點頭贊同,四大家族里只有蕭家和溫家有和他們差不多大的孩子,蕭家的蕭雨他們都是認識的,而溫家聽說是個女孩子,那么那兩個人就算是后面有人,家世也不會比王家更厲害的。 “我說,銀子,這口氣不出了我心里不舒服。”王鑫海恨恨的說道。他還從來沒吃過這種虧,這半個月來和那兩人對戰數次,每次都是他們輸,真是丟盡了臉。 “放心,今晚就有機會。”歐陽銀羽陰險的一笑,今晚就讓那兩個人知道他們的厲害。 “那邊兩個人,跑步不許說話。”教官大聲的叫道,這兩個公子哥也太明目張膽了。 出過早cao,所有人都去食堂吃飯,只有王鑫海和歐陽銀羽還在奮戰最后一圈。 “維旭,最近小心點。”肖彥曦吃著手中的饅頭,小聲的對姜維旭說道。 “我知道了。”姜維旭點點頭,“那兩個人只是煩,我們又沒得罪他們,干嘛老是正對我們,有病。”姜維旭抱怨的說道。 “在忍忍,還有半個月就結束了,不要給溫水添麻煩。”肖彥曦皺著眉,希望那兩個人不要太過分。 “我知道,不然早就揍他們了。”姜維旭也是擔心要是在部隊中惹出什么事,會給溫水添麻煩。 “麻煩讓讓,我們要坐這里。”跑完步的王鑫海和歐陽銀羽也來到了食堂。 其他人看到這個情景,立刻加快了吃飯的速度,王鑫海和歐陽銀羽經常找姜維旭和肖彥曦的麻煩,其他人雖然看不過去,但是也知道王鑫海繼而歐陽銀羽是不能得罪的,所以每次發生發生這種場景,其他人都是當沒看見的避開。 這種行為雖然不對,但是這里的大多數人都是因為家中貧困才來當兵的,家里還指望著他們這點收入過活,所以他們都不想因為得罪人而被趕出部隊。 姜維旭看著王海鑫那張嘴臉心中就是怒火中燒,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頓,但是想到溫水,還是握著拳,忍了下來,低著頭吃著饅頭,沒有說話。 “喂,你們是聽不懂人話嗎?”王鑫海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無視自己,生氣的大聲說道,“我說我要坐這里,你們快點滾。” “那旁邊不是有座嗎?”姜維旭忍不住的說道,肖彥曦對著他使了個眼色,姜維旭又低頭吃飯。 “喲,原來聽的懂人話啊。那就快點讓座,這個座位應該是給人坐的。”王鑫海嘲諷的說道,一邊的歐陽銀羽也嗤笑出聲。 “你……”姜維旭站起來怒紅著臉看著王鑫海,“你他媽說誰不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