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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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不丁的出聲問她,她嚇了一跳,轉瞬,撫撫胸口,恢復鎮定:“嗯。” “這么晚才回來,干什么去了?”沈臣聞明知故問。 鐘薇答:“去見了個朋友。” “顧北淮?” 鐘薇愣了愣,點頭:“是。他今天幫了我一個忙,就請他吃頓飯了。”看看沈臣聞,鐘薇想了想,還是加了句,“你出差這段時間,我跟他沒怎么見過面的,就今天,還有他出院那天,就這么兩次。” 解釋好像挺多余的,但是好像也不多余。她知道沈臣聞不在乎她,她跟哪個男人吃飯都無所謂,可是沈臣聞告訴過她的,不喜歡顧北淮就離他遠點,所以,解釋也算是表明自己的立場吧,她不會隨便招惹顧北淮的。 對于鐘薇的回答跟解釋,沈臣聞聽了心里莫名的開心,挺開心,點點頭:“我睡了,晚安。” “晚安。” = = = 沈臣聞昨個剛剛出差回來,今晚上竟然就請他吃飯,還是在東城西北角逼格有點高的一家餐廳請他吃的飯,韓江真的覺得挺受寵若驚的。 這家餐廳,里面的東西味道特好,引得很多人趨之若鶩,要吃飯一般都得提前預定。里面的神戶牛rou,味道尤其美味,是韓江的最愛。 吃飯時,看著沈臣聞,韓江問:“四哥,怎么突然請我吃飯?是不是有什么事?” 沈臣聞點頭:“的確有事。”沉默了一會,沈臣聞說,“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相處久了,是不是就會越來越習慣這個女人在這個男人身邊?那這種習慣是喜歡,還是僅僅只是習慣?” 韓江愣了一下,轉瞬笑看著他:“四哥,那個女人是言又清嗎?是不是跟言又清相處的這一段時間,你漸漸習慣了生活里有她,卻不知道到底喜歡不喜歡她?” 怎么什么事都扯言又清啊,沈臣聞搖頭,一本正經:“你想多了,我是替我一個客戶問的,我有一個客戶,最近他有感情方面的困擾。這個客戶在工作上有點難纏,我想著幫他疏通下感情問題,也許就能跟他交個朋友,談成合作。所以才請你吃頓飯幫我分析下。” 韓江摸摸腦袋,點頭:“這樣啊。” 沈臣聞繼續說:“我那客戶說,他出差的時候,那女人不給他打電話,他會有點牽掛她,嗯,看到她跟其他男人吃飯,會心里特別不舒服。” 韓江蹙蹙眉:“這其實沒啥吧,我估計這不過是這男人的占有欲吧。”賊賊一笑,韓江沒正經,“在我看來,要真喜歡一個女人,首先得對這個女人有沖動,有每次看到她都想把她扒光扔上床的沖動,這才是喜歡。如果對一個女人連最本能的*都沒有,怎么會是喜歡?所以,你就問他一句話,見到那女人有沒有性沖動就行了,有的話,那就發展唄,管他是真喜歡假喜歡,大不了交往后覺得不合適就分。” 沈臣聞:“……” = = = 小喬就快要結婚了,這快要結婚了,一堆的事情要忙,比如,得忙著試婚紗吧。 “鐘老師,辛苦你了。雖然我跟我老公就要結婚了,但是錢還是得繼續賺啊,賺奶粉錢嘛,所以我老公最近還是在上班,一個勁的出差忙碌,只能讓你陪我來試婚紗了,真的辛苦了。” 鐘薇笑:“沒什么的。” 這幾天,小喬試婚紗,全是鐘薇陪著她去的。小喬眼光高,而且結婚是一輩子的事兒,挑揀自己喜歡的婚紗至關重要嘛。小喬已經看了四五家店的婚紗了,全都沒看上的婚紗。今天下了班,鐘薇還得陪她繼續去別家看。 “鐘老師,這件好不好看?” “好看,很好看。” 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小喬終于有看上的婚紗了,等小喬穿上婚紗后出來,鐘薇點點頭,真的很贊。 等試完婚紗出門,小喬說:“鐘老師,我請你吃飯吧,感謝你這幾天的陪伴。” 鐘薇擺擺手:“不用了,你平日里對我那么好,陪你試個婚紗,是我的榮幸,有什么好感謝的。” 小喬卻不依,非得拉她去吃飯,請她吃飯。 小喬請她吃的意大利菜,吃飯的時候,小喬突然說:“上次那個開勞斯萊斯的男人,跟你到底什么關系?那人那么有錢,如果你們以后結婚,可以去定制vera wang的婚紗,我昨個看時尚雜志看到的,美翻了。只是可是太貴了,那是有錢人才能消遣的玩意,我們普通大眾,也就只能做做夢過過眼癮。”小喬說著,有些老氣橫秋的發著感嘆,“鐘老師啊,有條件好的男人追你喜歡你,而那個男人如果又很疼你,是真心喜歡你,不妨去試試啊,嫁個好老公,真的就是人生贏家了。” 什么是人生贏家?人生贏家應該是找一個知冷知熱的人,他愛你,而你也得愛他。而不是找一個你不愛的,或者不愛你的。只有一方付出,另一方沒回應的感情,有再多的錢又怎么樣呢?她嫁給沈臣聞的時候,穿的就是vera wang,但是她真的是人生輸家,輸的徹頭徹尾。 看著小喬,鐘薇笑笑:“兩個人在一起,相愛就是一種幸福了。婚紗什么的,都不重要,形式而已。” “這倒是,我老公一直很疼我,知道我睡覺不老實,晚上愛蹬被子,他都會每晚醒來好幾次,給我蓋被子。每次出差,都會每天按時給我打電話來關心我。我們雖然沒多少錢吧,但是他會省吃儉用給我買我喜歡的。這就夠了。” 最美的愛情,就是彼此相愛,平平淡淡的溫馨。 = = = 這些天,她跟著小喬是東跑西跑的去試婚紗,每晚回家幾乎都是十點了。還得備課,得忙碌到十一點,所以皮膚好像糙了點。 現在小喬婚紗敲定,她終于不用跟著她亂跑了。今天,她是一下了班就回家了。 不過,這吃著飯的時候,她卻被奶奶吐槽斥責了一番:“薇薇啊,皮膚看起來好差,怎么也不見你去美容院做個美容啊?這女人啊,得好好的愛護自己,得定期去做美容。看看你mama,年輕吧,這都是美容做得好。” 何嬋今年五十多歲了,但是保養得宜,看起來卻像剛剛四十出頭的,加之她身材很好,又有氣質,看起來特賞心悅目。 聽萬素玲說完,何嬋委屈:“媽,我明明長得就顯年輕,也不光美容做的好好嗎?” 萬素玲笑:“好,你天生麗質行了吧?” 鐘薇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晚上,沈臣聞就遞給了她一張卡,某美容店的vip卡。 看著卡,鐘薇有些訝異:“這....” 沈臣聞不以為意:“你就拿著吧,皮膚真的糙了點,去做做美容總是好的。” 說實在的,活了25年了,她還沒去過什么美容場所。她真的一直活得很糙的,買個幾百塊的化妝品已經算是她對自己的寵愛了。 沈臣聞給她了美容卡后,這當天晚上,何嬋就說帶她去美容院一趟,然后,她只得乖乖前往。其實,有何嬋陪她去,真的挺好的,不然,她從未去過美容院,都不知道去了該說些什么,該做哪些護理。 不過,鐘薇沒想到的是,跟何嬋來到美容院,何嬋剛呆了一會,就說要走,說她有個朋友請她喝茶。 “薇薇,乖,自己在這里做。等做好了,就給臣聞打電話讓他來接你。我朋友約我喝茶,我必須得去,你也知道的,我過些日子就回溫哥華了嘛。” 鐘薇只得點頭:“行。” 這前腳何嬋剛走,后腳鐘薇就看到了言又清。看到言又清走了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明明是計劃八點更的,可是,我沒想到,路上堵堵堵的那么嚴重,耽擱了到家時間~~~tat... ☆、第26章 反目(2) 言又清應該是這里的常客了,又或者,她是大明星的緣故,認識她的人比較多,她一進門,就有很多人熱情的跟她打招呼。言又清微笑著回應,彬彬有禮,落落大方。 “鐘小姐,在這里遇到,真的好巧。還記得我吧?我們見過的。” 鐘薇沒想到,言又清會主動過來跟她打招呼,說實在的,對于言又清現在還能記得她,鐘薇真的有點挺出乎意料的。畢竟就上次見過那么一面。 “您好。”鐘薇笑笑,算是回應。 鐘薇覺得自己真的挺小家子氣的,她在言又清面前有些拘謹跟不自然,但言又清跟她說話卻像是認識了許久了的老朋友般隨意:“我預約八點半過來的,可是現在卻遲到了十分鐘了。”說著,言又清看看腕表,“待會聊,我先進去了。” 鐘薇只得點頭:“您先忙。” 鐘薇就做了個面部補水護理,等做完,鐘薇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先起身去了洗手間。這幾天,她皮膚糙,不僅僅是熬夜工作忙的緣故,還有一個緣故是她來了例假。 這家美容院的環境技術什么的是一等一的好,洗手間里也是干干凈凈的。鐘薇走到洗手間門口,剛想推門進去,卻聽到里面有人在講話。 “又清,聽說你還沒拍完戲呢,怎么,這次回來什么時候再回新加坡?” “待個五六天吧。” “喂,我看新聞上說,沈臣聞飛去新加坡看你了,你們兩個共度一天一夜?真的假的?” “假的。” “騙誰呢,新聞上都有照片呢,他出入你酒店的照片,還否認。又清,清清,這里沒別人的,就咱倆,告訴我實話嘛,你們兩個到底有沒有那個啥?” “我們什么都沒做,就只是在海景房里聽海浪聲了。” “只是在海景房聽海浪聲?呵呵呵,你騙小孩子呢?” “真的,我們真的什么都沒做。而且,你不知道,沈臣聞這人特沒情調,聽了五分鐘海浪聲就呼呼睡著了。還有,房間里可不只是我跟沈臣聞,還有其他人呢,還有張淺導演他們呢,我們主要是想聚在一塊談談下部戲來著。” “切,騙誰呢。解釋越多只能說明你越心虛。” 明知道偷聽別人講話很不禮貌,但是鐘薇還是愣愣的站在洗手間門口一動不動。 “親愛的,還有三天就是沈臣聞的生日了,你幫我想想看,我該送他什么好呢?沈臣聞比較喜歡漫畫跟攝影,之前我曾送過他一套《秦時明月》的漫畫書,這次送單反嗎?不過,想想沈臣聞那么有錢,什么樣的單反他買不到啊。愁死了,你說我到底該送什么禮物比較好?” “這簡單啊,把你自己送給他就行了,洗干凈脫光了床上等著。” “喂,該死的,你是不是朋友?” 最后一句,是言又清笑罵著說出來的。佯怒中夾雜著些許的甜蜜。 “對了,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他堂妹了。你說我待會請他堂妹吃個飯,然后請教下他堂妹送什么禮物給他行不行啊?” “這倒是個好主意,但是,這樣會不會有點太倒貼了。” 偷聽人家講話總歸是不道德的,鐘薇剛想轉身離開時,手機卻響了起來。聽到手機響,鐘薇嚇一跳,只覺得心要提到了嗓子眼上。慌忙按下拒接,鐘薇拍拍胸口只得硬著頭皮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推門進了洗手間。 進了洗手間,鐘薇對著言又清禮貌點點頭。言又清回她一笑,依舊大氣坦率,沒有絲毫慍色。鐘薇上完洗手間出來后,洗手間里已經沒人了。 不過,她出了美容院的門時,卻在門口看到言又清在等她。 “鐘小姐,能不能一起吃頓飯?” 想著剛才在洗手間聽到的,她請她吃飯是想問她送什么禮物給沈臣聞比較好,鐘薇笑笑,拒絕:“抱歉,我還有點事。” 春寒料峭,這天氣也變幻莫測的。剛跟言又清說完話,天空就突然下起了雨。 看鐘薇沒帶傘,也沒開車,言又清說:“我送你回家吧。” 想要拒絕,卻又覺得如果拒絕挺不識好歹的,但是她又真的不想上言又清的車,聽言又清問起她關于沈臣聞的事情。 鐘薇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感謝顧北淮,來的那么及時。 她剛想著到底是上車還是不上車時,就看到顧北淮的車停在了她的身邊。 顧北淮太sao包,又換車了。 換成了卡宴。 “薇薇,下雨了,快上車。” 鐘薇點頭,朝言又清揮揮手,上了顧北淮的車子。 顧北淮跟言又清見過幾次面,算不上熟,但是也不陌生。顧北淮開車之前,也跟言又清揮了揮手,告別。 小雨紛飛,路上車流川流不息。開著車,顧北淮看看鐘薇,問:“薇薇,你認識言又清?” 鐘薇笑笑:“必須認識啊,全東城的人,恐怕沒人不認識她吧。” 顧北淮點頭,若有所思:“這倒是。” 光想著擺脫言又清了,忘了上了顧北淮的車,也是有風險的。 她還不知道顧北淮跟言又清的關系如何呢,如果他倆關系很好,下次他倆遇到,如果說起今天的事情,言又清說一句她是沈臣聞的堂妹,她跟沈臣聞的關系不穿幫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