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秋婷雅看著自己的手惋惜道:“真是的,手都紅了,”隨即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神色一凜,“閆氏總裁?把我趕走?好啊,那我就拭目以待,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剛剛在店里議論的幾個人也嗤笑起來,心想正妻戰小三果然要有巴掌戲才看得過癮。 而閆少烈也知道了他二嬸今天就是為了找茬來的,而且找的很痛快也很解氣,他怎么以前就沒發現二嬸還有這樣的一面呢?人的潛能果然是無限的。 咖啡店里的事很快傳到了閆安君的耳朵里,因為當天晚上賀晴梅就向兒子哭訴了自己的遭遇,閆少杰不可能找上秋婷雅,但閆安君可以,不過他卻沒有任何表示,這也讓閆少杰很失望,mama被人欺負成這樣爸爸卻不肯出頭,而賀晴梅知道后更是失望,到是秋婷雅等了兩天沒有等到閆安君的電話,心里也大概有了底,所以她準備要回閆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九章、挑明 秋婷雅和閆福景、閆安君談了一次,她可以不離婚,但同樣的也不能接受閆少杰,這個不接受也不是不讓他回閆家,而是閆家可以默認他的存在,但卻不能公開承認他的身份。 她也順帶說了一下賀晴梅的事,還有賀晴梅說的那些話,閆福景聽到后非常生氣,閆家的事居然輪到一個小三說三道四了,而閆安君也同樣生氣,但他氣的并不是賀晴梅的話,因為他確實是打算讓兒子接管閆氏的,可這件事不應該由賀晴梅說出來,她也沒有資格說出來,就算將來有一天少杰接管了閆氏也和賀晴梅沒有任何有關系,她從來都沒有成為閆家兒媳婦的資格! 看到閆安君的表情秋婷雅笑了笑繼續道:“爸,這也是我不想公開他身份的原因之一,且不說這話到底是不是她的心思,我覺得她說出來確實不太好,也很丟閆家的臉,況且每每想到他是賀晴梅生的孩子我這心里實在是難過的很,如果家里公開承認了他的身份,那我實在沒有辦法自處,這也是我同意不離婚的底線,您可以和安君商量這件事,如果你們同意我會和安君繼續過日子,如果不同意,那我們倆就離婚。” 閆福景連考慮都沒考慮直接道:“我同意婷雅提出的條件,”閆安君皺著眉看著父親和妻子,默認和公開承認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的,雖說都是公開了少杰的身份,但畢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但和婷雅離婚,不行,無論是秋家還是秦家都是個麻煩事,雖然婷雅說不會牽扯進家族的事,但上次的合作案就已經是一個教訓了,何況他是真的很愛婷雅的。 權衡利弊之后他說:“好,我也同意,不過我想把少杰接回閆家,”賀晴梅能說出那樣的話是因為她有那樣的想法,可他卻永遠不會給她一個名分,還是趁早斷了他的想法比較好,他也知道兒子是希望自己和賀晴梅在一起的,但,那個女人沒有資格站在自己身邊。 閆福景并沒有說什么而是看向了秋婷雅,后者笑了笑說:“可以,不過我只能保證不給他臉色看,但你們不能要求我對他像對待阿烈一樣,那個孩子長的太像賀晴梅,我一看到他就會想起那個女人。”這一點也是閆老爺子不喜歡的,閆少杰長的居然一點都不像閆安君。 對閆安君來說這已經不錯了,至少婷雅算是接受少杰了,他經常在想如果當年趁著少杰年紀還小的時候把他抱回來養在婷雅的身邊就好了。 閆少烈送秋婷雅回娘家取東西,在車上他問秋婷雅為什么會接受閆少杰,秋婷雅笑著說:“阿烈,愛情這個東西很奇怪,即便你二叔犯了那么嚴重的錯誤,二嬸雖然很生氣卻依然愛他,何況你二叔對賀晴梅根本沒有任何感情,他或許只是想要一個孩子而已,也許不是賀晴梅也會是其他女人,但我比誰都清楚任何女人都不能代替我在你二叔心里的位置,就像任何男人都不能代替你二叔在我心里的位置一樣。” “那閆少杰……?” “他是你二叔的兒子,我是你二叔的妻子,但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只要我和你二叔沒有離婚,賀晴梅就永遠都只能是小三的身份,閆少杰也只能是私生子,就算她兒子回了閆家又能怎么樣?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可不會傻得放棄自己愛的男人,又給另外一個女人洗白的機會。” 閆少烈瞪了瞪眼:“二嬸,夠狠!” 秋婷雅拍了拍他的頭,“你懂什么,當年……”秋婷雅給閆少烈說了很多年前發生的那些事。 原來秋婷雅小的時候家里條件非常一般,雖然她外公家是數一數二的豪門世家秦家,但她爸爸為了不讓人看扁對于外公家的施以援手向來不接受,硬是靠著自己打出了一片天下,雖然外面的人少不了會說她爸爸靠外公家才能有今天的成就,但她和mama非常清楚,爸爸靠的只有自己,她外公家也非常清楚這一點,因此對她爸爸也是格外的尊重。 所以當秋大同要把秋安集團全權交給閆安君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人出言反對或是阻止,只因為秋安集團是完完全全屬于秋大同一個人的。 她很小的時候被爸爸送去了英國女校讀書,她在國外不僅學習先進的企業管理經驗,同時也接受了最完美的禮儀學習,她是被她爸爸當成秋安集團接班人在培養的,可是她剛回國就在一次宴會上認識了閆安君,并且很快和他確立了戀愛關系,家里和她外公家都對閆安君很滿意,相識沒多久他們倆就開始談婚論嫁了。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的,結果卻在結婚前夕的例行身體檢查時查出了問題,秋婷雅被確診為不孕,這輩子有孩子的概率幾乎為零。這樣的結果她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輾轉了國內外多家醫院進行治療后結論都是一樣的,她也就死心了。 秋婷雅雖然很愛閆安君,但也知道對于像閆家這樣的豪門家族而言,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是絕對不行的,況且當時閆家老大已經結婚幾年了,但卻一直沒有孩子,她再不能生育這不是在開閆家的玩笑嗎? 和父母商量過后她提出了退婚,閆家聽到秋婷雅退婚的理由后也很震驚,更是感念她的明事理,但閆安君卻表示他并不在乎這些,為了這事當時他還和閆家老倆口大鬧了一頓,就在事情陷入僵局的時候閆家大媳婦懷孕了。 閆家有后了,閆家老倆口本身對秋婷雅也是非常喜歡的,這回自然是不會再為難二兒子了,但秋婷雅卻堅決不同意,原因很簡單,在她看來這天下間沒有哪個男人不想要自己的孩子,愛情真的能戰勝一切嗎?如果她真的嫁給了閆安君,他們這樣的家庭很容易被人趁虛而入,如果外面的女人再有了閆安君的孩子,那她要怎么辦? 秋婷雅考慮事情向來面面俱到,在知道自己不能生育的時候她就把所有最壞的結果都考慮進去了,就連她外公都說她的心思極其縝密,遇事沉著冷靜,不驕不躁,實在是難得一見的人才。 但最終在閆安君的堅持下她選擇妥協了,因為她真的很愛閆安君,也因為閆老爺子給了她那個鄭重的承諾。 在秋婷雅嫁給閆安君的時候秋大同就已經決定要把秋安集團交給閆安君了,也許他那時也是覺得有點對不住閆安君的,畢竟女兒是不能生育的。 但那時的秋安集團在普通人看來也許是家不錯的公司,但在閆家人看來也不過是個小生意而已,秋大同明白要讓閆家人看重他還需要更多的努力,經過了多年的打拼,雖然秋安集團不能和幾個大世家相比,但卻也絕不遜色于幾個世家,秋大同的想法秋婷雅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秋婷雅和秋大同包括秦家人在內都對閆少烈非常感激,如果不是他秋安集團現在已經易主了,而秋婷雅想起當年的事就覺得自己好像可以當神棍了,怎么考慮的那些最壞的結果都出現了呢? 當年閆安君是真的愛她,就算知道她不能生育還是堅決要娶她,那個時候的閆安君看上的肯定不是她的身份背景,因為當時同屬四大世家的顧家的大小姐也對閆安君有意,如果要選擇身份背景的話他完全可以選擇顧家小姐,但他卻沒有。 閆少烈聽到她的話,忽然間覺得她和二叔之間也許是真正的愛情,也許他二叔真的只是為了要個屬于自己的孩子而已,那前世二嬸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閆少杰和秋婷雅同一天回的閆家,閆老太太特意張羅了一桌飯,秋婷雅自己下廚做了幾道菜,不過都是老倆口和閆少烈愛吃的,為此閆安君也沒說什么,畢竟這氣不是那么容易消的,秋婷雅不給少杰臉色看就非常好了。 閆安君給閆少杰的說法是暫時不能公開承認他和身份,除了要考慮秋婷雅的感受還要考慮秋家和秦家,但肯定不會一直這樣下去,答應婷雅和爸爸也是權宜之計,這是他給兒子的承諾,也是他心里的想法。 閆少杰后來找了閆少烈,希望他有什么事沖自己來就好,不要牽扯賀晴梅,閆少烈并沒有給他好臉色看,而是反問他,“你算計我的時候怎么就想著把我父母帶上了呢?”賀晴梅,不用他動手二嬸也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而一面賀晴梅聽到這個消息后宛如晴天霹靂,秋婷雅沒有和閆安君離婚,她又回到了閆家,自己沒有機會被扶正了,而且兒子也要去閆家生活了,那她怎么辦?她想強行把兒子留下,可是閆安君告訴她只有在閆家生活少杰才能繼承閆氏,如果和她一起生活,那少杰就只是她賀晴梅的兒子,她聽明白了,閆安君這是要把她的兒子搶走,而她卻無能為力。 二叔這一家的事閆少烈沒在多參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處理,閆少杰居然打起了遠洋公司收購案的主意,他承認自己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有那么一瞬間的猶豫,因為這件事可以完全打敗閆少杰,讓他永遠翻不了身,但卻也要毀掉閆家百年的基業,只是一瞬間之后他就決定要阻止這件事,對付閆少杰總會有別的機會的。 還有一件讓他很頭疼的事,他沒有可以用的自己人,有些隱密的事情總要有人幫他去查才行,而幾天前他已經發現錢元去了二叔的辦公室,閆少烈靠在椅背上思索著應該怎么辦。 正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電話是唐宋打來的,約他晚上去酒吧,他欣然同意了,最后還加了一句把恩澤帶來。 本來心情不太好的閆少烈見到水恩澤后整個人都好了,看到水恩澤去洗手間唐宋就湊了過來問:“阿烈,你打算什么時候給水恩澤一個名份啊?” 閆少烈挑挑眉,“名份?你當恩澤是我后宮的妃子?” “也差不多嘛,一個賀傾城再加上一個水恩澤,沒準以后你還會有別人呢。” 閆少烈搖了搖頭,“不會的,我只會有恩澤一個人,至于賀傾城等我騰出手來也要收拾一下的。” 唐宋笑瞇瞇的看著閆少烈的身后說:“聽到沒有?阿烈可是說了只會有你一個人,”閆少烈先是一愣,隨即回過頭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有點手足無措的水恩澤。 他回頭笑著給了唐宋一拳,“你故意的?” “看你們倆這一天不咸不淡的吊著,明明就是郎有情妾有意的,還偏偏不挑明,神煩!” 閆少烈翻了個白眼,“你才是妾,行了,今晚我請了你趕緊走吧,”說完回身遞出了自己的手,水恩澤眨眨眼好像有點不敢相信一樣,閆少烈看著他猶豫著伸出了手,隨即一把拽了過來,然后把人拉到了自己身邊。 唐宋很流氓的吹了個口哨,然后拿起自己的外套往肩膀上一甩,“走了,別忘了好好恩愛一下啊!” 唐宋離開了,包房里只剩下了他們倆個人了,而被閆少烈抱在懷里的水恩澤渾身都是僵硬的,閆少烈笑了笑說:“你這是討厭我還是害怕我?” “我怎么會討厭你?” 看著水恩澤紅紅的臉,水潤潤的眸子,色澤晶瑩的唇,閆少烈實在忍不住了,俯身吻在了他的唇上,水恩澤瞬間瞪大了雙眼,隨即雙臂纏上閆少烈的脖子……。 閆少烈本來打算淺嘗輒止的,也不知道是因為水恩澤的味道太甜美了,還是他等這個機會太久了,所以淺淺的吻變成了如同狂風暴雨般的掠奪。 許久后閆少烈才說:“恩澤,我暫時不能公開我們倆的關系,我要解決了和賀傾城之間的事情,我不想你被別人說成是第三者。” “好。” “秦氏代言人那件事……”閆少烈覺得既然自己已經表明了心意,就不該再有任何的隱瞞,所以他把代言人那件事簡單的和他說了一遍,水恩澤沒有想到這里面居然有這么多的事情,而閆少烈對于他的保護更是讓他覺得很幸福。 這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嗎?他不知道,但閆少烈是喜歡他的,剛剛那個熱情的吻他就能感受得到,他做了那么多事都是為了保護自己,有這些就足夠了。 閆少烈本來是打算把賀傾城的事解決了再和水恩澤攤牌的,但因為好友的算計這事被提前了,不過這也挺好的,看著此刻一臉幸福模樣偎在自己懷里的水恩澤,他覺得很滿足。 ☆、第十章、收心腹 倆個人一直在酒吧呆到很晚才離開,剛從包房里出來就有個人跌跌撞撞的沖了過來,如果不是閆少烈眼疾手快把水恩澤拉到自己身后,他肯定會被那個人撞到。 看到人之后閆少烈和水恩澤都愣住了,這不是前段時間他們倆在路上救的那個人嗎?怎么今天又是一幅狼狽的模樣? “不認識了?” 看到男人疑惑的眼神,閆少烈挑了挑眉,“你以為誰都會在路上撿個受傷的人還好心送去診所?” “是你……”男人剛要說什么,后來就追來了一群人,而閆少烈的包房就在走廊的盡頭,所以男人無處可逃。 那群人里帶頭的人看了閆少烈一眼,隨即道:“阿遠,還不快過來,”閆少烈也看出來了這幫人就是沖著這個男人來的。 他看了眼對面的那些人,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但他真的對這個男人有點興趣,上次見他受那么重的傷居然還能逃脫,可見這人絕不一般,本來他還想等第二天和這個男人談談的,結果沒想到第二天他就離開診所了,這次再碰到也許是個機會也說不定,只是對面的人要怎么解決他還沒想好。 “阿遠,小少爺很看重你,不要不識抬舉。” “我欠小少爺的已經還清了,是他言而無信。” “呸!”對面帶頭的男人惡狠狠的道:“真是給臉不要臉,你以為自己誰?得罪了小少爺你還能在天海市呆下去嗎?”說完男人打了個眼色,身后的人就要圍上來。 “他欠你們錢了?” 聽到閆少烈的聲音眾人均是一愣,對方打量了一眼閆少烈,“這位先生,這是我們的私事,你可以和朋友先離開了。” “我要是偏要管呢?” “我勸你還是不要管的好,顧家的事不是誰都能管的,”雖說能來這里消費的人非富即貴,但他們家小少爺可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 閆少烈眉頭微皺,顧家?怎么偏偏是顧家,四大家族里他唯一不熟的就是顧家,而且這顧家的背景有點特殊,他是很想幫這個人,但為此和顧家對上到底值不值得?而且他需要付出多少才能把人弄到手?這些都讓閆少烈猶豫了。 對方一看就知道閆少烈是知道顧家的,而且已經明顯的猶豫了,而那個叫阿遠的男人剛剛在聽到閆少烈的話時臉上明顯的動容了,但隨即聽到對方報出顧家名號之后,閆少烈的猶豫他也看在了眼里,果然沒人敢和顧家對上。 “他到底如何得罪顧家了?是錢還是……?”總要知道具體的原因才好想辦法。 “不是錢也不是事,誒,我說你怎么回事?到底走不走?你要是不走就別想走了。” 水恩澤拽了拽閆少烈的衣服問:“你想幫他?” 閆少烈可不想讓水恩澤攪和進這些事里來,可是看著他認真的眼神又不想騙他,所以輕輕的點了點頭。 水恩澤看了眼對面的男人問:“你說的小少爺可是顧均炎?”對方看了水恩澤一眼覺得有點眼熟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可是聽到他的話卻是一怔。 “到底是不是?” “是……顧均帥,”這人認識大少爺,他可不敢亂打著大少爺的名號干事。 水恩澤皺著眉想了想,“是顧家旁系的那個顧均帥?” 一聽水恩澤的話對方就知道了,這位不僅認識大少爺,知道小少爺是顧家旁系,這跟大少爺肯定是關系匪淺,隨即馬上和顏悅色道:“您知道我們小少爺?” 水恩澤也沒有回答對方的話,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電話很快就被接了起來,“均炎……”水恩澤簡單說明了一下這面的情況,然后看向了對方問:“陳大頭?”剛剛的頭頭陳大頭馬上諂媚的過來了。 從水恩澤手里接過電話,然后就一直在點頭哈腰,嘴里說著“是,”之后看了水恩澤一眼拿著電話向后走了幾步,不一會就回來把電話交給了水恩澤,然后若有所思的問:“您和水助理是……?” “他是我弟弟。” 陳大頭立馬哭喪著臉道:“您高抬貴手,和水助理求個情,我們也沒把您和您的朋友怎么樣是不是?您千萬別讓他找我們。” “這個人我們可以帶走了嗎?” “可以,可以,水助理那事……?” “行了,我會和恩曦說的。” “謝謝,謝謝!” 一群人呼啦啦的離開了,水恩澤看著閆少烈疑惑的眼神說:“我弟弟水恩曦是顧氏總裁顧均炎的私人助理,他們關系……很好。” 閆少烈挑挑眉,很好?難怪恩澤一個電話就搞定了,難怪那個叫陳大頭的人一幅很怕水助理的模樣,原來如此。 而那個叫阿遠的男人簡直不敢相信,陳大頭居然會怕成那個樣子。 閆少烈和水恩澤把阿遠又帶回到了包房,他也給他們倆交了底,他叫閻致遠,今年32歲,退役特種兵,因為需要錢所以在打拳,又因為身手好被顧家旁系的小少爺顧均帥相中了,但他并不想為別人賣命,拒絕顧均帥之后他的日子就變得難過了,之后又中了人家的圈套,讓他們捏住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