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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二小聲對謝圣嘀咕:“您現(xiàn)在知道了吧,之前咱們師兄弟平時過的都是什么樣的日子。” 鬼谷子是拿他的智慧庇佑一方百姓,鳳一那是用他的智慧爭寵,在謝圣不知道的角落,也不知道誑他們倒霉多少回了…… · 第三次講道結(jié)束以來,洪荒各路有野心之士,都盯上了那七名手中有紫氣,或他們認為肯 定有紫氣的弟子。沆瀣一氣龜縮在山海茶社的三清與紅云暫且不提,四人結(jié)盟,沒人敢打他們的主意,剩下落單的三位,卻是比較好欺負一點了。 “師妹啊,你看你的道行,在師門中也非名列前茅的,你又是獨身一人,比準提、接引更招眼。不如此番看完表演,就在茶社留下,你我一脈同根,總該互相扶持的。”通天站在無名山腳下,一面警惕地環(huán)視四周,一面不忘勸說女媧,“你看你,臉色多憔悴,最近被追的焦頭爛額吧!聽師兄一句勸,留下來。” 通天眼珠子直轉(zhuǎn)。 他真是好心嗎?也不全然,一方面確實是善心,另一方面也是在道祖身邊被立規(guī)矩折騰得有點慘,心說不能就因為我們兄弟倒霉住得近,就光我們兄弟三人受罪啊!左右我也要拉點兒墊背的,大家?guī)熜置靡粔K兒“享受”才公平。 女媧哪知道通天心里在想些什么,一看偽裝被識破,長嘆著解除法術(shù):“因為今天是兄長頭一次登場,我才來的。我還未尋到成圣之機,哪敢閉門造車,還需得在洪荒中多多游歷。這事且另說。” 正巧老子這時下來頂通天的班了,通天便送師妹上山去,順便活動活動站得有些乏的筋骨,一路上順嘴和女媧聊聊天:“伏羲今天是和常曦演《口吐蓮花》吧,我當時看節(jié)目單我還納悶兒了一下,以前有新徒弟登臺,謝師都愛自個兒幫忙搭一下兒的,這回怎么換常曦搭了。” 說話間,兩人就進了茶社了。場子其實早已開了一半兒了,伏羲和常曦的表演還在后面,內(nèi)場的觀眾們早已落座,女媧體貼地半躬下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通天還得下去。今天茶社除了相聲的場子,隔壁舞臺還有其他的表演,老子做事那速度多慢啊,跟樹懶似的,他得給老子搭把手去。 再等了有兩場,就輪到常曦、伏羲上臺了。 一上臺,觀眾們就開始大笑。 常曦一直都是捧哏,這次和伏羲搭檔,逗哏了,站上臺就開始小狗似的原地溜達巡視地盤,激動啊。 伏羲也不搭話,就站在旁邊看著,特別有冷眼看你笑話那意思。原本臺下的笑聲都消下去了,又被伏羲晾著常曦不說話,常曦幾次欲言又 止眉目傳神的模樣逗樂,安靜了一會又哄堂大笑。 “……”常曦實在演不下去激動了,大步走來質(zhì)問伏羲,“你拉我呀!我在那兒轉(zhuǎn)那么久了,你倒是拉拉我!臺下說好的流程——” 伏羲:“我看你小狗圈地盤,我怕你抬腿撒我身上。” 女媧根本沒料到,一向寡言沉默的兄長能說出這種話,造成的逗樂效果簡直是雙倍暴擊。 “……”常曦看看伏羲,又看看臺下,表情里充滿了疑惑,大家都能讀懂了:“不是,這場不是我逗哏嗎?按照常理,應(yīng)該是我欺負你呀,你怎么還罵上我了!” 伏羲:“那按照常理,你應(yīng)該自我介紹啊。” “行,賴我。”常曦轉(zhuǎn)頭面對大家,“給大家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常曦。這位是我這一場的搭檔,伏九。” 臺下的觀眾報以熱烈的掌聲,大家都瞅出伏羲的噎死人不償命了,特別期待伏羲下一句怎么撅常曦。 “今天咱們上臺啊,大家也看出變化了。我站外面兒,為什么呢?因為謝圣他想留我。”常曦在觀眾的吁聲中煞有介事地神秘道,“我不打算說相聲了,我最近研究出一個絕技!我打算也和旁邊元鳳、鳳君組合一樣,我自己單開個臺子,我賣票去。” 伏羲:“賣觀賞罕見傻子票?” “去去去!”常曦拍開伏羲,“你這是不信我!我跟你說,我這個絕技了不得。我能把這么大,這么高一杯醴泉水給喝了!” 伏羲:“是,你要是不能喝,那我們得給你下葬了。” “……”常曦決定當做沒聽見,繼續(xù)往下說,“然后,我還能把它給吐出來。” “多新鮮,你又不是貔貅倒著長,只進不出!”伏羲話說一半,觀眾的笑聲已經(jīng)連成一片,停不下來。 難怪不讓謝圣上臺和伏羲搭呢,常曦這個茶社團欺人設(shè)不變啊! 女媧更是笑得不能自已,兄長往日和她一起時,偶爾說話也是極為沉穩(wěn)包容的,這種形象上的反差更加戳中她的笑點。整場表演下來,她幾乎沒停過笑,眼淚都咳出來了,旁邊也有比她還慘的,比如不慎岔了氣的,意外被口水嗆到的。還別說,謝圣這一場真是選對人了,哪怕是換他本人上來,也不一定能 有常曦和伏羲搭得精彩。 其實《口吐蓮花》也算是一個很經(jīng)典的老段子了,原本的劇情就是逗哏演騙子,欺騙捧哏,說自己會口吐蓮花,中間百般戲耍捧哏,最后一口水噴在捧哏臉上,或是咽下去。在現(xiàn)代時,本意是為了諷刺那些迷信行騙的騙子,也是用捧哏的滑稽來提醒大家不要受騙上當,換到洪荒來,這蓮花就不能是普通的蓮花,改成功德金蓮,其余所差不多,基本就是勸解人莫要走捷徑,取巧不如踏踏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