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到底怎么回事?”閆少烈覺得如果發現了陶玉在天海市的什么事的話,也許對遠在東林市的閻致遠會有幫助。 閆少杰猶豫了一下就把自己跟蹤陶玉,以及陶玉和候洋相識,候洋巴結陶玉這些事都給說了出來,最后他才道:“不用說他們倆肯定認識很長時間了,那個時候陶玉的身份還是我的未婚妻,而候洋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但他們倆私下里認識卻瞞著我。” 閆少杰自嘲的一笑,“也許從一開始我就被人耍了,還在幫人家數錢呢!” 閆少烈聽到后也沒說什么,他也不知道要說點什么好,這會的閆少杰顯然有點頹廢,要是換成平時閆少烈少不了要打擊打擊閆少杰的,可他現在卻不想這樣做,至少他不愿意在別人已經落敗的時候去打擊,欺負弱者永遠都不能證明你的強大。 雖然他不會看到這樣的閆少杰就幸災樂禍,但要說什么感同身受或者說他心里也不好過的話,那絕對是騙人的,可他就是不喜歡干落井下石的事。 這兩個人好像從來都沒有這么正經好好的說過話,這回到是少有的正經說了幾句話,但說完這件事之后他們倆也就沒什么可說的了,閆少杰臨走前閆少烈說:“致遠過兩天就能回來,等他回來我讓他和你聯系,你別輕舉妄動,小心打草驚蛇!” “我知道了。” 閆少烈手底下除了閻致遠,還有幾個能用的人,但身手卻比閻致遠差多了,他雖然想派人去查查陶玉和候洋的事,但又怕他們干不好反而壞事了,所以想了想還是作罷了,決定等閻致遠回來后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八十章 驚天的秘密 閆氏和陶氏,閆少烈兄弟和陶玉,閆老爺子和陶老爺子,只要是閆氏和陶氏無論說起誰和誰都不是什么好事,這是所有人的共識,閆氏的員工如此,陶氏的員工如此,天海市和東林市的大眾亦如此。 閆氏前臺有兩個美女,標準的大美女,前臺是公司的門面,仔細去看大公司的前臺,大家會發現前臺多美女,當然這并不是絕對的,但多數的都是美女。 女人天生會妒忌比自己漂亮的女人,何況還是被他們家老總列為拒絕往來戶的女人,所以當閆氏前臺的兩位美女看到站在她們面前的陶玉時,心里是很煩感的,但素質時刻提醒她們就算再討厭面前這個女人,該有的禮貌還是必須要有的。 “您好,陶小姐,請問您有預約嗎?”對于已經自報了家門的陶玉,工作人員說話是很客氣的。 “沒有,麻煩你轉告閆總,就說陶氏總裁來訪。”即便是個失敗者,此刻的陶玉也是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態。 工作人員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閆總在開會,明確交待過任何人不得打擾,除了閆家人。”這話說的夠氣人了,陶玉曾經差點就成了所謂的閆家人了,這會卻成了外人,她以前也和閆少杰一起來過閆氏,那些工作人員哪個敢這種態度對她,現在居然都敢這么說話了,但一想到她此行的目的,她忍了!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閆總談,你只要覺得你能負起耽誤的責任,你可以不通知閆總。”顯然陶玉這話起了作用,對于前臺這樣的小員工陶玉很容易就能拿捏到她們的短處,自然知道怎么樣對付她們。 但她到底小看了閆氏的員工,閆氏這么大的集團,前臺每天要接待的各類客人非常多,比陶玉牌大的多了去了,這點小事還難不到她們,其中一位拿起內線打了過去,“蘇秘書,陶玉小姐來訪,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閆總,我們已經告訴她閆總在開會不見外人了,但她就是不肯走。” 陶玉聽到這話鼻子差點沒氣歪了,什么叫她就是不肯走?好像誰愿意來似的,要不是因為有重要的事她才懶得踏進閆氏。 不知道蘇原和前臺說了什么,工作人員掛斷電話后看向陶玉道:“陶小姐,請稍等,蘇秘書馬上就下來。”陶玉點點頭也沒說什么,她總不好硬闖上去吧?再說……看了眼門口的幾個保安她覺得硬闖這事好像也不太可能。 蘇原下來后先是客氣了幾句,之后就直奔主題,但陶玉說了不見到閆少烈本人她是不會說的,聽到這話蘇原也不好繼續問了,只說閆少烈在開會,暫時沒時間接待她,但陶玉說有重要的事要找閆少烈,所以不見到人她是不會離開的,蘇原只好把她請到了會客室坐著,蘇原想著她好歹是客人就倒了杯水送了進來。 陶玉看了眼蘇原問:“閆總什么時候能有時間見我?” “陶總,我剛才就已經和您說了,閆總現在在開會,而且短時間內不會結束的。” “那你……。” 蘇原連話都沒聽完就打斷她的話道:“不好意思,閆總說了,除了家里人找他有事,其他人找他一律不見。”這女人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陶玉眼一瞇看向蘇原,隨即話鋒一轉道:“那你幫我問問閆總身邊的保鏢,閆總大概什么時間能結束,如果太晚我就明天再來。” 蘇原的臉色一變,但明顯是變得不耐煩了,“好吧,您稍等!”說完蘇原直接拿出電話給閻致遠撥了過去,電話響了兩聲后被接了起來,“閻哥,陶小姐來了,說有重要的事要見閆總,你看閆總幾點能開完會?”等了一會后蘇原說了聲“好”就把電話掛斷了。 “陶總,閆總今天恐怕沒時間見您了,”陶玉點點頭,蘇原電話的外音聲音不算小,她隱約聽到閆少烈說的話了,她也沒說什么起身就走了,等她一離開蘇原馬上上了樓進了閆少烈的辦公室。 “怎么樣?” “少爺,陶玉果然是來打聽閻哥的……”蘇原把剛剛的事和閆少烈說了一遍,閆少烈想看來陶家可能已經知道是他派的人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原來閆少烈把閻致遠派去東林市,兩個人約定好每天哪個時間打電話,但閆少烈已經有一天沒有閻致遠的消息了,沒有等到閻致遠的定期聯系,閆少烈很擔心,因為閻致遠這次準備的很充足,走之前他就說過會去那家工廠看看情況,想起之前他說的關于那家工廠的各種情況,閆少烈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好像出了什么事! 閆少烈在想要不要再派人去趟東海市,但他手底下除了閻致遠他并不信任別人,今天已經是第二天沒有得到閻致遠的消息了,閆少烈可以肯定他在東林市肯定出了什么事,但具體是什么事他也不清楚,但他直覺這件事和陶家有關系。 所以今天早上他和蘇原商量這件事,首先他們倆都確定閻致遠一定是在東林市出了什么事,才沒有和閆少烈聯系的,其次這件事肯定和陶家有關系,最后也許天海市的陶家人會來打探什么消息之類的,他們要做好準備。 閆少烈當時就下了通知,這兩天開會研究東區改造項目的事,除非和東區項目有關或者自己家人,外人一律不見,他萬萬沒想到這條通知傳達下去不到一個小時陶玉就找上門了,蘇原在接到前臺電話的時候就隱瞞感覺到了問題,掛斷電話后他就和閆少烈商量了應對之策,包括為了讓陶玉相信需要使用的一些手段。 “得想想辦法,致遠在東林市有危險,而且用這種拙劣的辦法瞞陶玉肯定是瞞不住的,用不了幾天就會露餡的。” “那怎么辦?要不我去趟東林市?” 閆少烈搖搖頭道:“不行,你是我的秘書東林市見過你的人都不少,你去更危險。” “那怎么辦?咱們再找別人嗎?” “晚上我和均炎談談,他手下應該有可用的人。”閆少烈現在能想到的人也就只有顧均炎了,因為顧均炎手下的能人確實不少,最關鍵的是他手下的人非常適合干這個事。 因為怕被人跟蹤,所以下班后閆少烈照常去接了水恩澤,而此時顧均炎和水恩曦已經回家等閆少烈了,閆少烈回家后就把這件事和顧均炎說了,當然顧均炎的疑問也不少,閆少烈覺得你讓別人幫你辦事,總不能讓人家稀里糊涂的吧?何況有水恩曦在他也不怕顧均炎會對自己不利,所以他索性把自己對陶家調查的事都說了出來。 其他幾個人一聽也都愣了,這哪是小事啊,簡直是人命關天! 顧均炎到是很淡定,聽閆少烈說完他才說:“雖然我見過陶老頭的次數不多,但我確實能在他的身上看到同類人的氣息。” 同類人?閆少烈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何況阿貴本身就有人命官司,有這種背景不用想陶家也肯定不會是什么善類,這也是閆少烈一手促成陶玉和閆少杰解除婚約的原因,當然他確實也看不慣陶家很多做法。 顧均炎答應閆少烈會安排人去東林市找人,之后就開始著手安排人,人手不用多最關鍵是要精,所以他只選了三個人,但還沒等他掛電話呢,閆少烈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個陌生人的電話號碼,閆少烈馬上接了起來……。 東區動遷已經過半了,但還有小店面和小診所沒有搬走,因為要找合適一點的店面繼續開店,所以他們搬的比較晚,閆少烈一行人要去的正是東區的一家小診所,而給閆少烈打電話的也不是別人,是許立成。 上次片場的事是許立成發現的,還主動告訴了蘇原,閆少烈覺得這人還行,這回東區這面動遷工程也很大,閆少烈和顧均炎提了一嘴,許立成就成了動遷工作辦的盒飯供應商,他還在工地這見過閆少烈幾次,兩人聊的也不錯,閆少烈還給他留過名片,讓他有事給自己打電話,但許立成卻一次都沒有打過,東區這面沒搬走的一些小店小診所的老板也都在他這訂飯,因為有了顧氏那面的關照,許立成在這面很混得開,至少不會有人刻意找他麻煩。 這天晚上他肚子一直不舒服,就給經常去送飯的診所的小老板打了電話,對方聽他說完告訴他可能是吃壞了東西,告訴他買什么藥,許立成就下樓去買藥了,他雖然本身就在東區附近住,但除了送飯他從來不踏足這里,何況現在東區已經有大半人家都搬走了。 他去藥店有條近路就是從東區那面的一條街穿過去,雖然天有點黑但他還是決定走近路,好在路燈還有幾盞是亮的。 東區的垃圾堆向來沒人收拾,這回一動遷更沒人收拾了,許立成路過一個土包的時候就聽到了動靜,剛開始他也沒在意,還以為是耗子,走了幾步他好像隱約聽到了人的呻/吟聲,許立成停下腳步仔細聽了起來,果然是人的聲音,他馬上向土包那面走去,繞到土包的背面果然看到了一個男人躺在土包最下面的位置。 許立成剛開始還以為是個喝醉的人,就想把人叫醒,別說這事他還真不是第一次干了,所以他以為這位也是個喝醉的,等走過去他才發現這人一身的豬屎味,許立成的第一反映就是可能是附近那個屠宰廠的工人,他因為總去上豬rou,所以和那個廠子的人都挺熟,一想到可能是熟人,許立成手腳麻利的把人托到了干凈的地方,借著路燈的燈光一看,不認識,至少可以肯定不是屠宰廠的人,但又覺得有點眼熟,而且這人不像是喝醉了,這會有路燈了他才看清楚,這人身上都是血,再仔細一看難怪他覺得眼熟,這不是閆少烈身邊的閻致遠嗎? 許立成試了試閻致遠的鼻子,還有呼吸但很微弱了,他馬上給相熟的診所打了電話,不一會就來了兩個人幫他一起把人抬了回去,診所的人給閻致遠處理傷口,許立成則給閆少烈打了電話。 沒一會閆少烈他們就趕來了,進屋一看果然是閻致遠,而且傷的不輕,好在這家診所雖然很小,但處理這些傷還是沒問題的,何況閻致遠現在的身體情況再來回移動可能真的就玩完了,診所需要的一些藥物不全,顧均炎馬上給人打電話安排送了過來。 閆少烈問了許立成是怎么回事,許立成就把剛剛發生的事和閆少烈說了,閆少烈對他表示了感謝,許立成很識趣的離開了,隨著顧均炎安排的人陸續過來,閻致遠的命也保住了,醫生出來說:“取出了兩顆子彈,擦傷劃傷都不算太嚴重,還有一些嚴重的傷口應該是他自己把子彈扣出來的時候弄的,傷口有感染的情況但不嚴重,他好像自己用了藥。” 閆少烈點點頭卻沒有說話,他聽閻致遠說過,他學習過在緊急情況下自己處理傷口,包括取一些不太重要的位置的子彈,他還記得閻致遠去東林市當天自己看到他帶了個小藥包還笑話他,閻致遠當時是怎么說的了,有備無患。 兩天后閻致遠醒了,也向眾人講述了自己在東林市的遭遇,隨著他的講述大家知道了一個驚天的秘密,陶家那個工廠的地下別有洞天,他們家在生產軍火!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八十一章 做戲 閻致遠可以移動后馬上被送進了顧氏旗下的醫院,因為是顧均炎親自打的招呼,所以醫生對于閻致遠那一身的槍傷也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閻致遠清醒后向眾人講述了自己在東林市的遭遇,他這次出發前準備的很充足,到了東林市就去了陶家的工廠,潛進工廠后他發現工廠里面就是普通的庫房,三個庫房里面都存放著大量的塑料制品,這應該就是租廠房的那個企業存放的貨物。 但他知道事實肯定不是這樣的,他在三個庫房里轉了轉并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這讓他很納悶,因為是晚上潛進工廠的,怕被人發現所以他沒法使用功率太大的照明設備,沒有什么發現他當時就打算先離開,和閆少烈聯系一下之后再做打算。 但那天趕巧了,可能是陶家出貨的日子,閻致遠還沒有出去,工廠外面就有了聲音,他發現外面來了幾輛車,借著燈光他看到了外面的人,為首的是陶家老二陶江川,后面依次是陶老大的兒子陶清遠,陶老二的兒子陶清東,陶老四的兒子陶清赫。 閻致遠當時就覺得有問題,那個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這個廠房陶家對外宣稱已經租出去了,但這個時間段陶家人卻出現在了這里,隨后后面的車里陸陸續續的下來了不少人,閻致遠眼一瞇,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些人身上都帶著槍,這么個破工廠需要這樣武裝嗎?他估計這回不用自己費勁找陶家的秘密了。 果然就見陶家人帶著人走進了中間的那個庫房,閻致遠馬上從旁邊的庫房出來悄悄的跟了過去,就見陶清東在指揮人把地上的東西都搬開,隨后江陶清遠站在庫房中間,有人遞給他一個筆記本電腦,陶清遠不知道cao作了什么,之后庫房的地板就向兩邊打開了,閻致遠瞪大了雙眼,原來秘密在這! 打開的地板下面有一直延伸向下的臺階,閻致遠處理了一下監控設備后,就尾隨在他們后面跟著下去了,越往下走他越覺得心驚,這地下的空間非常大,建造工藝雖然老舊但也是一流的,他估計沒有個幾年的時間肯定是建不成這樣的規模,而且這個地方應該已經使用很長時間了,拐過幾個彎又走過幾條長長的走廊,他發現前面的人停了下來,他偷偷的看過去只覺得眼前一亮。 下面是一個武器庫,閻致遠是當過兵的,所以這里的武器他幾乎全部認識,而且有一些武器的殺傷力非常強,看到這些東西他不免抽了口氣,但這還遠遠不夠,他沒有繼續跟著這幫人,因為他已經聽到陶清遠在命令人搬東西了。 閻致遠是跟著陶清赫走的,走過一條長廊后拐個彎他就看到了一個龐大的武器生產車間,他以為陶家只是政府的,但就目前他看到的遠不只如此,陶家是自給自足的,他們家在生產軍火! 看到這些的閻致遠倒抽了口涼氣,這也太壯觀了吧,隨即他馬上返回了剛才那個存放武器的地方,陶家生產軍火,這個時間又來搬運,那目的地在哪里呢?他當時就決定跟著車看看這批軍火要運到什么地方。 他趁人不注意的時候藏在了運送軍火的車的底部,車子大概開了半個多小時就到了地方,閻致遠是認識這個地方的,這正是租了陶氏工廠庫房的那家企業,果然這個老板和陶家的關系不一般,政府的事都跟著一起參與了。 今天也該著閻致遠的運氣好,陶家人和那個老板都在,他就聽到了他們聊天的內容,雖然說的不是很清楚,但閻致遠還是理清了脈絡,原來陶家祖籍并非是東林市的,陶家祖上早年去了國外做生意,為了打壓競爭對手就和國外的一些勢力搞到了一起,到了陶家老爺子的爸爸這一輩他們家就到了東林市。 而閻致遠看到的那個地下軍火庫則是陶家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就已經建成的,當年那個地方根本就不算是地皮,政府也不管那個地方,后來隨著城市的發展,這塊地方也被利用上了,但陶家出手晚了一步被別人家先把地皮買了過去,這回陶家可傻眼了,到時候一破土動工麻煩就大了。 陶家雖然想把那塊地皮買下來但對方并不肯賣,無奈之下陶家只好讓陶玉下嫁,這也是后來出了陶美的事之后陶老爺子大怒的原因,老爺子就怕對方不松口,但還好最終那塊地皮還是回到了陶家的手里,之后陶家建了個工廠,然后又說地方太遠不方便,就把工廠租了出去當庫房,這樣附近的人就更少了,偶爾來個車附近的人也都以為是來拉貨的,準確的說是來拉貨的,只不過此貨非彼貨罷了。 本來到這里閻致遠就打算撤了,該調查的事他都已經查清楚了,根本沒有留下來的必要,而且此時的他還是非常安全的,壓根沒人發現他,但就在他準備撤的時候發生了意外。 陶家的手下帶著一個男孩過來,男孩的雙手被綁著,嘴里塞著東西,一雙驚恐的眼睛,一臉絕望的表情,閻致遠當時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雖然不知道這個男孩到底怎么得罪了陶家人,但他知道陶家人是要這個男孩死! 閻致遠可以管這件事同樣的也可以不管,但他畢竟曾經是軍人,身體里流的是正義的血,要他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男孩死在自己面前,他真的做不到,猶豫不過兩三秒的時間,在他們準備往男孩身上綁石頭的時候閻致遠行動了……。 以閻致遠的身手要制服這些人不是難事,但難就難在對方手里有槍,他不知道是誰開的第一槍,但這里畢竟不是荒郊野外,陶家人還是很小心的,在陶清遠要求裝上消音器的空檔,閻致遠拉著那個男孩就跑。 雖然不是荒郊野外但也不是繁華的鬧市區,閻致遠還要帶著一個被嚇傻的男孩逃跑,著實有些困難,他知道自己中槍了,但還是在能承受的范圍之內,他把男孩帶到了大路上,告訴他怎么走讓他自己去報警,之后他自己往反方向繼續跑。 閻致遠找到了一個廢棄的小工廠,他躲起來先處理了自己身上的傷口,弄出來幾顆子彈,又用了一些消炎的藥物,等他想和閆少烈聯系的時候才發現手機不知道什么時候跑丟了,他藏了一天恢復了一些體力后才出來。 后來他看到了一輛運豬的車,就扒上了那輛車,他當時是想著甭管去哪只要能先離開東林市就好,結果這輛車居然是來天海市的,他也不只一次的來過東區,看著車走的方向就知道這車應該是要去附近屠宰廠的,瞧準了機會他就從車上跳了下來,本以為是跳到垃圾堆里的,結果也不知道是磕到什么了,再加上傷口的疼痛他就暈了過去。 閻致遠說完閆少烈一臉震驚的表情,水家兄弟也同樣如此,只有顧均炎很淡定,閆少烈雖然很震驚但很快就恢復正常了,他安慰道:“致遠,你現在什么都不用想,先好好養傷,后面的事情我來處理。” “少爺,這事牽扯面太大,你不適合出手。”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些他就覺得普通人如果牽扯上肯定會很麻煩的。 顧均炎看向閆少烈道:“他說的對,這種事你不適合牽扯進去,無論你調查陶家最初的目的是什么,你都不應該知道這些事。” 閆少烈眉頭一挑道:“你們放心,這點我懂,我不出面自然會有人出面,而且還是個非常合適的人。” “你是說董正?”水恩澤馬上就聯想到了這個人。 閆少烈點點頭,“這件事沒有比他出面更適合的人了,不過要怎么把這件事告訴董正我還沒想好,一個搞不好會把自己搭進去,所以我得想個萬全之策才可以。” “你不是說陶玉來探你的底了嗎?” 閆少烈看向顧均炎示意他繼續,顧均炎道:“陶玉既然能來試你的底,那就說明陶家已經懷疑到你這了,就算不敢確定是不是你派的人,但至少他們是有懷疑的原因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估計就算你不動陶家也會有所行動的。” 閆少烈眉頭一皺,“你是說陶家會派人過來?” “不好說,不過天海市畢竟不是陶家的勢力范圍,他們還不至于蠢的派大批的人過來搞暗殺之類的事情,但他們家如果不確定是不是你派的人肯定是不會安分的。” 閆少烈看向閻致遠,后者馬上就明白了,“少爺,找個機會讓陶玉看到我跟在你身邊,至少暫時不能讓他們懷疑,我怕他們家會提前銷毀證據。” “好吧,難為你了。” 第二天上午閆少烈就安排了一場戲,當天上午他要接受采訪,內容是關于東區改造項目的事,這個采訪本來也是計劃之內的,只不過是提前了一周而已,采訪結束后,閆少烈從電視臺出來就被幾個人給圍上了,他們說是跟著閆少烈來的,他們是被閆氏旗下的工廠給開除的員工,但現在在天海市找不到工作,因為他們手腳不干凈的事被閆氏的工廠給說了出去,他們要個說法。 閆少烈自然不可能答應他們,幾句不和就吵了起來,對方更是要動手,剛好有一組采訪回來的記者看到了這個事,他們也過來拉架,這時候閻致遠從后面跑了過來,幾下就制服了那幾個鬧事的人,而這一幕剛好被電視臺剛回來的那組人拍了下來,雖然畫面有點亂,但這樣更有說服力。 之后這個事就被播了出來,說員工無理取鬧的同時也指責閆氏不應該把事情做的這么絕,后來鬧事的員工說自己受了傷要告閻致遠,而閻致遠制服那幾個鬧事人的那一幕也被播了出來,警方證實閻致遠雖然制服了那幾個人,但并沒有傷到他們,分寸拿捏的非常到位。 這么大的事陶玉自然是看到了,因為事出有因,又有前因后果,所以她對此深信不疑,她馬上給陶老爺子打了電話,告訴他應該不是閆少烈派的人,讓他們在東林市繼續追查。 原來當時閻致遠救人的時候雖然臉上做了處理,又是黑天,他估計就算是閆少烈在場都不一定能一眼就認出來是他,但陶清東當時卻覺得他很眼熟,他眼熟的是閻致遠的身形,做他們這一行的天生就很敏感,或者說對看過的人印象會很深刻,尤其是一些特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