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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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母親。”掛下電話,孔慶航看著桌面上的文件,目光變得深沉。蘇晨的事不用擔心,怎么可能?老爺子的性格,母親應該比他更了解,蘇晨才回本家不久,就哄得老爺子對他百依百順的。就算是現在的他,都不能讓老爺子對他露出那種慈愛的眼神。 不過是父親管不住身體留下的意外,有什么資格和他站在同一高度。孔家的所有,他不會讓任何人染指。孔慶航伸出手指敲擊了幾下桌面,眉頭微皺,這時,林曜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進來。” 得到允許,林曜掛著笑臉走了進去。“總經理。” 孔慶航是在兩年前被孔家下放到子公司的,那時候孔慶航隱瞞了自己孔家嫡孫的身份,從一個基層爬到了現在這個總經理的位置,并且將子公司的決策權發展成了自己的一言堂,這份能力讓很多高層都忌憚不已。 孔慶航看著自己得力助手,臉上綻放出了一抹微笑,“有事?” 林曜上前將一份策劃書遞到孔慶航的辦公桌上,一邊解釋:“總經理,這是青龍保全公司讓我轉交給您的策劃書,并讓我轉達他們公司的最高負責人想與您面談的要求。”林曜是一年前被孔慶航挖掘到身邊的,事實證明,孔慶航在某方面看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林曜的辦事能力和方法非常合他心意。 “青龍?”孔慶航疑惑地打開策劃書,上面確實寫了某個項目的企劃案,但是稍一細看,里面的資料都是些華而不實的數據,“那邊除了會談還說了什么嗎?”對于這個保全公司,自認為是孔家繼承人的孔慶航怎么可能沒有了解,正是因為這份了解,才感覺到策劃書的背后不簡單。 “沒有。”頓了頓,林曜有些猶疑地問,“需不需要我打個電話詢問一下?” 孔慶航立刻搖頭拒絕了,“一會你把他們公司的聯系方式給我,這件事我自己解決。” 聽到這,林曜明白了這件事不是自己可以插手和過問的,于是,應了一聲退出了孔慶航的辦公室。在他走后,孔慶航重新打開了策劃書,只是目光并沒有落在上面。 青龍……孔慶航伸手揉了揉眉心,如果可以,他不想和那些游走在灰色地帶的人有過多接觸,一旦沾上,恐怕再也擺脫不了。可是,如果運用得好,又可以全身而退的話,未必不是一個機會。 最終,孔慶航還是選擇了接觸,約見的地點是一座只接待熟人的茶館的后院。孔慶航抵達包間的時候,里面空無一人。大概等了二十來分鐘,才聽到步率一致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響起在門口。 門被推開后,一道頎長的身影出現在視野。幾乎是在看到沈默臨的第一眼,孔慶航就確定了這個人的身份——這個男人從里到外透露出的強勢太過張揚,而那雙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睛,迎面對上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相對沈默臨的陰戾,隨后進來的杜明笙讓孔慶航感到了一種如沐春風的舒心,下一刻,孔慶航收起了想要放松的心情,對杜明笙產生了比沈默臨更重的戒備。比起讓人一眼就感覺到威脅的男人,顯然是讓別人在不知不覺中放松下來的男人更危險。 “孔總經理?”杜明笙緊隨沈默臨而坐,含笑的目光看著對面的孔慶航微微挑眉,“真是比我想得看起來更年輕啊,當然,也比我想得更有魄力。” “過獎了,不知道怎么稱呼?”在他掌握的資料里,似乎并沒有眼前的這一號人。但是,以這個人的表現,在青龍里不可能會是默默無聞的一員。 “鄙姓杜,杜明笙,”像是感覺到孔慶航的疑問,杜明笙繼續說道,“認識我的人都叫我一聲‘神父’,如果總經理不介意的話,也可以這么叫我。” 神父?孔慶航一愣,才注意到杜明笙的脖子上掛了一個十字架,再看對方笑得一臉溫暖的表現,算是對這個稱呼有了一些了解。“不知道二位今天請我過來是想商量什么事。” “我以為總經理心里已經有數了呢。”杜明笙交疊起雙腿,坐在旁邊的沈默臨始終沒有開口的打算,似乎將此行的話語權全權交給了自己的軍師。于是,看到沈默臨不準備插手的態度,孔慶航將大部分注意力給了杜明笙,耳邊又聽到對方充滿善意地說道:“不過,不如先讓我猜猜總經理想要得到什么吧,比如說整個孔家。” 這是要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上嗎,孔慶航輕笑了一聲,“其實,我并不需要知道兩位求的是什么,只要知道你們需要我身后的孔家便夠了,你說是嗎,杜先生?” 杜明笙笑著搖了搖頭,“總經理這是要故意無視我之前說的那句比如嗎?事實上,總經理會同意出現在這里,為的不就是這一點?” 眼底閃過一抹寒光,孔慶航笑容不變地回道:“那么,杜先生想先從我這里得到些什么?” “總經理果然聰慧過人。”說著,杜明笙毫不吝嗇地給予自己的掌聲,“當然了,我們也不會為難總經理做些力所不能及的事,只要總經理能夠稍微搭把手,我和默臨將感激不盡。” 孔慶航聽了,戒備的心里沒有絲毫放松,反而提得更緊了。因為京城的勢力盤根,他對青龍那邊的糾葛也有所耳聞,以他了解到的最新消息來看,目前青龍最大的難題是義海集團,讓他搭把手恐怕也是為了義海。 想通之后,孔慶航心下一定,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釋然,“不知道想要我怎么搭把手呢?” “這事先不急,總經理可是第一次到這座茶館?”杜明笙起身拿起桌上的茶壺為三人各自斟了一杯,然后端起自己面前的一杯,“這里的茶可都是難得的極品,總經理可要細細品嘗,也免得辜負了這大好的茶葉。另外,預祝我們之間合作愉快!” 孔慶航看了一眼默不作聲拿起茶杯的沈默臨,將自己面前的一杯端起晃了晃,“那么,合作愉快。”表面上,他們的合作已經達成共識,但他知道,目前的合作也只是口頭上有了一個約定,具體如何執行,利益怎樣共存,這都不是短時間可以商定完的。“既然大家已經合作,不知道杜先生介不介意告訴我,你們這次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總不會就是為了一個什么都還不是的我?” “如果我說是呢,總經理會不會信?” 孔慶航放下茶杯,對面的男人在說出合作之后,臉上的表情比剛才看上去真誠了許多,說話的語氣也比剛才隨意了一些,果然是個難纏的男人。“如果這是你們表現誠意的方式,不得不說很讓人喜歡。” “總經理何必妄自菲薄?以總經理的才能,值得我們付出更隆重的誠意。”如果不是……孔家的這位太子確實是個不錯的合伙人,只可惜,時間不對。 “更隆重的誠意?”孔慶航微皺了下眉,隨即覺得眼前的畫面開始變得模糊,心中一緊,剛要說些什么,便失去意識倒在了沙發上。 看到這一變故,沈默臨抬起手腕上的表瞥了一眼。“十五分鐘,下次不要再說些多余的話了,明笙。” 杜明笙起身走到孔慶航身邊彎下腰,一邊伸出手指在對方的臉上劃了幾下,口中欣然應道:“抱歉,看到這種年輕人,總是忍不住想要多說幾句。” “走吧。”扔下這句,沈默臨率先走出了房間。落后一步的杜明笙將沙發上的孔慶航抱起扛在肩上,腳下完全不受影響地快步追上沈默臨。 孔慶航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像是地下室的房間,周圍沒有一個人,自己也沒有被禁錮,只是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眉頭一皺,孔慶航回想起了昏迷前的一幕,臉色兀地陰沉了下來,視線重新轉向了房間內的布置。 這時,臺階上的門被人打開,逐漸靠近的腳步聲帶著幾分熟悉,孔慶航抬頭看了過去,迎接他的是屬于杜明笙獨有的笑容。看著孔慶航,杜明笙微笑著如同對待友人般關切地問道:“總經理睡得還好嗎?” 孔慶航冷冷地回視著沒有回答,沒有得到他的回應,杜明笙不以為意地繼續說道:“看起來應該還不錯,那我就放心了。如果對客人招待不周的話,真是不太好向默臨交代呢。” 聽到他的話,孔慶航忽然笑了起來,一邊撐著自己的身體慢慢坐了起來,一邊回道:“說實話,對于這次的合作我很失望。”杜明笙笑容不變地等待孔慶航的下文,溫和的表情仿佛沒有看到對方表現在臉上的輕視。“我以為以貴公司走到今天的地位,應該不會做出今天這樣錯誤的決定。當然,我在這里做客幾天倒是無所謂,但是……貴公司怕是不好交代吧。” 杜明笙搖了搖頭,“總經理既然是來做客的,交代這種話,又是從哪說起?總經理只管安心在這里當我青龍的貴客,有什么需要,招呼我一聲就行。” 孔慶航動了動自己的手腕,除了渾身無力身上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心下一安,口中不緊不慢地反問道:“所以,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杜明笙走到孔慶航的對面微微俯下身,眼底一片笑意,但讓正對面的孔慶航莫名一寒。低頭將孔慶航有些凌亂的衣領整了整,并在上面拍了拍,接著,杜明笙帶笑的聲音一字一字漫入孔慶航的耳中:“以孔縣長的尊貴確實有些怠慢了,至少,也是一間刑室才行。不過,時間有限,也只能委屈總經理你將就將就了。” “你們到底要做什么!還是天真地以為拿我當籌碼就可以得到你們想要的?” “總經理又錯了。”搭在雙肩上的手一用力,剛剛坐起沒多久的孔慶航又跌回了地面上,壓在上面的人看著他,眼中依舊盈滿了溫和的笑意。“如果是總經理個人的話,昨晚的合作是最好不過的,可惜,總經理對我們而言,就如你在孔家的地位,不足為伍。” 聽明白杜明笙話中的小覷之意,孔慶航當即漲紅了臉。不是因為對方的不屑,而是現在的他在孔家的地位確實如對方說的那般,原本,他在老爺子心中就不是最寄予厚望的孫輩,看中他的是嫡系長子的身份,而這一切在蘇晨回來之后就變了。至于自己的父親,最愛的還是自己的權勢,他在對方心中就是利益的籌碼,上漲了,自然對他各種愛護,下跌了…… 孔慶航自嘲地笑了笑,孔家的人之間羈絆最緊密的由始至終唯有一個“利”字,哪怕是處處為他打算的母親。“如果貴公司夠了解我母親的話,只怕浪費了你們的良苦用心。”既然知道他在孔家的處境,那么,青龍真正想要找的人只可能是他的母親,也只有自己的母親才有可能會因為他的緣故選擇某種合作或是妥協。 杜明笙輕輕拍了下他的臉,看向孔慶航的目光毫不掩飾其中的贊賞,“不愧是總經理,一下子就猜到了重點。孔夫人的話,就不勞孔縣長cao心了,接下來,總經理還是好好享受敝公司為你準備的貴客之禮,希望,下次再見的時候,還能看到總經理這么有精神。” 隨著杜明笙的話落下,孔慶航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杜明笙卻不再多說什么,起身轉向門口邁出了腳步。“杜明笙,你什么意思?” “過不久,總經理就會知道了。” “杜明笙!” 走出地下室,杜明笙來到沈默臨的書房,打開門,正在練字的沈默臨收起筆,道:“都說完了?” “說完了,孔慶航其實也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到了沈默臨的身側,杜明笙隨意地往桌上一瞥,字帖已經被卷到一邊,留下的是一張地圖,上面圈出的范圍赫然是東北一塊。“你這次是下定決心了?” “我不習慣在原地等待,這一次,京城的任務就由你去辦吧,”說著,沈默臨側首看向了自己一直倚重和信賴的神父,墨黑的眼眸深沉地讓人看了止不住的壓抑,“不要讓我失望,明笙。” 杜明笙彎眼一笑,“我什么時候讓你失望過?正好,我也很久沒看望過詩語,這一去倒是省了我再跑一趟。” “那個女人?”沈默臨過了一會才想起杜明笙口中的詩語是什么人,冷聲道,“不聽話的棋子,玩玩就扔了吧。”沈默臨雖然看不明白杜明笙對待唐詩語那份和別人不同的栽培態度,不過,知道自家神父眼中的人從來只有棋子和棄子兩種,也就從來不會過問半句。 杜明笙笑了笑,“我會盡快辦完事回來。” “韓家那位,”提到韓祁,沈默臨難得地皺了下眉,“你看著辦。” “我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十四章 京城這邊,許晗在孔慶航被囚禁的第二天得到了這個消息。聽著喬夏哲語帶幸災樂禍地說起這個消息,許晗沉默了下來。原本還在樂呵打趣的喬夏哲看到她這幅表情,臉上的笑容愣是維持不下去,“他被青龍的人擄走你不開心?照我說啊,青龍里都是些什么人,這家伙竟然敢一個人赴約,真以為誰都賣孔家的面子呢,栽了活該。” “如果把你換成青龍的人,你會因為什么而想要綁架這個可能會成為同伴的合作者?”沒有等喬夏哲回答,許晗又自己說了下去,“如果青龍沒有和孔慶航合作的想法,根本不會有這場赴約,既然發生了,青龍對孔慶航這個盟友肯定是勢在必得。綁架的話,應該是孔慶航個人的分量還不夠,或者是他們的時間有些不夠,只能采取這種方式以最快的時間達到他們的目標。” “所以,如果是前者的話,最近一段時間,肯定會有人上京城。后者的話,近期就會有行動,而且動作還不會小。”喬夏哲笑瞇瞇地接下許晗的話,心中則感嘆到底是老大的女人,看問題越來越會抓重點,也不會再像以前那么沖動。 上京城,許晗垂下眼,“這段時間,我需要你幫我盯好兩個人,一個人是唐詩語,另外一個是孔慶航的母親呂筠。”孔家最在乎孔慶航的就只有呂筠,如果孔慶航出了什么事,只有這個女人會有魄力動用孔家的力量幫孔慶航脫身。不是說其他的人不會幫忙,而是因為孔慶航會選擇妥協的人只有呂筠能做到,青龍幫會選擇的當然只會是這種對自己有利的人。 只不過,青龍會選擇直接綁架孔慶航這種手段倒是出乎許晗的意料,但是想到沈默臨的處事風格,又覺得是理所當然的。沈默臨……許晗緊緊攥緊自己的手,臉色有些泛白,表情閃過一絲陰霾。 “許晗?”看到許晗陷入沉思,喬夏哲拿手在她眼前揮了揮,“你沒事吧?” 許晗回過神搖了搖頭,“這件事就麻煩你了,我先回學校。” 喬夏哲點點頭,看著許晗轉身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當天晚上,收到來自杜明笙短信的唐詩語,在被窩里發起了抖。 第二天,結束課程的唐詩語走出校門口就看到那個戴著十字架的男人,一身風衣立在樹下,遠遠地望著自己所在的方向。即使隔了一段距離,唐詩語仍舊能夠感覺到對方此刻掛在臉上的微笑,溫暖得讓她從心底產生戰栗。 這個男人,不需要多做什么的表情,只是淺淺地笑著就能吸引住別人的目光,就如現在走過的學生——一邊和身邊的同伴說著話,一邊頻頻往對方的位置看過去。 杜明笙,青龍內部的神父,也是讓她脫胎換骨的男人。唐詩語暗暗深吸了口氣,邁步向著杜明笙走了過去。等到兩人之間只有一臂的距離時,杜明笙在其他女生羨慕的目光中上前半步,將唐詩語輕輕抱住。 “終于又見到你了,詩語。” 充滿思念的口吻聽在唐詩語的耳中有種說不出的嘲諷,抬起頭,對方正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一瞬間,唐詩語有種所有打算都被洞悉的錯覺。定了定聲,微笑著回道:“勞你這么惦記,真是我的榮幸。” 杜明笙低聲一笑,抱住唐詩語的手跟著松了下來,卻沒有再開口說話。被他長時間地注視著,唐詩語強壓下心中的不適,嘴角彎起的弧度還是不可避免地多了幾分勉強。 “這么多天不見我,就沒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就在唐詩語忍不住想要打破這份安靜的時候,杜明笙又不經意地開了口,親昵的口吻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帶給對方的壓力。 聽到他的話,唐詩語在心里無聲咒罵了一聲,臉上的勉強轉眼間淡去。“怎么會?少了神父的神光,總覺得生活里像是少了點什么,現在看到了神父你,感覺很滿足。” “這是我聽過最好聽的話,不過,你又忘記了一點,”說著,杜明笙眼底的笑意變得了淡了幾分,一只手似漫不經心地搭上唐詩語的肩膀,“不是讓你叫我的名字嗎?忘了,嗯?” 唐詩語猛地搖頭,隨即盡量放松自己,笑道:“神父會讓我覺得更親切,這樣不可以嗎?” 杜明笙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當然可以。” 看到這一幕的許晗停下了腳步,在她旁邊的梁敏韻疑惑地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發現是唐詩語和一個陌生男人在說話,不覺皺起了眉。“又是她。” 聽出梁敏韻語氣中的那抹厭惡,許晗笑了笑,挽上她的手臂說道:“走吧。”那幅親近的模樣,是青龍幫的人么?沒想到這么快就找上門了。 接下來的幾天,許晗都沒有在學校里遇上唐詩語,喬夏哲那邊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消息傳過來,仿佛一切的行動突然都靜止了。反倒是許老爺子那邊有話下來,要看看拐走自己寶貝孫女的是個什么樣的人,即使對韓祁的事比許晗了解得更早。 于是,許晗在周末的這一天帶著韓祁回到了許家的大宅。邁進門口,許晗側頭看向了身邊的韓祁,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不同,還是自己見慣的淡然,心下有些微微的泄氣,難道就沒有什么事能夠讓這個人表情緊張的? “你回國之后還沒有見過爺爺吧?”許晗說的回國,自然也包括了三年前的回國。 “沒有。” “十幾年沒見,你都不會緊張么?”韓祁不明地看向許晗,后者低低地嘆了口氣,“如果爺爺不同意的話,你也無所謂嗎?”這個人,真是懂得讓她知道什么是無力。 聞言,韓祁的眼中閃過一抹了然。“爺爺會同意的。”然而,肯定的語氣并沒有讓許晗的反應好多歲,韓祁握緊了她的手,語氣跟著柔和了下來,又補充說道:“如果不同意的話,就不會提出見面的要求。” “你這是自信呢還是自大?”對上韓祁表露在臉上的堅定,許晗的一雙眼彎了起來,眼底全是說不盡的笑意。“一會,爺爺如果真的反對,可就需要你自己負責了。”算了,她認識的韓祁就是這么一個人,又何必強求這個人變得和其他人一樣? 韓祁沒有回答,牽著許晗一路到了內院。聽到動靜的管家對著自己下棋的許振山朗聲說道:“老爺,是貝貝回來了。” 許老爺子下棋的動作一頓,然后頭也沒抬地應了一聲,云淡風輕的模樣仿佛先前那個下幾步棋就要抬頭看幾眼的人不是自己。習慣他這幅表現的管家無奈地笑笑,腳下邁步迎了出去 “德叔。”看到管家,許晗掙脫了韓祁的手,笑著走上前。 “才一個星期不見,怎么看起來好像又瘦了?”和許晗寒暄完,管家的目光掃向了一旁的韓祁。“這是韓祁少爺吧?已經長這么大了,以前見著的時候,才那么高。” 對于管家的懷念,韓祁默默地聽著,到最后隨許晗叫了一聲“德叔”。管家聽了,笑瞇瞇地把兩人帶向了許振山那邊。 一看到獨自下棋的許振山,許晗快步走過去,并一把摟住許老爺子。“爺爺,幾天不見,我又想你了。”不同于三年前,現在的許晗看到許老爺子就會撒嬌。不是許晗在親人面前會顯得童真,而是許老爺子這些年越來越喜歡小輩對自己撒嬌。 “還有客人在呢。”嘴里說著斥責的話,許老爺子卻完全沒有把自己孫女拉開的意思,神色間也都是略帶得意的表情,看得管家暗暗直搖頭。“阿德,給客人上茶。” “是,老爺。”管家走后,許老爺子慢慢把視線鎖向了韓祁。下一刻,韓祁從這位仍舊不減朝氣的老人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威勢,不是自己祖父那般喜歡掌控所有的霸道,也不是自己外祖父那般穩如泰山的沉穩,是一種夾雜著包容的壓迫感。