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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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薇煩躁難安時,卻聽到小喬電話響起。小喬接聽后,很興奮的樣子:“媽,你說的是我三姨家的表妹嗎?她不是在國外嗎?會回來參加我婚禮?給我做伴娘?好啊。” 小喬的表妹會回來給她做伴娘。 捕捉到這個信息,鐘薇稍稍松了口氣,天啊,謝天謝地。 不過,松完氣,鐘薇的心里還是猛然沉了一下。 她離過婚這件事,早晚有一天是需要面對的,躲躲藏藏總不是辦法。 總有一天,她是得找對象的吧,別人給她介紹對象的時候,她總得告訴人家她離異這個事實吧。 外面陽光真的挺不錯的,拿著筆在紙上涂涂畫畫,鐘薇抬頭看看窗外的陽光,只覺得恍惚。 有些事情,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吧。 可是,走到今天這步,都是她自作自受,怪誰呢? 她唯一能做的,只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 = = 布谷鐘又整點報時了,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了,沈臣聞還沒回來呢。鐘薇窩在沙發里漫不經心的看著電視,手里卻緊緊的握著手機。一天了,她心里都煩躁的厲害,想找個朋友聊聊天解解悶的,可是卻不知道找誰。 陸希沒怎么休年假,最近一直在加班,整個人是怨氣沖天的,聽她最近這幾天的節目,明顯能感覺她的毒舌指數又攀升了。她可不敢打電話給她聊天,往槍口上撞。 可是,除了陸希,她就幾乎沒別的朋友了。 其實她一直人緣特好,女生人緣特好,上學的時候,班里很多女生跟她關系都不錯。每次班里有什么投票選舉的時候,她都是票數最多的那個。 可是,人緣好不好,跟朋友多少還真不掛鉤。 其實細想下,在步入社會初期,她跟很多同學很多朋友還是有聯系的,可后來,不知怎么的,關系就慢慢慢慢的變淡了,淡的都不知道對方已經換了號碼了。 然后,她現在就只有陸希這一個朋友了。 找不到人打電話聊天排遣心情的壓抑,她就只能看電視了。看著電視,迷迷糊糊的,她竟然就在沙發上昏昏欲睡起來。 十點多鐘的時候,沈臣聞還沒回來,鐘薇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是陸希的電話,陸希好像是喝醉了,電話那端,她口齒不清,說讓她去接她回家。 陸希真的是喝醉了,因為鐘薇問了好幾遍,才問清楚陸希她現在到底在哪里。 打車去了陸希所在的酒店,鐘薇一下車,就看到陸希正在酒店外,對著花叢吐得昏天暗地的。她曾經喝醉酒吐過,知道那種難受勁兒,只得上前給陸希輕輕捶打著背部。 她幫陸希捶著背,捶著捶著,陸希突然轉過身抱著她哭起來:“薇薇,我好心塞好難受。媽的,一頓飯吃的我惡心死了。你知道嗎?就我們那個混蛋老總,一臉得色相,剛才吃飯時竟摸了我的大腿,他媽的,我當時真想拍桌而起踹死他。還有,他在外面包養了好幾個大學生呢,跟我們電臺某個主持人也是眉來眼去的,可竟然還能口口聲聲說愛他老婆,我也是醉了。對了,跟他眉來眼去的那個主持人,我也特惡心,道貌岸人,沒啥真本事,就靠被潛上位。媽的,一堆衣冠楚楚的垃圾。可老娘我熱愛電臺,我討厭他們卻不想丟了工作,只能陪吃陪喝陪笑的諂媚,我他媽的活的好累啊。” 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 人生在世,誰活得不累呢。 她也活的很累啊,她自我作繭的婚姻就已經夠折騰她的了。 不過,人生有黑暗,也有陽光啊。抱著陸希,鐘薇安慰:“咱們回家,回家睡一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新的開始了。” 攙扶著陸希去街邊打車,不知道是不是陸希醉的太厲害的緣故,根本沒有司機肯停下車來拉她們。 現在陸希醉酒醉的厲害,她攙扶著她,陸希是整個人癱在她身上。 剛才一直在家等沈臣聞了,鐘薇到現在還沒吃晚餐呢,陸希癱在她身上,而且她已經打車打了足足半小時了,現在多少有些體力不支了。 想了想,鐘薇干脆先把陸希放在了公交車站牌前的長椅上,然后站在街邊開始打車。 鐘薇沒想到的是,她打著車時,卻聽到身后陸希跟人吵了起來。 是跟三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婦女吵起來。 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指著陸希的鼻子罵:“你做節目除了會損人還會干什么?不知道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嗎?別人問你問題,你除了會勸離婚之外,你還會干什么?” 另一個稍微有點瘦的中年婦女接話茬:“對啊,年紀輕輕的,做節目就知道勸離婚做缺德事,人家老公出軌一次,你說離婚,家暴了一次,離婚,吵架冷戰了,你也說離婚。你說你這張臭嘴,除了會說離婚還會說什么?” 陸希醉酒嚷嚷:“我就勸離婚了怎么了?我就討厭女人跪舔男人怎么了?敢情你們的老公出軌外遇家暴對你們使用冷暴力什么的,你們都不在乎?” 明明只是言語沖突的。 而且,鐘薇看情況不對,很迅速的拉住陸希要走的,可是,鐘薇越拉她走,陸希是越不走,非得瞎嚷嚷的叫囂著。 然后,不知怎么的,言語沖突就變成了肢體沖突。 那三個中年婦女直接沖過來要打陸希,鐘薇只能拼命的攔著阻止著,混亂中,鐘薇只覺得額頭處火辣辣的疼,好像不知被誰給抓傷了。 而且,開始有血滴在了眼睛上。 那三個中年婦女好像是看出情況不妙,很麻利的收回手,走了。 額頭處火辣辣的疼,鐘薇掏出紙巾擦拭著,很多血。 看看陸希,這混蛋心真寬,竟然倒在地上就那么睡了過去,也不嫌地上涼。 扶著陸希起來,鐘薇突然很想哭。 矯情就矯情吧,她就是想哭。 現在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打到車送陸希回家不說,她的額頭被抓傷,也不知道以后會不會留下疤痕,是不是會毀容。 要是真毀了容,那她就是毀了容的離婚女人,她的人生,也夠苦逼的了。 她還真就矯情著掉了眼淚。擦拭著眼淚,扶著陸希繼續打車。 十五分鐘過去,她還沒打上車,就在她吐口氣煩躁的再想掉幾顆眼淚時,一輛白色的私家車在她面前停下。 很熟悉的車型,很熟悉的車牌號,里面的車主,當然也很熟悉,沈臣聞。 鐘薇吸吸鼻子,怔怔的看著沈臣聞下車。 有時候,她真的覺得沈臣聞就是她的救世主,她每次遇到點什么事,他都會出現。從小時候到現在,好像從未例外。 對著沈臣聞傻傻笑著,鐘薇眼淚就掉了下來。 真矯情,她就愛矯情。 “還傻站著干什么?受傷了不知道去醫院嗎?”沈臣聞的聲音有些惱怒。 鐘薇看看陸希:“還是先把她送回家吧。” 在她告訴了沈臣聞,從這里出發到陸希住的地方得一個小時車程的時候,沈臣聞果斷的選擇了不送陸希回家。而是給她在附近的一家五星級酒店開了個總統套房。 “不用擔心她的安全,這酒店是我朋友開的,我會告訴他找人好好照顧你的醉酒朋友的。” 鐘薇點頭:“謝謝。” 妥善安排了陸希,然后沈臣聞帶她去了醫院。 去醫院的路上。沈臣聞說了句:“下次再遇到這種狀況,給我打電話。” 鐘薇點頭:“好。” 鐘薇沒想到,沈臣聞也沒想到,他倆去醫院的時候,竟在醫院門口碰到了韓江。 當然,韓江也沒想到,會看到沈臣聞跟鐘薇在一塊。疑惑的看了他倆片刻,韓江皺眉:“你們怎么在一塊?” 鐘薇看看沈臣聞,沈臣聞倒是冷靜,回答的模棱兩可:“看到她受傷了,就送來醫院了。” 韓江點頭:“四哥這是英雄救美啊。” 沈臣聞看看他:“你怎么來醫院了?” 韓江看看鐘薇:“這不都是托了鐘老師的福,鐘老師,聽說顧北淮給你表白了,被拒了?現在好了,鬧自殺了。” 顧北淮鬧自殺?不是吧?看看沈臣聞,鐘薇瞬間臉色蒼白。 ☆、第21章 猜忌(6) 在這里見到韓江后,鐘薇算是明白上次韓江送韓落落上學的時候為什么看她的眼神很怪了,敢情是因為顧北淮? 醫院里刺鼻的藥水味彌漫著,看看沈臣聞,再看看韓江,鐘薇顯然有些手足無措,緊緊握握拳,僵硬的對著韓江一笑,喃喃自語:“這不是真的吧?顧北淮才不會這么脆弱吧?” 察覺到了鐘薇的緊張無措,沈臣聞雙手插/進大衣口袋里,淡淡看一眼韓江:“你就別給她開玩笑了,看她都嚇著了。” 韓江攤手,一臉委屈:“四哥,我沒開玩笑,顧北淮真自殺住院了,不然這大晚上的,我來醫院干嘛啊,我又沒病沒災的。” 如韓江所說,顧北淮真的是住院了。 鐘薇跟著韓江來到顧北淮的病房時,顧北淮正在睡覺,一眼看上去,他很憔悴,臉色蒼白,沒什么血色。 顧北淮現在是在普通病房,而且看韓江臉上表情并不是很緊張,顯然顧北淮并沒什么大礙。 顧北淮正在輸液,抬頭看看懸掛著的吊瓶,鐘薇不可思議:“他,他真的是自殺住的院?” 韓江抱臂嘆息:“我騙你干嘛?” 鐘薇信以為真,站在原地,不禁打個冷顫。 “顧北淮惜命著呢,是不會為情自殺的。”鐘薇信以為真,沈臣聞可不信,看一眼顧北淮,沈臣聞的眼神在韓江身上定格,“他到底怎么了?” “四哥,他真是自殺啊,怎么不信呢?”韓江一本正經的抿抿嘴,“一直以來,北淮追求女人哪次失敗過,這次好不容易遇到個真正喜歡的,還被毫不留情的拒絕,一時想不開,也情有可原吧。” 聽著韓江的話,鐘薇低頭揉搓著衣角,心里亂糟糟的,亂糟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不知如何是好,卻聽韓江幫她支招:“鐘老師,等北淮醒來,別刺激他了,從了他算了吧。北淮對您可真是真心可鑒啊。” 聽韓江的話,好像是逼著鐘薇跟顧北淮在一塊了?瞟一眼鐘薇,見她低頭不語,沈臣聞心里突然悶悶的,挺壓抑的,壓抑的挺莫名其妙的。拉住鐘薇的胳膊,沈臣聞說:“先去包扎你頭上的傷口吧。” 她額頭上的傷的確得需要快點找醫生看一下,早治療也許能避免毀容呢,只得乖乖跟在沈臣聞后面去了外科看傷口。 雖然她額頭處流的血是多了點,但醫生說好好包扎,以后是不會留下疤痕什么的的。鐘薇聽了,頓時松了口氣。 沈臣聞一直在走廊里等她,等她出去,看到沈臣聞此時正倚靠在墻壁上,若有所思的想著什么。也許是上了一天班的緣故,現在又得陪她在醫院折騰,他有些累了吧,他現在的樣子有些許的懶散跟疲憊,看著,挺讓她心疼的。 走上前去,鐘薇輕聲問:“是不是很累?” 沈臣聞搖頭:“還好。你的傷口醫生怎么說?” “醫生說沒大礙,不會留下疤痕。” “那就好。”沈臣聞說著,邁開步子,“剛才韓江給我來了個電話,顧北淮醒了。去看看吧。” 是得去看看他,可是見了他該說什么呢?鐘薇煩躁,慌亂而猶豫的低頭跟在沈臣聞身后走著,想著待會見到他該有什么樣的開場白。 她低頭走著,沒注意沈臣聞突然停住腳步轉身看她,她直接撞見了沈臣聞懷里。 她的額頭剛包扎好,而沈臣聞的胸膛硬邦邦的,撞上去,傷口咝咝的疼。小聲唏噓一下,鐘薇故作輕松的抬頭看他,不自然的笑一下:“怎么了嗎?” “我只是想告訴你,顧北淮自殺應該是韓江逗你玩的,北淮他不是這樣的人,你不用有太大心理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