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第六章、卸磨被驢踢(捉蟲) 既然知道了閆安君的打算閆少烈自然不會等著挨打,但他對二叔的行為實在不恥,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打壓人了,能算計的人能利用的事他這是都用上了。 對閆安君的話他選擇無視,而是直接看向許總道:“許總,說話要講證據。” “我當然有證據。” “那把你的證據拿出來吧。” 許總看了一眼閆安君,后者眉頭微皺顯然也是不太高興了,他自認為是給了侄子難堪,但同時也給了他臺階下,誰知道侄子不僅不領情還敢無視自己,“既然閆副總這么不在意的話,許總就給大家看看證據吧。” 許總一聽這話迫不急待的拿出一疊照片,照片上是閆少烈和秦孝倫在酒吧,有喝酒的,有低頭交談的,總之能從照片上看得出來兩個人的交情不錯。 “閆副總,你要怎么解釋這個。” 閆少烈啼笑皆非道:“我和孝倫從小就認識,我們倆向來都是玩在一起的,這有什么問題嗎?”他真不知道這幫人是怎么想的,這也能成為陷害別人的證據? “當然有問題,就因為你和秦經理的私人關系很好,所以才會授意秦經理在合作案的事情上故意卡著賀助理,讓他談不下來,然后再由你來接手。”閆少烈算是明白了,老祖宗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大概就是在說這幫人。 “許總,你們是不是沒有更好的反擊理由了?才會拿這個上不了臺面的證據來打壓我?當初不是還有人說賀助理和秦經理的私交很好嗎?怎么現在我一句話就能讓秦經理和賀助理不好了呢?你真當談生意和過家家一樣?” 孫總嗤笑道:“就是,許總,你要是真有證據就拿出來,沒有的話就老實坐著得了。” “你……好,我們是想給閆副總留著面子的,既然這樣的話看來我們也不用客氣了,”說完許總從秘書手里接過一疊紙,然后分發給了在坐的各位。 “各位看看吧,這是安琳研究所的研究項目,我重點標記的那個就是這次和秦氏的合作案里提到的核心技術中的一個關鍵模塊,如果沒有這個模塊秦氏的核心技術是不可能研究成功的,這是由安琳研究所研究出來的成果。” 看到眾人認真聽的表情許總面上很是得意,他繼續道:“事實上秦氏的技術中涉及到這個模塊的技術部分還是從安琳研究所購買的,本來這回的合作案秦氏是沒有理由卡著閆氏的,如果沒有閆氏賣給他們的模塊他們的核心技術是根本不能完成的,但后來我們了解到,是因為有人許諾秦氏安琳研究所會對他們公開模塊的相關數據,秦氏以后不需要再購買這個模塊,可以自行研發,而條件就是要秦氏不配合賀助理簽約。” 在場的眾人一驚,這個模塊是閆氏研發的那秦氏怎么還敢這么卡著閆氏?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閆少烈。 許經理看到大家的反映后輕蔑的笑了,“至于安琳研究所的負責人閆安里和趙之琳大家應該是不陌生的,他們是閆副總的父母,對嗎?閆副總?” 閆少烈看了眼面帶得意之色的許總,壓下心里的怒火面上一幅波瀾不驚的模樣道:“這事還是我爺爺說一下吧,”聽到他說話的聲音時閆老爺子拍了拍他的手。 閆福景看著閆安君眼里除了失望甚至還有憤怒,這不僅是想對付阿烈,還想拉大兒子和大兒媳一起下水,他知道人都是自私的,但真的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嗎?他們好歹是一家人。 “安琳研究所的研究技術可以自由買賣,而這個核心技術安琳早在閆氏和秦氏洽談這次合作之前就已經賣給了秦氏,根本不存在許總說的那些問題。” “總裁,安琳是閆氏旗下的研究所,怎么可以把研究技術隨意買賣呢?” “誰說安琳是閆氏旗下的?” 許總一愣,然后看向了閆安君,閆安君也是一愣,急著道:“爸,安琳可是閆氏出資建設的,當然是閆氏的了。” “阿烈……”老爺子在閆少烈的耳邊交待了幾句,閆少烈點點頭然后離開了,不一會他拿著一個文件袋回來了。 “給他們看看吧,”閆少烈把文件袋里的文件拿了出來,然后先交由自己這面的人傳看。看的人越來越驚心,同樣的也越來越安心了,等到文件傳到閆君安那一派的人的手里時,他們卻是冷汗涔涔。 原來安琳研究所和閆氏沒有任何關系,它是完全獨立的且只屬于閆安里和趙之琳的,閆安君捏著那幾張紙恨不得把它瞪出個窟窿來。 “這,這怎么可能?” 閆福景并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眾人道:“你們誰有疑義都可以去調查,研究所在相關部門有備案,”說完閆福景又看向了許總道:“許總,你還能提供其他可以打壓我孫子的證據嗎?”許總聽到他的話心里一驚,總裁向來都是說閆副總的,尤其是在這么正式的場合,現在卻改了稱呼,這是在告誡自己嗎? 閆少烈再不好再有問題也是閆家的人,許總一個外人想打壓自己的孫子閆福景怎么會給他好臉色看,何況孫子并沒有做有損閆氏的事,而他們不僅把大兒子和大兒媳婦牽扯進來了,還用這種栽贓陷害的下流手段,他沒拿拐杖給他幾下子已經算不錯了。 “這……”面對閆福景的質問,許總的冷汗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人也蔫了,至于其他人就更沒什么可說的了,他們這次本來就沒有準備的很充足,關鍵是確實沒有抓到閆少烈什么把柄,研究所的事還是閆安君買通外圍人員才打聽出來的,果然外圍的人員就是不可靠,他們怎么樣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閆少烈成功和秦氏簽了約,一時間風頭無兩,而力挺閆少烈的那派人更是事事壓了他們一頭,這讓以趙總許總為守的一派人非常不甘心,所以他們才慫恿閆安君弄了今天這出事。 就在他們以為今天的事要告一段落的時候,一直在平息自己怒氣的閆少烈卻開口道:“許總,你是不是特別想知道為什么秦氏會和賀助理談了那樣苛刻的條件?為什么我去談了之后反而是皆大歡喜的結果?” 許總不知道閆少烈問這話是什么意思,但他現在是不敢再多說什么了,總裁大概已經把他記恨上了,如果閆安君將來不能上位他就慘了。 向來給人印象沉穩又好脾氣的閆少烈,拿起自己面前的文件夾一把摔到了許總的身上,這是他剛剛去取資料的時候順道回了趟自己的辦公室取來的文件,眾人對他的舉動皆是一驚,許總更是嚇得后退了一步。 “你好好看看吧,這個叫許家輝的人是賀助理和秦氏談判時的主要負責人員,他向秦氏索要錢財,秦氏把這個事反饋給了賀助理,賀助理不僅不調查還幫著許家輝掩蓋這件事,而這個叫許家輝的人經調查是許總你的私生子。” 閆少烈沒有火嗎?被人誣陷他還能控制得不錯,但連他父母都被捎帶上了,這才是觸碰了他的底線,他沒當場發火自己都很佩服自己了,大概只有爺爺發現了他的隱忍,所以才把他支開去取那份他早都看過的文件了。 許家輝的證據他早就從秦孝倫那里拿到了,一直壓著沒動,是想著有一天用這個扳倒許總,進而打擊閆安君,但今天已經被人這樣打壓了,他再不還以顏色實在有點對不起他們,何況他也沒興趣一直被人欺負。 “閆總,雖然包/養女人有私生子這種事現在很常見,但于道德層面來說還是讓人很不恥的,我覺得你在用人上應該更謹慎些,免得把你的名聲也連累了。” 閆安君盯著這個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突然間覺得自己好像不認識他了,不知道的人都以為他是在說許總,其實這是在說自己呢,可他又不能反駁,他突然間明白了,他們知道阿烈不敢公開少杰的事,所以才拿他和秦孝倫的關系說事。 現在阿烈在用同樣的方法對付自己,讓自己不能反駁他的話,而他和許經理的情況還真是很像。 “閆副總,你說的這些事和這次的會議有什么關系嗎?” 閆少烈嗤笑道:“賀助理,有沒有關系你不知道嗎?還有,容我提醒你一句,許家輝已經承認了他向秦氏索要錢財是你授意的,向人家索要錢財這種事,果然只有私生子這種上不了臺面的東西才能干得出來。” “你胡說,我沒有。”閆少杰的手緊緊的捏著,他的話太刺耳了,私生子,閆少烈不只是在說許成暉,也是在說自己,閆安君也聽明白了,但現在他實在不能開口說什么,今天的局面已經夠亂了。 “賀助理,你這是在為許家輝辯解還是在為你自己辯解?” “總之,我沒有讓許家輝向秦氏索要錢財。” 閆少烈換上一幅輕蔑的表情道:“有沒有,你和警方解釋吧。” “什么,你報警了?”許總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看向閆少烈,然后又急切看向閆安君,這事可大可小,雖然是私生子但那是他唯一的兒子,不過閆安君讓他失望了,因為后者并沒有回應他,甚至連看一眼都沒有。 “商業索賄也是一種犯罪,怎么許總你不知道嗎?”看著閆少烈一派云淡風輕的模樣,許總第一次覺得自己太小看對方了。 “……” 閆少杰被警方帶去調查了,不過很快就回來了,但因為是以證據不足為由被放回來的,所以并沒有洗清他的嫌疑。 當然這點事也難不倒閆安君,他在天海市也經營了這么多年,人脈關系自然不缺,給兒子洗白不過是分分鐘的事,但許家輝的事就難辦了,因為證據確鑿,又有秦氏和閆少烈緊盯著不放,閆安君明白這種情況下想把人撈出來根本不可能,但在他發現許總已經病急亂投醫的去過閆少烈的辦公室之后,他也坐不住了,閆安君和許總密談了一次,之后許總就不再揪著這件事不放了。 閆少烈不意外他二叔能解決這點事,不過能殺殺他們的氣焰他還是很高興的。 閆安君私下里找過老爺子一次,問他關于安琳研究所的事,老爺子也沒有隱瞞,其實當年在成立研究所的時候他就從來沒有公開表示過是閆氏出的資,但研究所的兩位負責人是他的兒子和兒媳,所以大家自然而然的認為那是閆氏出的資,研究所也必然是屬于閆氏的,況且這么多年研究所一直都是在為閆氏服務的,其實這事就連閆安里倆口子自己都不清楚,他們是醉心于研究的人,誰出的錢他們倆根本不在乎。 閆老爺子最后說:“這件事一直都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阿烈進公司后我才把這件事告訴他,我當年這么做就是為了留一個后手,怕有一天別人會拿研究所的事找你的麻煩,只是沒有想到今天會用在你身上。” 閆安君本來還想怪老爺子不把這么大的事告訴自己,但是在聽到父親的話之后他覺得有點羞愧,他和閆少烈在某些事情上的想法是一樣的,他和阿烈,少杰和阿烈怎么斗都可以,但對老爺子該孝順還是要孝順,當然如果父親能對少杰再好一點的話就更好了。 閆安里和趙之琳在知道安琳研究所是屬于他們倆的之后也非常驚訝,但讓他們倆更驚訝的是兒子的表現和閆安君的各種做法,倆人和閆福景商量之后就帶著閆少烈去辦了各種手續,而閆少烈在各種文件上簽了名字之后,安琳研究所就成了他私人的了,而閆安里名下的股票也同時轉到了閆少烈的名下。 閆安里夫妻不擅長做生意,更不適合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所以他們倆選擇用自己的方式支持兒子。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章、代言風波 雖然這次沒能讓閆少杰怎么樣,但至少也讓閆安君這一派的人對閆少烈有所忌憚了,也不敢在工作上明著暗著的找他的麻煩,尤其是許總。 他本來還想著兒子被閆少烈送進了警察局,在工作上怎么著也要給他找點麻煩才能消了自己的心頭氣,結果他每次看到閆少烈都會有種打冷顫的感覺,因為不管是在公司走廊上碰到還是在會議上碰到,他發現閆少烈都會用一種冷冰冰的眼神盯著他看,就好像盯上了待宰羔羊的狼一樣,前一秒和別人說話還在和顏悅色,下一秒轉向自己時眼神肯定會變,這讓他很多時候不太敢直接面對閆少烈,甚至在公司看到他能躲開的時候就盡量躲開。 而這件事很快在公司里傳開了,就算他是高管,是閆安君的心腹,但閆少烈是閆老爺子最疼愛的孫子,這兩者之間根本不能比,所以公司里除了閆安君的人,無論是支持閆少烈的人還是一些中間派的人都會刻意的和許總保持距離,至少態度上要讓閆少烈知道他們和許總不是一派的,而以前對方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事,現在全都得按規矩來,這也讓許總在公司的很多工作上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閆福景對孫子的行為也略知一二,但卻沒有說什么,閆安君找閆少烈談了一次,雖然談了什么沒人知道,但結果并不好,因為閆少烈依然我行我素。 閆少杰很快被調任到了主管項目的經理的職位上,雖然這次他吃了虧在公司里受到了少小的影響,但因為有閆安君的支持,所以也沒人敢說什么,當然對他的調任也不是沒有人阻止,不過閆少烈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秦孝倫為了給閆少烈慶祝第一仗的旗開得勝,晚上特意在水宴會館安排了一桌,除了請唐宋來還特意讓他叫上了水恩澤,他雖然不說但也覺得水恩澤比賀傾城好。 閆少烈在兩位好友面前并沒有隱瞞自己對水恩澤的心思,他也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好,只要甩了賀傾城他馬上就會有所行動的。 與此同時接到邀請的水恩澤正準備從公司離開,就碰到了剛剛給了助理一巴掌怒氣沖沖的賀傾城,水恩澤看了他一眼也沒啃聲就打算和他擦肩而過,但顯然有人不愿意放過他。 “見了面連個招呼都不打,真是越來越大牌了。” “你不是也沒打算和我打招呼嗎?” “哼,你能和我比嗎?我是印象的一哥,你算老幾?” “是不是一哥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賀傾城眼一瞪吼道:“水恩澤你想架吵嗎?” 水恩澤翻了個白眼,明明是他無理取鬧想找人吵架,現在卻來怪自己了,不過他確實沒時間了,唐總還在等他呢,所以他看了眼賀傾城轉身就離開了,而唐宋因為等人一直沒來,所以過來找他剛好也看到了這一幕。 自從上一次在酒吧一起喝過酒之后,閆少烈就和水恩澤互留了電話,但多數時候都是閆少烈主動打給他,因為水恩澤總是怕自己會不小心打擾到他,雖然他想打電話想的都快瘋了。 今天再次被邀請過來他確實很高興,而且這段時間他也確定了一件事,閆少烈和賀傾城真的有問題了,賀傾城這一段時間幾乎沒有見過閆少烈,而且他的脾氣也越來越不好,在公司里已經不知道和多少個人吵過架了,稍不順心就會拿助理拿那些沒名氣的小藝人發火。 唐宋和水恩澤一進包房就說:“阿烈,那個賀傾城你趕緊甩了。” “這是怎么了?他惹到你了?”閆少烈剛想笑著和水恩澤打招呼,結果他的話還沒說就先聽到了這個。 “在公司里一幅二五八萬的模樣,看著就煩。”他是真的看著就煩,而且特別看不慣賀傾城那個樣,唐宋對喜歡的人不一定會表現的多么喜歡,但對討厭的人卻向來都表現的很明顯,唐家老爺子不只一次的和他說商場上忌諱這樣,但他就是不改,還好他的不喜歡只在“自己人”面前才會表現出來。 “恩澤,他這是怎么了?” 被閆少烈點名的水恩澤笑了笑說:“沒什么,剛才來的時候我在公司里和傾城拌了幾句嘴,唐總大概不太喜歡藝人吵架,”他說的委婉,但閆少烈聽明白了。 他臉一沉道:“他找你麻煩了?” “沒有,我們倆的身份在公司里旗鼓相當,拌嘴吵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沒什么大事。” 唐宋坐下后馬上說:“你不用幫他遮掩,有什么事就告訴阿烈,讓他幫你收拾那個賀傾城。”水恩澤眨了眨以為自己聽錯了,這話……。 “咳,咳,行了,想吃什么,快點點菜吧。” 唐宋接過秦孝倫遞來的菜單,也同時接收到了閆少烈的小刀眼,然后把菜單又遞到了水恩澤那,“還是你來吧!” 水恩澤沒有忽略他們三個人之間的互動,但大家都在遮掩他怎么能隨便給人家掀開呢。 閆少烈看著他笑了笑說:“恩澤,喜歡吃什么隨便點,今天晚上孝倫請客,不用和他客氣。” “好!” 一頓飯吃的很愉快,秦孝倫和閆少烈又說了說關于這次合作案的事,之后唐宋說起了一個收購案的事情。 閆少烈對于這個遠洋公司的事還真是有所耳聞,雖然前世他是個不問世事的少爺,但因為遠洋收購案后來鬧的太大,別說是在天海市就是在全國,也是上至八旬老人下至小娃娃就沒有人不知道的。 但他看兩位好友并沒有想要摻和進這件事來,所以他也就沒多說,只是一個勁的給水恩澤夾菜,也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歡吃。 “恩澤,你喜歡吃什么口味的?” “我喜歡吃辣,口重,”他喜歡吃清淡的,但無意中聽到賀傾城說閆少烈喜歡吃辣的,所以他早就開始鍛練自己的口味了。 “真的?”閆少烈面上一喜,“我也是,我知道一家特別好吃的川菜館,改天帶你去吃。” “也帶上我,我也喜歡吃你不記得了?” 閆少烈瞟了唐宋一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一臉嫌棄的模樣,“你最近長痔瘡不能吃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